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許了生生世世,生死相隨的情,可如今,追雲已去,土豆獨活。ai愨鵡
土豆淒然一笑,道︰「我們大伙被抓到這來為奴為僕,一輩子是沒有出頭的一天了。可是到頭來,連自己的心上人都沒法子保護。做人還有什麼樂趣?」
小姑娘咬牙,道︰「你以為殺了老虎,就算了不起了?兩位公主,才是真正的凶手。你有本事,就留著這條命,好好學本事,找機會替姐姐報仇!」
土豆暗然,道︰「兩位公主武功高強,我們一輩子也殺不了她們。」
土豆說了會話,人便已累了。
小姑娘道︰「你好好休息,什麼事都等傷好了再說。」
江小浪道︰「只要他稍稍能動了,就帶他離開這鬼地方。老虎死了,兩位公主一定會提前趕回來。」
小姑娘臉色蒼白。
江小浪道︰「公主回來,發現我們三個人不見了,一定會四處尋找。這個小山谷不大,很快就會找到這個小山洞。」
小姑娘顫聲道︰「那怎麼辦?萬一……」
江小浪道︰「現在他還不能動。真讓找來了,也沒辦法。能拖多久算多久。」
小姑娘哦了一聲。輕聲道︰「公子,姐姐是土豆的心上人。姐姐死了,土豆也不想活了。去找老虎拼命。你不想活,是不是也失去了心上人?」
江小浪緊抿著嘴。小姑娘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聚然下降。
許久,江小浪才緩緩說道︰「你要是希望我救他,就不要多問。」
小姑娘哦了一聲,望著江小浪的時候,眼神變得復雜。
山谷的小山洞內,雖然暫時帶給他們一片安寧。可那兩位公主,果然提前回來,整個山谷瞬間亂成一團。
小姑娘笑道︰「幸好這個小山洞是我們姐妹的秘密。平常就沒帶人來過。」
土豆臉色蒼白,顫聲道︰「但如果兩位公主找來狼狗,很快就會找到這來。」
江小浪道︰「就算沒有狗,也可以很快就找上來。」
土豆嘆了口氣,道︰「我死不要緊。可不能害了逐月。追雲已死,要是逐月出了事。我怎麼去見追雲。」
江小浪道︰「逐月?」
土豆望著小姑娘,道︰「嗯。她就是逐月,公主身邊的婢女,都是以雲,星,月命名的。」
江小浪側頭望著他,道︰「你要是不想逐月死,就好好把傷養好。然後帶她逃出去。從此隱居起來。」
土豆道︰「這個山洞中有一條秘道,是我和她們姐妹悄悄挖了好久挖出來的。你幫我帶她從密道出去。追雲的魂還在這山谷中。我不想離開。」
逐月臉色蒼白。顫聲道︰「你還是想死?」
土豆別開臉,道︰「你跟恩公一起出去。有恩公照顧你。我死也放心了。」
江小浪冷冷的道︰「我不是你的恩公,我只會殺人,不會照顧人。」
土豆尷尬一笑,道︰「你救活了我,難道不是我的恩公?」
江小浪冷冷的道︰「嗦!」
山洞外,一陣陣狗吠聲,狗吠聲中,還夾雜著兩個魔女的叫喊聲。
大姐喊道︰「龍子俊!你這混蛋!王八蛋!給我出來!」
土豆望著江小浪,道︰「原來,恩公的名字叫龍子俊。」
江小浪不理會他,只是留意著洞外。
逐月笑道︰「他的名字可多啦。江小浪,龍子俊,還有個女孩的名字,叫龍玉姬。」
土豆怔了怔,道︰「龍玉姬?難道恩公竟然是女孩子?」
逐月白了他一眼,道︰「什麼眼神,男人女人都分不出來?」
土豆想笑,但觸動了傷口,不由額頭冒出冷汗。
江小浪輕輕噓了一聲。只听洞外,傳來妹妹的喊叫聲。
妹妹喊道︰「土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殺了你哥哥南瓜!」
土豆臉色蒼白,掙扎著站起來,想要出去。
江小浪瞪著他,道︰「你想干嘛?」
土豆道︰「我不能連累我哥。」
江小浪冷笑,道︰「你以為你出去了,你大哥就不用死?」
土豆咬牙,道︰「我……」
逐月跪在江小浪面前,顫聲道︰「公子,求求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你幫幫我們吧。」
江小浪道︰「他自己想找死,我懶得管他。」
逐月猛磕頭,眼淚一直流,道︰「求你了。」
江小浪想了想,點了土豆的穴,背起土豆,拉起逐月往密道走去,將他們送到密道外,密道外,竟是一片曠野,野草漫腰,寒風蕭蕭。
江小浪將土豆交給逐月,道︰「能走多遠走多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說罷,走回密道。
逐月驚呼一聲,道︰「恩公,你要回去?」
江小浪嗯了一聲,道︰「你們走吧。」
江小浪回到山洞,撥開藤蔓,走了出去,兩位公主正氣唬唬的看著他,幾個僕人押著一個手腳被挑斷了筋骨的大漢。
那大漢只能靠這些僕人扶著才能來到這里,若是僕人們放手,大漢必然會攤倒在地。那大漢顯然已經吃了不少罪。
江小浪嘆口氣,走過去,道︰「把他放下。」
僕役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听他的。
姐姐點點頭,僕役們只好放下大漢。
江小浪仔細檢查一遍,用針扎在大漢身上,扎了數針之後,大漢痛苦的申銀著。
姐姐咬牙,道︰「你不好好呆屋里養傷,怎麼跑出來了?」
江小浪道︰「你們不在家,我一個人呆屋里悶得慌,自然要跑出來了。」
妹妹道︰「難道窩在山洞里,就比呆在家里舒服?」
江小浪眨眨眼,道︰「洞中有狐仙,你說呆洞中好,還是呆在家里好?」
姐姐咬牙,道︰「什麼樣的狐仙?我倒要進去看看!」
江小浪嘆口氣,道︰「狐仙給你們大呼小叫的嚇跑了。我只好從洞里出來了。」
妹妹道︰「逐月和土豆呢?」
江小浪笑冪冪的道︰「逐月嘛,日正當中,何來逐月?至于土豆,當然是在廚房啊。」
妹妹瞪著他,似是想笑,但終于還是忍住了笑,那大漢卻笑了起來,只是他身上實在太疼,這笑听起來,簡直就像是在哭似的。
姐姐嘆道︰「貧嘴的冤家!我家阿黃怎麼死了?我們虎宮要是沒了老虎,可就不像虎宮了。」
江小浪笑嘻嘻的道︰「我閑來沒事,找它練拳腳,不小心把它打死了。不就是一頭老虎麼?改天到深山去,再抓一只小老虎回來養著就是了。」
江小浪打量著被挑斷了手筋腳筋的大漢,嘆口氣,道︰「你叫南瓜?」
南瓜點頭。
江小浪咧嘴一笑,道︰「你和你兄弟的名字真有意思,一個叫南瓜,一個叫土豆。」
南瓜苦笑,道︰「我出生的時候,瓜地里剛好有個大南瓜。我爹把南瓜摘了回來,就給我順便起名南瓜了。我弟弟因為在娘胎就營養不良,出生的時候,頭小小的,像土豆。所以,給起名叫土豆。」
江小浪怔了怔,道︰「你娘要是再生個娃,是不是該叫茄子了。」
南瓜似是想笑,但身上實在疼得難受。
兩個公主卻笑成一團,笑道︰「荔子?還蘿卜白菜呢。」
江小浪撫掌笑道︰「生個姑娘就可以起名蘿卜白菜了。呵呵。瓜果蔬菜齊全。」
姐姐笑嘻嘻的道︰「可惜,這個南瓜卻要爛了。」
江小浪眨眨眼,道︰「既然南瓜都爛了,那不如送給我好了。」
姐姐怔了怔,道︰「為什麼要把人送給你?」
江小浪咧嘴一笑,道︰「因為我想救他。」
妹妹眨眨眼,道︰「他手筋腳筋已斷,就算你救活他,也是個殘廢。」
江小浪道︰「做殘廢也比死了強。是麼?」
南瓜咬牙,道︰「要是手和腳都不能動了。活著也沒意思。」
江小浪道︰「你娶妻了?」
南瓜臉上燙起一抹幸福,而又苦澀的笑容,道︰「娶了。還有一雙兒女呢。」
江小浪道︰「他們現在在哪?」
南瓜笑了,道︰「在家里。我們兄弟,是外出賺錢養家被抓來這的。我們死活不肯說出家在哪里,所以,家人還是安全的。」
江小浪笑了笑,道︰「既然有妻子兒女,那你就沒有權力去死。就算爬,也要爬回家去。照顧妻兒本就是男子漢大丈夫該做的事情。」
南瓜暗然。道︰「就算我想活,兩位公主也不見得肯放過我。」
江小浪道︰「她們會放過你的。」
南瓜奇怪的道︰「為什麼?」
江小浪道︰「因為我要你活下去。」
南瓜怔了怔,看著他那貌美若婦的容顏,實在很難想像,他將如何自兩個魔女手下替自己討得活命。
江小浪抬頭望向兩位公主,道︰「如果我把他的筋骨接上,不但把他的傷治好,還讓他能行動自如,對你們是不是有用處?」
姐姐道︰「你治好他,對我們有什麼用處?」
江小浪道︰「我第一次接筋骨,是替小動物接的。但從來沒對人接過,若是我治好了他,那要是有一天,你們也給仇家分筋錯骨,傷了殘了,豈非也能被醫好?」
姐姐咬牙,道︰「你會醫?」
江小浪道︰「總得試試。不過,我有條件。」
妹妹想了想,道︰「什麼條件?」
江小浪道︰「饒過南瓜,土豆和逐月。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追殺他們。我可以用他們三條命。換你們三條命。」
妹妹道︰「什麼意思?三條命換三條命?」
江小浪道︰「人在江湖,總有受重傷難治的時候。今天你放過這三條人命,他日,我救活你們送來的三條人命,就是以三換三。」
姐姐咬牙,道︰「我送去的人,你若是不能救活呢?」
江小浪道︰「只要人還沒咽氣來到我這里,我若是不能救活,你們可以把我的命拿走。」
姐姐道︰「冤家!土豆和逐月,真被你救走了?」
江小浪道︰「是。」
妹妹咬牙,道︰「你非跟我們姐妹做對不可麼?」
江小浪淡淡的道︰「沒什麼做不做對的。面對疑難雜癥,我只是個醫者。」
姐姐嘆道︰「江湖傳聞,他有神仙的容顏,惡魔的手段,有起死回生的妙手,也有殺人瞬間的快劍。姐姐,他的手段,在客棧中,我們是見識到了,數名武林人氏,只在瞬間,就被他殺了。只是起死回生的妙手,還真沒見識到。不如讓他醫醫看。」
妹妹想了想,道︰「也好。」
她望向江小浪,道︰「你可別忘了,以三命換三命的約定。」
江小浪道︰「嗯。」
姐姐眼珠子轉了轉,道︰「我記得,你好像不想活了。萬一你救活了南瓜自己卻死了。那我們姐妹不是吃虧了?」
江小浪懶洋洋的道︰「我若是死了,算你們倒霉。」
姐姐咬咬牙,道︰「這家伙,有點像無賴。」
妹妹也咬著牙,道︰「什麼有點像,根本就是無賴。」
姐姐忽然大聲喊道︰「你若死了,我殺了他們三個!」
江小浪笑了笑,道︰「這樣好了,我死之前,先把你們兩姐妹殺了。呵呵。」
南瓜被送進姐姐的房里。
姐妹兩相視苦笑,姐姐嘆道︰「為什麼我們要向這無賴妥協?」
妹妹嘆道︰「只因從來沒有人敢在我們面前耍無賴。忽然遇到個無賴,還挺好玩的。」
無賴總有無賴的本事。無賴總有無賴的能耐。
三個月後,南瓜已經能出來走動。他的手和腳,竟然已經恢復。江小浪坐在巨石上喝酒,南瓜走到江小浪身邊,笑道︰「太不可思議了!我的手和腳竟然能恢復。公子醫術實在是太高明了。」
江小浪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南瓜愣了,道︰「離開?」
江小浪道︰「難道你不想去找你的妻子兒女,還有你的弟弟?」
南瓜望著他,道︰「你救活了我,我得先報恩。」
江小浪側頭望向他,笑道︰「你想報恩?」
南瓜點頭,道︰「是。」
江小浪道︰「好。你幫我做一件事。做完之後,就算報完恩了。從此互不相欠。」
南瓜喜道︰「哪件事。你快說。」
江小浪道︰「我的酒喝完了。但又懶得動。你去幫我拿一大壇子酒來。越大壇越好。」
南瓜怔了怔,道︰「就這樣?」
江小浪道︰「是。」
南瓜苦笑,只好回到地窯把酒拿來。道︰「公子,拿酒這樣的小事,也能算報恩麼?」
江小浪用略帶醉意的眼神,望著他,道︰「我是個酒鬼,酒就是我的命。你幫我拿酒,就等于是救我的命。」
南瓜只覺得自己的腦筋要打結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喃喃道︰「整天喝這麼多酒,只怕你沒醉死,也要被酒淹死了。」
江小浪笑道︰「醉鄉路穩宜常至,他處不堪行。我做我的醉鬼,你過你的人生,咱們互不相干。快走,快走。」
南瓜咬牙,道︰「兩位公主手段歹毒,絕非好人。公子若是留在這里,早晚也給他們害死。不如,我們一起離開。」
江小浪笑了笑,道︰「我也不是好人。」
南瓜尷尬一笑,道︰「公子怎麼會是壞人呢?公子菩薩心腸。醫術仁心,實是在世華陀。怎甘與壞人為伍?公子為救我們兄弟,答應換他們三條命,我心里都難過呢。若是他們讓你醫治大殲大惡之人,公子也醫治麼?」
江小浪點頭,道︰「醫。為何不醫?別人是好是壞與我何干?」
南瓜道︰「壞人為禍世間,禍害蒼生。俠義之仕無不誅之。」
江小浪側頭看著他,道︰「你是大俠麼?」
南瓜紅著臉,道︰「我不是大俠,我就有點蠻力。可是,我卻很崇拜大俠。做夢也想有機會拜得明師,有朝一日,能做個行俠仗義的俠客。」
江小浪嘴角揚起一抹譏誚,姐姐走過來,嘻嘻一笑,道︰「這個呆瓜,又在犯呆勁了。他口口聲聲善惡有別,卻不知道眼前神仙般的人正是天下第一大魔頭。」
南瓜哼了一聲,道︰「不錯!公主長得是像神仙,確是蛇蠍美人。心腸之狠毒,令人發指!」
姐姐也不氣惱,坐到江小浪身邊,身子軟綿綿的靠在江小浪身上,含笑道︰「我是蛇蠍美人,你是惡龍一條,你我豈非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江小浪眨眨眼,道︰「都說蛇鼠一窩,可沒听過龍蛇一窩的。我雖為惡,但我終究是龍。」
說罷,笑呵呵的從巨石上跳下,拉著南瓜的手就走。
姐姐喊道︰「你不是男人!」
江小浪似是怔了怔,但轉瞬,嘴角又揚起一抹笑容,繼續離開。
姐姐咬著牙,追上去,她的眼中,竟似有淚。
江小浪冷眼看著他。冷冷的道︰「既然知道我不是男人,你還追來干嘛?」
姐姐紅著眼,道︰「我,我是說氣話的。你怎麼會不是男人?我替你治傷,看過你的身子。」
江小浪冷漠的道︰「我說過,你治好我,我也不會感激你。你又何必來找我討恩情?」
姐姐氣得跺腳,眼圈更紅了。嘴吧也嘟得老高。兩只小手,握成拳頭,似是想一拳把江小浪打暈似的。
南瓜悄悄說道︰「看來,大公主是真的喜歡你了。」
江小浪不帶感情的道︰「她喜歡是她的事。到了。」
南瓜奇怪的道︰「到了?你帶我到水潭來干嘛?」
江小浪道︰「從水潭跳下去,那有個出口。從水道游出去,就是外面了。」
南瓜怔了怔,道︰「山谷唯一的出口,就是水底?」
江小浪道︰「看起來似乎是這樣。」
南瓜苦笑,道︰「我不懂水性。」
江小浪怔了怔,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南瓜道︰「不知道呢。我只知道我們兄弟投宿客棧的時候,被人迷暈了。醒來就到了這里。」
江小浪皺眉想了想,回到山谷,四處查看。許久,才道︰「你們可能是用吊筐從上面吊下來的。」
南瓜苦著臉,道︰「壁高起碼千尺,我們可要怎樣離開?弟弟和他們雖然挖了密道,但這三個月來,早被兩位公主填平了。」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我帶你出去。」
南瓜愣然,道︰「你帶我出去?」
江小浪點頭,道︰「等兩位公主離開山谷,我就有辦法帶你出去。」
南瓜苦笑,道︰「兩位公主行蹤不定,在這住上一年半載也可能,三兩天就出去,也有可能。」
江小浪伸個懶腰,道︰「這里風景如畫,景致宜人,又有美酒可飲,就算在這長住也無妨。」
南瓜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他實在看不透江小浪。
就連江小浪自己都看不透自己,別人又怎麼能看得透他?說他惡,他又偏偏有時常會不為理由去救人。說他善,他又偏偏隨時可以不為理由而殺人。
夜色深沉,月無光。
夜空中,偶可見數點微弱寒星輕微閃動。
谷中僕役們已然入夢。
一道人影悄然從山頂滑落,速度快如疾風,身手敏如靈猿。當真是靜如月兌兔,動如處子。
整個谷中僕役,和兩位公主,竟無一人察覺谷中來了不速之客。
江小浪悄悄跟在那不速之客身後,黑衣人悄悄溜進本該是姐姐的屋子,如今,卻是成了江小浪居住的屋子內。輕輕喊道︰「江公子。」
江小浪拍拍他的肩,含笑道︰「風影。」
風影嚇得冒出一身冷汗,身子僵硬,卻不敢回頭。
他的輕功之高,在江湖中,已屬罕見,可是,眼下,他的身後,多了一個鬼魅般的人,若不是那人發出聲示警,只怕他的頭被割下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若換作尋常人,忽然听到身後聲向,只怕嚇得立刻轉身看向身後。
可是風影卻反而一動也不動了。
江小浪笑了笑,道︰「風影。是我。」
風影噓了口氣,才感覺到身上陣陣寒意襲人。原來,剛才一陣驚嚇,竟已嚇出他一身冷汗,冷汗汗濕了他的衣衫,被夜風一吹,使得他的身子感覺到寒冷。
江小浪將酒遞給他,笑了笑,道︰「剛熱的酒。喝上幾口,就不會冷了。」
風影苦笑,道︰「江公子莫要拿屬下開玩笑了。幾個月不見。江公子在這溫柔鄉中,過得倒也滋潤啊。」
江小浪含笑道︰「主人近況安好?」
風影道︰「不好。」
江小浪皺眉,道︰「他怎麼了?」
風影嘆口氣,道︰「焦慮不安,時常哀聲嘆氣。與昔日雄風,大有不同。」
江小浪道︰「時隔數月,難道情況就沒有好轉麼?」
風影道︰「非但沒有好轉,反倒生了病。」
江小浪急道︰「生病了?可有找到良醫?」
風影道︰「有。」
江小浪道︰「現在呢?他的病情如何了?」
風影道︰「在夢兒夫人的照顧下,病情總算沒有惡化。只是時好時壞。藥石無效,良醫無策。」
江小浪眉頭緊皺,許久,緩緩道︰「你回去,別在他面前提起我。明白麼?」
風影道︰「屬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