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以為到了一樓大廳,人家再大牌,好歹也該陳述一下他給出這些凶手特征的原因了。豈料,席垣卻直接來了句︰「我想,與其浪費時間听我的簡報,警方還是趕緊去X市各大外企調查走訪得好。別忘了,我們的凶手馬上就要對下一名女性下手了。」
這樣一來,人又嘩啦啦少了大半。
最終,除了一部分人繼續留守現場勘查,刑警隊員直接出發搜索犯人。而包括刑警大隊隊長及各組組長在內的人員則在別墅外圍的草地上听了他的簡報。
「Any/way,fresh/air/is/the/best.」
看著席垣一副享受新鮮空氣的模樣,郁覽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氣。既然如此,他干嘛還要將她帶來,直接讓人將現場照片拍給他不就得了。
「你在你對我不滿?」席垣猛地攫住她的下頜,「眉毛下拉,兩腮……」
剎那,郁覽覺得那鉗制住她的手滾燙如鐵。忙甩開他︰「不準再分析我!」被一個人輕易分析出自己的心里變化,潛意識里,是抵觸。
這一次,席垣倒是從善如流︰「Ok,noproblem.」末了又補上一句,「Asensitiveheart(敏感的心).」
縱有怒意,郁覽也撇過頭,堅決不理會他的評價。
何子墨推搡了好友一記︰「Samuel,到底為什麼,你將凶手範圍鎖定這麼小?」
刑警大隊的朱隊長也不遺余力地搭腔︰「席先生,我們需要听取你的分析過程。」原本他還在警局,听了下屬的報告才知道席垣竟來了凶案現場,便馬不停蹄地趕了來。
陽光下,席垣沐浴其中,身姿挺拔,面容淺淡而和煦,一瞬間,竟給人光風霽月的感覺。
短暫的靜默,他這才開口,聲線透著深思熟慮過後的沉穩︰「我們的死者夫妻關系不睦,又處在一個正值女性荷爾蒙高度發酵的年齡階段,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極度渴望愛情,或者更直白地說,s/e/x。憑空出現的英俊多金溫柔睿智的男人,自然是能夠快速讓她們淪陷。所以,可以判定為出/軌。當然,從我們的凶手每次都可以不撬門鎖便順利進出死者家中這一點來看,也排除了強/暴的可能。」
「顯而易見,擁有至少一輛高級跑車也是能吸引女性的條件之一。當然,作案後開車離開高檔別墅區,才不會被人懷疑。」
「我們的凶手極度自負,在死者死後還有條不紊地殲/尸甚至將含有他精/液的安全套隨處亂扔。他絲毫不在意時間被耽誤,也絲毫不擔心警方能通過精/液來判定他的身份。」
「有一定的強迫癥,不允許事情出現邏輯偏差。從作案時間間隔以及給死者穿衣方面運用了大衍數列的逆向數列和斐波那契數列可以看出。」
「具備了一系列良好的條件,數理化精通的人才更容易被外企挖掘。能擁有至少一輛高級跑車,任職絕對不低。」
「佛教的教義是︰人的生、老、病、死都是苦的,苦的根源在于人有**,只要人們消除**,忍耐順從,刻苦修行,才能達到「極樂世界」。他在現場故意扔滿安全套除了是對警方的一種挑釁,更是彰顯佛教教義的體現——消除人的**。人死了,**也隨之被消除了。作為一名佛教徒,我們的凶手逢年過節都會去寺廟。可是,他卻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佛教徒。現場但凡照片都被他破壞殆盡,基督教的主要禁忌是,不準制作或跪拜偶像。很顯然,他是一個佛教和基督教都不合格的教徒。他逢年過節去寺廟,從不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