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把傘究竟在哪?」
「不在這兒。」
「什麼?」郁覽一指他,「不在這兒你拉我到大廈頂樓干嘛?」她以為,他是想通過眺望底下一切縱觀廣場全局,以便分析出傘的地點。
既然不在,何必要來這兒?
「我從來沒說過拉你上樓頂是為了找傘啊。」說得,煞是理所當然。
郁覽听了他的話,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手掌在她頭上示意般輕拍了兩記作為安撫,席垣在她猝不及防間,再次拉起她的手臂,扯著就往前走︰「朱隊長根據我提供的犯罪心理畫像查到的凶手叫梁炯才,英文名Jason,在一家外企當銷售主管。警方調查了他在十四名死者被害時的行蹤,發現除了第十三名死者被害那晚他有不在場證明,其余的案子,他根本沒有不在場證明。這也證實了我之前作出第十三名死者並非他所殺的結論。噢,瞧我,又忘記了,你根本不知道第十三名死者的死亡時間不符合大衍數列的逆向數列規則,也就是說,除了梁炳才,還有一位凶手。這個回頭再跟你說吧。」
郁覽只是呆呆地跟著他的步子走,思維還停留在被他輕拍了兩記腦門上。
一個男人,居然,選擇拍女士腦袋的法子來安撫人?
自然,此刻的她不會知曉,咱們的席先生這一習慣性的舉動,都來源于千里之外的倫敦某只正和他爹地斗氣的席崽子身上。
這是,不知不覺將逗弄女乃娃子的動作用到了她身上。
當然,若是她知曉自己被當做孩子對待了,估計會當場發飆。
*
兩人重新乘坐電梯下樓,出了大廈,完全便是出乎她意料,那輛他嫌棄的勞斯萊斯居然奇跡般地出現在道路旁。
司機恭敬地打開車門,甚至還紳士般地一掬手請兩人入內。
不知不覺已到了中午時分,肚子有些餓了。郁覽在上車前被路邊的燒餅及烤紅薯的香味所吸引,分別買了兩個。
車子一路平穩而行。偌大的車身,本該是格調高雅的空間,卻充斥著廉價小吃的味道。
一般人,尤其是從這幾次的接觸來看,像席垣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容許出現這樣的情況的。沒想到,他居然沒發作,反而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嘴角似笑非笑。
「給你的。」將多買的另一份燒餅和烤紅薯遞給他。原本,她便買了兩人份。一方面是針對于他的行為而進行的無聲抗議,另一方面,若他真的發怒,則趁機用食物堵住他的嘴。
不過,他的反應,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席垣皺眉看著她遞到眼前的食物,最終接過,也和她一起吃了起來。
看著他,即使吃最廉價的小吃,都能夠吃得那般慢條斯理那般高貴優雅,郁覽再看看自己的手,偷偷抹了抹嘴角,繼續之前被他打斷的話題︰「傘不在這兒,那你帶我來這兒到底是為了什麼?」
看了她一眼,席垣努力讓自己的味蕾配合口中的小吃︰「看來你的記性有待提高。我之前便說過,咱們的朱隊長抓到了凶犯,卻差了點兒東西。我帶你來,是來找這樣東西的。而且,很幸運,剛剛,咱們已經找到了。」
郁覽只是看看自己又看看他。他們,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嗎?她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