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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入蘇雯荔眼瞼的是一個白色的蛇頭,此刻它正吞著它那長長的蛇信子,發著「嘶嘶」的聲音,在舌忝著她的臉頰。愨鵡曉
「啊,啊!不要,不要,走開,走開啊!不要過來,別過來啊!」蘇雯荔顧不得自己兩手的傷痛,手腿並用不斷的往後退著,滿臉滿眼的恐懼與害怕,但是卻退不出去。
這是一處光線昏暗的屋子,地上有些濕,頭頂吊著一盞瓦數很低的燈泡,而她此刻整個人被那條大蛇給盤在了蛇身里。
蛇,很大,差不多跟她的大腿那般的粗,純白的。盤居著一團,將她整個人團在了它的蛇身里。依舊吐闐蛇信子在她的臉上「嘶嘶」的舌忝著之外,再沒有第二步動作。蛇頭與她僅兩公分之距,那一雙綠幽幽的眼楮就這麼與她的雙眸對視著。
蘇雯荔很想就這麼暈死過去,但是很不幸,她暈不過去。就這麼與大蛇做著最親蜜的接觸。
「不要,不要!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蘇雯荔大聲的喊叫著,想要移動自己,但是只要一移動,她的手就觸到了大蛇那粗大的蛇身。粗糙的鱗片,通白的蛇身。
「啊!」蘇雯荔除了尖啊,已然不知道還能再做什麼了。
尿,就那麼順著她的大腿兩側給流了出來。她身上穿的還是醫院的病服。不過片刻的功夫,褲子濕了,衣服也濕了。褲子是被她自己的尿給濕的,而衣服則是被汗給浸濕的。
大蛇繼續吐著蛇信子,這會舌忝的不再是她的臉頰,而是伸向了她的嘴巴。
長長的蛇信子,細細的蛇信子,還是開著叉的,就這麼在她的唇上一下一下的舌忝著。
「嘔——!」蘇雯荔想吐,但是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盤居成一團的蛇,以很慢的速度散開了。一得到自由的蘇雯荔,顧不得發軟的兩腿,再一次手腳並用,不斷的往後倒退著。
「嘶,嘶」
只是,才不過倒退了一米不到的距離,她的身後再一次傳來了「嘶,嘶」的聲音,而她的脖子上,也再一次的傳來了同樣的感覺。細細的,濕濕的,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慢慢的,又一個大大的蛇頭從她的身後靠了過來,這次不是白的,而是褐黑的,碗口那麼的粗。
一前一後,一黑一白,兩條大蛇,「嘶,嘶」的吐著蛇信子。
「不要,滾開啊,滾開!救命啊,老白,救我啊!老白,驍,展驍,救我啊!」蘇雯荔大聲的叫喊著,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一個站起,邁著跌撞的步子朝著屋子的大門跑去。顧不得手上的痛,想要將那大門給拉開。
屋門並沒有上鎖,她一拉便是打開了。
隨著屋門的打開,以及那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蘇雯荔好似看到了無限的希望一般。大步一邁,朝著門口走去,想要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屋子。
然而,她發現,她錯了。
當她邁出不過五步之遠時,才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個蛇窟。屋內只有兩條大蛇,而屋外卻是成群的蛇堆。大的,小的,粗的,細的,盤居的,直游的,靜的,動的,一條一條的全部都吐著那長長的蛇信子朝著她發出「嘶嘶」的聲音。
此刻的蘇雯荔進退兩難。
「嗚,白展驍,救我啊!你在哪啊,救我啊!」蘇雯荔雙腿發軟,心「呯呯」的狂跳著,除了叫著白展驍救命之外,已經不會說第二句話了。
「怎麼樣,蘇女士,可否滿意我給你安排的見面禮?」就在蘇雯荔撕心裂肺的呼叫的時候,一聲陰惻惻,冷森森的聲音傳來,隨即便是見到一個男人從天而降天的越過那一群蛇堆,站在了她的面前,臉上噙著一抹詭異的森笑,那一雙看著她的眼眸比那兩條大蛇的眼楮還要幽然而又恐怖。
「你,你,你是誰?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我不認識你啊!你放過我吧,放我出去啊!我,不要呆在這里,不要呆在這里。你想怎麼樣,你說啊!你是想要錢是吧?你要多少?你要多少?你說,我一定給你。我老公是白展驍,我們家有錢,你要多少,你開口,我一定都給你。」蘇雯荔巍巍顫顫的說著,就差沒有給他跪下來了。
「錢?」司馬成劍森然一笑,看著她的眼神一片陰霾,「蘇女士,看來你還是沒明白過來,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既然你還沒明白過來,那我不介意讓我的這些朋友好好的招呼你一翻的。」
「嘶,嘶!」耳邊再一次傳來了「嘶嘶」的聲音,兩邊的耳廓里,兩條長長的蛇信子正在往里鑽著。
「不要,不要!求求你,讓它們離開啊!你說啊,你想要怎麼樣啊!你說啊,我一定照做的。求求你,不要這樣了,不要了!我怕啊,我真的怕啊!求你了,求你了!」蘇雯荔整個人已經軟倒在地上了,懼怕的楮淚已經掛滿了她們臉頰,雙眸更是帶著滿滿的訖求看著司馬成劍,那兩只還纏著紗布的手,緊緊的揪著司馬成劍的衣擺。
「松手!」司馬成劍陰戾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臉上的表情充滿的厭惡之色。蘇雯荔不敢有所抗拒,立馬的松開了揪著司馬成劍衣擺的雙手。
「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一五一十的世無巨細的說出來!」司馬成劍雙眸凌厲而又陰狠的盯著她。
蘇雯荔搖頭,猛的直搖頭︰「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什麼事情也沒做,我只是一個文工團的團長,我每天做的事情……」
「還嘴硬是吧?」司馬成劍一扭頭,兩個男人從他的身後走來,其中一個拎起蘇雯荔的右腳,就這麼拖著她的腳,一直往前走,直至走了十米的路,在蘇雯荔的嗷嗷大叫聲還沒結束時,又是一個拎腳向上,將她一個倒轉,直接的把她頭朝下,腳朝上的倒掛著。而男人並沒有一直拎著她的腳,而是將她的兩腳直接往那護欄上一擱,就讓她自己用兩腳倒掛著那護欄。
下面,十米高,是一個很大的深潭,潭里正浮著兩條鱷魚。
「蘇女士,自己可悠著點,這腳可掛牢了,掉下去,不被鱷魚吃了,那不死也半殘了。這有十米高的,你現在可是頭朝下的。」司馬成劍如魔王般的聲音森幽幽的飄進蘇雯荔的耳里里。
「啊,救命啊,救命啊!你放過我吧,你要听什麼啊,我說啊,我全都說啊!」看著下面深潭里的那兩條鱷魚,蘇雯荔就算嚇的兩腿發軟,那也是不敢讓自己有半點的松懈,兩腿死死的勾著那護欄,不敢伸直了。因為她知道,只要她把腳一伸直,那麼她整個人也就掉下去了。她很清楚,那個男人確實沒有揪著她的腳。他們這是要將她往死里整啊。
「你放我上去啊,我說,我都說!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說!我一點都不會保留的。你放我上去啊!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嗤!」司馬成劍一聲不屑的冷笑,「蘇女士,你還是沒有意識到我想要什麼!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倒掛著吧。希望這個樣子能讓你的腦子清醒不少。我給你兩分鐘的時候清醒。」
說完,掏出一只香煙,「啪」一下,點燃,然後又扔了一只給剛才將蘇雯荔倒掛願護欄上的男人,「那,太公賞你的。」
兩百一十二接過司馬成劍扔過來的香煙,很是恭敬的說了句︰「謝謝太公,太公,借個火。」
「啪」,司馬成劍替他點上煙,兩個大男人就這麼一臉悠閑的抽起了煙,不以為意的斜睨著倒掛在護欄上的蘇雯荔。
「太公,听說白少將已經提出離婚了,你說這要是‘咻’下掉下去了,被咱兩個小寶貝給吞進月復了,應該沒人會來找她的吧?」兩百一十二一邊胖騰騰的抽煙吐氣,一邊幸災樂禍的跟司馬成劍聊著天。
「去,叫大白來給她做個伴,這樣她太孤獨了!」司馬成劍冷斜一眼倒掛的蘇雯荔,對于她的哀聲求安全直接無視。
「大白,過來。」兩百一十二朝著那條白色的大蛇招了招手,而白色的大蛇就好似听懂了他的話一般,竟是「嘶,嘶」的發著聲音,朝著這邊游了過來,「蘇女士很喜歡你啊,那,陪著她一起倒掛吧。」兩百一十二拍了拍大白蛇的蛇頭,就好似在跟一個老朋友說話一般。
話音剛落,大白蛇便是很听話的游動著它那粗大的身子,往那護欄上攀去,然後還真是陪著倒掛著的蘇雯荔掛在了護欄上,那長短高度,和蘇雯荔的身高一模一樣。然後繼續彎著它的蛇頭,吐著她的蛇信子,朝著蘇雯荔「嘶嘶」的發著聲音,就好似在跟她玩耍一般。
「啊,不要,不要啊!你們讓它離開啊!離開!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了,能不能給一點明示啊!我真的不知道啊!」下面是兩條鯉魚,左邊是一條吐著蛇信子的大蛇,而她則是倒掛著,且還是用她自己的兩只腳勾著的護欄。此刻的蘇雯荔怎一副的心情可以形容。就連坐過山車那樣的高升低落,雲起直下的心情也不足以形容。
尿再一次被嚇了出來。
但是很可憐,她是倒掛著的。于是,那嚇出來的尿啊,就這麼順著她的小月復,一點一點的流到她的脖子,再是流向了自己的臉頰,而有那麼一些,竟是流進了她的嘴巴里。然後,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兩只腳顯然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但是,大白蛇卻是在這個時候,用它那粗粗的蛇身盤上了她的身子。倒掛,蘇雯荔的衣服也是往下撩了,于是整條大蛇就這麼于她的肌膚做著最親密的接觸了。
「啊!」蘇雯荔一聲驚叫,那勾著護欄的兩只腳一個屈伸,然後整個人就那麼直直的往下掉去。
「老白,救我啊!」
蘇雯荔整個要掉下去的時候,嘴里只會喊這麼一句了。
惶恐不安,而又十分不甘心的瞪大了雙眸,如果真是這樣死了,她死不瞑目啊。到底,這兩個男人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啊!還是說,這兩個人就是白展驍派來收拾她的!為了海棠?
突然間,蘇雯荔的腦子完全的清醒了。
對,這兩個人一定是白展驍的人,就是為了海棠!
白展驍,你個混蛋的男人,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
「白展驍,你饒過我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加害海棠的,我不該讓人對付她的,我不該去找她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過我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去跟她道歉啊,我去謝罪啊。海棠,你贏了,贏了,我輸了,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搶你的男人,不該設計你的,更不該找人傷害你的。海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蘇雯荔的身子直直的往下落著,而她也是在這一刻徹底的清醒了,大聲的求饒著。
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瞪雙了雙眸,下面那兩只鱷魚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竟是仰頭張大了嘴巴,等著她的送入。蘇雯荔盡管再不想死,可是卻也是無能為力了。只能瞪大了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那兩只鱷魚。
然後,卻在她的頭離那鱷魚的嘴巴僅十公分之距,她的身子被什麼東西給勾住了,沒再繼續往下落了。她甚至能很清楚的年看到,那一只張著嘴巴的鱷魚動了動,往上伸了伸,那稅利的牙齒一張一合的朝著她咬來。
「啊——!」蘇雯荔又是一個尖叫,緊接著她整個人被什麼東西往上拉去了,鱷魚沒有咬中她的頭,但是卻被咬走了一大撮的頭發。當蘇雯荔十分慶幸自己沒有落入鱷魚的嘴里的時候,轉眸,才是發現,將她從鱷魚嘴里救出來的竟是那一條大白蛇。而此刻,大白蛇一蛇頭正繞過她的脖子與她對視著,蛇信子繼續舌忝著她的嘴巴,那綠幽幽的眼楮與她對視著。
終于,蘇雯荔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大白真乖,自己和小黑玩去吧。一會哥哥給你們拿吃的。」兩百一十二撫了撫大白蛇的蛇頭,大白蛇朝著他吐了吐蛇信子後,自己離開了。
「太公,暈了,接下來怎麼做?」兩百一十二瞟一眼暈死過去的蘇雯荔,問著司馬成劍。
「這麼不經玩?」司馬成劍冷哼,將手里的煙蒂往她身上一扔,踩滅,「敢動我司馬御園的人,你真是活的太舒服了!兩百十一二。」
「太公,你說,我听著。」
「給老子送回白家去,跟她的奸夫一起送回去,讓白展驍自己處置去。老子可不想因為這麼個賤貨,弄髒了我們這麼干脆的司馬御園。」司馬成劍瞥一眼暈死中的蘇雯荔,吩咐著兩百一十二。
兩百一十二點頭︰「知道了,太公。我現在就去。」
……
療養院
兩天過去了,小唐手里捍著那天白青青留給她的那天寫著手機號碼的便簽,一臉的陰郁。
兩天前,白楊便是給她打了電話,說是海棠暫時不回療養院了,讓她自行安排自己了。很感謝她這兩年來對海棠無微的照顧,對于她上次跟海棠提起的那件事情,白楊表示,他會幫忙的。錢,他她匯到她的卡里,這兩年來,她全心的照顧著海棠,讓他沒有半點額外的擔心,這個忙他應該幫的。
白楊的效率很快,打完電話不到兩個小時,便是將錢匯到了她的卡上。
小唐失神了,一手拿著那張匯了足足十五萬的銀行卡,一手拿著白青青留下的那個手機號碼。糾結而又搖擺,到底她該怎麼做?
她是喜歡白楊,從第一眼見到他起,她就喜歡他。海棠阿姨也是喜歡她的,她一直以為只要海棠阿姨喜歡她,她就一定可以與白楊有機會的。卻是沒想到,中間會出來一個司馬追風。
她討厭司馬追風,但是她卻無能為力。在白楊的眼里,她看到了那一抹在她的身上從來都不會表露出來的溫柔與寵愛。他對她,永遠都是客客氣氣外加感激的,感謝她對海棠的照顧。但是,卻從來沒有拿那樣一抹屬于愛人之間的眼神看過好。而海棠阿姨在看到司馬追風後,也是第一眼就認定了司馬追風便是她的兒媳婦。
如此,她還有機會嗎?她還有可能嗎?
她跟海棠說,家里逼著她嫁人,嫁給一個死了老婆五十多歲的糟老頭。其實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回事,她不過只是想以此來打動海棠,希望她可以看在自己對她的照顧,她對自己喜歡的份上,或許她與白楊之間還有一絲的機會與可能。可是,沒有!她讓白楊借她這十幾萬,讓她去還了繼父欠下的債。
沒錯,她的繼父確實是欠了很多的債,但是,那卻與她沒有關系。自從五年前,她被他下了藥,把她的初夜以兩萬的廉價賣了,而她的母親卻選擇了沉默之後,她與那個家便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五年來,她從來不曾踏入過那個家半步。對于母親,她也是徹底的死心絕望了。一個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護不了的母親,一個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把自己的女親生女兒給賣了的母親,她根本就不是個人了。
往事重重,小唐苦笑。手里緊緊的握著那張白楊打了十五萬給她的卡,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決定。
白先生是個好人,是一個孝順的好兒子,誰嫁給他,那就是誰的福氣。她不是這個有福氣的人,司馬追風就是那個有福氣的女人。
海棠阿姨也是一個好人,是一個除了她已經過逝的父親,唯一一個給了她親人一般溫曖的好人。這兩年來,盡管海棠阿姨說話吃力,可是她卻能很清楚明白她發出來每個字的意思。她是真的將自己當成女兒一般的疼愛的。
突然之間,小唐完全的想通了,愛一個人,為何一定要執著于得到他呢?她是愛著白楊,但是他卻不愛他,只是把她把朋友一般的對待著。
如此,足夠了。
至少他們以後還可以當朋友,也幸好她沒有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來。
今天是白青青給她的最後一天,如果今天她再不給白青青答復。更準確一點來說,是不答應白青青的要求,幫她加害海棠阿姨。那麼她便真的要嫁給那個死了老婆的老男人了。
呵,多可笑啊!
她自己編出來的一個大謊,只是用來騙海棠阿姨的,可是卻被白青青給知道了去。而且還成了威脅她的理由,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舒出,小唐從椅子上站起,拿過自己的包包,出門。
白青青說,白楊的父親是少將,爺爺是大將。所以,小唐決定,去找白楊的父親。
她沒有直接打電話給白楊,告訴他白青青找到她,要她加害海棠一事。因為她知道,白楊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如果讓他知道白青青有意要加害于自己的母親,那麼一定會去找白青青的麻煩的。這不是她想看到的,既然他是一名軍人,那他就必須是干干淨淨的,絕不可以有一點的污漬。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那就是去找他的父親,也就是白青青的父親,告訴白青青的惡意。
果然,後母與後妹的心腸是最歹毒的,就好似她一樣,她這一輩子都被繼父給毀了,而以前在家的時候,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也從來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看,動不動的就是對她拳腳相向。
原來,他們之間,竟還是有這麼一個相同之處。
她,疼愛她的父親,癱瘓在床,最後遺憾離世。母親改嫁之後,心全都撲在了她與繼父的那個家以及與繼父生的兒子身上,對于她這個女兒,再也沒有半點上心。
他,同樣的海棠阿姨也癱瘓于床上,家里的繼母與同父異母的妹妹,一門心思的想要加他的母親。他的生父是個怎麼樣的人,她不清楚,他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年起過。
盡管小唐不知道,這會去找他的父親會有怎麼樣的結局,但是至少她一定要告訴他,他現在的老婆與女兒,是多麼的心腸歹毒。就算他的父親不理會,不是還有一個爺爺嗎?
小唐轉了好幾趟車,問了很多人,又徒步走了至少一個小時的路,這才總算是找到了軍區大院。但是,卻被警衛給攔下了,理由很簡單,她沒有出入證,而且這里的警衛也從來都不認識她。
軍區大院是什麼地方?
又豈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可以進去的?值勤的警衛那身上背負的擔子可是十分的艱巨的。
「那個,你就通融一下吧,我找白將軍,我找他有急事,很要緊的事情。」小唐苦苦的哀求著值勤的警衛。
「抱歉,同志!我不可以讓你進去!」警衛一臉肅穆正色的看著小唐,依舊還是說著這句話,「同志,請你不要在這里無理取鬧了,你再這樣的話,我只能強行將你驅離了。」
「可是,我真的找他有急事,是關于……」本想說,是關于海棠阿姨的事情。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只是用著一臉訖求的眼神求著警衛。
「對不起,請你離開,同志!」警衛員依舊一臉肅穆的看著小唐。
小唐無奈,這都已經苦求了有近半個小時了,這警衛員依舊還是面不改色的說著這句話。
江小柔同學與陪著太爺爺江和平從老年活動中心回來,遠遠的便是看到了被警衛員攔住的小唐。
矣,這個女人不就是在療養院里照顧棠***那個姐姐嗎?她怎麼會來這里的?棠女乃女乃不是出國去治病了嗎?現在都沒回療養院去,那她找到大院來做什麼?
哎呀,該不會是來找老白叔叔的吧?
這是熊孩子腦子里閃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然後吧,那雙內碌碌的眼楮啊,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小唐看個不停。
「江小柔!」江和平嚴肅的聲音在熊孩子的頭頂響起。
「到!」江小柔原地立正,「請問首長同聲有何吩咐?」
「你的腦子現在在想什麼,你的眼楮現在在看什麼?」
「報告首長同志,江小柔同志正在想一個很嚴肅又認真的問題。不知道該不該組織反映!」江小柔同志原地立下,一本正經的回答著首長同志的問話。
江和平盯她一眼︰「廢話,首長是怎麼交待你的,任何有問題的問題必須第一時間向組織反映!遺誤軍情,就以軍法處置!說,現在有什麼問題?」
「報告首長,江小柔同志看到了一個熟人,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熟人!」
「誰!」
「那個!」江小柔同志手指朝著被警衛攔著的小唐。
江和平轉眸望去,「誰?」
「療養院里,照顧棠***姐姐!」江小柔大聲回答。
江和平抿了下眉頭。
江小柔與江和平離這警衛處也不是很遠,當江小柔以大聲又正色的語氣回答著江和平的問話時,這聲音自然而然的也就傳到了小唐的耳朵里。
一听到療養院以及棠女乃女乃這幾個字,小唐下意識的便是朝著這邊轉眸望來。在看到江和平身邊的江小柔時,小唐的眼眸里劃過一抹看到希望一般的期待,快速的朝著江小柔跑去,「小朋友,小朋友,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療養院……」
「知道啊,記得啊!照顧棠***那個姐姐嘛!」小唐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被熊孩子給打斷了,熊孩子仰頭,一臉訥然的看著她,「可是,你不在療養院里呆著,你跑我們軍區大院來干什麼?哦,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追我老白叔叔來的吧?哎呀,姐姐,你不可以這樣的啦,雖然你盡心盡力的照顧著棠女乃女乃,我們都是很感激你的。不過 ,你不可這麼不厚道的嘛,我老白叔叔已經有大俠了嘛,你不可挖我大俠的牆角的嘛。我知道啊,你我一看你的眼楮啊,就知道,你喜歡我老白叔叔。但是,姐姐咱生于國旗下,長于國旗下,就連歌唱的都是嘹亮的國歌。所以,咱是不可以做出一些有損五星紅旗的事情的嘛。我啊,看在你這麼誠心照顧棠***份上啊,又看在你呢雖然心里惦著我老白叔叔,但是 沒有做出對不起我老白叔叔和大俠的事情來的份上,我呢也就不對你怎麼樣了。不要然啊,我……」
「小朋友,我不是來找白先生的,我是來找白將軍的。」江小柔同學滔滔不絕的話,侃侃而談的語終于被小唐給打斷了。
「哦,可是你找哪一位白將軍啊?白家有兩位白將軍的啦,一位少將,一位上將。你找誰?你找他們干什麼?」熊孩子一臉好奇的仰望著小唐。
小唐有些糾結,又有些猶豫的看一眼一臉肅穆的江和平,心有些慌,也有些怕。
「姐姐,你不說實話,我怎麼幫你 ?」江小柔笑的一臉天使般的看著她,「這里是軍區大院喲,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出的喲。」
「我……,前兩天白先生的妹妹找過我,威脅我,讓我害阿姨……」
「格老子的,混帳東西!狗改不了吃屎的狗日!」小唐的話還沒說完,江和平一听勃然大怒,凌厲的雙眸箭一般的剮視著小唐,「你!跟老子進來!」說罷,一個怒然的邁步,朝著大院走去。
「賤人!賤人!賤人!」熊孩子一听,也是直咬牙切齒的跺腳中,「還敢再加害我棠女乃女乃啊!這一次,我不把你給整的豬一樣,我江小柔還混個屁啊!」熊孩子趕緊撒腿跟上,小唐亦是不再有半點猶豫的跟上。
「首長好!」警衛見著江和平,很是尊敬的行了個軍禮,在看到他身後的小唐時,「首長,她……」
「哦啦,哦啦,警衛叔叔,我們認識的。行了,沒事,沒事,我和太爺爺帶進去就行了,沒你事啦。」江小柔同學笑的一臉燦爛如花的朝著警衛說道。
警衛員沒再說什麼,由著小唐跟著江和平以及江小柔進大院。
白家
白青青沒有家,去文工團上班了。白展驍也沒有家,去軍區了。這會,也就只有白戰還有司機在家里。
白青青絕對沒有跟白展驍說實話,也絕對不敢告訴白展驍實話。如果說她去療養院是威脅小唐,讓她暗中加害于海棠,那麼白展驍一定會打斷她的腿。她只是告訴他,她那天去療養院是去威餓脅小唐,讓她加害于海棠。而是哭哭啼啼又維維諾諾的告訴白展驍,確實是蘇雯荔讓她去的,但是只是讓她去問候海棠的病情而已。至于蘇雯荔為什麼要她這麼做,她真的不知道,她也問過蘇雯荔,但是她沒有說。不過,她沒見著海棠,因為她到的時候,海棠已經被白楊接走了。
對于她說的話,白展驍信了一半。他知道,這也確實是蘇雯荔會做的事情,目的就是讓白青青去刺激海棠,讓她的病情加重而已。
于是,白展驍狠狠的責罰了一通白青青,並揚言,若是再敢背著他去找海棠,直接打斷了她的腿。
白青青嚇的直說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听蘇雯荔的話了,不管做任何事情,一定先問過白展驍。
至此,白展驍也就半信半疑的讓白青青給過關了。
「白老東西,給老子出來!」江和平一進白家大門,便是沖著里面的白戰大聲的吼著。
這會,白戰正接著司馬追風打過來的越洋電話,跟他報著平安,三十五已經幫海棠安排好了醫院,還有手術的一切事宜,讓他放心,她們一切安好。
一听江和平的怒吼聲,還沒等白戰出聲,那邊的司馬追風便是先說了句︰「爺爺,你有事先忙去吧,我先去照顧媽,然後給白楊打個電話過去,讓他也好放心。」
「好,好!孫媳婦,辛苦你了啊!等你們回來,爺爺有獎啊!」白戰老淚含眶。
「你個老東西,又什麼事啊!老子正和孫媳婦打著電話,你就給我來攪局!啊!」白戰掛了電話,怒吼吼的朝著江和平大步走來。
「你!」江和平手指一指小唐,厲聲喝道,「把你剛才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跟這個老東西再說一遍!」
面對這麼兩個身份高高至上的老人,小唐真心的兩腿有些發軟啊。這樣的家庭,又豈是她一個螻蟻般的貧民百姓能高攀得上的?
囁懦,怯場,膽戰,心驚,彷徨,慌亂,緊張,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都涌上了小唐的心頭,隨著這些情緒的上涌,整個人更是微微的顫抖了起來,然後說話的聲音更是抖的厲害了,「白……白將軍,我……我是療養院里照顧海……海棠阿姨的護工,三……三天前,一個……一個叫白青青的小姐,說……說是白先生的妹妹,找……找到我,讓我……讓我……」
噎噎嚅嚅,戰戰兢兢的,將那天白青青找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從頭到尾的一字不漏了對白戰說了一遍,然後又從包里取出那十五萬,白楊轉帳到她卡上的錢,交到了白戰的手里,「這……這是白先生轉給我的錢,我……我用不著了!還麻煩白將軍把錢還……還給白先生!」
「***混帳東西!」勃然大怒的白戰,直接將那十五萬狠狠的往地上一扔,「老林!」
「在!」老林應聲大步走來,「老首長,您有何吩咐?」
「去文工團把老子把那***混帳東西給揪回來!格姥爺的,一次又一次的禍害海棠去!還有,去把白展驍那個不孝子也給老叫回來!格老子的,老子今天不斃了那沒良心的狗東西,老子白活了一場!」白戰的雙眸里一片陰霾,充滿了殺氣。
「是,我這就去!」老林應著聲,快速的出了院子。
江小柔多有眼力見的孩子啊,一見的形勢,肯定不對勁了。于是,一個快速的轉身離開,搬救兵去了。
靠,就太白爺爺現在這架勢,那一槍 了白青青那只小怪是絕對有可能的!行的啊,絕對不行的啊!為了一句小怪,損了一名老將,那多不劃算啊。所以,必須的,絕對的,不能讓太白爺爺做蠢事的哇。
「撲通!」小唐重重的在白戰與江和平面前跪下,「白將軍,您老不要這樣,為了海棠阿姨和白先生,您不可以做傻事的。這也不是我今天來找您的初衷。」
「那你倒是說說,你今天來找我的初衷是什麼?嗯?」白戰一臉陰郁的俯視著小唐。
……
環城高架,一輛略顯舊的別克車,斜斜晃晃的行駛著,速度很快。但是卻開的很不穩當,東扭西歪的,沒有一輛車敢上前接近于它,全部都與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就它開成這個樣子的,剛領到駕照的新手也絕對比他開的好一點。所以,這個司機不是醉酒駕車,那就是疲勞駕車。
有人撥通了110報警電話。
很快的,警車聲在不遠處響了起來,朝著別克車追來。
但是……
「呯——!」
就在交警騎著鐵牛追上別克車,正打算讓他停車接受查檢的時候,別克車一個出其不意急加速,然後重重的撞向了高架的護欄處。
「吱——!」車子蹭著高架的護欄向前刮駛五六米,然後車身一個翻轉,竟是連同那前來的交警一起翻倒。
……
白展驍是接到了老林的電話,讓他趕緊回家一趟,白戰有事找他。至于找他是什麼事情,老林在電話里沒有詳說,但是白展驍知道,一定又出事了。
于是急匆匆的往回趕。
白青青也被老林請回了家里,在文工團看到老林的那一刻,白青青心里的慌的,也是怕的。因為心虛嘛。
白展驍與白青青幾乎是一前一後到家的。
「爸……」有些心虛又害怕的叫著白展驍。
白展驍冷冷的斜她一眼,沒有說話。
兩個人一起進屋的時候,白戰正與江和平一臉平靜又若無其事的下著棋,邊上戰戰兢兢的坐著小唐。
白青青在看到小唐的那一瞬間,整個人臉色一片蒼白了。
「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