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嫡妻種田記 疑似故人來(一)修

作者 ︰ 玥樂

次日,四阿哥再次神清氣爽的上朝去了。舒萍全身無力的臥在床上,全身酸得極致。該死的四阿哥,你怎地不去找李氏?看來,我得盡快說服德嫻貴妃,給你安排幾個女人,省得成天找我泄欲。

由著瑪瑙伺候著更衣梳妝,珍珠手里捏著一疊子蝶子、信函走了進來。舒萍用完酪後,把年節的事宜樁樁件件派分下去,安排人去啾啾宋氏有何需要的。再由著瑪瑙把信函一封封的拆封,閱到其中一封信函後,略有沉思,「烏蘇麼麼,煩請麼麼拿著咱們府上的對牌,往榮憲公主府和額駙府一趟。切記,常事只動口不動手,別落了空子讓人鑽。」

「老奴遵命。」烏蘇麼麼得了令,就立即退了出去。

出宮建府後,珍珠瑪瑙幾個在宮里時,便被烏蘇麼麼親自□,如今珍珠瑪瑙幾人都已能獨當一面。

所以,舒萍不忍讓烏蘇麼麼太過勞累,除極為重要的事,一般都不會讓烏蘇麼麼親自上陣。如今,烏蘇麼麼的大兒子在前院當了個管事,這也是她大兒子的能力。對于前院之事,舒萍是有心而無力啊。四阿哥忌諱的,自然也是舒萍所忌諱和極力避免的。所以,面對烏蘇麼麼的小兒子,能力不算出眾,但勝在人老實穩妥,舒萍便讓他當了自己陪嫁一個鋪面的掌櫃。

舒萍對烏蘇麼麼家人既是如此,又怎能會跳過高無庸和蘇培盛這些積年待在四阿哥身邊的人呢,還是無根之人,更甚可憐。于是,舒萍便和四阿哥商量一番對于府里太監出府後的去處,最後決定安排一個莊子,專給這麼年老無容身之地但監榮老之用。說到榮老,舒萍便也想到幫榮老但監找養子這事,自然,這事也是要和四阿哥商量一番,才敢動作的。畢竟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四阿哥身邊伺候的人。

高無庸和蘇培盛等人得知四阿哥給他們安排了後半生的去處這事,是福晉提議的。各個對著福晉都是心存感激,都在慶幸著自己跟了個好主子。在辦差上,自是更加盡力奔走。對于蘇培盛,因他還有個遠房的佷兒在,雖只有十歲,但舒萍暗示他,讓他的佷兒多認幾個字兒,只要他佷兒努力向上,就許以他佷兒一個鋪面的掌櫃。至此,蘇培盛才明白王全為啥總說福晉人好了,這可不是?比起那些格格的小恩小惠,福晉是真有為他們這些奴才思量的。

于是,經過舒萍和四阿哥這一年多來的齊心經營,四阿哥府上,前院、後院在幾位已出宮建府的皇子的府里來說,竟是最干淨和人事變動最安定不過的。

待得舒萍處理完府里諸事,拿著昨日覺羅氏夫人傳給自己的信函,再次思慮著以後之事。

不說舒萍在自家正院里尋思著,如何在百忙之中會會覺羅氏夫人先前提到過的男孩進行觀察大計。

蒙古草原的榮憲公主府上正上演著另一番情景,額附烏爾袞如今可是氣急敗壞、氣血上涌、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充分發揮了作為蒙古漢子的風範,拿出了上場殺敵時的能耐,把和碩榮憲公主府的正房里的精美瓷器、金銀玉器給砸了個遍。

榮憲公主也不惱,也不攔,找了個安全的角落坐下,翹著二郎腿喝著酪。一面躲著飛來的碎瓷片,一面伸出縴縴玉指撥弄著玲瓏的紫玉算盤,嬌笑著報價︰「額附,這可是漢代的瓷瓶兒,市面上的價兒六萬二千三百兩,加上剛才砸壞的,一共是•••」

烏爾袞听言,小心肝一抖,手一松,「 」的一聲,一個上好的明朝初期的青花大碗就悶悶的滑落在青磚上,在地上滾了又滾,直到掉了個口,這才停下「滾」字運動,扣在地上不動了。

榮憲公主咋舌,見過不會摔瓷器的人,也沒見過這麼不會摔瓷器的男人!「嗤嗤嗤,額附啊,您就是想听個響,也不帶這麼砸的呀!您吶,要把胳膊肘再抬高一點兒,手腕呢,記得,是手腕用力,您看,就這麼一拋,哎,這不就出來了,讓這碗啊,在空中做個拋物線,這樣,內務府下來的都在庫里頭呢,更沒有皇太太和汗阿瑪御賜的,您可著勁兒砸,沒事兒!」

烏爾袞直望著榮憲公主連說帶劃、手舞足蹈、滿面興奮、滔滔不絕的樣子,氣得抖了好一會,才回的神。回過神來後,登時覺得自己堂堂一個台吉,跟個婦人置氣,實在是下面子得很,直覺得沒趣。

「哼」的一聲,坐到一旁黃梨木太師椅上。哪知還沒挨著椅面,這位額附就如同被扔進沸水里一樣,飛一般跳了起來,在空中劃拉的完成了個拋物線運動,落到滿地碎瓷和金銀玉器上,再伸手一模,袍子後襟上,好巧不巧地掛著兩塊瓷片,上頭牡丹花正咧著嘴朝他雍容華貴地笑。

烏爾袞跺腳,「哎呦,你,你整爺!別以為你是公主,本額駙就奈何不了你!」

榮憲公主撥著紫玉算盤,頭也不抬,「不能夠!這椅子我也成天坐,啥時候來的瓷片,有嗎?哎呦,那我可得小心點兒,可別把皇太太賞我奠蠶挑花牡丹袍子給劃花了,那可金貴著呢!我這幾年都舍不得穿幾回!」

烏爾袞氣極,「你,你別跟我打岔,爺問你,光天化日的,不待公主府里,女扮男裝到大街上作甚?啊?還拿著個小算盤!」

「喲,本宮的額附爺,您還知道那是光天化日吶!那您這麼一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騎著馬兒,拉本宮回來啥意思?本宮出公主府作甚?您不知道啊?額,難不成,您還指望,本宮在外面有您不知道的事?啊?」說著,自己甩著帕子先樂了。

烏爾袞成親這麼多年,兒子都生了倆,還從來就不知道榮憲公主這麼厲害!從小就被自家阿瑪訓以蒙古漢子和台吉繼承人來培養的烏爾滾,還真沒有人敢和他這樣說話的。登時瞪著榮憲公主,直抬著右手指著榮憲公主,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榮憲公主冷笑著重新坐下來,抿口酪,復又遞給身後低頭藏尾的小丫鬟,「涼了,換一碗。」小丫鬟跟得了懿旨似的,飛也似的跑了出去,連酪灑了一身都不知道。

榮憲公主眯著眼,「我說爺,昨兒不是好好的!本宮不就是到大街上溜了一圈,咋就成這樣了?再說,往常,本宮在府里頭溜達,也沒瞧您著急上火呀,您吶,消消氣,若氣壞了您,薩奇兒妹妹呢,又合該雄了。您是不打緊,本宮可見不得她那一副淒淒慘慘戚戚的淚打梨花圖。」

榮憲公主哪有不知道的,這事兒,還不就是那個侍妾薩奇兒去告發的?除了她,還能有誰?哼!不愧之前是榮憲公主身邊的人啊。只是,這招數,還女敕得狠呢!直丟了本宮的臉面!

「你,你這個妒婦!別以為你是大清皇帝欽封的和碩公主,爺,爺,爺就拿你沒轍兒。你,你給爺等著,爺總有一日定能收拾了你咯!」烏爾袞被榮憲公主直氣得發狠。

「哦?本宮等著呢,額附爺。至于妒婦麼?本宮專寵啦?本宮不給你安排侍妾啦?還是,本宮給您那些侍妾妹妹們臉色瞧了啦?您要說出一樣嫉嫉妒的事兒來,本宮立馬就請汗阿瑪下旨和離,半句怨言不帶!」

「你•••」烏爾袞哪里說得出來啊!自從自個兒因阿瑪歸天突兀,傷心至極,迷迷糊糊喝了不少的酒,直接來到公主處的,也不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何事,次日醒來才發現自己前夜竟寵幸了當時還是公主身邊的丫頭薩奇兒,公主更是被氣得大病一場。

公主康復後,對著自己遠不如以前那般親近了,無大事也不會召見自個兒,更是時而三岔的往額駙府里塞貌美的侍妾。現今,自己的額駙府里,可謂是侍妾如雲,要說專寵,也就侍妾薩奇兒還能算得上。

公主可是大方的很呢,連初一、十五都不召見自己,把自己讓給額駙府里的其他不得寵的侍妾,讓得那些女人看見公主,比親姐妹還親,看見薩奇兒,跟不共戴天的仇敵似的。自己要真和離,別說皇室、蒙古宗親不答應,就是後院這些女人,也能哭的把咱這額附府給淹嘍!

榮憲公主莞爾,「您吶,要是沒事兒,就到額娘那兒去盡盡孝心,陪她老人家好好聊聊話兒,或者,跟妹妹們說說話兒也成,別整天疑神弄鬼的。這也就是本宮,皮糙肉厚,不怕折騰。要是換了其他妹妹兒,還不哭著尋死膩活了!您啊,要是沒事兒忙呢,就陪著本宮到京城住上一段時間兒。反正,您的轄地也就那麼幾里地兒,又用不著你管著。」

烏爾袞听了,心思斗轉,「唉!也合該為巴彥和清額圖謀劃謀劃了,巴彥日後還能承襲,清額圖就該好好謀劃一番了。」巴彥是榮憲公主和烏爾袞的大兒子,清額圖就是兩人的小兒子了。

榮憲公主嗤笑,「額附,您要是決定陪我回京城了,那您可得安排好侍妾妹妹們。其他人就算了,薩奇兒妹妹呢,可是要跟著去京城的。」

烏爾袞臉色陰沉了下來,「去京城,還要帶上個奴才不成?」一瞬間,烏爾袞的心思已斗轉了幾回,就做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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