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藍顏,哪里跑 第123節 父子情,如陌路,骨血相連終難斷

作者 ︰ 雪影孤雁醉寒楓

扎,將他的舌頭輕輕含住,吮/吸著。♀

他的手,勾住東方宏的脖子,眸子輕輕閉起。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東方宏把唇從他嘴中拿開,江小浪回味著唇內的滋味,輕聲說道︰「久違了的感覺

東方宏眼楮都笑了,道︰「我還以為你不想呢

江小浪輕輕嗯了一聲,紅著臉,輕聲道︰「一直想。做夢也想

東方宏戲謔的道︰「告訴我,你做夢也想什麼?」

江小浪臉更紅了。

東方宏痴迷的望著他,用感性的聲音說道︰「若不是你受了傷,今天我一定要了你

江小浪鑽進他懷中,他的一只手模進東方宏的衣服內,另一只手解開東方宏纏在腰間的軟劍的機關扣。

東方宏把他的手扣住,道︰「現在不行。我只想親親你,等你傷好了,我……」

時日漸久,江小浪的傷已漸愈,段秋毫喜上眉梢,心里即歡喜,又憂愁。

歡喜的是兒子傷愈,憂愁的是離別。

都說離別最斷人肝腸。

段秋毫對兒子更是不舍。正自感傷,一把飛刀帶著紙條飛進,扎在牆上。

段秋毫皺眉,撥下飛刀,取下紙。紙條寫著讓他火速到江小浪房中。

他嚇了一大跳,以為兒子遭人暗算。趕緊走到江小浪居住的客房,推開房門,誰知道竟然看到令他做夢也不敢想像的畫面。東方宏的上衣已褪盡,不堪入目的一幕,清清楚楚的映在眼簾,再也不是耳朵听到的傳聞。

一切,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實實在在的程現在他的眼前。那一瞬間,他只覺得氣血上涌。他幾乎想要不顧一切,撥刀殺了東方宏。

江小浪的一只手,還環在東方宏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正好模進了東方宏的褲子內,東方宏還俯身靠在江小浪上方。

門猛然間被推開,屋內惷光乍泄,段秋豪只覺如遭電擊一般,愣在當場。

東方宏披上衣服,坐在床邊。

江小浪望向段秋毫,段秋毫一步一步靠近江小浪。

江小浪嘴角揚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忽然想到,十多年前,他正與東方宏糾纏在一起時,破門而入的老太爺。

他還記得,那時候,老太爺身上,有濃裂的殺意。但老太爺面對東方宏,卻只是狠狠的甩了東方宏一巴掌。

那是一種恨意,一種父親對兒子的恨意,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恨意!換作任何一個父親,看到那樣的兒子,只怕都會狠狠的甩一巴掌的。

段秋毫的巴掌甩上江小浪的臉時,別提有多後悔。

江小浪輕輕拭去嘴角的血痕,段秋毫那一巴掌打得真狠!段秋毫的手掌心也紅了。

江小浪白希的臉蛋上,現出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段秋毫痛苦的道︰「我一直以為,關于你的緋聞,只是他人中傷,沒想到卻是真的。原來,你催我離開,是因為知道他要來

江小浪淡淡的道︰「他不來,我也不希望你在我身邊

段秋毫顫聲道︰「告訴我,我看到的,不是真的。你這樣做,只是故意要氣我。是麼?」

江小浪緩緩的道︰「你看到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

段秋毫吼道︰「我殺了他!」

江小浪冷眼看著他,冷笑道︰「你以什麼樣的身份殺他?」

段秋毫道︰「我是你爹!」

江小浪冷冷的道︰「是麼?你真是我爹麼?」

段秋毫道︰「你什麼意思?」

江小浪道︰「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你是我爹。我的事,不用你管!」

段秋毫痛心的道︰「你不認我沒關系,可是,你不能這樣毀了你自己!你這樣做,將來老了,死了,怎樣去見你娘和你養父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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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江小浪道︰「你放心,將來我死了,是見不到他們的。爹和娘是好人,也許,早就投胎重新做人了。就算沒投胎,將來我死後,也是只有下地獄的份。絕不會見到爹和娘的。見到你的可能性還比較大。你和我一樣,不是好人

段秋毫氣得哇哇直叫。

直打自己的胸膛,打得胸膛呯呯直響。可見打的力度之大。

打了片刻,哇的一聲,吐出血來!吼道︰「我就是死,也要殺了他!」

段秋毫忽然一跌而起,一拳打向東方宏。東方宏只是看著江小浪。

江小浪人影一閃,便站到東方宏面前,冷眼看著段秋毫。段秋毫的拳頭硬生生的止住。顫聲道︰「你……你……」

江小浪緩緩說道︰「反正你已經殺過我一次,再殺一次又何妨?我有今天,豈非正是拜你所賜?你想要結束我的苦難,想要終止我喜歡男人帶給你的恥辱,那你就殺了我吧

段秋毫瞪著江小浪,他的手抖得很厲害,然而,他又能怎麼辦?江小浪的話,仿佛往他的心頭狠狠插上一刀。

段秋毫顫聲道︰「你說過,你早已不恨我了

江小浪道︰「不恨你不代表我已經承認你是我爹了

段秋毫吼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江小浪道︰「放過我。不要再管我!你和我之間,就如同陌生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是魔也好,是妖也好,與你無關

段秋毫發出一聲悲吼。

這一悲吼,如鬼哭,如狼嚎。

段秋毫道︰「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是我的骨肉啊!你叫我把你當作陌生人?」

江小浪嘴角揚起一抹譏笑,眼中,有著些許無奈和憂郁之色,浪緩緩說道︰「你給我的不過是一滴精血,在我十八歲那一年,我的命已經還給你了。♀如今,我的命是主人給的。我說過,主人和吳非,你一個也不能動!難道你忘了麼?」

東方宏臉色一沉,瞪著江小浪,道︰「吳非在你心里,當真那麼重要麼?」

江小浪道︰「我欠他太多。不管是誰要傷害他,我都不答應。包括你

東方宏哼了一聲,道︰「我若傷害他那又如何?」

江小浪抬頭望著他,淡淡一笑,道︰「你不會殺他的

東方宏怔了怔,道︰「他要殺你,我為何不會殺他?」

江小浪緩緩的道︰「因為,你從來就沒有讓我失望過

東方宏悶聲道︰「難道我就眼睜睜看著他殺你?」

江小浪道︰「我若死了,你跟我一起走

東方宏看著江小浪,嗯了一聲,道︰「我不殺他,可是我要看著你死。你死後,我帶你回楓林,一起躺進我們設計好的石棺內

江小浪含笑點頭。

段秋毫在江小浪的房中團團轉,他實在不知道該殺了東方宏,還是該放了東方宏。

只要一想到方才闖進屋中,看到東方宏親吻他的兒子,他就一肚子的火。

天底下又有哪個為人父的,能忍受兒子離經叛道?段秋毫含淚跪向江小浪,他的這一舉動,把江小浪和東方宏都嚇了一大跳,天底下,只有兒子跪父親,哪有父親跪兒子?

江小浪口中雖然不承認他是自己的父親,但骨血親情,血濃于水,他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跪著他?

江小浪閃到窗邊,望著窗外。他的心中百般滋味,自己也說不清楚,是酸還是苦。

段秋毫道︰「我求你了!不要再跟東方宏糾纏不清了!好好回家,娶個妻子,好好過你的日子

許久,江小浪沉聲道︰「家?」

段秋毫道︰「是。回家。你不就是不願意看到我麼?我走就是了。只要你肯回家,就算讓我死,我也願意。你今生一身罪孽,全因我而起,我去替你贖罪,承受地獄煉火。還你清淨無垢的靈魂。你說,這樣可好?」

段秋毫撥劍刺向自己心

口。江小浪一把奪下他的劍,道︰「你的命,是我娘用命替你換回來的。你卻想死?你死了,我娘豈不是白死了?」

段秋毫痛心的道︰「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回家?」

江小浪道︰「你就算死了,也沒用。我還是不會回去

段秋毫道︰「為什麼?」

江小浪道︰「我不回去,並不是因為恨你。也不是因為我不承認你是父親的關系。而是……而是……」

他竟似一時找不到適當的詞句來解釋自己的行為,他又能怎樣解釋?

東方宏道︰「是因為我

江小浪望向東方宏的充滿柔情的眼楮,笑了。

「不段秋毫道︰「不。我不信

江小浪望著東方宏,柔聲道︰「帶我走。就算把我帶進地獄也沒關系。我只想跟著你。就算灰飛煙滅,永不超生,我也願意

東方宏望著他,含笑道︰「就算化為灰飛,我也會化作塵埃相隨

段秋毫吐了口鮮血,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江小浪和東方宏已不知去向。血蝴蝶在他的身邊,喂他喝藥。

段秋毫道︰「他呢?」

血蝴蝶道︰「他跟東方宏走了。臨走留下個方子,讓我按方子給您抓藥調理

段秋毫老淚縱橫。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

血蝴蝶道︰「教主。屬下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段秋毫道︰「你說

血蝴蝶道︰「教主就算免強把少教主留下,也無濟于事。一個人心若是死了,就算活著,也就是一具會呼吸的活尸。少教主一心求死。屬下也是看得出來的。可是,他站在東方宏身邊的時候,屬下看不出他有絲毫輕生的跡像。他和東方宏的命,好像是連在一起的。合則活,分則亡

南瓜道︰「你說的話,讓我想到鴛鴦。公的和母的在一起,可以開開心心的活著。可是,要是分開了,或者有一只死了,單獨的一只,就會活不下去

段秋毫臉一沉,吼道︰「瞎說!」

南瓜眼楮一亮,道︰「蝴蝶姑娘,你家少教主雖是男裝打扮,但貌美如婦,莫非,你的少教主根本就是姑娘家,他愛東方宏,所以,他跟東方宏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很開心,活得很好

血蝴蝶迷茫的道︰「不知道啊

難道江小浪真是女子?

誰又能猜得透誰的心?她心思全放到了江小浪身上,絲毫沒發現南瓜看她時,那眼神好柔和。

江小浪跟在東方宏的身邊,他的心顯得特別平靜,平靜中,還有一種甜甜密密的感覺,悄悄的靠近東方宏的身邊。悄悄的牽起他的手,悄悄的在他的手心畫著圈圈。

他記得,從前,他一直是走在東方宏身後的。

東方宏側頭看著他,看著他嘴角的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含笑道︰「在想什麼?」

江小浪道︰「我在想,我為什麼會愛上你。這實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東方宏問︰「想到答案了麼?」

江小浪搖頭,道︰「想破我的腦子,我也想不到答案。只知道,我離不開你。無論命運對我多麼不公平,無論我經歷了多少痛苦折磨,只要跟在主人的身邊,我覺得所有的痛苦折磨,都是值得了

東方宏嘆口氣,道︰「你不把主人兩個字掛嘴上不行麼?」

江小浪道︰「不行,習慣了。改不了

東方宏伸出兩個手指頭,撓他癢癢,道︰「改不了也改!」

江小浪身上被撓,趕緊逃開。逃著逃著,逃到河岸邊,被被一道河檔住去路,江小浪縱身跳下水中。

東方宏呵呵笑道︰「學會逃跑啦?你以為躲進水底我就拿你沒辦法啦?有本事,你就在水底建個窩,別上來了

江小浪從水中冒出頭來,呵呵笑道︰「有本事,你下來啊,你若是

敢下來,咱兩一起水底建個窩,再也不要上來了

東方宏笑了笑,道︰「秋天呢,你在水底不冷嗎?」

江小浪道︰「不冷。主人莫忘了。我可是龍家的傳人呢。下來不?我教你游泳

東方宏皺眉,道︰「這水深不深?」

江小浪道︰「有我在,淹不著你

東方宏搖頭,道︰「你的衣服都浸濕了,干脆月兌了,拿上來,我幫你掠干。一會上來,換件新的衣服

江小浪嗯了一聲,將衣服月兌下,靠近東方宏,忽然用力一拉,將他拉入水中,東方宏一時不防,掉進水底,嗆了好幾口。江小浪將他撈出來,兩個人浮在水面,東方宏瞪著江小浪,道︰「你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想造反啦?」

江小浪呵呵笑,道︰「我教你游泳啊

東方宏道︰「不要!」

江小浪猛的把東方宏往水底按下。東方宏在水底拼命掙扎,他根本不懂水性。忽然沉進水底,只把他嗆了個半死。

江小浪將他抱住,用嘴替他過氣。東方宏不懂水性,在水中也睜不開眼楮,剛開始心頭發慌,胡亂掙扎,江小浪吻住他的嘴後,他反而安靜下來。暗想︰「且不說他不會將我淹死,便是真將我淹死又如何?我與他便是一起死在這河中,也就是了

想到這,他的手指已模向江小浪的死穴。只等自己閉氣之前用按下。

江小浪帶著他浮出水面,戲虐的看著他,笑道︰「旱鴨子

東方宏緩過氣,瞪著他,道︰「你想淹死我啊?」

江小浪呵呵笑,道︰「主人內功好,到了水底,只要閉著氣,劃動手腳,就能平衡身子

東方宏道︰「我不要學游泳!我生平最怕的就是水了。你快把我送上岸去

江小浪把他送到岸上,道︰「主人想不想吃魚?我潛下去撈幾條魚上來

東方宏道︰「好啊。把你的衣服月兌了拿上來,我洗洗,然後掠干

江小浪依言把衣服月兌下,扔到東方宏身邊。東方宏把他的衣服清洗干淨,但在清洗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衣服貼的近胸口處,有個暗袋,他在暗袋中搜出一條小方巾,小方巾雖然已經很舊,卻被江小浪收拾得整整齊齊,清洗得干干淨淨。

方巾上繡著茹字。

東方宏臉色頓時慘變的。他握著小方巾的手,緊緊的捏著,手背上,青筋突現。

就像發現心愛的妻子與別人有染一般,心里頭憤怒,傷心,還有一種被背叛的痛苦。

好一會,江小浪從水底冒出頭來,笑米米的揚起手中的一條大魚,道︰「捉了好大一條,可以飽餐一頓了

他潛上岸,發現東方宏神情不對,將魚放到一邊,走到東方宏身邊,望著東方宏,道︰「主人,怎麼了?不舒服嗎?難道剛才淹壞了?」

他伸手握住東方宏的手替他把脈,卻發現東方宏的手緊握著,江小浪把東方宏的手掌打開,看到那條白色的小方巾,江小浪心底嘆口氣,坐在東方宏身邊,將小方巾拿到手上。許久,東方宏終于開口說話了,道︰「你還是忘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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