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婚成孕,誘嫁首席老公 七十七、避孕扯淡(薦,停車場尸案)

作者 ︰ 浮九粟

君鼎,奢華隆重,頭頂的水晶吊燈散發奪目的光澤,在這賓主盡歡的大廳,顯得尤為熠熠耀人。愛睍蓴璩

市政aa府官員走了個過場便離場了,其中也不乏因所謂的官商勾結而心有余悸,在眾多記者徘徊在酒店內的情況下,自然也不願沾染上什麼不好的風評,在給足了市委書記易博山的面子逢迎交談一番後,也便差不多了。

留下來的,便大抵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了。

易老爺子本身對于洛欣渺的出身不看好,而老伴也剛去世不久。雖說心情沮喪,但能用喜事充充喪,也知道一方面是孫子對洛欣渺這女人確實是在意,另一方面也明白是孫子一片孝心,不想讓他沉浸在傷痛中。

所以他也就露了露面便由司機送回易家老宅了。

至于易博山,在訂婚禮結束後便和那些個官員以送客的名義一起離開了。蔡林雪作為夫人,自然是和他一道。

反倒是易陌黎這個堂哥,難得從軍營回來一趟,和妻子坐在沙發一隅,瞧著人生百態,一邊享受著難得的相處時光。

郁覽一下子便發現了易陌淮,全場的焦點人物,即使站在角落,依舊是能讓人一下子便從那無上的風華中一眼認出。

令她詫異的,則是他手臂上掛著的女人,居然不是洛欣渺。

這麼明目張膽地在訂婚夜和別的女人攪合在一起,他倒是從容萬分,就不怕他的白蓮花受委屈?

或者,對他而言,適當的緋聞更加有利于易瑾集團的發展?

火紅的衣擺在整個晚宴中獨成艷麗的一絕,她朝著他步步走近。

終于,站定在他面前。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左手卻猛地被他執起。男人粗糙的大掌攫取住她細女敕的手,那般輕而易舉︰「這鑽戒怎麼回事?什麼意思?你……」

今夜的她,左手無名指的位置戴著一枚閃耀的鑽戒。

璀璨流光,灼人眼球。

「這個位置戴戒指,不就是代表結婚了嗎?」接過他的話,郁覽顯得極度平靜,唇畔微揚起一抹諷刺,「別激動,我身價不及易少高,你都還只是訂婚,我哪兒能這麼快就在離婚後結婚呢。」

此言一出,一直在旁邊收斂了情緒看著兩人舉動的陌生女人嘴巴一張,指著郁覽又指著易陌淮,似乎明白過來什麼,驚呼出聲︰「你們……原來易少你離婚的對象是……」

無論是當初的結婚還是後來的離婚,都是秘密為之。當初外界甚至都一直將易陌淮當成是黃金單身漢,一度有各色美女前僕後繼。直到後來他爆出離婚的消息,眾人始終都不知道令他閃婚閃離的女人究竟是誰。

如今,听兩人之間的談話,那個神秘的女人莫不是……

「女士,最好緊閉你的嘴,向你的左前方走二十步,然後站定,去吃你的自助餐。」

不客氣地打發賴在他身上的女人,易陌淮雙眼至始至終都緊盯著郁覽︰「那這個戒指代表什麼?」

嗯……

代表著……

呵,能有什麼意義?不過就是為了防止在這個酒會上被陌生男人騷擾給自己戴了個護身符罷了。瞧瞧,這個一戴,她身邊不是安生多了?沒有什麼狂蜂浪蝶也沒有什麼亂獻殷勤「紳士」。倒是任湘湘,今兒個袒胸露背的打扮,估計是要讓在場絕大多數的男人流口水了。

「隨便戴著玩的,沒什麼意義。」在易陌淮擺明了不信的情況下,郁覽挑眉,「你未婚妻呢?怎麼都不見人影?這不會是一早就知道我要來鬧場,將她保護起來了吧?我都成了洪水猛獸?」

「未婚妻」三字從她口中听來,依舊是那般諷刺。

她大一,他大三。兩人的戀情開始得莫名其妙。

她大二,他大四。兩人的相處總是由他做主導的一方。

他不說,她便一直都不知道,當時不是她追的他,而是他追的她。

一步步,他這位眾人眼中的金融系大才子,以「被追」的姿態「勉為其難」地被她追上了。

她本就對愛遲鈍,而多虧了他身上的頭餃與光環,她的室友對他倒是關注頗多。連帶著她,也受到影響。

朋友,便是拿來「出賣」的。知曉任湘湘很難被擺平,所以他賄賂了她另外兩名室友。被她的那一干室友集體轟炸之後,她被迫熟悉他的所有,更甚至在她們的慫恿刺激下,她一個法學系的每天還去金融系的大自習教室去學習。當有女生問到他是否有對象時,他輕輕巧巧暗示性的幾句話,她便被坐實了「追他」的名聲。

教室、體育館、籃球場、林蔭道……每一次的不期而遇,更甚至連每天早晨他鍛煉時她也總在同一個地方背誦法律條文,一系列的舉動,在眾人眼中更是「追他」的實質性證明。

可沒有人知曉,他在背後所做的手腳。

直到那一日,她被身上冠上的「追他」的名聲弄得忍無可忍,索性豁出去找上了他︰「易陌淮,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對外解釋你和我之間完全是誤會。要麼便落實這個誤會!」

這是經過幾個月被人指指點點之後她讓他做的選擇題。

而他呢,自然是在故作沉思個十幾分鐘後一臉無可奈何勉為其難地選擇了後者。

這場一開始便由他做主導的戀情,到最後的分手,也是由他一手主導。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到最後他還是娶了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兩人之間的離婚,依舊是她給他做的選擇題。

但他的遲疑,卻成為了那個默認的答案。

而她也永遠不會知曉,他所作下的每一個決定,都似用盡了他畢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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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舒服,去房間休息了。」

為了方便今晚的賓客不醉不歸,早在安排時便將頂樓的VIP套房給留了出來專供留宿的客人。

听此,郁覽聳肩︰「不稱職的未婚夫啊,未婚妻不舒服都不去陪著隨時伺候,小心人家傷心悔嫁啊……」

還真是可惜,她明明是來膈應他們的。可如今倒好,這女主角都不在場,這讓她怎麼發揮?

對著易陌淮,她永遠都有種無力感。對付男人,遠不及對付他愛的女人來得容易。他的精明,她早有領教。

「不是說給我準備了訂婚禮物嗎?」

突然而來的一句,讓郁覽有些微微的發 。

禮物,她自然是準備了的。

只不過……

來的時候,找不到了……

她听了任湘湘的話買了條超小的男士內庫,精心包裝的盒子,綁著蝴蝶結,甚至還貼上了百年好合的粉紅色愛心泡泡,再加上丘比特之箭。

就連今天出門前,她甚至還興致勃勃地去翻找昨兒個被她放在客廳小幾上的禮物。

只不過……

不見了!

不翼而飛了!!

明明只有她和席垣兩個人住的房子,沒有被小偷光顧,但是,好端端放著的禮物盒子,就是不見了!

問過另一當事人,那人卻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郁小姐覺得,我席某人是會不問自取的人?」然後,在她還來不及多說一句話的情況下,直接開門走了。

走前似乎又說什麼有個棘手的案子必須去看一下案發現場。

當初到底是誰說不接案子了?敢情他和何子墨說的那些個話都是廢話,純粹是小孩子瞎玩鬧嗎?

亦或者,這是做賊心虛,找個借口出門?

但是,他偷她買的男士內庫做什麼?

無奈之下,她只得另買了件禮物救急。

此刻,易陌淮居然還催著她要禮物,一時之間她倒差點忘記了還有份特殊的大禮。

「禮物不急,這不是準新娘都沒在嗎?要不讓她下來?」眨著眼楮故作探尋,她眼角余光望向四周圍。嗯,很好,今天她穿得有夠醒目,而他這位訂婚男主角也足夠光環纏繞,即使這個地方明顯處于角落的位置,也引來了不少目光的追逐。

人,向來都有八卦之心。

一個是易瑾集團曾經的舊員工,一個是頂頭上司。這上司和女職員之間的貓膩,總是被人津津樂道。更何況這個女職員當初還大鬧總裁辦,嗯……送安全套。甚至還被特殊對待到短短時日便擁有獨立辦公室專門處理堂堂總裁的所有郵件往來。想來這些個彎彎繞繞,早被人猜了個七七八八。

如今,這男主角不陪在今夜的女主角身邊,反倒和曾經的緋聞女職員糾纏在角落偷偷模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更是會惹來人非議。

嗯,真好,她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憑什麼她可以變成個棄婦,他卻依舊可以這麼炙手可熱?

「確定不等她?這可是你們兩人共同的禮物,你獨吞了,小心人家生氣,晚上不讓你上/床啊。」皮笑肉不笑,郁覽在說到「上/床」兩字時,不禁酸了酸自己的牙齒。她這話其實不對,人家都能夠迫不及待在沙發上就做起來,有床與無床,上/床與不上/床,對于他們而言還有什麼區別?

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表情,易陌淮朝她靜靜地攤開手掌。

眉眼沉寂,里頭的情緒,似隱忍,又似淡淡的期盼。

莫不是他還期盼她給他包份特大紅包?郁覽顫了顫眉,那抹著蜜色的紅唇勾了勾︰「你確定我送了你會拆開來看,而不是不屑一顧到直接丟了?」

「只要是你送的,我便不丟。」

只要那人是你,我便不棄。

曾經的他附在她耳畔,磁性的嗓音向她這般承諾。可不還是照樣放開了她的手?

所以說,男人的話能信,果真還是母豬能上樹——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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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少,這位美麗的小姐和你之間是……不介紹一下?」一身燕尾服的男人靠了過來,花哨的領結松松垮垮帶著抹玩世不恭,手里頭端著杯香檳,眯著那雙眼將郁覽上上下下打量著。眼里頭,透出狩獵者的精光。

郁覽點頭,嗯,這確實是個好問題。

她和易陌淮即使結婚,在公司內,他也從來都是守口如瓶的。更甚至每天去公司都故意將她撇下,生恐載她一起便會惹來他人的誤會。

嗯,如今離婚……

當然,民政局系統里兩人的婚姻根本就不存在,其實也不存在離不離婚。但那離婚協議書上她還是簽了字的。所以姑且便算作是兩人離婚後吧。

她倒是好奇,他會怎樣向他人介紹她。

嗯……前女友?前妻?故人?曾經在易瑾任職的一位女員工?女下屬?

豈料,易陌淮卻是猛地站定在她面前,遮擋住那燕尾服男人露骨的目光︰「她是我的人,安少還是另擇她人吧。」

「喲,看不出來,別人都說易少是個痴情種,和剛訂婚的洛小姐一起與死神進行了一場賽跑才有了今天的開花結果。難道,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情?」被稱為「安少」的男人眼中立刻閃露出一抹興致盎然。外界傳言易瑾這位易少當初因為洛欣渺變成植物人而衣不解帶地一天二十四小時照顧累得病倒。最終在易老爺子的威嚇下才重回易瑾集團督促公司業務。不過每天都會準時準點地到醫院去看那位植物人小姐。這深情的程度,就好比孟姜女哭長城,人家是哭塌了長城,他是哭醒了洛欣渺?這算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結果轉身剛訂完婚就另結新歡了?怎不讓人為之精神一震?

這圈子里頭的人誰不好?哪個敢真正放句狠話說從來沒有玩過女人或者從來沒有過女人?

是處的男人,可能嗎?

純情又痴情的男人,可能有嗎?

而易陌淮,則在這個圈子里創造了一個神話。

他,就是個痴情的典型,被他們家的老爺子每天念叨在嘴邊,讓他們不要成日里游手好閑不務正業就只為了貪圖享樂,要像易家的孫子學習,經營那麼大的公司還不驕不躁對女人痴心一片。你們一個個能做到他的百分之十,那便是謝天謝地了。

如今,終于能看到听到某個真相,來打破那個神話般的存在,怎能讓安行知不興奮?

「安少,听說最近安老爺子想抱曾孫想瘋了,看來你是非常想讓我去他老人家面前說道說道了。正好,我剛訂完婚,也可以給老人家做個實際教材,相信他必定是很樂意作為參考的。」右手擋在郁覽身前,竟呈現一個保護圈。

那姿態,仿佛真的是護犢的公仔,在捍衛自己生命中最在意的人。

就這般被迫地站在他身後,面前,是他高大的脊背。

那般厚實而溫暖,她甚至還能記得當初被他背在身上時的舒適與安穩。還有那滿滿的安全與依賴。

如今,他就這般擋在她面前,她卻只是覺得恍惚。

唇畔勾起的弧度竟覺得萬般諷刺。

「她是我的人」?呵,好一句「她是我的人」!

安行知原本還處于興奮中,可易陌淮輕輕巧巧幾句話便把他給堵住了。

混跡這個圈子多年,他有玩的資本。單身是多麼愉快的一件事,想要玩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想要玩什麼樣的方式沒有?他,自然是不希望被婚姻給束縛住手腳。

無奈家里頭的老頭子成天逼著催著耳提面命著,讓他的耳朵都起了繭子。若易陌淮真的去老爺子面前提上一提,他相信,自家老爺子絕對會當天就拉著他去相親,或者直接給他定下個女人來扯證結婚。

所以,听完易陌淮的話,盡管心里頭有再多的疑惑再多的八卦因子,安行知也只能不甘地端著高腳杯離開。

「美女,我叫安行知,你可以喚我安少。有機會咱們可以一起出去喝一杯,順便再PS一句,我的床上技術不錯哦。」故作風流地用手甩了甩額前的碎發,安行知邁動著那雙修長的腿一步三回頭故作不舍狀拋著眉眼。

郁覽看著,只差沒笑出聲來。

這年頭,男人自戀起來,果然是夠驚世駭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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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覽將腳步移到自助餐桌前,精心挑選著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預感到訂婚宴上不能大吃一頓,所以她在來之前便啃了個面包墊墊胃,不過很顯然,她的考慮是多余。

除了那些個有頭有臉的商人在寒暄,其余人倒是毫不拘謹地端著餐盤或站或坐地聊著。所以,即使放開了肚子吃,也不會被人看笑話。

當然,得撇開身邊跟著個今夜的男主角這一情況。

依舊是不依不饒的架勢,易陌淮極為執著于她今天送的禮物。

她還真是弄不明白了。不就是一份禮物,他這人什麼時候這麼小家子氣起來?難道還真怕她是來這兒吃白食的?

實在是熬不過他的好耐心,郁覽見吃得差不多了,也便從包里頭掏出一個盒子︰「這是禮物。」

包裝得,自然比不上昨天準備的那條男士內庫精彩。

不過,好歹外頭還有個彩色盒子裝著。

這五顏六色的,也是很耀眼的。

易陌淮一怔,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快妥協。

她當然得妥協啊,今夜原本便是來膈應他的。只可惜,女主角上樓了,讓她白白花費了心思。如今只有這麼個男主角在場,不能欣賞到女主角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委實可惜了些啊。

不知何時,周圍突地涌了一群人,圍堵在面前,竟直接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

當瞧見任湘湘時,郁覽瞬間有些了然。

然而,當瞧見任湘湘旁邊故作紳士般站著的居然是剛剛那個自戀不凡玩世不恭的安行知時,她略微皺了皺眉。

「易少,這禮物包裝得這麼精美,看得出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這位小姐該不會是暗戀你吧?知道你名草有主了,還是忍不住想要來告白一下?」人群中,霎時便是一陣大笑聲。

倒是有人一下子便認出了郁覽,替她廣而告之︰「Miss郁當時可是由易少的特助親自批準空降到易瑾集團的,三天兩頭請假居然沒被開除,反而還節節高升。」

「這就對了,看來……哦呵呵……」意味深長的笑,不言而喻。眾人對于易陌淮手里頭的禮物,竟愈發好奇起來。

難得的,被這麼多人將兩人的關系牽扯到一起了,易陌淮居然連辯解都沒一句。

面色淡淡的,他將視線焦灼在手里頭的包裝盒上。

然後,在眾望所歸中,眼神筆直地射向郁覽。

後者抑制住那份心虛,也一並收起那份看好戲的模樣,臉上故意配合眾人的說辭染上了少女懷春送情書送定情信物般的夢幻色彩,一臉嬌羞可人地期待著他親手拆開她所送的禮物。

指尖微動,只要輕輕地扯開那個打著的蝴蝶結,里頭的一切便可一目了然。

易陌淮卻在郁覽期待的眼神下拆到一半突地停止了動作。

然後,在她隱忍的怒意下一本正經地將它重新打結,那麼小巧精致的一個盒子安安穩穩地立于掌心,惹人揣測。

鑽戒?看著這美麗的女人左手上戴著已婚的證明,該不會打算紅杏出牆給易少也送個鑽戒?

又或者手表?

袖扣?

鑰匙扣?

領結?

能想到的,統統搜索枯腸了一番,對于那個依舊靜悄悄躺于易陌淮手掌心的小小玩意兒,則愈發好奇起來。

這易少也真是的,怎麼居然拆一半就重新封好了呢?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嗎?

殊不知,易陌淮早已從郁覽眼底綻放出的光芒猜到了里頭的東西絕對能夠給他足夠的震撼。

揣著三盒子安全套都能夠大鬧他辦公室的女人,如今他的訂婚宴,她既然來了,自然不會空手,更加不會就這麼大度地送上禮物。當然,會膈應膈應他。

而他,竟是那麼喜歡她的膈應,那麼喜歡她送來的禮物。

因為這代表著,她還在乎他。

而這禮物,若是猜得沒錯,恐怕就是……

「避/孕套。」人群里,一個慵懶的聲音在一小片議論聲中驀地響起,擲地有聲,帶著磁性的沙啞與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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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中,席垣踏步走來。俊臉上的線條柔和,眼角眉梢盈著一絲清淺的笑意。

一身黑色的風衣,低調的色澤更襯托出他頎長優雅的身姿。這個男人,似乎相比于手工剪裁的西裝,他更鐘情于黑色風衣。

左手臂彎中是一件女士狐裘,右手插在風衣口袋內,他身子挺得筆直,仿若閑庭信步。

「什麼避/孕套?剛剛他說的是避/孕套?」在場的男人們自然是不忌諱,竟熱烈地討論起來。

相比于男人們的積極主動,女人們則顯得淑女得多,即使一雙雙眼中閃動著興奮與激動,卻還是壓抑著那絲情感,故作嬌羞地靜靜傾听著。

看著突然出現在這兒的君鼎,郁覽有一瞬間的晃神。

他,怎麼會來這兒?

不是說去查案嗎?

不是說去案發現場嗎?

他,還能再誆人一點嗎?

下一瞬,她的肩頭猛地一暖,竟是被席垣披上了那條女士狐裘。

「美麗凍人可不好,感冒病菌還是挺肆虐的。」英俊的面容溫柔的聲音體貼的動作,竟是讓在場的女士不由地一陣欣羨。

郁覽嘴一抽︰「謝謝。」為什麼,每次他在她面前,總讓她有種想抽他一頓的感覺?

雖然天冷,但好歹里頭還是有空調的,這點衣服算不得什麼。更何況她正期待著好戲呢,全副精力都在入戲上了,根本就感覺不到冷意。

也虧得他會來這兒,且還來裝紳士。

如今不是她來膈應易陌淮。是他席垣來膈應她啊。

這一雙雙眼楮瞅著,那冒出的字眼不是「殲/情」二字,還能是什麼?

不知又是哪雙犀利的眼認出了席垣的身份,瞬間,他便被席卷,成為話題核心人物。

席垣明顯便不打算搭理旁人,皺了皺眉,彎腰在郁覽耳邊輕喃︰「這兒的雄性荷爾蒙和雌性荷爾蒙過重,以免在接下來看到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先回去吧。」

詢問的口吻,卻明顯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為什麼,他一來她便要跟著他回去啊?

她今天來還根本就什麼都沒做啊?

怒視著他,她不顧他呵在她耳畔的熱氣,輕咬著牙齒︰「我自己會回去,不勞席先生這麼惦記關心。」

「不省心的女人。」明顯是嘟囔了一句,席垣重新直起腰,在一個個眼中明顯寫著「兩人有殲/情」字眼的男女面前,索性就幫她解釋了一下今天送上的禮物,「易少掌心之物,短小精悍,包裝精美。今夜訂婚,算是良辰美景,郁小姐作為賓客,自然得送上應景之物。從包裝盒大小以及實用性來看,避/孕套是最好的選擇。當然,這套子的尺寸大小……」

在所有人被攫取了注意力之後,又戛然而止。

「易少的尺寸,當然是大的,絕對是足夠大的……」生意場上處處都得仰仗著易瑾集團的男人趕忙自動為易陌淮助陣。

「那是,易少年輕氣盛精血強壯,不像我這把老骨頭,有心無力。」

自貶身價的話,惹來女子們輕聲的掩唇而笑。

郁覽不由撇唇。用得著一個個都這麼逢迎易陌淮嗎?

拍馬屁居然連男人尺寸問題都拍上去了,果真是面面俱到啊。

「要知道易少的尺碼大小,打開盒子不就知道了?」涼涼地說了句,她就是見不得他好。

人群中有人不免起了疑。

這女人連易少這麼私密的尺寸問題都知曉,甚至還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在訂婚宴上送套子上門,該不會是易少曾經的女人吧?

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易少是個痴情種,尤其是對他的訂婚對象洛欣渺,那就是愛到了骨子里頭去。

當初對著植物人的洛欣渺他都堅持不懈地等到了她的蘇醒,如今對著這麼嬌柔嫵媚活力無限的洛欣渺,其她女人定然是不可能入得了他的眼的。

那麼眼前的女人和他,究竟是什麼關系?

「打開!打開!」

「易少,別介啊,打開打開,讓咱們開開眼界。」

「可別藏著掖著回頭就跟嫂子偷偷關起門來享用啊。」

「呀,瞧著易少的笑,似乎真的有這打算吶。」

又是一陣起哄聲,易陌淮不置一詞。手中的禮物盒子,自然是沒有被他打開。

他徐徐將視線投射在席垣身上,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探究︰「上次多虧了席先生相助,才不至于我女乃女乃枉死。」

他指的,是席垣替郁覽月兌罪的事情。

這件事,他後來是從警方口中得知的。

當時開棺驗尸惹來了老爺子的不滿以及昏倒在地。最終得知真相竟是如此,老爺子醒來後第一件事便要去剁了那個殺千刀的醫生。

所幸後來是攔住了。

但老爺子對席垣的態度,便變得出乎意料地好。極為難得的幾次見面,對別人都是板著張臉,對席垣則是笑著,竟連他這個親孫子,都很難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小事一樁,舉手之勞罷了。」原本便不想牽扯,不過是舉手幫這個女人時順帶著也揪出了殺害老夫人的凶手罷了。

任湘湘看著這明顯便已經月兌離劇情的一幕,用手肘捅了捅身旁那個纏人的安行知︰「你覺得他倆的氣勢誰更強大些?」

今兒個首次獵艷便敗在了易陌淮的手上,再次看中的任湘湘則穿著風情萬種舉止也風情萬種卻偏偏對他不來電。安行知只能采取死纏爛打的策略。

這會兒,見美女終于肯搭理他了,也發揮了富家子弟博取女人心的專長︰「其實吧,還是本少氣勢更強些,要不然,怎麼能使美人你眷顧呢?」

將頭撇向一邊,對于這種自大自戀的播種插秧男,任湘湘極度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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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想弄個小號避/孕套讓易陌淮出丑,可惜人家不僅不上當,居然還有一大幫男性粉絲和女性的維護。

所以,郁覽再靜謐的膈應計劃,也泡湯了。

被席垣拉到角落,她吃著盤子里為自己取的烤肉串,不禁大聲質問︰「你為什麼會來?而且一來就破壞我的好事!」

破壞好事?

沉思著她的措辭,席垣面色平淡︰「世上百分之五十一的女性用避/孕套猥/瑣男性,百分之三十三的女性以猥/瑣罪名被判刑。你確定要我在剛才的時刻不站出來破壞你的好事?你確定要嘗試下貴國監獄的滋味?」

想到他說的,郁覽便一陣惡寒。

居然還有那麼BT的女的……用那玩意兒猥/瑣男性?

一想到自己居然也成了她們的同道中人,不免也深深鄙夷起自己。

不過,在他面前那不甘示弱的秉性還是佔據了上風︰「貴國?席先生,好歹你也是我國一員吧?說話也忒客氣了點。」已經是不止一次听他對中國稱「貴國」,還真是有夠別扭。

「噢,myfault。」席垣倒是知錯能改,「貴國政aa府一直想要挽留我為其辦事並希望我能在這兒永久定居。不過我還沒有決定好,所以一直以最官方最尊敬的稱謂來稱呼貴國。」

一連幾個「貴國」,沒把郁覽給攪渾。

「一般人不是都在學有所成後回來報答祖國的嗎?」這麼簡單的問題,為什麼他會考慮那麼久啊?

「話是沒錯,不過我從小生長在倫敦,家人朋友也差不多都在倫敦,若永久定居在貴國,恐怕會有諸多不便。除非……」

「除非什麼?」

薄唇揚起好看的弧度,席垣緊盯著她的雙眼︰「除非我的妻子也願意以後留在中國,喜歡中國的生活,且願意讓我在中國陪著她一起看潮起潮落。」

差點都忘記她還有妻子了。

郁覽經他這一說,便更加疑惑了︰「那你妻子到底喜不喜歡中國啊?你就不會去問問她?」這種問題,兩夫妻了干嘛還玩深沉?直接問不就行了?

「那郁小姐願意以後都待在中國嗎?永遠都不考慮在國外定居?」

「當然。」人生地不熟的,去國外定居干嘛?下意識地回答,總覺得他問得怪怪的,可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沒有什麼異樣。

「好的,我明白了。」右手撐著下頜做思考狀,席垣腦中不免計算起來,將商業範圍擴展到亞洲好呢,還是索性全部挪到亞洲佔據整個亞洲版圖?

待腦中精密的運轉停歇,他停下思考,這才發現郁覽餐盤里又添了滿滿一盤子烤肉和螃蟹腿。

「看來你對致癌物與生冷物格外情有獨鐘。」

「謝謝夸贊。」毫不在意,郁覽繼續進食。

皺眉,這女人,居然都這樣提醒她了,居然還吃得這麼起勁。不注重飲食的習慣,不好,太不好了。

大手一撈,直接便奪過郁覽手中的餐盤,在她跳腳搶奪前,又舉過頭頂︰「我實在看不慣在我眼皮子底下有人做自盡的事情。」

郁覽恨得牙癢癢,卻因著身高差異,只能對著他霍霍磨牙。

倏忽間,燈火通明的大廳一陣吵鬧,門口涌進一撥荷槍實彈的警察。

「該酒店地下停車場有人被殺,現封鎖這兒,任何人在沒有經過警方允許前不得擅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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