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口中的呼吸被極致般掠奪,當低領的衣服內被不疾不徐地探入屬于男人的手,當胸口高聳的柔軟被精準地拿捏並不斷地揉動,郁覽突然便有些難以置信起來。
雖說是她起的頭,可他的投入,是她始料未及的。
男人的愛與性也許真的是分開的吧。當她還存在困惑時,易陌淮便已經掀起了她的裙子下擺,嘗試著探入。
喘息著,廝磨著,她的底/褲早被褪下,雙腿夾在他的腰上,竟是蠱惑致命般的糾纏。
被抵在冰箱上,隨著他的撞擊,冰箱不斷地與牆面同步踫撞,在這靜謐的夜,動靜顯得格外大。郁覽抬眸,竟有些恍惚。
「看來才剛出院的洛欣渺並不能完全滿足你。」下了結論,她眼中不無嘲諷。
沖刺的動作一頓,易陌淮深沉的眸光投射在她臉上︰「看來這年頭好人難做,同情心更加不能泛濫。」
他指的,自然是指她哭鬧般說的害怕。
原來啊,這一場所謂的歡愛,不過是他想要做爛好人對她的安慰嗎?
若是如此,她寧可不要這所謂的好意。
僵持著,兩人竟誰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驀地,門鈴聲大作,急促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竟是如此刺目。對于正糾纏在一處的人而言,完全便是猝不及防。
易陌淮抽身而退的同時,白色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噴出。看著郁覽震驚的模樣,他的俊臉不禁一紅,從冰箱上方抽出餐巾紙擦拭了一下被弄髒的地面,他神態自若地整理好自己。斜睨了她一眼,便若無其事地去開門。
郁覽自然是做不到他如此沒事人般的表情,忙幾步跑向臥室。門一關,背靠在門上,呼吸竟是急促不已。
*
打開防盜門,易陌淮悠閑自在地倚靠在牆上,等待著不速之客的開口。
男人似乎是一路跑過來的,略微喘著,但卻絲毫不顯得狼狽,反而有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高貴。
透過敞開的門,席垣暗自將室內的一切吸納,臉上的表情依舊沒多少痕跡︰「抱歉打擾了,家里頭沒醬油了,來討要些。」
神色,卻沒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易陌淮自然不會相信一個看上去都優雅萬分的男人會做出借醬油這種掉身價的事情,俊臉上同樣也是面色不改︰「很遺憾幫不上忙,家里頭用完了。」
短暫的視線交匯,竟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
席垣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蹙眉,最終轉身離開。
當走到拐角,身側的手才緊緊地握住,青筋,泛起。
「我說,你凡事都知曉輕重,怎麼偏偏踫到那女人的事情腦子就不好使了?听到樓下的響動就臉色煞白地跑下樓,居然連借醬油這種爛借口都能夠想出來!天啊!」甩動著手上的車鑰匙,何子墨不無調侃,「真該錄下來送到監獄給那些個罪犯看看,讓他們知道,當初畫出犯罪心理畫像抓捕他們的Samuel也有弱智的一面。」
「好了,你已經將我送回來了,可以走了。」並不將他的話當成一回事,席垣直接打發人走,「還有,我希望未來兩天內,她能和我形影不離。這點,相信對于你而言不是什麼難事吧?」
語畢,直接遠離,卻清晰地听到了身後人的抱怨︰「S/h/i/t!這根本就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