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閣下是誰?闖我王府有何用意?」大皇子府上,轎子和覓娘一起到達。愛睍蓴璩守衛的宮人自仗劍阻攔輕斥。
「玉面神醫」
他們的態度,轎中人倒沒什麼反映。覓娘清冷道,順手一揮。旁邊門邊的石獅子隨她掌風輕松移向一邊。
「你們……神醫請,請,大皇子早在里面等待」
「放肆,大皇子府門豈容你們造次!」守衛的人听說,表情一緊。難以相信,拔劍冷喝。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快步過來。看他們的裝扮有禮道,伸手邀請。
「小姐,我們可是……」
小姐的身份和聲名,給人看病都看她的心情。這些狗奴才這樣驕橫,還有大皇子竟不親自迎接。北冥磊的冷落,覓娘當時就看不下去對轎中人道。
「覓娘,休得無禮。也許大皇子他有事分不開身,我們還是進去吧」
覓娘的話無雙怎能不明,要一般人她才不屑,恐怕早扭頭走了。可那家伙,自己欠了他的情,如今他有請求,別說他沒親自出來接見,就算他冷落她也會主動進府幫他看病。
「哼,狗仗人勢的狗奴才,不是你們大皇子邀請我等才不會到你這里……」
侍衛的反映,覓娘大大不滿。雖然跟著轎子向內,嘴上卻不悅低惱。
「姑娘別見外,都是下人沒有見識。瞎了你們的狗眼,見了神醫還不讓路?」
覓娘的反映,管家討好打著哈哈。回頭訓斥那人,恭敬邀她們入內。
「神醫請先入座,稍息片刻。大皇子正在前面練功,老夫這就去喊……」
引他們入內。管家帶他們到了一處花廳,邀請她們入內歇息,轉身就去前面花園叫北冥磊。
「老伯,不用了,在下來只是為大皇子準備的人治病,時間緊迫。還請老伯帶我們去見病人吧,」
看他轉身要走,想著那冰冷無波的酷臉無雙本能回避。起身喚回老人有禮不失風度道。
「這,好吧,神醫請」
她的話老人有點無奈,遲疑了下還是邀請他們去王府後院一個偏院。
映入眼簾的是布置錯落有致卻不失大氣堂皇的院子。再向內走,景色稍有改變,雖然沒看到這院的主人,無雙知覺這里應該住著一位養尊處優,很會享受生活的女人。
「神醫,請,這邊……」
很奇怪女子不是住在院子主房,而在一邊廂房。隨管家帶路,拐過彎遠遠就听到急促的咳嗽聲。咳聲中加著急促的喘息迎面撲來。
「娘娘,大皇子給你請來玄月國最有名的大夫……」
管家當先進去對著紗幔重重里面的人道。
咳聲漸停,又是嘔吐的聲音。接著一聲嘶啞帶著庸懶滄桑的婦人聲音傳來。
「磊兒就是這樣,我這病伴隨我十多年了,難得他一直不懈給我找大夫。快請大夫進來,咳咳……」婦人慈祥卻帶著沙啞的聲音傳來。
說著又是一陣咳嗽。
進去,無雙就看到一身著黃衫,打扮素雅不失高貴和庸懶氣息的婦人坐在布滿紗帳的房中。旁邊兩丫頭服侍,低頭手中一個帕子捂嘴正肩膀抽動咳嗽。
「嗚」隨她再一輪的咳嗽停止,握好手帕,抬頭,嘴邊赫然染上點點殷紅。
「娘娘你又吐血了」她的表情驚得旁邊丫頭緊張上前為她擦拭。
婦人眉宇端莊淡雅,一身素衣。卻因病痛滿臉憔悴,透著不健康的紅暈。
「無防,我……咳咳咳……呼呼呼……」
丫頭的緊張和關切,婦人慈祥道。再次咳起,這一下咳嗽的臉紅脖子粗,整個身體赫然傾去。靠在她身後的丫頭身上,嘴巴大張,喉嚨中發出風扇一樣的聲響。
「娘娘,娘娘,神醫麻煩快看看,娘娘她……」
突然的變化,不但那丫頭嚇倒。就連身邊的管家也跟著驚慌,緊張低喚婦人。看她毫無反映,求救看向無雙。
「我看看」
這情形,無雙當時就猜出大概。
咳嗽,有痰在嗓子才會有那樣的風扇聲,面色上的病態潮紅。上前伸手塔上她的脈搏,感知她赫然高于常人的體溫。當時就有了判斷。
如果她猜的沒錯,這婦人得到的正是現代時代的肺結咳。這種病在現代生活中只要注射抗生素可減輕,甚至到康復。這個時代找到西藥談何容易。
不過她可不是浪得虛名的神醫。
「婦人這病,其實很好治。這些屏風紗幔都盡快祛除,覓娘把這些東西都放下來。你這屬于肺熱躁氣,一定要通風才會痊愈。另外這幾味藥每日煎熬,分頓服下,直到不咳。再吃下我這里的丹藥,一天一顆,三個月後自當痊愈」
清淡對婦人扎了幾針,看她儼然睜眼清醒過來。平靜道,手中藥方遞給管家交代。
「黃精,東蟲夏草,芒硝加清水煮沸,這藥……」
管家接過來明顯詫異。無雙倒是耐心對她講解,看管家著人抓藥,這又為她扎了幾針。
等藥過來,她喝下,很快喉中痰順下去,神情也好轉很多。
「呵呵,我這氣終于順了,這十多年都一直感覺有痰卡著喉嚨堵的慌,不但如此整個人都不舒服。多謝姑娘聖手,管家賞銀……」
婦人開始有點不適,漸漸呼吸順暢許多。欣喜抓著無雙的手道謝。說著吩咐管家賞銀。
看來這病魔折磨她很多年,讓她苦不堪言,如今終于能夠清神氣爽的呼吸,怎能不開心雀躍。
「呵呵,婦人不必多禮,這些銀兩還是收下吧。在下也是承大皇子情才盡綿薄之力。婦人多多歇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手突然被抓,無雙有點汗顏。這婦人給她的感覺好親切,看她讓賞銀自覺推辭。不動聲色抽回手,起身對管家和她有禮道。轉身離去。
「等等,姑娘,姑……」
看她說完就走,婦人自覺阻攔。奈何她剛站起來走到門口,他們主僕已經走遠。
「娘娘,快里面歇著吧,神醫可是交代你要多多休息的」管家想攔主僕幾人已經走遠,只有關切對婦人道。勸她回去。
「好特別的女子,你去找磊兒來」
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北冥磊的親生娘親,玄月國的武惠妃。別看她養尊處優慣了,年輕時也是一修武高手。剛才她沒猜錯,這被稱神醫的女子全身並無修武之氣。
可她周身散發出來的靈氣還有她治病煉藥的身手讓人由衷欽佩。
眸帶欣慰看著無雙離開的方向,喃嘆道。轉身的同時對管家吩咐。
「是娘娘」
不懂婦人葫蘆中賣的什麼藥,管家恭敬應道。轉身過去。
「磊兒你來了,來,這里坐。」
婦人正坐著,看北冥磊到來自覺寵溺伸手招呼。
「母後,你的病好了?」
北冥磊看老娘神情轉好,欣喜握上她的手順從她的意思坐在旁邊。
「恩,多虧剛才那女子……」
兒子的孝順和關心,婦人欣慰點頭自覺道。
听她這話,北冥磊自覺看向管家。
「大皇子,剛才神醫來過了,老奴本要去喊你,她不讓去,看過娘娘就走了」主子目光對著自己,管家這才意識道。誠慌誠恐向他低頭道。
「哦,只要母後你沒事,兒臣也就放心了……」管家的話北冥磊清淡挑眉,一臉期待心疼看著娘親道。
「傻孩子,有你這麼孝順的孩兒,娘怎麼會有事?剛才那女子和你什麼關系?」
北冥磊的孝順和關切,惠妃寵愛拍著他握著自己的手道。想了下還是好奇探究看著他道。
娘親的話北冥磊詫異凝眉,看向娘親,輕笑了下。道「她就是江湖傳聞中的玉面神醫,她設關讓人闖給人義診。孩兒只是闖關之人,和她能有什麼關系?」
「是嗎?那這個呢?」北冥磊的話和神情,惠妃自然難信。說著伸出手掌,掌中赫然躺著枚玉塊。
「我這個怎麼在您這?娘……」
眼前的玉塊,北冥磊神態一滯。這是爺爺在他三歲時特意送給他的,他本一直帶在身上。就在那天晚上幫蘇無雙吸毒療毒後發現沒見。
他曾私下去當時走過的路上一路找過。都沒發現,自覺是丟失了。沒想在娘親手中,不由詫異顫問。
「是從剛才那姑娘身上掉的。」
惠妃看兒子詫異的表情,倒沒再賣關子徑直道。
「什麼?這……」娘親的話北冥磊神情一震。他的玉塊怎麼會在玉面神醫身上?難道那丫頭跟玉面神醫有關系,可也不用送玉塊呀?
想了下想不出個所以然,只有嘿嘿訕笑。
「剛才我還說沒見呢,沒想在娘親你這。也許是我剛掉到院中被那姑娘揀到了吧,娘親你好好休息,孩兒有事要忙」
抓著腦袋孩子般訕笑,說著拿過玉塊放在身上。對娘親再次交代,這才離開……
「主子」
院中冷風看他出來,本能去跟。可他已經走了,留下他愣愣看著他的背影發呆。主子這匆忙是去哪呀?突然感覺自己越來越不了解主子了。
「蘇無雙,玉面神醫?你們之間有什麼關系?」
北冥磊一路走著,心中卻在猜測。看到玉塊的瞬間,當時他就這樣想。自覺她們是認識的,可彼此女的贈送玉塊又說不過去。自覺去蘇將軍府找她問個清楚。
「小姐,」
京城郊外,一頂轎子飄然落地。看著從轎中出來的白衣女子,覓娘不放心道。
「放心,你們都回去吧。我這些年在將軍府不都沒事嘛,回去吧,萬春樓的基業才是重點」素衣女子沉穩說道,對她提醒。
「好吧,那小姐你保重。有需要一定捎信給我們,千萬不要強撐,」她的決定覓娘雖無奈還是點頭默許,不放心對她交代。
萬春樓可是他們這些年努力的所有基業所在。那里的財產和丹藥甚至兵器都是天下少有,絕不能有半點忽視。
「回去吧,好好照顧萬春樓」
她的不放心,女子柔柔一笑。安慰點頭,看著她帶著那頂轎子和幾個腳夫消失在自己眼前。
「終于算是忙完競標大會,不知道爹的情況怎樣?」
直到他們走遠,女子才掀開面紗。露出清麗充滿靈氣和自信的臉,低嘆了聲轉身向城內走。
「誰?」
剛進入通過城內必須要經過的一個小樹林中。一聲怪笑傳來,無雙自覺停步。手中銀針在握,凝目注視周圍。
「小美人兒?忘記我了?」
輕佻詭秘的怪笑清晰到來,無雙自覺出手,對方還是輕松揮開她的攻擊。飄然落在跟前,而他身後的樹上赫然扎了幾枚銀針。
時至黃昏,銀針的尾端在斜陽的照樣下發出妖艷眩暈的光芒。
「是你?你陰魂不散跟來做什麼?」
看清來人,無雙心頭一緊。強裝冷靜喝問。
「看來你認得我,當然是愛慕美人兒你的仙態了。上次被仙人島出來的臭女人打斷我的好事。這次只有我們,雖只隔一天老鬼可是想念你的緊。美人兒,來吧」
無雙的話和緊張的神情,那人輕佻道。赫然是前一天同去對付火麒麟時遇到的詭秘老鬼。
「最好放尊重點,要不別怪本姑娘沒提醒你」
看他撲來,無雙動腳有驚無險躲過。對他婬褻輕佻的目光,不悅警告。手中銀針緊攥,手腕卻在微微發抖。
「呵呵,雖然你氣勢強大,也夠聰明。剛才競標會上老鬼我卻看得清楚。你力搓武聖高手,用巧計收回銀針,腕上已經受傷。要不剛才你的銀針恐怕早得手了,不是嗎?」
無雙的反映,老鬼嘿嘿輕笑。一點都不避諱指出她的弱勢,戲耍獵物的猛獸樣步步跟近來。
「你……」
他的話無意說中無雙心事。
剛才場中歐陽允銀針飯噬,雖然她急中生智用早準備好嵌在袖口內的磁鐵片吸附住。他的強大勁風還是震的她虎口磁鐵片裹著的地方一陣生疼。
不是她不動聲色用藥物給以遮掩,恐怕手腕早已骨肉盡斷廢了。
老鬼的到來,她又揮力一甩。雖然自己躲閃開來,手腕卻明顯承受不住再次受傷的劇痛微微顫抖。
「你手腕受傷,別說牛毛針無法使用,就是腕上的小蛇暗器也不能使用。識相的話乖乖從了老夫,說不定伺候的老鬼我舒服我會放你一條生路,讓你跟我一起回去做蜈蚣谷的王後……」
無雙的防備和慌亂,老鬼得意輕笑。步步逼近。
「休想,我雖不能動手,其他地方還是有用。著……」
他的得意和猥瑣笑容,無雙本能一驚。越發冷靜,嬌斥道,沒受傷的手猛然一指。
中指中紫紅的火焰火箭般朝他襲來。
「呼,沒想這丫頭還真深藏不露。雖無修武之氣,卻有無窮靈力。老鬼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只有你這樣的美人才配得上我蜈蚣谷之王」
火焰向他撲來,老鬼自覺躲閃。身影飄蕩的同時贊道。出手成爪,掌風中強大的黑氣整個籠上她再次射來的火焰球。微微一轉,黑風旋渦般向無雙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