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白楊很準時的在第二十分鐘的時候,走進了卡地亞的玻璃大門,導購員笑的一臉職業的招呼著她。愛睍蓴璩
站在卡地亞正門內,將整個珠寶店如雷達一般的掃視了一圈,楞是沒見著那個打他電話,讓他在二十分鐘內出現在卡地亞的江川。
靠!
白楊怒。
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江川的號碼。
「喂。」江川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人呢?老子就在門口,你倒是給老子滾出來!」白老大自覺的用著很好的語氣對著江川吼道。
「出門,右拐,向前五十米,古今珠寶。」說完,不給白楊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我靠!江川,你最好確實有便宜給我!不然老子跟你沒完!」白老大 了,握著手機,一臉陰颼颼的磨牙,然後在那幾個導購員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漂亮的轉身出門,右拐,直朝江川嘴里的目的地而去。
古仿珠寶
江先生正陪著江太太挑著鑽戒。
當然,江太太盡是往著那兩到三千左右的看著。
結婚戒指,那不一定非得說越貴了越好的。它只是代表著一份心意,代表著一個她已經結婚的身份。之于丁寧來說,兩到三千左右正是合適的,那樣戴在手上不會讓自己覺的那麼的膽戰心驚,不用處處小心翼翼的把自個的手指當佛一樣的供起來。
「這個給我看看。」江太太在挑了好一會後,看中了一款「女人心」,價格不貴兩千八百九十九,挺好的一個數,也是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
「好的。」導購員噙著一抹職業性的微笑,雙手戴著白色的手套,拿鑰匙打開玻璃櫃,拿出江太太看中的那款戒指。
「江太太,你確定這款?」江先生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個的小女人,「你就不能有點出息?估計江小柔來挑,那都不會挑中這一款。」
丁寧接過導購員手里的戒指,往自個左手無名指上套去,然後把左手往江川面前一伸︰「你覺的不好看嗎?我覺的挺好看的啊!名字也都別致的。好像有點大,麻煩你幫我換個小一號的。」丁寧摘下戒指還給導購員。
「好的。」導購員重新將戒指放回擺架台上,拿出一枚小一號的又遞給丁寧。
「你好,歡迎光臨。」導購員職業性的招呼聲響起。
「江川!」白老大略有些怒意的聲音傳來,然後便是見著白楊「騰騰騰」的邁著步子朝著江川和丁寧走來,眼珠子對著店里又是如雷達一般的掃了一圈,沒有見著司馬追風那個男人婆,倒是見著一對「狼狽為奸的奸夫婬婦」。
江川翻他一白眼︰「你的速度有所下降了啊?老白。」
「人呢?」老白瞪他一眼。
「鑰匙。」江川右手往丁寧面前一伸。
丁正接過導購員遞給她的小一號的戒指打算往無名指上套去,見著江川問她要車鑰匙,便是把手里的鑽戒先還給了導購員,然後從包里拿出車鑰匙,遞給了江川,「你給追風把車送過去嗎?」丁寧有些茫然的看著白楊,「追風今天小夜班,估計得九點左右下班。」
「那機會已經給你制造了,有沒有便宜佔,那就是你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了。」江川直接把車鑰匙往白楊面前一扔,一臉「哥們很有義氣」的瞟一眼白楊。
白楊雙手接住被江川拋的老高的車鑰匙,冷哼︰「沒有你制造的機會,老子同樣也會自己制造機會的!哼!哎,不對呀,」似乎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一臉欠抽的看著江川,「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不是出任務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江川再翻他一個白眼,「這足以說明我不止高速還高量,你以為個個都跟你似的,既沒速度也沒質量?」
老白笑的一臉邪肆,對著江川挑了挑眉梢︰「找個時間比比。」
「那個,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丁寧看一眼江川,對著白楊說道。
白楊揚了揚眉,「說!」
丁寧轉眸看向江川︰「我該怎麼稱呼他?」
「老白!」
「白楊。」
江川與白楊的聲音同時響起。
「白先生,」丁寧斟酌了一下,覺的這樣的稱呼比較合適,然後是一臉不太確信的看著白楊,「你對追風來真的嗎?如果不是真的,今天這鑰匙我覺的還是不用送了。」
白楊抿唇劃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朝著江川瞟一眼︰「你這女人挺有意思的。得,不打擾你們了。不過大川,你可得記著我的好,要不是我,你哪能這麼快的把人弄到手了?」說完朝著丁寧拋一抹略顯曖昧的眼神,「祝你好運。」說完,往空中拋了拋那車鑰匙後轉身離開。
丁寧一臉茫然的看著白楊遠離的背影,好像有些不太明白他說的最後四個字「祝你好動」是什麼意思?
「他是什麼意思?」轉眸問著江川。
「看上你的追風大俠了,什麼意思。」江川白她一眼「怎麼這麼白」的眼神。
白楊跟追風大俠?
對上眼了?
速度這麼快?
比她還快?
他們倆個不就政審那天見過一面而已嘛,這麼快就給對上眼,狼狽為奸的勾搭上了?為什麼她不知道呢?
丁美人,其實你家從俠還沒跟白老大對上眼,是白老大對你家大俠對上眼而已。
「你好,這是你要的小一號的戒指。」見著白楊離開,導購員這才重新往丁寧這邊靠近,將那枚小一號的鑽戒笑意盈盈的往丁寧面前一遞。
「謝謝。」丁寧接過戒指,然後重新往左手無名指上戴去。
大小正好合適,戴爾在手上也是十分的奈看。
這枚戒指的鑽不是整顆的,而是九顆小碎鑽瓖起,外面八顆,中間一顆。初看之下,倒也覺的這鑽挺大的,不過丁寧看中的不是鑽的大小,而是款式與價格都是她喜歡的。九顆小碎鑽組起來,就好似一朵盛開的梅花的形狀。款式取名叫「女人心」。
女人心。
挺好听的名字。
丁寧覺的,這個名字挺適合她此刻的心情的。
有一種初為人妻的喜悅心情,又有一絲忐忑不安的七上八下。有一絲期待,又有一絲彷徨。真正的就是一個女人該有的心情,她此刻全都有了。
重新將戒指摘下,交于導購員手里,「那就這款吧。」
「好的,請到收銀台付款。」導購員始終揚著職業性的微笑,很是禮貌的對著江川與丁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們再看看男款。」丁寧微笑,結婚戒指,那自然得是一對的。只她一枚,那何謂婚戒?
「好的。」
「不用了!」江川著導購員說道,然後轉眸看向丁寧,「我不能戴的。」
丁寧微微的楞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那就是他工作的特殊性,所以不允許身上戴任何首飾,就連婚戒也不能戴。既然是工作要求,那也沒有辦法。
對著江川淺淺的一笑,轉眸向導購員︰「那就一枚。」
「要不要再看看其他,耳環項鏈什麼?」江川輕聲的問著丁寧。
丁寧搖頭︰「不用,我又不喜歡戴這些東西,戴著不習慣,也覺著別扭。一個戒指就夠了。」
江先生失笑,這小女人倒是挺容易滿足的啊。一個三千不到的戒指就滿足了?
刷了卡,合過導購員已經包裝好的戒指,兩人相攜出了珠寶店。
「現在去哪?」丁寧坐在副駕駛座問著江川,系著安全帶。
「江太太,你肚子不餓嗎?這個時間不應該是晚飯時間嗎?」江先生系好安全帶,啟動車子,一臉愉悅的看著江太太。
「可不可以不去一品閣或者尚品宮?」丁寧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先他之前說了出來。
「那你說去哪?」
「回家行嗎?」
此刻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不過天還是很亮,甚至還有一屋暗紅色的夕陽西下後的霞光。
江川的四平八穩的開著車子,微微的側頭,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坐在身邊的丁寧,「江太太,你倒是挺會替你老公省錢啊。戒指三千的就夠,結婚竟然說晚飯回家自己做。江太太,你這算是勤儉持家嗎?」
老公?
這兩個字讓丁寧的臉色微微的泛起了一層紅暈。
是啊,從現在起,這個男人就是她的老公了。她也不再是單身一族了,走上了已經婦女的行列了。
呃,不對!
她是已婚了,可是還不是婦女,她現在依舊還是黃花閨女。
不過,今天晚上可就說不準了。
今天晚上?
好吧,丁寧覺的她的心情再一次的復雜了起來。
晚上,首長要那什麼,她該怎麼辦?拒絕還是迎合?
拒絕,好像于理不合哎,她現在是他名正言順,法律承認的老婆。那什麼,拒絕的話,是不是不太道德?
可是,迎合?
她又該怎麼迎合?
心莫名的有些慌了起來。然後,莫名的臉頰上的那一抹紅暈更紅了,紅的差不多快趕上那煮熟的大蝦了。
「江太太,你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嗎?為什麼你的臉會紅的跟個猴似的?」耳邊傳來他那打趣中帶著使壞般的聲音。
呃……
江太太回神。
丁寧,你腦子進水了啊!
這個時候想這個問題?
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啊!去想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事情。
其實,江太太,這件事情,它還真不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事情。它是一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事情。
「勤儉持家不好嗎?」丁寧紅著一張首長嘴里跟猴沒什麼兩樣的臉,一本正經的對著首長說道,「這是傳統美德。再說了,這戒指,」說著,張開自己的左手,細細看了一眼,繼續,「這戒指跟男人,就好似鞋子,合不合腳,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的。所以,並不在貴重。我覺得剛才那個就挺好,戴著舒服,看著舒心。」
「那麼男人呢?」江先生笑的一臉曖昧的看一眼江太太。
「什麼?」江太太一下子沒能理解過來,江先生這話什麼意思。
「不是你說的嘛,戒指跟男人,就好似鞋子,合不合腳,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現在戒指戴著舒服了,那麼男人呢?坐在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呢?可是用著舒心,看著養眼?可是合你的意?」江先生眼角挑了挑,笑的一臉邪魅中帶著痞樣的看著丁寧。
「噌」的,丁寧臉上剛剛退下去一點點的紅暈又給爬了上來。而且紅的是直至脖子下面的胸口處了。
她哪里知道用著舒不舒心,她又沒用過!她怎麼知道用著舒不舒心。養眼,倒是真的挺養眼的。至于合意,那應該怎麼說?到底是合意還是不合意?好像還是挺合意的吧。
紅燈
江先生停下車子。
「啊,你干什麼?」沉浸于思考中的丁寧,乍的一個黝黑的臉頰出現在她眼前,近在咫尺,讓丁寧猛的嚇了一跳。
鼻尖差一點就觸到了她的鼻尖,那雙深邃如墨一般的眼眸就這麼直視著她,一眨不眨。溫熱的氣息就這麼噴撒在她的臉上。倏的,丁寧的臉紅了又燙了,這會是比那猴還要紅了。
為神馬 ?
因為近在咫尺的臉,讓她想起了剛才在公司樓下的那一記熱吻。然後這一會,他那熟悉的溫熱再一次噴撒在她的臉上,癢癢的,酥酥的,麻麻的,還帶著一抹悸動的感覺。心跳再一度加快了,丁寧瞪大了美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大氣不敢哼一聲了,就那麼呼吸著從他鼻腔里噴撒出來的氣味。
江先生一臉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直視著她,唇角揚起一抹壞壞的笑容,對著她繼續噴氣︰「想知道用著舒不舒心,一會回去用了不就知道了?」
丁寧默……
他是她肚子里的蟲啊?怎麼就知道她在什麼什麼?
直接伸手將那停在她眼前不到半公分外的俊臉,「江先生,已經紅燈了。」
江先生勾了勾唇角,笑的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坐正身子,雙手重新回到方向盤上,然後繼續向前行駛。只是,右手在回到方向盤之前,狀似無意其實是很故意的朝著江太太的那紅的發燙的臉頰上劃了一下。
擺明了就是吃豆腐嘛。
江太太︰……
「家里好像除了米之外,什麼都沒有。怎麼燒飯?還有,那米好像也有大半個月了呢?也不知道還能不以吃。江太太,你確定是要回家做嗎?」江先生嘴里的這個家,自然就是市區里的那個家,而不是江太太嘴里的那個軍區大院。
廢話,今天什麼日子!
那當然是要過二人世界的。
軍區大院,那麼大人,還有他什麼事?
所以,江先生很有主見的今晚堅定不回軍區大院。
丁寧這才算是明白,他說的家里跟她說的家里完全不一回事。
「那先去市場買菜吧。」江太太秉持著勤儉持家的傳統美德。
「你確定現在菜場還沒關門?」江川不太確定的看著她。
丁寧點頭︰「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江先生抿唇笑了,笑的一臉由內而外。
小區的菜場果然還沒有關,丁寧以最快的速度下車去買菜。江川倒是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里等著她。
十五分鐘後,便是見著丁寧兩手各拎著袋子朝著車走來。江川趕緊下車,接過她手里的袋。還真是不止買了菜,也買了米了。
五分鐘後,便是到了家門口。
這次江川兩手都拎著袋,于是很自然而然的對著兩手空空只拿著自己包包的丁寧說道︰「開門,鑰匙在左邊褲袋里。」
丁寧翻他一個白眼,一臉的「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的」。
然後從自己的包里掏出鑰匙,氣定神閑的再斜他一眼,拿鑰匙開門。
自從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之後,江太太學聰明了。就算這個鑰匙不怎麼用得著,她也隨身攜帶了。萬一,要是再遇到上次那樣的,她也不至被他捉弄了。
可不,這次不就用到了嘛。
哼!
丁寧很是得瑟的下巴一揚,開門進屋。
江川跟在她的後面進屋,其實這一次他真是沒打算在捉弄她的。鑰匙確實就在他左邊的褲袋里的。不過,這倒也是件好事了,至少這小女人還知道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了。
丁寧買的的菜倒也是簡單。
一個龍蝦,一個油菜,一個排骨,還有一個苦瓜。
丁寧換了涼拖後,便是進了廚房。這樣子看起來,倒也是熟門熟路的樣子,也沒什麼別扭的,就好似他們每天都是這般回家,做飯的樣子。
系了圍裙,關上廚房的玻璃門,便是開始洗手為自家男人做羹湯了。
江川站于客廳里,透過那透明的琉璃門,看著廚房里為他洗手做羹湯的小女人,唇角揚起一抹彎彎的淺笑。其實這樣的日子挺好了,心里有一種濃濃的滿足感。
丁寧在廚房里洗著菜,完全沒感覺到外面的男人正用著一抹脈脈柔情的眼神看了她好一會,然後又轉身出了屋子。
丁寧燒好一個菜端出廚房的時候,餐廳和客廳里都沒見著江川的影子。丁寧也沒往心里去,想著,應該是進洗浴室沖涼去了。
本來說好了出任務至少得一個禮拜的,這麼急急匆匆的趕回來,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可見他有多趕。那去沖個澡也是正常的。
是以,視線情不自禁的朝著房間的方向望一眼,然後重新回了廚房。
這樣的日子其實挺不錯的,有一個家的感覺。
家的感覺。
為什麼她會這麼想?難道說之前跟追風還有小妞住一起,就不是家的感覺了嗎?
不是的!
那種家的感覺跟現在這種家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那種家,是她們認識太久,自然而然也就從朋友升級為家人的感覺。她們之間可以什麼都說,沒有任務隱瞞,因為她們是家人。但是她也知道,那個家,隨著她們各自找到另一半步入婚姻的殿堂,早晚都會成為只一個屋子而已,又或者對于她們來說,那里將會成為她們永遠的第一個家——娘家。
可是,現在這種家的感覺,是一個男人跟女人重新組成的家,是需要雙方用心的去經營的。是需要雙方付出愛和信任的。只有愛和信任的存在,這個家才能更好的維持著幸福。
愛和信任?
想到這里,丁寧臉上不自覺的浮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那就是發自內心深處的透著濃濃的幸福的微笑。
電飯煲里,正煮著愛心晚飯,騰騰的熱氣從那閥口里往外冒著,廚房里透著一抹淡淡的飯香,當然還有江太太那濃濃的愛心。
丁寧煮好最後一個菜從廚房里端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就那麼傻傻的呆在了廚房門口處,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餐桌上不知何時放了一束鮮紅嬌艷的一玫瑰花,中間是一束純白色的百合,滿天星擁簇著玫瑰,玫瑰又環抱著百合。淡淡的花香溢進她的鼻塵,蓋過了她端在手里的龍蝦的味道。
玫瑰花很大一束,丁寧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枝。這是她有生以來收到的第一束花,是在她與他登記結婚的這一天。
這個男人,對她是用心的。從見面起到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會是為她好。盡管他們從認識到現在連一個月的時候都沒到,只不過才二十來天而已。甚至,他們見面的次數好像十個手指還數不完。可是,她卻能滿滿的感覺到他對她的那一份心意,對她的那一份疼愛與關心。盡管他有時候挺流氓的,但是好像從來沒有對她做出過過份的事情。就連KISS,也是到了今天才吻了她。從來沒有做過讓她傷心的事情,而且還好幾次的替她擋了那些無聊而又故意的找茬的人。
他的身上穿著的依舊還是軍裝,原來他並沒有進洗浴室沖澡,而是下去給她買了這束她有史以來的第一束花。
心如果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除了感動,還有一抹滿滿的喜悅,丁寧甚至都能感覺到,她的鼻尖有那麼一點酸,她的眼眶有那麼一點濕。
她發誓,她這輩子都要對他好,這輩子絕不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一定要把心全部都放在他的身上。
「怎麼了,傻成這個樣子?」見著她就這麼端著盤子,傻楞楞的站在廚房門口,雙眸濕潤還有些紅紅的在他與那束玫瑰花上來回移動徘徊著。這樣子看起來傻傻的,可是卻又透著一抹可愛。江川噙著春風一般的淺笑走至她的身邊,一手接過她手里端著的盤子,另一只手有些寵溺的揉了揉她扎在腦後的馬尾,說的輕松而又溫馨。
隨著他的聲音,丁寧這才回過神來,將視線從那束玫瑰花上移到他的臉上。看到那唇角處噙著的那一抹如春風般的微笑時,丁寧承認,這一刻,她不止沉淪了甚至可以說是淪陷了。深深的淪陷在他的溫柔之中,沉淪于他對她的好之中。
其實丁寧真的很容易滿足的。
只要你對她稍微的那麼好一點,她便可在滿足的跟得到了全天下一般的。
「為什麼?」丁寧抬眸望著笑的一臉春風中透著對她的疼寵的江川,木楞楞又一臉茫然的問著他。
「嗯?」江川正一手端著盤子,另一手摟著她的腰打算走向餐桌去,听到她沒頭沒腦的這麼一問,低頭看向她。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如杏般的美目眸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他輕聲淺笑,端著盤子摟著她走至餐桌邊,然後在椅子上坐下,很是順手的便是將她往懷里一帶。丁寧就那麼很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突如其來的親密,突如其來的懷抱,突如其來的身體拉觸,讓丁寧一下子好像有些不太能適應。微有些扭捏的在他的懷里挪了挪,好像從想他的大腿上站起,離開他們懷抱。然而,江川卻是沒在要放開她的打算,那摟著她腰際的手微微的加重了一些力道,凝視著她雙眸的眼楮亦是透著一抹不容忽視的溫柔。布著粗繭的大掌將她的小手緊緊的包握于掌心內,對著她輕聲細語的說道︰「江太太,對你好還需要理由嗎?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來那麼多的為什麼?」
「可是……」丁寧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她的眼楮有些不敢與他對視,心里有那麼某個地方是那般的揣揣不安,總覺的是這般的不真實。
當初她與明俊軒在一起的時候,明俊軒也是這般的說的。也是用著柔情似水般的眼神看著她,可是結果呢?他前一刻還在跟她說著,寧寶,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收獲。這輩子都不會放手,你注定了是我的老婆。明天我就去買個戒指把你套牢了。可是,不知道早在什麼時候,他便已經與寧言希給鬼混到床上了。是不是對著寧言希的時候,他同樣說著那些甜言蜜語。
楊小妞說,男人,那永遠都是下半身動物。可以對著你說著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語,他可以一臉真情實意的用著他的雙眸無比溫柔的看著你。可是,下一刻,他卻可以跟另一個女人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滾著床單,直到彈盡糧完。男人的嘴和老二是永遠可以分開的。所以,楊小妞的人生格言那就是︰姐玩感情,可是從來不玩身體。身體是自己的,玩不起。感情是別人的,隨時可以Game—over。
其實她知道,江川與明俊軒絕對不是同一類的人。她更明白,她前一段感情的傷害沒理由讓他來埋單。只是,不知不覺的,心里的那一份不安就這麼突然之間的跳了出來。其實這段時間,她真的都沒怎麼想到明俊軒那人了,也似乎沒怎麼覺的有心痛的感覺。
只是,當听到江川說這話,又對她這般的好。讓她想起,其實他們從認識到今天領證,也就那麼二十來天的時間。她這也算是趕了一回潮流,竟來來了個閃婚。然後,隨著楊小妞說過的那話在她的腦子里響想,她便是情不自禁的有些揣揣不安的七上八下了。
他說,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她還不是他女人的時候,他也是對她那麼好的有沒有?更何況,她也確確實實的真的還不是他的女人。
其實她真的不應該這麼多愁善感的,她也從來都不是這般多愁善感的。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那一份善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爬了出來。
他精糲的雙手捧起她的臉頰,讓她低垂的頭抬起,雙眸與他對視。如墨石般的雙眸熠熠生輝的直視著她,「並不是每個人都是他。」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明俊軒。
洞察力如此厲害的江川,又豈會看不出來她內心的那一份不安。
丁寧搖了搖頭,她從來沒覺的他和明俊軒是同一路貨色的人。事實也是,這段日子來,她對他也是有了一定的心動了,「我知道啊,我只是……」
「只是覺的還不是我的女人?」他的聲音微有些挑逗,他的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玩味,那看著她的雙眸更是有著一抹隱約可見的滿意之色。
丁寧雙眸大瞪。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疾言厲色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什麼都知道啊,就連她心里想著這一點,都能讓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江先生微微的湊唇近她的耳際,用著非一般誘惑人心的聲音啞聲的說道︰「江太太,等會就把你變成我的女人。如此是不是對你好更是天經地義了?嗯!」
丁寧的臉瞬間的紅了,就連耳根子與脖子全都通紅一片了。雙手更是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因為坐在他的腿上而離地的雙腿更是一股麻麻的感覺從腳底板升起了。
她有想開他的懷抱,從他的大腿上站起,可是那雙手就好似鋼筋鐵臂般的圈著她,楞是不讓她有半點離開他的機會,甚至還與他那健碩的身體接觸的更加緊密了。他的手臂有意無意間的踫觸到了她那柔軟的B+,盡管是隔著T恤,T恤里還有一個Bra,可是,丁寧怎麼就覺的好似就那麼坦誠相對的與他接觸了呢?
丁寧窘。
窘的頭垂的更低了。
「我,肚子餓了,吃飯。」丁寧沒理由找理由的找了一個十分適時宜的理由,然後扎月兌著想離開他的懷抱。這次,他倒是十分配合的松開了那圈箍著她腰際的雙手,讓她離開了他的大腿。只是卻在松手之際,很無恥的說了這麼一句︰「江太太,一會你老公我一定會喂飽你的。這一點,你絕對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丁寧默……
她終于明白,為什麼他今天不回軍區大院,非要來這里了。
大院那麼多人,今天又是他們領證的日子。那要是回去了,他還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耍無賴,裝流氓嗎?
不能的好不好!
估計這要是回軍區大院,這都沒他的什麼事了。就江小柔那熊孩子就一定比他更過度活躍了,再加上女乃女乃,那還有他的份嗎?所以說,首長大人這算是很有先見之明的舉動啊有木有。
丁寧坐在椅子上,埋頭苦干,不再說一句話,也不再哼半個字。一心只想吃自己碗里的飯,填飽自己的肚子。剝了殼的蝦仁,一只又一只的放入她的碗里。丁寧抬頭,這才發現,他的面前已經堆了滿滿像小山一般的一堆龍蝦殼,可是那蝦仁卻是一只不落的全部都進了她的碗,下了她的肚。
「那個,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吃你的,不用……」
「別廢話,趕緊吃。」江先生直接打斷了江太太十分委婉的拒絕,繼續剝著蝦殼,往她的碗里放著蝦仁。
「我吃好了。」丁寧吞下最後一口飯,一只蝦仁,快速的從椅子上站起,紅著臉離開了餐桌,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手拿搖控器打開電視機,開始漫無目的的找著電視節目,可是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是知道她要想看什麼節目。
江川三兩下的扒完了飯,開始收拾起桌子。
「那個,我來吧。」丁寧起身,朝著餐桌走去。
包包里手機響起。
「接電話,碗我會洗的。」江川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對著丁寧一臉自然而然的說道。
丁寧還想說什麼,但是手機一直響著。無奈之下,先接了電話再說。
電話是江小柔同學打來的。
「小娘,你和爸爸怎麼還沒回來呢?」丁寧剛接起電話,連個「喂」都還沒來得及說,那邊的江小柔便是急急的問著了。
「呃,」丁寧有些糾結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江小柔同學的話了。然後轉眸看向江小柔的親爸,江川同志,三步並兩步走至他面前,直接把手機往他面前一遞,「小柔問你什麼時候回去。你跟她說吧。」說完,直接將這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丟給了首長大人後,轉身進了廚房。
嗯,相比于回答江小柔同學的問題,她更寧願選擇洗碗。
丁寧洗好碗出廚房的時候,江川沒在餐廳里,客廳里也沒他的身影。他房間的門開著,房間里的燈亮著。
這人倒是好,一吃完就直接洗澡去了?這樣好像對身體不好的吧?
丁寧趕緊大步朝著房間走去,「哎,你才剛吃完飯,不要馬上洗澡啊。起碼也等個半小時……啊!」整個人被人抱住,摟下了健碩的懷里,江川火熱的雙眸直視著她,「江太太,你老公的名字不叫‘哎’。」
「放手啦。」丁寧掙月兌,奈何那雙手跟個鉗子似乎,鉗的太牢了,根本就沒掰不開。
「為什麼要放手?」他圈著她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臉上的笑容很是邪肆,眼眸里燒著一簇簇熊熊的火苗,「江小柔剛才問我,什麼時候給她添個弟弟江小剛?」
丁寧無語……
這熊孩子為什麼什麼什麼都說的這麼直白呢?為什麼,什麼什麼都那麼懂呢?她到底是七歲嗎?為什麼一個七歲的孩子懂的事情就那麼多呢?
「我怎麼知道,這事得問你啊,我哪知道!」丁寧一臉嬌羞的垂下頭,用著如蚊子咬般的聲音說著。
「嗯!是得問我!」江川很輕快的應著,然後看著丁寧眼眸里的那一簇火燒的更旺了,直接將丁寧凌空一個抱起,「啊!」丁寧驚叫,下意識的便是雙手攀向他的脖子。
「所以我打算現在就開始行動,當然必須得有江太太的配合。」說著,抱著丁寧就是往大床上走去。
「不要了,剛吃完,肚子撐著。」
「正好,有助于消化。」
「你還沒洗澡,身上有汗臭味。」
「現在就去洗,順便你也一起洗吧。」
「不行,剛吃完,不宜洗澡的。還是等等吧,一會再洗。我先看會電視,看會電視。」
丁寧本以為江川會繼續耍無賴,當流氓的。卻是沒想到她話剛說完,他便是放開了她,然後從她的身上起開,很是正經的坐在床沿上。
這倒是讓丁寧有些模不著他的思緒了。
「過來。」江川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丁寧坐到他的身邊。
「怎麼了?」丁寧很是听話的起身,往他身邊挪了挪。
從褲袋里拿出剛才在珠寶店里買的那枚戒指,打開包裝盒,拿出戒指,然後執起丁寧的左手,將戒指往她的無名指上套去,「江太太,從今天起,你已經踏上已婚路了。你是有男人和女兒的人了,所以,可千萬別在外面招蜂引蝶了,懂沒?」
丁寧看著無名指上的「女人心」,好一會,然後伸手往他脖頸上一圈,笑的一臉千嬌百媚,對著他吐氣如蘭︰「江先生,從今天起,你又有女人了,所以千萬別到處捻花惹草,懂?!」
又?
江川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醫院
司馬追風在醫院食堂吃過晚飯,出電梯正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司馬醫生,辦公室有人找你。」一護士推著裝有藥水的車子,與司馬追風經過時,抿起一抹淺笑,對著司馬追風很是好心的說道。
「知道了,謝謝。」司馬追風點頭回笑,快步朝著辦公室走去。
司馬追風以為找她的人,那自然就是病人的家屬,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那個被她當成是「制服的誘惑」的軍人!
然後司馬追風凌亂了,大腦短路了。
------題外話------
昂,今天吃不了肉鳥。本來還想再碼個兩千的,不過貌似兩千寫不完哎。那就放明天吧,明天咱開葷,然後順便把追風大俠的奸情也來一點。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