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又有什麼事,比錯愛更糾結人心?世間又有什麼事,比眼睜睜看著心上人跟著別的男人走,更斷人肝腸?
南宮的心碎了。愨鵡曉他的臉色,蒼白得就像染了一層霜。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前前後後,可以變幻出各種不同的臉孔。
夏候除了嘆氣,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默默陪在好友身邊,他再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他一向驕傲自負的武功,到了東方宏面前,變得那麼可笑,他竟然連東方宏一招都接不下!若不是東方宏不想殺人,他真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樣的後果。縱然是現在,東方宏和江小浪已遠離,他依然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銘升的病已好,江小浪不喜歡坐馬車,一行人,一路緩行,行走了一段路程,到了一處鬧市,鬧市中人群熙熙攘攘,有賣點心的攤檔,有賣水果蔬菜的農民,也有賣肉的屠戶,各種各樣的聲音吵雜在一起,各種各樣的東西散發出來的味道,摻和在一起,變成一種奇怪的味道。
銘升喃喃的道︰「什麼時候,官道成了市集了?」
東方宏望向江小浪,江小浪已警惕的留意著周圍。在這吵雜的鬧市中,涌動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
鬧市的吵雜和各種難聞的氣味,充斥著整個上空。屠戶手中揚著屠刀,用力的跺著肉骨頭。屠刀自屠戶手中飛出,人群中飛出利器,直襲東方宏。
江小浪衣袖輕舞,一股強大的力量自他袖間擴散,將襲向東方宏的利器震飛,回擊人群,人群中傳出慘叫聲。
人群並未褪祛,刀光劍影閃動,在陽光下,閃動著奪目的光芒。
慘呼聲中,人群紛紛倒地,空氣中,除了有爛菜的惡臭,還有血腥味撲鼻。銘升吃驚的看著東方宏和江小浪,他們的態度依然從容。殺人在他們看來,竟似比殺一只雞還尋常。
激憤的人群手執利刃,攔在他們面前,月兌去上衣,露出一身麻衣孝服。令人吃驚的是,陸陸續續還有人群趕來,眨眼工夫,他們已被黑壓壓的人群包圍。
銘升苦道︰「來人少說也有上千。」
東方宏對江小浪道︰「看來,是那一百多個冤死鬼的家屬。」
江小浪點頭,道︰「嗯。才不過短短幾天,便聚集了數千人眾,可見絕不簡單。」
東方宏道︰「一定是冒充你的那位姑娘找來的人。她既然讓南宮冒充我殺人,肯定做好準備,叫人來尋仇了。」
江小浪皺眉,道︰「這位姑娘好歹毒的心腸。」
銘升道︰「師父,我們告訴他們,人不是我們殺的不就行了?」
東方宏道︰「沒用的。那位姑娘把南宮易容成我的樣子,殺人時,肯定有意無意間,留下一兩個活口,讓人家能出面作證,殺人者是東方宏。我們就算全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的。」
銘升道︰「師父,那怎麼辦好?」
東方宏淡淡一笑,道︰「我生平殺人無數,多記幾條人命在我身上也無所謂。」
江小浪道︰「我已猜到那位姑娘是誰了。」
東方宏道︰「白依依?」
江小浪道︰「正是。那天在秦笑府上,你一出囚籠,這位白姑娘便已逃離。」
東方宏眼中泛著光芒,噬血的光芒!道︰「今天不殺人看來是不行了。」
江小浪皺眉,道︰「主人,人太多了,這里有老弱婦孺,若要盡數殺光,浪子于心不忍啊。」
東方宏苦笑,道︰「她故意找來這些老弱婦孺,正是要我們不忍心。你說說怎麼辦?」
江小浪嘆口氣,道︰「為今之計,只好點他們的穴道,讓他們知難而退。」
東方宏望著他,柔聲道︰「好。听你的。」
江小浪雖然拒絕了南宮,但南宮的心卻一直系在江小浪身上。他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江小浪會對他無情。一路順著江小浪行走的方向跟去。夏侯為防止他發生意外,只好緊緊跟著。
大老遠的聞到血腥味,施展輕功,順著血腥味追去。
若是用尸山血海來形容這地獄般的場景並不為過。地面上,零積著男女老幼的尸體,趟在地上的血,已凝結。慘叫聲不絕于耳,殺戮仍然在進行,南宮旭看到白發蒼蒼的東方宏,起手一劍殺死一條人命,手段之狠,當真令人發指。南宮旭只覺心頭氣憤填鷹,也不思及後果,也不考慮自己是不是東方宏的對手,撥劍吼道︰「畜牲!」
他的劍刺向東方宏的同時,夏候思遠的劍也跟著出手,這兩位世家子弟,雖然平時養尊處優,但身手並不弱。二人聯手,威力更是無窮,那東方眼見二人襲來,不敢硬接,飛身便離去。
南宮哼了一聲︰「殺了人便想逃麼?納命來!」
二人一路窮追猛打,追進了一片樹林。兩個人一前一後,將東方宏截住。
南宮冷笑,道︰「看你往哪里逃!江湖傳聞,劍魔噬血,我一直只是听說,不曾親見。如今一見,果然可惡!」
東方宏的聲音忽然變了,變得悅耳動听,變成了南宮夢里出現千百遍的熟悉的聲音。嚶寧一聲,撲進南宮的懷里,嬌聲道︰「旭哥。你難道忍心將我殺了麼?」
南宮旭愣了。顫聲道︰「龍姑娘,怎麼是你?」
東方宏撕下臉上的一層易容物,另一張美麗月兌俗的容顏。這是一張令南宮魂牽夢繞的容顏。
南宮痴痴的看著她,道︰「你不是和東方宏在一起麼?」
龍姑娘柔聲道︰「阿旭,我想你啊。我不要跟他在一起。」
夏候冷笑,道︰「你這妖女,還要扮他扮到什麼時候?」
龍姑娘望向夏候,楚楚可憐的道︰「夏候哥哥……」
夏候哼了一聲,道︰「別哥哥長哥哥短的!你若真是江小浪,我該喊你一聲前輩了!只可惜,你不是他,你只是假冒的!」
「卑鄙無恥的人,我們是見多了。就沒見過如此卑鄙無恥之徒!」
銘升緩緩走過來,他的眼中,含著玩味的譏笑,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
東方宏和江小浪分別從另外兩個方位出來,這幾個人,已將龍姑娘團團圍住。
東方宏道︰「我替你背背黑鍋也無所謂,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借浪子的容貌,到處勾引男人。」
南宮旭驚訝的看著江小浪和眼前的龍姑娘,江小浪望著南宮旭,道︰「小子,真相大白了。如今,你該相信,與你一宿風流的人不是我了吧?呵呵。」
南宮旭又羞又惱,就像踩到毒蛇一般,猛的跳了起來,想要將龍姑娘推開。
龍姑娘早有防備,猛的出手,扣住南宮的咽喉。
南宮咬牙,道︰「你想干什麼?」
龍姑娘冷笑,道︰「你讓他們放了我,否則,我殺了你!」
江小浪和東方宏笑而不語,著急的只有夏候。
江小浪咧嘴一笑,道︰「我只想澄清事實,證實勾引他的人不是我就夠了。至于她要不要殺你們,那就與我們無關了。」
南宮瞪著龍姑娘,道︰「你到底是誰?」
龍姑娘掐住南宮的脖子,道︰「夏候思遠,殺了他們!」
夏候冷笑,道︰「我為何要听你的?」
龍姑娘道︰「你的兄弟在我的手上,難道你準備眼睜睜看著我殺死你的兄弟?」
夏候額頭冒出冷汗。南宮道︰「思遠,不要管我。快走!」
夏候緊咬鋼牙,他的眼角不住的跳動著。他的手,已按在劍柄。
南宮望著江小浪,眼中盡是哀求之色,他雖然沒說話,但江小浪看懂了他的意思,南宮在求他們不要殺夏候。
江小浪望著東方宏,笑了笑,道︰「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拿我們當刀使,是不是該給她點教訓?」
東方宏含笑道︰「必須的。」
江小浪喊道︰「你們躲了這許久,該出來了。」
密林處,走出數十名武林人,他們的手上,都拿著刀或劍。
江小浪道︰「你們看戲看到現在,應該看明白了,是誰殺了到過秦笑家中的一百八十多名賓客吧?我與主人雖然為魔,可生平殺人,從來就沒有不敢承認的。這丫頭扮成我家主人的模樣,殺了數百武林同道,你們若要算賬,便找她算去。莫要再找我們。」
一勁裝漢子哼了一聲,道︰「是我們誤會二位。只是二位為求自身清白,眼睜睜看著這小魔女誅殺數百人而不顧,豈非太過冷血了」。
江小浪道︰「那也是你們活該,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听信人言,不調查清楚就找我們報仇。若換成往日,你們數千人命,早被我殺光了。還留得到你們看到真相?」
眾人雖然敢怒,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被人當眾拆穿,假龍妹惱羞成怒,可卻半點辦法都沒有,如今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有心栽髒,卻反被捉。
她的指甲已掐入南宮的咽喉,咽喉處流出黑色的血液。
夏候臉色蒼白,顫聲道︰「不要!」
龍姑娘道︰「還不給我殺了他們!」
夏候的劍終于出鞘。為了兄弟情意,他就算明知是死,也是義無反顧的。
江小浪手中金針飛出,龍姑娘身子一麻,人便軟綿綿坐倒在地上。
南宮呆呆的看著坐倒在地上的龍姑娘,又看看態度從容的江小浪,南宮吼道︰「你們都是魔鬼!」
江小浪含笑道︰「你總算說對了。賞你一個藥丸子。」
南宮撇開頭,道︰「不要!」
江小浪靠近他,戲謔的道︰「不要?這可是我親手調制的奇毒無比的毒藥,你不吃,我給這冒充我的丫頭啦。」
南宮身子一顫,道︰「你給我的,不是解毒丸子?」
江小浪眨眨眼,道︰「魔鬼更喜歡殺人。難道你不知道?這小丫頭片子冒充我家主人,實在是該死。若是你不願意吃這毒丸子,我便給她了。」
假龍妹求救的望著南宮。南宮心里終究不忍,嘆口氣,道︰「我吃。」
夏候急道︰「不!阿旭,你不能吃!」
他話還沒說完,藥丸便被南宮搶去,一口咽進月復中。夏候急紅了眼,一劍刺向江小浪。
江小浪蹲在龍姑娘根前,頭也沒回。
南宮眼見夏候的劍刺向江小浪,南宮擋在江小浪面前,緊閉雙目,等待著劍刺進身體的剎那。
夏候的劍,又怎麼會刺進他的身體?夏候氣及收劍歸鞘,惱道︰「他們這些人,都是無情無義的魔,你為了他們丟了性命,值得麼?」
南宮道︰「我……就算他們該死,我也不忍心看著他們死在我眼前啊。」
江小浪從龍姑娘臉上撕下一層面具,露出白依依的容顏,江小浪笑米米的道︰「白姑娘,還要不要我繼續再撕下一層面具啊?」
白依依瞪著他。
江小浪呵呵笑道︰「你可真是千面女郎啊。這易容術,到了你這里,算是登峰造及了。」
白依依咬著牙,道︰「你別得意!只要你不殺我,我總有機會害你的!」
江小浪笑了笑,道︰「我是挺想殺你的,不過可惜,藥丸子給南宮搶去吃了。我就這麼幾粒有毒的藥丸子,實在舍不得再拿出一粒來。」
白依依咬牙,道︰「南宮服用的藥丸子,當真有毒?」
江小浪望向南宮,道︰「如假包換。不信,你找一條狗來,我喂狗吃一粒,保證那只狗會死得很慘。」
南宮臉色蒼白。
江小浪伸個懶腰,道︰「小子,你時日無多了,還不快點回家去替自己準備後事。」
夏候瞪著江小浪,道︰「你這惡魔!阿旭對你一往情深,你竟然忍心對他下此毒手!」
江小浪道︰「這小子,不死也沒用。不但人糊涂,眼楮更湖涂。糊里糊涂的中了人家的美人計,糊里糊涂的,愛上一個男人,說他愛我,實在是丟了我的臉面,就算他不服下這毒丸子,我早晚還是忍不住要殺他的。」
夏候背起南宮,飛快離去。
江小浪笑了笑,道︰「該你了。白姑娘。」
白依依咬著牙,道︰「你不會殺我的。」
江小浪目光閃動,道︰「為何我不會殺你?」
白依依道︰「因為,你已猜出我是誰。從前你沒有殺我,現在,你也不會殺我!我若是死了,阿靜一定會很難過的。你們都不希望阿靜難過。」
江小浪笑了笑,拿出一個銅錢,道︰「這還真有點難辦。這樣好了,我們拋銅錢,如果是正面,我就放了你。如果是反面,我就把你交給他們。」
二十多個武林同道齊聲喊道︰「不行!不能把她放了!」
江小浪把銅錢拋向上空,等待銅錢落下。
白依依緊張的盯著那枚銅錢。她忽然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想到自己的命運,竟然要靠這小小一枚銅錢來決定。她心里對江小浪更是恨得牙癢癢。
銅錢落地,銘升上前,拾起銅錢,道︰「師父,是正面。」
江小浪撥出打在白依依身上的金針,眨眨眼,道︰「你運氣不錯。」
白依依一獲得自由,身子猛的飛竄逃離密林。
那二十幾個武林人氏見她離去,自然不肯放過。一個個追了下去。
方才還熱鬧非凡,這會整個林子,顯得特別的安靜,銘升走到江小浪身邊,道︰「二師父,你給南宮的藥,真是毒藥嗎?」
江小浪笑道︰「不是毒藥,難道是補藥啊?」
銘升啊了一聲,道︰「二師父要殺他,當初為何要救他?」
江小浪道︰「那不是一般的毒藥。專解白姑娘下的毒的。」
銘升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是以毒攻毒,是吧?」
江小浪道︰「對。」
銘升苦笑,道︰「你可把夏候公子嚇壞了。」
夏侯強拖著南宮離開密林,到了市鎮,找到當地最負盛名的郎中,那郎中家中病人擠滿了屋子,夏候仗著自己武功高強,一把利劍,硬是把那些病人嚇得不敢上前。
郎中嚇得身子直發抖。
夏候把南宮拉到郎中面前,吼道︰「快,快幫我看看,他中了什麼毒。可有的解。」
郎中替南宮把過脈,道︰「這位公子並未中毒啊。」
夏候道︰「不可能!那魔頭,會有那麼好心,給他解藥?」
南宮償試運氣,道︰「思遠,我身上,真的沒有中毒的跡像,他給的,真的是解藥。」
夏候喜極摟住南宮,吧的一口,親在南宮的臉上,親得又猛又大力,竟然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草莓般的紅印。
南宮的臉刷的紅了。心中生出一股異樣的情愫,那抹情愫一閃而過,想捕捉時,卻如精靈般飛逝。
南宮做夢也想不到,他的命運,會因這一吻而改變。
夏侯又叫又跳,道︰「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可把我嚇壞了。那魔頭,說得那麼真,我還真以為他給你服的是毒藥,你要死了,我,我可怎麼辦好。」
南宮無奈一笑,拉著夏候離開郎中家,以免嚇壞了人。邊走邊道︰「他不是傳說中那麼壞。只是他二人行事怪癖,就算有人冤了他們,他們也不喜歡多作解釋,所以,才會被傳言中傷,成了人人心中的魔。今天你也看到了,根本是有人假扮他們為害江湖,再將這殺人惡名寄在他們頭上。」
夏候嘆口氣,道︰「不管他們是不是魔,你都得跟我回家去。」
南宮搖頭,道︰「不。我不回去。蜂王劍魔一戰,難道你不想看?」
夏侯嘆道︰「我,我就是害怕你再遇到那位假龍姑娘。」
南宮淡淡一笑,道︰「我不會再上龍姑娘的當了。你放心好了。」
夜,無月,星暗淡,南宮和夏候租下客棧的兩間客房,各自回房休息。
南宮回到客房,問伙計要來紙和筆,在客房中畫起江小浪的女裝畫像。
窗口一道白影悄然滑進來。
走到南宮身邊。
南宮頭也沒回,嘆息一聲,道︰「你終究還是不肯放過我。」
白依依咬著牙,道︰「想不到,你的耳力如此之好,我自負輕功了得,你竟然還能察覺到我來了。」
南宮道︰「是你身上的香味告訴我你來了。」
白依依嚶寧一聲,抱向南宮的腰,卻被南宮閃開。這世家弟子的武功,絕不會是徒有虛名。
看向南宮畫的畫,贊道︰「想不到,你還是丹青高手,這畫畫得可真傳神。」
南宮苦澀一笑,道︰「我自知與他無緣。維有畫下他的畫像,長伴左右。」
白依依道︰「今天你搶著吃下他給的毒丸子,是不是不忍心看我死?」
南宮道︰「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你雖然可惡,可我總不忍心看著你在我面前香消玉殞。」
白依依目光閃動,道︰「那你為何不敢回過頭來看我?」
南宮苦笑,道︰「我害怕。」
白依依道︰「你害怕什麼?」
南宮道︰「我害怕看到不屬于他的容顏。更害怕看到一張本該屬于他的容顏。」
白依依愣了,道︰「我不明白,你既害怕看不到他,又害怕看到他,這又是什麼道理?」
南宮嘆口氣,道︰「我自己也不明白。」
白依依繞到他根前,撕開自己的衣服,道︰「他是男人!只有我,才是不折不扣的女人!你喜歡他的容顏,我可以變成他的容顏滿足你。」
南宮看著她,她的臉上,果然早已易容成江小浪的容貌。南宮心中一陣刺痛。閉起眼楮,道︰「你走吧。」
白依依臉上笑得甜,可手卻撥向腰間的劍,冰冷的劍鋒刺向南宮的心口。
南宮表情怪異,腦海中浮起夏侯的容顏,他心里不由奇怪,為什麼此時此刻,他想的不是那讓他朝思幕想的人兒,而是與他穿一條開檔褲長大的夏侯。
劍還沒刺進南宮的身體,白依依已動彈不得。她的身後,劍鋒的寒意穿透衣服,直襲肌膚。
白依依顫聲道︰「誰!」
夏侯從白依依身後發出冰冷的聲音,冷哼一聲,道︰「南宮夏侯向來焦不離孟,難道你不知道麼?」
白依依臉色蒼白。夏侯道︰「你這女人好惡毒,我今天要不把你的武功廢了,今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你謀害。」
夏假說完,便動手廢了白依依的武功。把白依依扔到客棧門外,再也不理會白依依,走到南宮身邊,看著桌上放著的畫,嘴角揚起一抹笑,道︰「畫得不錯。什麼時候為我畫一張?」
南宮眸光轉動,道︰「好說。什麼時候,你換上女裝,我便為你描畫。」
「好!我立馬就換!」
「靠!」
……這兩兄弟打鬧,東方那邊,卻收到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