()月半星疏,海面上風浪不大!寧波港,距離港口不遠處的海面上一輛皮筏艇緩緩的靠近,當靠近一片無人區的亂石灘,從皮筏艇上走下一個背包的黑影,悄無聲息的上岸。這個黑影一直走到海港附近的一座房屋,然後用鑰匙打開斑駁的門鎖,用手機照亮了室內的情景,蛛網密集,灰塵堆積。
祁連嘆了嘆氣,走過去,將那個簡陋骯髒的床鋪推開,然後掀開床底下的一塊毛毯,下面是平滑的大理石地板,但是祁連從包中取出一雙奇特的橡膠手套戴上,下一刻,他將這只手攤開,然後貼上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片刻之後再用力的提起。
奇跡出現了,一大塊半米平方左右的厚重大理石竟然被他提了起來,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洞口。祁連將這塊提起的大理石小心的放在邊上,然後用手機照亮了洞口,只見里面是一個一米見方的特殊金屬空間,當中竟然陳放著堆成小山般的各國鈔票,金條,鑽石,等貴重物品。任何人看了都絕對會心動,但是祁連看到這些之後反而是輕微的嘆了口氣,然後將背包的口子打開然後對著洞口傾瀉下去,嘩啦啦的掉出一撂撂的鈔票和好多根金條,昏暗的手機燈光下金光閃爍。等到背包的大口袋倒完之後,祁連這才將洞口重新用厚重的大理石鋪上,然後墊上毛毯,將床移回原位,清理好痕跡。
拉開背包的夾層,里面的東西出現在燈光下。微型衛星定位導航器,產自西伯利亞名為狼牙的匕首,一撂不超過十萬的人民幣。各種護照,一捆特殊材質的黑s 繩子,一只小巧的防水高倍率手電筒,一把嶄新的門鎖!這就是包中僅剩的所有東西了。將物品重新收拾好,祁連轉身出門,將門換上一把新鎖之後,沿著海濱小道離開。在公路上走了好久,才遇上了一輛路過的空的士,祁連招了招手,的士靠著他身邊停下,祁連直接拉開車門上了後座位。
「先生,您去哪?」的士司機很有禮貌的問道,這深夜載客不容易,更何況是這人跡罕至的海邊。
「去金龍大街!」祁連平靜的說道。
的士司機愣了愣說道︰「那可是寧波市區了,您能給多少錢?」他沒想到深夜載到一個要走長途的,而且看起來總感覺有種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得多看了祁連幾眼,生怕到時候載了一個逃犯什麼的人。
「夠了吧?」祁連直接遞給司機16張鮮紅的老人頭,司機接過鈔票之後愣了愣,然後趕忙驚喜的數了起來,順便分辨了一下真假,等到確認全部是真的之後,這才開心的說道︰「夠了,夠了!這就走 。」上路之後,的士直接拐上了通往市區的高速,做司機的都是能侃的嘴刷子,看著祁連不像本地人。司機就自己先熱鬧的介紹起寧波的發展起來,也很守規矩的不去問祁連的來歷和底細,這大晚上的,賺到了錢能不惹事最好不惹事,賺錢比什麼都容易讓人滿足。
的士順著高速一路飛馳,祁連望著窗外稀落的星光,等到接近市區之後就看到了城市里各座地標x ng建築物綻放出的絢爛燈光,將寧波這座城市渲染的這麼美麗。
其實祁連不但是寧波人,而且那座小屋就是他從小的家,只是他從十歲就不得不滿世界跟著離異的父親打轉,等到十五歲那年父親生意失敗自殺後,回來只見小屋也早已空無人跡,打听了許久,才知道自己跟著父親離去後,迫于生計母親就在海邊做起了接客的家j ,沒過三年就得病死了。
父親死了,母親死了,祁連沒有悲傷,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太多的悲劇發生著,而自己還能夠活著就已經是上天的眷戀了,他現在有錢,也有能力,可是他沒有牽掛。他輾轉世界的殺人,當一名賞金獵人。說貪圖z y u自在也好,說對明天的生命不抱信心也好,總是他樂于享受這種生活,別人當殺手若不是迫于生活的問題就是迫于人力的無奈,祁連是真正愛好殺人的快感。他收錢,殺人,就這麼簡單,殺到今天,那些錢他也沒用多少。因為這些錢他要留給一個他該報答的人。
他有一個女人,一年之內他總會回來和她過上那麼一段r 子,沒有固定的時間,也沒有固定的期限,他來和他去一樣,很突然。雖然他從未發現過那個女人有過其他的男人,那女人也確實是一個極好的女人。但是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他只是每年雷打不動的會回到金龍大街十八號的那所房子。
穿過林蔭大道,的士進入了一片住宅區域,這一片的綠化很不錯,一棟棟住宅區也很有風格,別致典雅,祁連看到那所熟悉的房子中這個時候竟然還有燈光透出。
下車,祁連走到了一棟r 白s 的3層小樓前,掏出鑰匙,輕巧的將門打開,一樓大廳燈火通亮,卻沒有人。順著螺旋樓梯走上二樓,靠左邊的一間臥室門打開著,一只肥沃的白貓趴在門口的墊子上酣睡,祁連踩上樓梯的瞬間,貓咪的耳朵動了動,隨後睜開眼,看到了站在身前的祁連,「喵——!」的一聲竄進了祁連的懷里。
祁連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意,十年了,這只貓總不會忘記自己的氣息,就在貓叫的瞬間,床上一個極美的女人側了側身子,瞬間坐了起來望向門口,在看到祁連的瞬間,一雙剛睡醒有些懵懂的眼眸瞬間迷蒙起來,淚水彌漫。
祁連的表情很淡,淡到看不出有感情s 彩。但是女人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光著腳丫子就撲進了祁連的懷抱,貓咪在女人撲過來的瞬間,竄了出去。
「喵嗚——!」的望著趴在祁連懷里的女人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睡覺怎麼不關燈呢?」祁連輕輕的擁住了懷里的女人,用淡淡的聲音說道。
「我害怕!」女人在祁連懷里摩挲著,細聲說道。
「害怕什麼?」祁連沉聲問道。
「有人前兩天來找過你!」女人抬眼淚朦朧的眸子說道。
「有人找我?什麼人?」祁連的身子瞬間繃緊,懷里的女人感到了一絲寒意,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他說他叫趙高,哦對了!他留下了一張牌還有一個電話號碼!。」女人醒覺的說道。
「紅桃三?」祁連愣了愣問道。
「你怎麼知道?你認識他?」女人好奇的問。
「不該問的不要問!」祁連冷聲說道,推開女人的身子,將鞋子月兌下,然後走進房間掃視了一圈,將背包取下,放在床頭。
「喔對不起!我知道了。」女人委屈的咬了咬下唇,隨後乖巧的幫祁連將鞋子擺好,然後去幫他放洗澡水。
她不必受這樣的罪,她知道祁連也沒給她束縛,但是她心甘情願為這個已經年過三十卻還背著背包出入,行蹤無常的男人,做她能夠做的一切!哪怕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