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囧二庶女 第二十三章 串通兄長混出府

作者 ︰ 胡撥四

作者有話要說︰待會再來修改一下!阿錦突然發病,王爺也無心飲樂,賓客都很識趣,早早告辭去了。

羅翕借口阿錦痴顛體弱打發了琨莫貢使西去,臨走那使臣還不甘心,把臂垂淚信誓旦旦︰「在下定將稟告王上,派勇士去雪山頂為衣錦小姐取來千年雪蓮醫治頑疾。」

王爺嘴上說︰「承情,承情,不勝感激。」心里想的是︰牛吃牡丹!!暴殄天物!給她吃什麼雪蓮!塞兩個大肉包子下去立馬活蹦亂跳!

之後,馬不停蹄地給他皇兄去了封密函,將阿錦發病的情狀說得淒慘無比,還不經意提了一串宗室適齡女子的名字,把人家的女兒吹得芝蘭玉樹,越發襯得自家女兒敝如蒹葭,這場請婚風波才算漸漸平息。

阿錦奉羅翕的命在家裝病裝了一月有余,也不能上學堂,只好天天在內院給小公子小小姐們講故事打發時間。

羅纓這天有事尋阿錦商量,還沒進雲月樓的小院,便听見一片聲氣的叫好聲。只見阿錦站在一張高幾後,一手折扇,一手拿著他爹的一塊金絲楠木鎮紙,繪聲繪色道︰

「那擎天老祖一見來人,不由得眉頭就是一皺,心說︰‘我的姥姥,怎麼今兒踫上這位主了!’但見房上落下一人,只生得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眼角眉梢有千層殺氣,身前身後有百步的威風,長的跟銀女圭女圭似的。此人一飛身形,跳到院子當中,大喝一聲「啊呔!我乃飛天虎是也,爾等算哪顆蔥,裝什麼大瓣兒蒜!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銀光閃過,那擎天老祖,胸口發悶,嗓子發膩,哎喲一聲一口污油就噴將出來了,亢啷啷,月復中零件掉得滿地都是,兩眼一黑,撲通倒地。」

說道這里,頓了頓,慢悠悠喝了口茶,下面小的們聒噪起來︰「怎樣了怎樣了,擎天老祖死沒啊?」

阿錦合上茶蓋,啪一拍鎮紙說道,「欲知後事如何,請听下回分解!」

說完,掏出個大果盤,神氣活現往里一指,底下圍坐一圈的小蘿卜頭們唉聲不斷,一邊央著阿錦再講一段,一邊乖乖往里擺上梅子餅,米花糖,蜜棗各種從自己嘴邊省下的零食。

十夫人家的羅繪,小名叫蕙姐兒的,過了年剛滿三歲,哪里听得懂什麼擎天老祖飛天虎,只听哥哥姐姐們叫好,她也跟著叫,熱鬧好玩罷了,這下正咬著手指口水直流,抓著自己最愛吃的牛皮糖舍不得放下。

阿錦的頭號粉絲羅小胖沖到她跟前,劈手搶了她手中牛皮糖,粗聲粗氣道︰「你個小氣鬼,敢不孝敬大王!看我不揍你!」

「不要叫我大王,叫我二姐!」阿錦又給了羅小胖一記頭槌。

蕙姐兒听得羅縉要揍他,又被搶了糖,嘴一癟,哭了個雷雨交加,天昏地暗。阿錦哭笑不得,忙塞了一把糖果在她手中,驅散了弟妹們,抱起蕙姐兒往外走,哄著她去園子里看鳥鳥玩。

羅纓叫住阿錦,接過蕙姐兒,笑道︰「小細胳膊小細腿哪抱得動孩子,小心摔了十夫人找你拼命!」

阿錦也笑了︰「抱得動抱得動,再沉也沉不過三弟!」

羅纓又問︰「你怎麼做起這看小孩的活計來?」

阿錦苦著臉道︰「爹不讓我出門……沒病都快悶出病來了。左右無事,我看弟妹們各自在房中呆著也氣悶,就聚攏了過來說說故事,好歹有個忙頭。」

羅纓點點頭︰「那什麼故事?听你說得怪有趣的。」

阿錦笑笑,心道,你不知道,我上輩子講解文物,天天挖空心思給人編故事講故事,就是靠的這張嘴吃飯!

說道︰「就是托夢給我的金甲神人的故事唄!」

「你改日也給我講講!」羅纓笑笑,瞥了一眼盤中堆成小山似登果,道︰「後日浴佛節,父親讓我們陪如夫人去寶覺寺吃善齋。♀」

阿錦听到有吃的,想也不想,先一口應下,過了會,又問︰「朝中女眷不是多信那什麼波斯來的景教來著?怎麼如夫人倒信佛教?」

羅纓解釋道︰「皇後娘娘信景教,故而朝中女眷也跟著信景教。不過太祖開國時以佛教為尊,廣建佛寺,修繕佛窟,佛教仍是第一大教,臾州靠近西域,異族人多,信摩尼教,天主教,薩滿教,伊斯蘭的也大有人在。

阿錦恍然道︰「難怪常在街上看見穿紅衣的喇嘛兜售些什麼紅紅白白登丸子。」

「胡僧的東西你別亂吃!」羅纓神色緊張,「吃壞肚子找誰去?」

「我從來不亂吃東西,大哥你放心好了。」阿錦大言不慚。

「二姐姐騙人!昨天還偷吃了惠兒好多糖麻花,牙疼,臉腫得有那麼大。」蕙姐兒啃著牛皮糖,拿手在臉上比劃。

阿錦臉一紅,輕輕拍了一下蕙姐兒,道︰「吃你的皮糖,又多嘴!」

說著,便接過蕙姐兒交給嬤嬤抱走,拉了羅纓來到隱蔽處,悄聲道︰「大哥,我求你幫個忙。」

「呵,終于到你求我一回了!」羅纓一揚眉,面有得色,「說吧,想吃什麼?」

「不要吃的。」

「不是吃的?」羅纓大驚小怪道。

「我就想趁著浴佛節那天出門,回來的路上拐去噀香院一次,大哥你能幫我打個掩護不?」

羅纓警覺道︰「你怎麼又去噀香院?那等煙花之地……你一姑娘家的……姓杜的給你下了什麼**藥了?你不會真想嫁給他吧?」

阿錦一臉鄙夷:「別听他胡說,巷口賣餛飩的大嬸他都能調戲得起來,我才沒那麼沒操守。」

羅纓擔憂道︰「爹說了你好幾次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杜春寒那人來路不明,油嘴滑舌的,你別著了他的道。」

阿錦道︰「知道啦,我會小心的,再說我去了不是找他的。」

「你不是去找他的?」

「我去那兒找個姑娘。」

「找姑娘!!?」羅纓眼一瞪,差點跳起來,「你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

阿錦一頭黑線。

「他那兒有個姑娘有一手分茶絕技,我想去看看,順便賣他個人情,給院里姑娘畫幾張像。爹這一個多月都不準我出門,早跟他約好的事兒就耽擱下來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我得抓緊。」

羅纓沉吟片刻,道︰「後天去寶覺寺,你跟我乘一車去,不能帶杏兒,帶她去噀香院不合適。爹讓我那天從寺里出來就直接去郊外屯田所,給將士們帶些不落夾吃,你就坐我的車走罷,再穿個男裝,別人只當車里坐得是我,也不會多問。」

阿錦見羅纓替她考慮得滴水不漏,感激道︰「全听大哥安排,我就怕如夫人向爹吹枕邊風,回頭又要挨訓。」

羅纓道︰「怎麼,她最近還抓著你不放?」

阿錦搖搖頭︰「我去了學堂之後她就逮不住我了,就是沒事兒就愛跟爹吹風,說什麼女孩家拋頭露面像什麼樣……放出去了後就不學好……以後找不到好婆家這些話。就想讓我別去宗學了,快點嫁走。這不是前一陣又踫上琨莫使臣來請婚一事,她還不趁機煽風點火?」

羅纓拍拍她肩膀,溫語道︰「別擔心,這王府里頭還輪不到她做主,你才多大,爹舍不得將你嫁那麼遠的,等你再大些,在朝中替你挑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出閣就是。

阿錦輕嘆一聲︰「我現在哪顧得了那麼遠的事,能把眼前的事顧好了讓如夫人別總來尋我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阿錦與羅纓敲定後日計劃,便放他大哥去了,羅纓臨走前又看了眼她剛從蕙姐兒手里拿過來的牛皮糖,道︰「以後你要吃什麼糖果點心與我說,別再去騙弟妹們的了。」

阿錦朝他吐吐舌頭,把牛皮糖往羅纓嘴里一塞,推著他快走開,自己在後花苑里逛了會,隨手折下枝迎春花,自羅翕寢殿後的石子甬道往回走。

「……最近有何異動?」

阿錦听見人聲,立即放緩腳步。藏身一株桃樹之後,屏息靜听。

「二小姐並無任何異樣。」這是莫赴的的聲音。

「可有到處亂跑?」

「……每天都在亂跑……」

「可有動筆記錄什麼?

「……每天都在動筆……」

「哦?可看見她寫些什麼?」

「作文章。」

「作什麼文章?」

「是替大王子寫的。」

羅翕的臉一黑,決定晚上讓羅纓把道德經抄個三五十遍。

阿錦一听莫赴的就這樣把她給賣了,恨恨地拍了一記桃樹,枝頭粉紅紛紛飄落。

「誰在那里!」羅翕機警,立刻察覺不對,向莫赴的使了個眼色,「快過去看看。」

莫赴的一閃身去了,片刻後,遠遠應道︰「沒有人。」

羅翕親自過來巡視一番,模模自己的額頭,若有所思,吩咐道︰「你沒事就早些回去,盯緊些,有什麼異樣再向我匯報。」

莫赴的拱了拱手,目送王爺離去,站于一地深紅淺紅落英中許久,方挪開右腳,默默拾起腳下一朵金燦燦的迎春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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