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了,鐘立行不依不饒地要追上去,單君昊拉住了他的手腕。愛睍蓴璩
「立行,陪我坐一會兒。」
看著單君昊異常平靜的表情,鐘立行的心,更加難受,眼圈情不自禁就濕了︰「二哥,怎麼會這樣呢?」
單君昊坐在了會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手里的檢查結果,說出的話,卻跟自己的病情無關。
「立行,其實我挺知足的,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我總算是得到過她的。」
「不要說了二哥!」
鐘立行的眼圈又是一熱,淚水涌出眼眶。
「其實我能感覺到,蕭蕭並非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她只是承受得壓力太大,所以不敢靠近我,這也要怪我,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不是,不是的二哥,你很好,你是我見過的最痴情的男人,連我這個花心大蘿卜都被你感動了,只是,是老天不長眼啊!」他說著,捂住了額頭,使勁吸了口氣,心痛得無以言表。
這個男人,是從小就跟他結拜,四兄弟中最疼愛他的二哥,得知他得了白血病,他恨不得那個得病的是自己。
「立行,你答應我,我的事,千萬不要告訴蕭蕭!」
他語氣平靜無波,說出的話卻帶著無比的蕭瑟,讓听者的心,不由得酸澀。
「好!」鐘立行的聲音有些顫抖,「你那麼愛她,一定不希望她難過!」
「咳!」他終于嘆了口氣,不再說話,閉上眼楮,靠在沙發上小歇。
鐘立行轉眸,用著無比心疼的目光看著他,突然之間,他覺得那個一項強大如高山一樣的男人,一下子,似乎就要倒下了。他實在不忍再看下去,心,酸得讓他有些想要挖出來的感覺,起身,他跑了出去。
他坐在院內的長椅上發了好一會呆,突然腦子里蹦出一個想法,他不能讓二哥一個人承受痛苦,怎麼辦?要不要告訴蕭蕭。
想了很久,他還是拿起電話撥通了蕭蕭的號碼。
「喂!蕭蕭嗎?」
蕭蕭剛從一台手術上下來,一邊換衣服一邊接電話。
「喂?哪位?」
「我是鐘立行!」他的聲音很沉痛。
「什麼事?」蕭蕭情不自禁停下正在月兌白大褂的動作,對鐘立行會給她打電話表示不解。
「二哥……」
「不要跟我提他,你要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想起單君昊對自己那麼絕情,蕭蕭就很生氣。
「別,別掛,二哥他病了,他……得了白血病。」他艱難地說出口。
蕭蕭愣了一下,繼而更加憤怒,「鐘立行你少跟我來這套,我知道你二哥月復黑、陰險,但也別把我當傻瓜,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她氣憤的切斷電話,心里更加難受,這是干嘛?耍她很好玩嗎?
鐘立行盯著被掛斷的電話,蹙蹙眉頭,心火也被點燃了似得,又播,沒想到,這回蕭蕭直接掛斷了。
他不服氣的繼續播;易蕭蕭你有良心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二哥。
在執著的撥了十幾通之後,蕭蕭終于按了關機鍵。
鐘立行被氣得差點將手機砸了出去,可關鍵時刻,他突然又想到了另一個人,于是把電話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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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下班後本打算回酒店,可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表好像落在金小玉家里了,于是,她想趁金小玉不在家的時候回去拿一下。
正在她拿了手表,準備走的時候,金小玉回來了。
「你上哪去,你怎麼能不听我解釋就這樣走了呢。」
「我覺的沒什麼好解釋的,希望你拿了那兩百萬之後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蕭蕭轉身就走,金小玉卻在一瞬間鼻子發酸,委屈的淚水涌了出來。
「易蕭蕭,單君昊說得沒錯,你就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在你心目中,我金小玉就是那種為了錢會出賣朋友的人嗎?如果你這樣看我,那你走,我永遠都不想看見你。」
說完,她也憤怒了,使勁踹了一腳茶幾,就朝自己的房間走,茶幾上的杯子落到地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她的脾氣一向不好,氣頭上,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說。
蕭蕭本不想理會,金小玉、單君昊,這些人都太讓人煩惱了。
她剛想走,卻听到屋里傳出金小玉「嗚嗚」地大哭聲,她的心,微微有一絲刺痛,腳步怎麼都邁不開了。
她嘆了口氣,怪自己不爭氣,被她的樣子弄得心軟了。
她推開她的門,沒好氣地說︰「好像被出賣,受委屈的是我吧,我還沒哭呢,你哭得那麼傷心干什麼?有本事給我解釋清楚。」
金小玉突然停住哭聲,似沒想到她沒有走,反而回來了,立刻坐起來擦擦眼淚︰「你不是走了嗎?」
「我想听解釋,你什麼時候認識單君昊的,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蕭蕭嚴肅的走到她的身邊。
金小玉眨眨眼楮,想了想說︰「其實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原本我是不認識他的,是他專門跑到悉尼找我的。」
蕭蕭听得有些懵懂,難道說,單君昊專門從悉尼把她找回來做他的間諜?他還真是……
「他找到我說,他很喜歡你,並且喜歡了很多年,可你並不知道……」
蕭蕭靜靜地听著,心,有絲絲入扣般的觸動。
「他要我做他的內應,這樣他就可以隨時掌握你的行蹤,可以隨時保護你,再借機幫你離婚,追求你。」
蕭蕭越听,心里越五味雜陳,轉眸她看著金小玉︰「你並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評他三言兩語不可能說服你的,記得當時你跟我說,你打算定居在悉尼的。」
「沒錯,我確實打算定居在悉尼,可是,我被他的真情打動了。」
「什麼真情?他跪下來求你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有些氣悶,不管什麼原因,她也不應該這樣跟單君昊合伙,欺騙她這個好朋友。
金小玉繼續流著淚︰「你不要那麼激動嗎?听我慢慢說,我當時是被他說的一段話感動了。」
「什麼話?」
她倒很想知道單君昊到底說了什麼,能讓金小玉心甘情願為他做事,而不是為了那兩百萬。
「他說,金小玉你回到蕭蕭身邊吧,她身邊唯一的好朋友雪莉,背叛她跟她的初戀男友尚了床,她的丈夫整日在外花天酒地,對她不聞不問,還百般羞辱,她一個人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我心疼得每晚都睡不著,可她對我不熟,我沒辦法很快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她,你是她的好朋友,現在還是唯一的好朋友了,你有責任到她的身邊,幫助她,照顧她,分擔她的痛苦,這樣,才真正能體現朋友的價值,不是嗎?給我一些時間,我們里應外合,我會盡快幫她月兌離苦海……」
說到這里,金小玉說不下去了,蕭蕭早已淚流滿面。
單君昊!單君昊!她在心里吶喊了兩遍這個名字,他對她到底有多麼的深情厚愛,能讓他為她想得如此周全,如此的,放到心尖上,疼著!
越想,蕭蕭就越感動,淚水止不住地流……
「蕭蕭,我看得出來,單君昊是真的愛你的,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另一個男人比他更愛你。」
「嗯!」蕭蕭抽噎著點頭,心里那份甜蜜的酸澀,如同催淚彈,讓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連成了串。
「可是,易蕭蕭,現在有個不幸的消息,我必須要告訴你。」金小玉的目光突然變得沉痛無比。
蕭蕭不明所以,但被她的表情嚇到了般,她知道金小玉一旦認真起來,必然是真的有事。
「單君昊,真的生病了。」
「你說什麼?」
蕭蕭剛開始還沒太听清,可當明白她的意思後,突然就想到下午鐘立行給她打的那個電話。
倏然,她張大了嘴巴,又不敢置信地捂住了,滿臉驚恐︰「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是真的!蕭蕭。」
金小玉也流下了淚水,她覺得蕭蕭的命好苦,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那麼愛她的男人,怎麼就得了白血病了呢。
蕭蕭仍然沒有回過神來,茫然地望了望周圍,像似對金小玉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不應該的,單君昊那個人那麼月復黑,那麼陰險,詭計多端,一定是他裝病來騙我們的,他就喜歡騙人。」
看到如此不能接受現實的蕭蕭,金小玉的心,也跟著痛不欲生,「蕭蕭,你要堅強一點,這一次,他沒有騙人,他交代鐘立行,不讓他告訴你,可鐘立行忍不住給你打了電話,你不信,他又給我打了電話,這件事,他是哭著跟我說的,應該……是真的了。」
「不,不,不,」蕭蕭突然使勁擦了擦眼淚,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我要親自去問他,我必須要親自得到他的確認,親自看到醫生的診斷書,我沒辦法相信,他那麼強壯,那麼高大,怎麼會有白血病呢?」
說著,蕭蕭就要往外跑,跑到門口,她突然轉身︰「他現在在哪?」
「在陽光私立醫院,我陪你去。」
「嗯!」
兩人急沖沖開著車去往陽光醫院。
單君昊已經辦理好了住院手續,住進了病房。
鐘立行出去買吃的了,單君昊一個人在病房里。
蕭蕭和金小玉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听到了單君昊在跟別人通電話。
「公司的事,你先幫我盯著,最近我不能去公司,有很多檢查要做,目前,不可以把我的病情透露出去,年度總裁投票大會前夕,你安排我和君鳴見一面。」
「是總裁!」
在門口听到這些話的蕭蕭,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原本還抱有的一線希望,徹底破滅了,現在還需要確認什麼呢?
她沒有敲門,直接將門輕輕的推開。金小玉站在門口,沒有跟進去,想著,他們應該有好多話要單獨說吧。
單君昊听到聲音,掛上電話,轉身,看到蕭蕭正用紅腫不堪,水光漣漣的眸子看著自己。
他亦平靜地看著她,兩人都沒有說話。
靜默了大概有一分鐘,單君昊首先轉開眸子,想要朝床上躺去,身後倏然多了一雙小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腰。
淚水沾濕了他的襯衫,她忍不住抽噎著說︰「單君昊,我們結婚吧!」
他沒吭聲,臉上也沒有表情,伸手去拉她的手,她不放,他使勁拉,終于將她的小手分開。
轉過身子,他目光深邃,如同一個黑洞般看著她說︰「不要說這種傻話,跟自己不愛的人結婚,是折磨。」
「不,我愛你,我愛你呀!」
蕭蕭哭著,再次從正面抱住他,痛苦、扭曲的小臉,緊緊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這個胸膛一直都好溫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她的心,會不會被這冰冷的世界凍僵!
「蕭蕭,你我都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你是得知我病了,才會這樣哄我開心的,你這樣,其實是在傷害我知道嗎?只會讓我更難過……」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愛你的,以前我沒說,是因為我不敢說出來,現在我什麼都不想顧及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不能沒有你,你不要推開我,我求求你,不要推開我……。」
她縴細的雙臂,緊緊纏住他的腰,仿佛怕再被推開似得,拼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大掌帶著溫熱,覆上她的手背,輕輕摩擦著︰「你說過,你感激我幫了你很多,但那不是愛。」
「我騙你的,我愛你,但不敢承認,因為我覺得我只會給你帶來麻煩,對你的人生沒有任何幫助,還會損壞你的名譽,成為你人生的絆腳石。」
單君昊用一種不敢置信,又異常驚喜地目光看著蕭蕭︰「你說真的?你是真的愛我?」
「嗯!」蕭蕭毫不猶豫地重重點頭,還怕他不信般又重復了一句,「真的愛你,沒有半點虛假。」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
單君昊也將她摟在了懷中,這一刻,蕭蕭覺得兩個人如同心靈貫通了,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心,坦然在了他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是三年後第一次見你吧,記得第一次見你之後,我就做了個惷夢,夢里你說你是我的夢中情人,也許是那個時候我就愛上你了,所以,我們在一起好嗎?不管你有沒有病,如果有病,就積極治療,不管你的病以後能不能治好,我都不想再跟你分開了。」
淚,再次從蕭蕭的眼角滑落,仿佛直接流淌到了單君昊的心里,他替她擦了擦,自己的眼眶卻濕了。
單君昊突然將她的身子推開了一點,一臉肅然地說︰「蕭蕭,其實,我不值得你愛!」
「值得,值得,我說值得就值得。」
蕭蕭不依不饒,再次走上前抱住他的腰。
「對你,我做了很多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事,在你面前,我說了很多謊話,如果你知道了那些事,一定不會原諒我,你還是走吧。」
他說著,作勢又要推開她。她倏然將兩手交叉在一起纏地死死的,「我不走,我會原諒你,我已經知道了,你請金小玉做你的間諜,都是因為你想用這種方法疼愛我,我都能理解,我不怪你。」
「那只是其中一件事,還有很多事……」單君昊懊悔地蹙起眉頭。
「不管什麼事,我都能原諒你。」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單君昊倏然捧起她的臉龐,「你還不知道我都做了什麼,如果知道了,你可能就不這麼想了。」
「你說,你說,我都能接受,都能原諒,只要能讓我跟你在一起,讓我做什麼都行,真的。」
蕭蕭蹙著秀眉,急切地想要表現自己的誠意。
「好,那你听我慢慢說,等我說完了,如果你還願意原諒我,愛我,我就接受跟你在一起,不過我不會跟你結婚,等我死了以後,你還可以再找個好男人……」
倏的,她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說,不許說,如果你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任何男人,所以,你不能死,你有責任照顧我一輩子,听見了嗎?」
她大聲的質問他,淚水再次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她真的接受不了他說「死」那個字,一想到他可能會死,她的心,就如同有一萬根針在扎似得。
「好,那我說了,我打算把我所有做過的,你不知道的事,都告訴你,你要有心理準備……」
「嗯!」她點頭,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
「可能有點多!」
「我不怕!你說吧!」
單君昊嘆了口氣,拉她一起坐到了病床上。
「第一件事,就是,三年前我確實是因為對你一見鐘情,卻不忍心破壞你跟君鳴的感情,而選擇離開中國的,三年後我得知你過得不好,選擇回來找你,以前我騙你說不是你,是怕你對我避而遠之……」
「這個不用說了,我早就知道了,並且為此我很感動,真的!你繼續,還有什麼事?」
她希望他快點都說完,他就能答應跟她在一起了。
「第二件事,金小玉被收買的事你知道了。」
「嗯!」
「第三件事,我開始以哥哥的身份接近你,其實是對你早有企圖,從沒有真心把你當妹妹過,早就想把你……變成我的女人……」
蕭蕭小手錘了一下他的胸膛,他的大掌握住她,「這個也不用說了,我早猜到了。」
「第四件事,其實,你……做得那兩次惷夢根本不是夢。」
「什麼意思?」
蕭蕭突然抬起頭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單君昊認真地看著她,「你根本沒做夢,夢里見到的人,真真切切就是我,是我有意造成出現在你夢里的假象,讓你以為我是你的夢中情人,就是為了給你灌輸這種思想,好讓你以後接受我時,更順理成章一些。」
呃!這個對蕭蕭來說有點意外,她怎麼都想不到,他竟然還會做這種事,想起那些夢里兩人的話語和親昵行為,蕭蕭曾無數次為自己夢見那種事,而感覺羞愧難當,可原來,這一切都是他人為制造的,專門為她制造的惷夢。
這個!蕭蕭眨了眨眼楮,有些無語。
「這就接受不了了?後面還有更勁爆的,我看你還是走吧,不要理我了,我是個陰險、卑鄙的人,不值得你愛。」
「不,不,我不走」蕭蕭驚恐的一頭扎進他的懷里,緊緊抱住他,「就算你再卑鄙,再無恥,我都喜歡。」
「真的?」
「真的!」
「那我繼續說了。」
「嗯!」
「第五件事,那次在醫院門口,林立維和君鳴打架,是我通知雪莉和孫藝珍到場的,目的就是為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天,你果然主動投入了我的懷抱。」
蕭蕭果然又愣怔了一下,經歷過之前的事,現在听著這樣的事,已經沒有那麼驚嚇了。
她窩在他的懷里,小聲嘀咕,「可以原諒!繼續說。」
「好,第六件事,上次請鐘立行幫你找賓館沒找到,鐘立行還差點跟酒店的客服打了起來,其實,那都是假象,是我讓鐘立行故意找不到賓館,目的就是想把你騙到我家,多制造一點跟你單獨相處的機會,那晚……你也做了惷夢。」
這件事對蕭蕭來說,當然震驚不小,她愣愣地看著他的眼楮,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原諒,繼續說。」
她這會兒,倒是真好奇,他到底做了多少這樣的事情,他,可真是有心呀。
「第六件事……」
蕭蕭的心尖顫了一下,會不會還有第十件,第十一件……,听起來,覺得怪可怕的。
「上次攔截金小玉的那幾個混混……」
蕭蕭倏然瞪大眼楮。
「也是我安排的,為的就是讓她住到我給你安排的房子,我好可以經常跟你在一起,甚至找機會吃了你。」
這一次,真的把蕭蕭震驚到了,她眼珠亂轉,一臉不可思議,她還記得當時,那幾個混混還用刀子傷到了金小玉的手掌。
在心里,她真的好氣憤,這男人不但陰險地把污水潑到了林立維身上,還傷到了金小玉,更讓她差點嚇破了膽,可原來,竟然只是他安排的一場戲。
他真是,太陰險了!
蕭蕭蹙眉,似乎有些到了她的承受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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