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對著電話那頭淡淡的,輕飄飄的說了句︰「嗯,知道了,我安排,到時候聯系你們。」
再次回到b超室的時候,楊小妞已經做好b超,正下床理著衣服。那一張四維彩圖已經打印出來,見著容景進屋,醫生便是將彩圖遞于他。
朝著醫生很是客氣又禮貌的點了點頭後,扶著楊小妞出了b超室。
「你有事?」妞抬眸看著他問道。
「小事,容天奕說想要見我一面。」
剛走出b超室,走在走廊上,常姐便是迎了上來,樂呵呵的說道︰「怎麼樣?寶寶都好吧?」
「挺好,諾,這是彩超,你看看。」妖孽將彩超圖遞給常姐。
常姐拿著彩超圖,看著圖里的兩個︰「這兩個就是小少爺啊?乖乖,長的真好看,小寶寶,像你。」
囧……
常姐,你這馬屁功漸長啊,這麼丑的兩團,只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你竟然睜著眼楮說瞎話,說長的像我?這要真是像我,那我現在得有多丑啊!
顯然常姐沒能明白過來此刻二妞心里是這麼想的,依舊拿著那份彩圖,看的津津入迷,嘴角還帶著笑容。
見著常姐這一臉看的入迷的樣子,楊小妞直接選擇忽略。看著某妖孽說道,「你要有事,你忙去唄,我有常姐陪著就行了。艾女士的事情,那可是刻不容緩的,要是因為我而誤了她的大事,她指定得大罵我是紅顏禍水了。」
某只妖孽將她從頭到腳的掃量了一遍,然後冷不屑的丟出了一句︰「就你現在,還想當禍水?不當禍頭就不錯了!」
妖精小宇宙熊熊燃燒,狠狠的剮瞪著笑的跟只叉騷包沒什麼兩樣的男人,毫不猶豫的抬腳,在他的腳背上一跺︰「哼!」
雄糾糾氣昂昂的挺著個大肚子,昂首闊步離開。
……
丁寧沒想到會在醫院里見到丁淨初和許思雅。
許思雅是哭著從醫院小跑出來的,身後跟著丁淨初。
「雅雅,你听媽咪話,別跑了!」許思雅在前面跑著,丁淨初在後面追著,然後苦口婆心的叫著她的名字。
五月,衣服已經穿的很少了。見到許思雅的時候,丁寧整個人怔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雙眸直直的盯著許思雅那微微凸起的肚子。
這肚子,怎麼著也得有三個多月了吧?
難不成那天,她……
丁寧不得不對許思雅這個人重新估量,那天她只是打暈了許思雅,也弄暈了賀自立,只是把他們放在一床上而已,後面的事情可是什麼也沒有做。怎麼會……
到底是許思雅還是賀自立?
不管怎麼說,她都不過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說實在的,雖然她十分不喜歡這個妹妹,但是卻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一些傷害她的事情。可是,現在,很顯然,事情並沒有按著她原因的預想而行。月兌離了她原先的計劃。
丁寧在看到丁淨初和許思雅的時候,她們自然也是看到了丁寧和江川。
倆公婆手里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老權和曾媽跟在他們身後。
江川在看到許思雅那微微凸起的肚子里,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就好似在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而已。
「寧寶,帶孩子來做檢查?」丁淨初走至丁寧面前,柔聲問道。
丁寧點頭,「嗯。」指了指站在前面不遠處,一臉仇視的瞪著她的許思雅,「思雅她……這是怎麼了?」
丁淨初干干一笑,「哦,沒事。只是這段時間身體有些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天都說肚子脹脹的,不舒服。這不,帶她來醫院看看嘛。」
「沒事吧?」既然人家不願意說,那她也沒必要去問。
「沒事,沒事。小孩子嘛,總是喜歡鬧脾氣的。」丁淨初笑盈盈的說道,然後視線落在丁寧懷里的孩子身上,「一個月沒見著,又長大了一些了。不過,倒是長的不像你,像大川。」
這是丁淨初第一次這麼喚江川,喚他「大川」,之前她總很生疏又見外的喚他「江先生」,偶爾當著丁寧的面會喊一聲「江川」。這讓丁寧略有些吃驚的看著她,一時之間竟是弄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江川則是淡淡然的一笑,抱著老二走到她面前︰「這是老二。」
笑盈盈的轉眸看向老二,伸出手指逗了逗他。江天縱小盆友依然閉著眼楮,感覺到有人在他的臉上逗著,輕飄飄的的睜開一只眼楮,看一眼這個逗他的人,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閉上眼楮,睡他的覺。
丁寧覺的,這小東西就是一睡貨。怎麼都睡不醒,吃了睡,睡醒了繼續吃了,吃飽了還是睡。然後,臉上就一點表情也沒有,不像老大江遠航,笑的那般惹人憐愛。
這會,丁淨初逗著江天縱,但是丁寧懷里的江遠航倒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就好似在逗著他一般。
「這酒窩倒是像寧寶。」見著小航航那笑起來的倆酒窩,丁淨初樂呵呵的說道,「寧寶小時候,一笑起來,也是露倆酒窩,可招人疼了。」
「她現在笑起來,倆酒窩還在的。」江川依然淡淡的說道,不過這語氣和氣氛倒是讓人覺的,倆人之間的關系一下子好轉了很多。
丁淨初也不再對他那麼排斥,那麼不招喜。而江川對她也似乎言行之中透著一份對她的敬意。
敬意。
丁寧知道,其實她家大川還是很好相處的,特別是對她的親人,他都打從心里接受著他們。只要他們別把事情做的過份了,只要是對她真心好的,他都不會為難他們的。
就好似此刻的丁淨初。
丁寧彎唇一笑,對著丁淨初說道,「老二不怎麼喜歡笑,所以看不出來是不是有倆酒窩。老大都不用哄的,整天樂呵呵的。我打算再過段時間,抱著他們去看看爸爸,讓爸爸也認識一下他們。」
丁淨初的臉上揚起一抹欣慰的淺笑,雙眸柔柔的看著她,手指依然撫著小航航那粉女敕的臉頰,對著丁寧淺聲說道︰「嗯,好。你爸一定會很開心的。如果方便的話,到時打個電話給我,我想陪你們一起去。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去看振聲了。不知道他是否有在怪我。」
丁寧沒有接話,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听她這話的意思,她心里依然還是有爸爸的。
「媽,放心。到時候定好哪里去,我讓寧寧給你打電話。」見著丁寧沒接話,江川替她應了。
听著江川的這一聲媽,丁淨初心里五味雜糧的頓時涌上,十分復雜。
然後,雙眸微有些波動的看著江川,朝著他揚起一抹適然的淺笑︰「謝謝。進去吧,去給孩子做檢查吧。我也還要陪雅雅去檢查。」
江川朝著她點了點頭,丁寧則是微然一笑。
「對了,」正欲轉身之際,卻又听到丁淨初的聲音響起。
倆公婆止步看著她。
丁淨初抿唇一笑,看了看兩個孩子,「孩子起名了沒有?」
丁寧點頭,「起了,爺爺起的。老大叫江遠航,小名航航。老二叫江天縱,小名小縱。」
「江遠航,江天縱。」丁淨初復重著孩子的名字,然後彎眸一笑,「很好的名字,航航,小縱。外婆今天沒準備,下次再給你們一個大紅包。去吧。」
江川和丁寧朝著她笑了笑後,抱著孩子朝著醫院大門走去。
許思雅還站在原地,眼眸里還帶著一抹恨意,是對丁寧的恨意。然後,一只手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肚子模去。
丁淨初,你害死了我媽媽,現在還想來害我的孩子!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這個孩子我生定了。這是我和自立哥哥的孩子,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傷害她的。
「雅雅,听媽咪話,把孩子打掉了。你還小,你才十六歲,這樣會毀了你一輩子的。」丁淨初走至她面前,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
許思雅朝著她無辜又清純的一笑,「媽咪,你說什麼呢?什麼孩子?我只是這段時間長胖了一點而已。哪里來的孩子?媽咪∼∼」睜大著一雙眼楮,帶著一抹忽之欲出的眼淚,很是可憐又無助的望著丁淨初,然後怯怯然的說道,「媽咪,姐姐的兩個寶寶好可愛。等我長大了,也要生一個這麼可愛的寶寶。然後叫你婆婆,叫爹地公公。媽咪,你說好不好?」
看著那用著無比期待的望著她的眼神,丁淨初十分的于心不忍。其實她知道,許思雅並沒有選擇性失憶,她只是在用這樣的方法逃避,保護自己,保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雅雅,你小從最听媽咪的話,為什麼現在連媽咪的話也不听了?」丁淨初板起臉,很是嚴肅的看著她。
許思雅掖了掖唇,一臉可憐的看著丁淨初,眼眶更是濕潤了,輕聲的咽泣道︰「媽咪,我听話,從小到大都很听你的話。可是,媽咪,你真的疼我嗎?你如果疼我的話,就不會逼著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了。媽咪,我知道,我這點小心機,早就被你看穿了,我也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過份了。可是,媽咪,你不能怪我,真的不能怪我。媽咪,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對你,不該听從姑姑的話,對你起恨意。可是,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你看著媽媽的日記,知道我其實並不是你親生的女兒,還有我自己的親媽媽的死,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難過嗎?媽咪,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事情,這一次,就算是我求你了,求你不要逼我打掉孩子,我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媽咪,你看,寶寶很可愛的,你剛才也看到姐姐的寶寶了,長的那麼可愛。媽咪,姐姐和我們是對立的,她的孩子以後是不可能經常來陪你的,甚至他們都不會讓他們喊你一聲婆婆。但是,我的寶寶不一樣的,我是你和爹地的女兒,我的寶寶就可以常伴你和爹地膝下,喚你婆婆,喚爹地公公。媽咪,我求你了,求你別逼我打掉寶寶,好嗎?」
雙眸一片濕潤的看著丁淨初,求著她,雙手緊緊的拉著她的手。
丁淨初很是無奈的看著她,最終除了無奈的搖頭之外,不知道還能怎麼樣。
見著丁淨初這樣的表情,許思雅以為她同意了,朝著她揚起一抹淺笑。但是,丁淨初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是再一次粉碎了她的希望。
丁淨初搖頭過後,一臉堅定的看著許思雅說道︰「不行!媽咪就是為了你好,才不得不這麼做。雅雅,但凡你現在不是跟寧寶一般大小,但凡你有二十歲了,媽咪都是不會這麼做。會讓你留下孩子。但是,現在不行!你自己都還只是一個孩子,你如果……」
「你別這麼假仁假義了!」丁淨初的話還沒說完,許思雅直接吼斷了她,一臉恨恨的瞪著她,「丁淨初,你真以為我喊你一聲媽咪,你就真是的我媽咪了嗎?你只不過是一個我爹地在外面的野女人而已!你憑什麼管我?你要管你自己的女兒去,你自己的女兒舍不得傷害,你就傷害我嗎?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義,說的這麼好听,全都是為了我好!其實你是見不得我好,不想我生下這個孩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想自立哥哥和你的寶貝女兒丁寧在一起的嘛。所以你才會這麼不想我生下自立哥哥的孩子。你怕我搶了你寶貝女兒的男人!丁淨初,你怎麼這麼自私?你女兒已經嫁人了,有男人了,現在連孩子都生了。你憑什麼把這麼一個破鞋交給自立哥哥?你自己是一只破鞋,這麼不知羞的跟著我爹地,還害死我媽媽。你現在又來害我和我的寶寶,丁淨初,你的心怎麼這麼狠,這麼毒!姑姑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惡毒的後媽,後……」
「啪!」許思雅的話還沒罵完,丁淨初直接一個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這個巴掌甩的其人意外,許思雅一個站立不穩,便是後退了兩步。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傳來。
「許思雅,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疼你這麼多年,你竟然這麼看我?你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相信我和你爹地?」丁淨初一臉絕望的看著許思雅。
「姑姑不是外人,你才是外人!是那個害的我家破人亡的外人!」許思雅朝著她一聲大吼,「丁淨初,我恨你!恨死你了!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我媽咪在天上看上你,你一定會有報應的!會有報應的!」
吼完之後,一個轉身,攔下一輛出租車,快速的上車,重重的關門,「開車!」
出租車揚長而去。
見著那遠離的出租車,丁淨初臉上盡是傷心與無奈。
……
「自立哥哥!」賀自立下班回家,剛出電梯,許思雅整個人便是朝著他撲了過去,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臉頰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里。
她的聲音有些哽,整個人微微的有些顫。
賀自立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對于許思雅的摟抱,顯的有些反感。特別還是此刻,她的肚子正與他的小月復密貼著。賀自立很明顯的感到了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也就是說,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沒打掉。
于是,賀自立臉上的不悅之色更濃了。只是許思雅埋頭于他的胸前,沒有發覺而已。
「你怎麼來了?」賀自立冷冷的問著她,伸手將她從自己的胸前拉開,拿出鑰匙,朝著自己的那一戶單元走去。
許思雅伸手一抹自己臉上的淚漬,趕緊急步跟上他。
「自立哥哥,我……能住在你這里嗎?」開門進屋後,許思雅站在玄關處,垂著頭,雙手緊緊的扭著,小心輕聲的問著賀自立。
賀自立將手里的鑰匙往吧台上一丟,身子斜靠在人吧台邊沿,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垂著頭的許思雅︰「為什麼?」
他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的感情,更多的則是對許思雅的不待見與不歡迎。
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肚子上,緊緊的鎖著。那薄如蟬翼的雙眸緊緊的抿著,不說話,等著許思雅的回答。
听著他那沒有半點感情的聲音,還有那如利刀一般射視著她的眼神,許思雅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便是往後退了兩步,深吸一口氣,抬眸用著她那水汪汪的眼眸,閃閃的望著他,「我討厭媽咪,不想跟她呆在一起。自立哥哥,你別趕我走,讓我呆在你這里行嗎?我保證,一定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的,我……」
「說實話!」賀自立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她,冷森森的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我沒那麼多耐心!」
許思雅冷不禁的又是打了一個顫栗,怯懦懦的掖了掖嘴,用著有些微顫的聲音說道︰「她要逼我打掉孩子,我不想。自立哥哥,這是我和你的孩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們的寶寶。我要生下他,他一定長的和你很像。」
「然後呢?」賀自立依然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她。
「然後當然是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了。」許思雅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就因為初姨逼著你去打掉孩子,你就恨她?」
「當然不止!」許思雅的臉上揚起一抹恨意,「她逼死我媽媽,害的我一出生就的沒有媽媽。她還這麼恬不知恥的以我媽咪自居了這麼多年,不止搶走了爹地,現在還想傷害我們的寶寶。所以,我恨她,很恨她!」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姑姑,姑姑告訴我的。」
「姑姑?」賀自立微微的擰了下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你有個姑姑?」
許思雅點頭,「嗯,我還有個姑姑。不過也是被丁淨初給逼走了。幸好姑姑找到了我,告訴了我這麼多的實情,我才會知道,原來我媽媽竟然是被丁淨初逼死的。」
「你在門口呆了多久了?」賀自立的聲音微微的放緩了一些,輕聲的問著許思雅。
一听賀自立的聲音放緩,還微帶著些許關心,許思雅那蘊釀了很久,在眼眶里打轉了好久的眼淚「嘩啦」一下,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而落。
「我等了很久了,從上午一直等到現在。」隨著她的哭聲,整個人也是再次撲進了賀自立的懷里,雙手再一次緊緊的圈抱住他的腰,「我一直等著你,我本來是想去公司找你的。但是不想影響你工作,就一直在家門口等著你。我連午飯都沒有吃。自立哥哥,你別趕我走行嗎?爹地一直都很听丁淨初的話的,只要她說讓我打掉孩子,爹地就一定會贊成的。自立哥哥,我不想打掉我們的孩子,你幫我行嗎?我一定不會影響你的生活的。」
賀自立只穿著一件白色的條紋襯衫,隨著許思雅的眼淚流出,胸前很快便是濕了一片。
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道︰「去洗個澡,我去給你準備晚飯。你先在我這里住著,你爹地媽咪那邊,我找機會去探探。衣服先穿我的,一會我打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
許思雅听聞,抬眸朝著他很是喜悅的一笑,伸手抹一把臉上的眼淚,「謝謝你,自立哥哥。」
賀自立指了指自己的房間︰「房間在那里,衣服自己在櫃子里拿。我去給你準備晚飯。」
許思雅笑的一臉甜蜜的朝著房間走去,而賀自立則是瞬間的臉色一片陰郁又森沉了。
許思雅很快便是沖好澡出來,穿著一件賀自立的襯衫。襯衫很大,長及她的膝蓋處,因為沒有她的衣服,所以此刻,她連胸衣也沒有穿。
「先喝杯牛女乃墊墊肚子,一會就可以吃了。」見著她出來,賀自立先遞了她一杯牛女乃。
許思雅笑著接過牛女乃,「謝謝!」
肚子確實是很餓了,端起杯子便是「咕嚕咚」的一下全喝完了。
將杯子放茶幾上一放,在沙發上坐下,等著賀自立做好飯叫她吃飯。
然後,眼皮覺的有些沉了,慢慢的便是靠著沙發睡了過去。
睜眸醒來的時候,印入她眼瞼的是一瓶鹽水,正一滴一滴往下滴著,還有一股消炎藥的味道。
下意識的,她的雙手是自己的小月復模去。
「啊!」許思雅一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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