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一晚上都睡不著,剛才雖是閉著眼楮也是因為看到尚卿那緊張而擔憂的眼神,她怕他擔心便閉著眼假寐,剛才好像是睡著了卻打了一個寒顫突然驚醒了。
今天一驚一乍都沒得好安生,她感到口渴便起身去取水,听見客廳里有聲音傳過來,她便放輕了腳步,剛才她就知道是朗潤過來了,她因為精神不太好便沒有出來招呼他,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談了這麼久了!
舒然從hg頭抱著自己的水杯,看了看時間表,都快十二點了!
朗潤在接電話,說完才看向了尚卿,沉聲說著,「找到蘇沫了!」
「過馬路一輛大卡車將她直接撞飛十幾米,又被另外一條道上駛過來的大車壓在了車輪下,現場,很血腥!」
舒然手里握著的杯子一個顫抖,落到了地板上,她腦子的畫面迅速旋轉著,順著朗潤所描述的情景,血漿,腦汁。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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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死後的接下來兩天時間,舒然都精神不振,她呆在家里也不想出去走動,見不得紅和白的兩種顏色的食物,神色也憔悴了不少,她就不該看新聞報道,哪怕是報紙上對車禍情景的只言片語都讓她覺得--惡心!
尚卿這兩天一直都沒離開過她半步,就連她睡覺閉著眼的時候他在身邊,睜開眼時,hg邊坐著的人依然是他。
就像此時此刻,她醒來,hg邊的人靠坐在椅子上,手隨意地搭在hg上,閉著眼楮,好像是睡著了。
舒然只睜開眼,沒有動,生怕自己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會驚醒到他,尚卿穿著薄款的睡衣,是他一貫喜歡的圖案,旁邊的小茶幾上還有幾份資料放在那兒,看樣子是翻動過了,他應該是看著看著件就困乏了,眉宇間擰著的地方都起了褶子了,一點也沒有要松開的跡象,就連淺眠小憩他也是神經沒有放松下來。
舒然看著臉色露出疲憊之態的男人,這兩天听到他的手機不停地響,他的電話是一個接著一個,他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
可是他卻沒有離開過她半步!
舒然的目光落在那張經歷過歲月打磨的容顏上,每一個部位都不是特別的精致出挑,但湊合在一起的那張臉卻讓人挑剔不出一絲的異樣感來。
舒然從hg上坐起來,動作雖輕但還是把身邊的尚卿驚醒了,他睜開眼,眼楮里有過一時恍惚卻瞬間恢復了清明,正要張口,從hg上爬起來的舒然直接伸過腿去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醒來的慵懶之氣就像一只睡得懵然的貓,萬般依戀著往主人懷里鑽,手是直接探進腰間跟他的肌膚相貼合著圈住了他的腰,蜷著雙/腿把自己掛在了他的懷里。
尚卿才剛醒,是被身邊的動靜給驚醒了,還沒有反應過來,懷里就一沉,她潤澤的長發就擦在了他的頸脖上,不停地蹭動時帶來一陣酥麻的癢。
親昵的姿勢讓他的緊繃著的神經得到了舒緩,他下顎靠在她的肩頭低聲問她是不是餓了想吃東西了,中午的時候她沒吃多少,要不要他現在就去給她做東西吃?
下顎冒出來的胡樁蹭得舒然的頸脖一陣麻麻的癢,引起了舒然的不快,她用手心模著他的下顎,短粗粗的扎手,實在想不到原本精致的男人有一天也會有這麼粗狂野ig的一面,不過這都是舒然自己感受出來的,她的手指尖模到那冒出來的胡樁上,便扯了一下。
覺得一個大男人守在這里一醒來問的是她要不要吃的他去弄,這話從這個男人嘴里說出來怎麼就那麼的讓人心軟?
埋在柔軟間的男人發出一陣悶哼聲,手臂一用力,牙齒便是輕輕地咬合,听到她發出相似的聲音時才滿意地抬起了頭,一醒來就折磨他來了!
小壞蛋!
兩人還沒有好好地享受情緒緊張稍微放松的輕松感,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尚卿看著茶幾上的電話,是關陽打過來的,這才想起,今天下午約好了關陽過來談些事情。
「去忙吧!」舒然騰出手來替他整理衣襟,並把兩顆已經解開了的鈕扣扣上。
尚卿深諳的眼眸動了動,眉頭微蹙著不肯松手,舒然輕聲提醒他門鈴已經響了,他才深吸一口氣松開了手,覺得,好像和關陽約的時間點很不是時候!
和關陽一起來的還有邵兆莫,兩人一進來看著尚卿還穿著睡衣,兩個精英男士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邵兆莫皺了一下眉頭,「別告訴我,你現在已經成功退化到嬰幼兒的年齡,睡覺睡到中午才能醒了?」
關陽倒是沒少看尚卿這副樣子,畢竟他在家里都是這副模樣,褪去了職場上的冷硬和霸氣,和這淺色的睡衣中和了一下氣韻,剛好,剛毅中帶著一絲軟ig,總不能在家里也是一副職場模樣,這樣怕是少夫人也接受不了吧!
女人雖然是仰慕職場上的精英男人,但那僅僅是仰慕,能不能親民靠近融入生活那可得斂起鋒芒中和一下氣質,不至于會硬朗到讓親近你的人都感覺到距離感。
關陽覺得,大少這樣挺好的!
尚卿給兩人倒了水遞過來,也沒在意邵兆莫的說辭,坐下來開始談正事,「徐茂才被抓了,有關的證據正在緊鑼密布地收集中,如今‘萬美’這個詞可是市最火/熱的詞匯,先是陳蓉芷一條命案,接著便是蘇沫的死,這兩個項目組的負責人先後離奇死亡,作為中國片區的負責人的徐茂才不可能能把自己清掃得一干二淨!」
「我听說萬美總部那邊早在一個月以前就有意向要將徐茂才調回總部,那一紙調令卻突然沒有了下,他本來是要盡快結束這邊的業務走人的,現在,人走不了了!」
尚卿輕笑了一聲,端著水杯安靜地听著邵兆莫的分析。
「調查徐茂才的事情已經在萬美這邊展開了,查出來的真相往往讓人覺得--」邵兆莫低嘆了一聲,看了一眼尚卿,欲言又止。
「你不用在意我的想法!」尚卿清清淡淡地說了一句,邵兆莫是想提蘇沫,但又怕提到一些敏感話題,所以才欲言又止,雖然都是些陳年舊事,蘇沫也只是尚卿曾經的一個女人罷了,但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好友的情緒問題。
「k!」邵兆莫得到了尚卿的應允便開始侃侃而談,「蘇沫跟徐茂才的關系不簡單,從公司內部的那些消息得以證實,她是徐茂才眾多*之中的一個,從五年前蘇沫進入萬美開始,一直到現在!」
「至于死去的陳蓉芷也不干淨,跟徐茂才也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這些在萬美里幾乎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邵兆莫說完看著端著杯子一動不動的尚卿,意味深長地說著,「看來你的任務任重道遠,掃清這股不當之風很重要!」
尚卿靜默不言,目光沉斂著,抿唇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才靜靜地回答,「新的制度都是在舊制度摧枯拉朽徹底倒塌之後才能建立起來的!能不能掃干淨,靠的不是時間,而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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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擔心的,我又不是沒開過這段路!」舒然跟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尚卿解釋,因為感覺她開車,他比她還緊張。
「你是不是覺得怕我撞壞了你的車所以才這麼緊張的?」舒然覺得這個原因是最有可能的,不然他干嘛老從一出門到現在都一直盯著她,讓她渾身都不自在了。
尚卿鎖眉卻很配合得點了點頭,‘恩’了一聲,想想他們結婚之前她從嘉禾開車回來的那天晚上,堵在山路上下不來,她還冒險得要佔道穿過去險些被一輛迎面而來的大車給撞上,想想她開車那冒進的勁兒他就沒辦法放心。
舒然听見他‘恩’了一聲,頓時蹙眉,嘀咕出聲,「果然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吝嗇摳門!」
舒然的嘀咕聲讓旁邊坐著的男人忍不住挑眉了,這怎麼又跟吝嗇摳門也掛上關系了?
尚卿覺得,得找個好時機好好地跟她普及一下‘開車要穩,別冒進’的思想,因為這一路,他已經見識到了她那見縫就鑽的駕車方式了,有兩次險些擦到別人的車,趕時間也不是這樣趕的,這個必須得好好教育!
不過听見她說話的語氣又恢復到了以前,嘀咕聲還帶著一絲俏皮的語氣,尚卿也松了一口氣,這兩天他很擔心她,所以把要處理的事情都在家里處理了,至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她,就怕她出事,如今听到她輕松的語氣,他也忍不住地勾起了唇角。
舒然確實是恍惚了兩天,這兩天林雪靜和甄暖陽也沒少跟她打電話,林雪靜說的要含蓄一些,但甄暖陽就是個直性子,電話里直接指出,那個女人死得其所,她活著都搶不過你更何況是死了!以後還有誰敢窺視你的男人,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死無葬身之地!
甄暖陽的話雖然讓舒然寒磣不斷,因為听說蘇沫的尸體四分五裂沒辦法拼湊完整,這一句‘死無葬身之地’確實听著滲人,但是不得不說這話的後勁力量就跟打了雞血似地強勁有力。
蘇沫的死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她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大校門在望,舒然正想問尚卿是把車停在外面散步走進去,還是直接開進去,因為剛才下樓時她听某男人無意間說了一句雨中散步是件很舒心的事情,舒然突然好心情地想讓他‘舒心’一次,正要開口問問他的意思,就被旁邊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張開雙臂直接攔在了車前,她驚了一下一腳踩下了剎車,車速雖然慢,但是這一腳剎車下去還是讓車上的兩人驚魂不定。
尚卿凝眉,看著前面站著的人,伸手幫舒然將手剎拉起來,防止舒然不小心踩油門沖了上去。
「尚先生!」攔在車前的人極快地繞到尚卿坐的那邊車門伸手著急得拍著車窗,語氣很著急。
舒然沒看清是誰,剛才車前燈光一照,她並沒有看清攔車的人長什麼樣,直覺是個女的,因為她好像看到她跨在肩膀上的包是帶著流蘇吊墜的女式包包!
車窗滑下來,車外面的濕氣滲透了進來,舒然出門時就發現在下雨,現在的雨勢不小,而彎著腰著急敲著車門的女子趴在窗口,見車窗滑開了邊急忙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個用塑料袋裝包得很嚴實的東西遞過來,喘著氣低聲說著,「尚先生,請您務必將這個東西收好,這是蘇姐臨死前囑咐我一定要親手交到您手里的東西,很抱歉,因為我不知道您住哪里,我找不到您,只知道尚太太在這座大學任教,便在這里等了您兩天了!剛才真的很對不起。我--」
尚卿手里拿著的東西被塑料袋裹得好好的,從對方手里接過來時明顯觸模到她沾著雨水的手指一陣冰涼,對方站在這邊等候也沒有撐傘,渾身都濕透了,遞東西過來時不知道是被冷的還是因為情緒太激動不僅說話有些語無倫次,話說到後面語音有些顫抖,連手都在抖著。
舒然側臉看著那邊貓腰說話到後來都有些結巴發抖的女子,她看了看尚卿,她相信尚卿也一定听出了重點。
她給的東西,是蘇沫臨死之前囑咐一定要送到尚卿手里的東西!
跟蘇沫有關系!
尚卿眉頭一蹙,听完對方的話之後便沉聲開口,「請你上車,我們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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