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婚暮愛 094那時的少年

作者 ︰ 記憶七秒

白姍只顧著大叫了,蘇小莫在瞪著她,而鄭毅則拉著白姍往外走,圖圖站在床上,雙眼看著三個大人,突然他將手里的畫板丟了出去,不偏不正地正好砸在白姍的身上。愛睍蓴璩

「啊。」白姍的聲音叫的更尖了,她蹦著往外跑,跑到門口的時候才回過頭視線首先落在地上,當她看清地上的畫板時這才抬眼看向圖圖。

「你這個死孩子,你怎麼能拿東西丟我,你活膩了是吧?」白姍發現了最魁禍首,指著圖圖罵道。

她這一罵蘇小莫才反應過來,她二話沒說便擋在圖圖的前面,鄭毅也被圖圖的動作嚇到了,沒想到一直不說話的圖圖居然會做了這樣的動作來。

「鄭毅你看你的好兒子,都砸疼我了。」白姍見蘇小莫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架勢,而且她了解蘇小莫,蘇小莫現在充滿了戰斗力,如果真打起來她還真不是蘇小莫的對手。

她只好轉移了目標對著鄭毅撒起嬌來,蘇小莫看到白姍的那副嘴臉,真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轉身看向圖圖,圖圖正用他那天真的眼楮瞪著白姍,看來白姍這樣的人在圖圖那里都被貼上了不是好人的字眼了。

「好了,你就不要在這里丟人了,趕快給我回家。」鄭毅無奈地看了蘇小莫一眼,然後拉著白姍就往外走。

圖圖始終繃著小臉看著他們,直到他們都走了他才轉眼看向蘇小莫並輕輕一笑說︰「壞人走了。」

蘇小莫只覺得眼眶里有東西在涌動,她伸手將圖圖攬在懷里說︰「嗯,壞人走了,圖圖,我的兒子。」

這次圖圖沒有推開蘇小莫,他們坐在床上,圖圖不一會就睡著了,蘇小莫看著圖圖熟睡的樣子心里很欣慰,像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好幾年沒有過了,所以蘇小莫特別珍惜和圖圖在一起的日子,哪怕是看著他睡覺,蘇小莫都覺得很高興。

蘇小莫就算是睡了個安穩覺,她想到圖圖在她的身邊蘇小莫在夢里都笑了。

第二天蘇小莫起的很早,她回到住的地方給圖圖做了些飯送過去,然後便趕去陳逸南那,他們說好的小環子她還得照顧著,而且她也不忍心看到小環子難過的樣子。

蘇小莫趕過去的時候,她進不了門,因為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她已經將鑰匙留下了,她怕趕不上送小環子所以來的很早,來到才發現他們還沒有出門。

蘇小莫在門口等著,等了一會她好像听到了小環子的哭聲,她趕緊跑過去敲門,門很快開了,陳逸南站在門內,小環子則在樓梯上哭。

蘇小莫的心一緊,她看了陳逸南一眼,她也不管陳逸南生不生氣了,閃身便進到屋里。

「小環子不哭,媽咪來了,小環子不哭好嗎?」蘇小莫跑過去將小環子抱過來。

小環子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了,看到蘇小莫反而哭的更厲害了,抽泣著看上去很可憐。

陳逸南冷冷地走過來,什麼也沒說,而是直接上了樓,蘇小莫好不容易將小環子哄好了,給小環子做過飯之後便去送她上學,陳逸南已經走了,送他們的是依然是林健。

將小環子送到學校之後,蘇小莫便想去看看何玉,她現在的生活就是圍著幾個病人還有小環子轉,她想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考慮上班的事。

反正班遲早要去上的,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光圖圖的事都還沒有頭緒。

蘇小莫趕去何玉那的時候,陳方庭已經在那了,他正在給何玉擦臉,動作很輕柔,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蘇小莫只敲了一下門就進去了,進去之後便看到這些,蘇小莫當時就覺得臉上火熱。

她邊往後退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等一下再來。」

陳方庭好像也是不好意思,何玉倒是沒什麼,她喊住蘇小莫說︰「唉呀,沒事,小莫你快進來,你爸他笨手笨腳的,沒有你手細。」

何玉說完沖著陳方庭輕輕一笑,十足的小女人的嬌羞樣,陳方庭看著何玉好像對她的這個樣子很無奈似的。

「小莫,你快過來呀,別站在門口。」何玉見蘇小莫還站在門口忙說道。

蘇小莫確實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出,現在何玉這樣一說她還是進到門內,對著陳方庭笑笑喊道︰「爸爸您來了。」

陳方庭還是不笑,只是點點頭,不過看到剛才那一幕之後蘇小莫對陳方庭的印象也改變了,蘇小莫以前只覺得何玉和魏安的關系太好了,只是現在和陳方庭這樣一比,何玉和魏安之間真的就像是魏安說的那樣,是再普通不過的關系了。

自從昨天听了魏安的那些話之後,蘇小莫都為曾經有那樣的想法而覺得羞愧。

蘇小莫將帶來的保溫桶放好,然後說︰「你們都還沒吃飯吧,這是我自己做的,你們就將就著吃點吧。」

陳方庭和何主相視一下,好像做了一個簡短的交流似的,陳方庭看蘇小莫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何玉則是很自然地答應著說︰「好,難得你那麼有心,知道醫院里的飯不好吃,還給我帶來了,逸南有你照顧著,我就放心了,他那個胃呀他自己都不知道糟糕成什麼樣了。」

何玉說著這些難免有些傷感,陳方庭輕拍著她,蘇小莫正在盛湯,听到何玉的話時她的手停了下來,何玉肯定還是以為她和陳逸南住在一起,蘇小莫也沒打算把真相說出去,她繼續盛湯,盛好之後轉過身端到何玉的跟前。

然後又將病床搖起來,再將吃飯用的桌子拿上去,陳方庭在旁邊看著對蘇小莫的好印象又加深了幾分。

「媽,來,您吃點吧,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蘇小莫將一切收拾好之後對何玉說。

何玉靠在病床上,她的上身已經可以抬起一些了,醫生說過要多運動才行,她笑著看著蘇小莫說︰「好吃,肯定好吃,一聞這味道我就想吃,你說是吧老陳。」

陳方庭點點頭,便坐下去喂何玉,蘇小莫一看馬上阻止了陳方庭,她說︰「爸,您也喝點吧,反正也很多,我來喂媽。」

陳方庭可能沒想到蘇小莫會如此,他有些驚訝地看著蘇小莫,然後再看向何玉,何玉微笑地沖著他挑眉,好像挺自豪似的,最後陳方庭才說︰「好好,你來喂你媽,我也嘗嘗你的手藝。」

陳方庭將碗遞給蘇小莫,然後退到一邊他看到蘇小莫坐在床邊端著碗很認真的樣子,蘇小莫首先給吹了吹,湯的香氣更濃了,何玉滿足地吸了一下,然後張開嘴等著蘇小莫喂她。

一口咽之後何玉笑著看向蘇小莫說︰「嗯,真好喝,比陳媽煲的湯還好喝,老陳,你別只是看呀,你快喝呀,不然我喝完了這些,你的那份我也給喝掉。」

何玉又轉頭看向陳方庭說道,陳方庭看到何玉享受的樣子,他也迫不及待地端起碗喝了起來。

沒想到一嘗還真是不同的味道,兩個人這下都放開了肚子喝,蘇小莫看著他們把湯喝的淨光,心里甭提有多高興了。

吃過飯之後蘇小莫讓陳方庭回家了,經過相處陳方庭和蘇小莫也沒有那麼生疏了,便高興地答應下之後回家了,何玉能起床了蘇小莫便扶著她坐到輪椅上出去透透氣。

蘇小莫本身就是護士出身所以對照顧病人她很有一套,何玉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她們一邊走著一邊聊天。

何玉說︰「小莫你真細心,逸南和你結婚我算是放心了,他這個孩子其實挺好的,只是前幾年因為一些事他變了,那件事你也可能知道,相信逸南和你說過,顧飄兒的事對逸南來說打擊很大,他長這麼大只對那個一個女孩動了心,可是沒想到卻沒得到好結果,這可能就是他的命吧。」

蘇小莫也只是听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她的想法,她心里畢竟也有不能對何玉說的話。

「逸南本來的性格挺開朗的,沒想到那件事的打擊對他會如此的大,因為那件事他和爺爺爸爸之間的關系也沒以前好了,你爺爺讓他相親結婚他不從,一過就是三年,然後和你不聲不響地結了婚,我們陳家不是封建的家庭,對于他選擇你,我們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你們婚都結了,你爺爺就只希望你們能快點給陳家添個孩子,那樣他也就放心了。」何玉對蘇小莫說。

她的表情沒有這麼認真過,這是蘇小莫認識何玉之後第一次見她這樣對自己說話。

蘇小莫想不通陳家人為什麼一直逼著陳逸南再要個孩子,小環子不也是陳家的孩子嗎?小環子那麼討人喜愛,她現在想想不僅小環子沒提過陳家人,就連陳家人也曾正面提到小環子,這個問題上了蘇小莫的心頭之後,蘇小莫就想馬上得到答案。

「媽,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蘇小莫終于還是問了出來,她將何玉推到樹蔭下然後問道。

何玉笑著看著蘇小莫,她點點頭說︰「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的。」

蘇小莫坐在一邊,她在想怎麼問出口,她看了一眼何玉想竟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是問了吧。

「我想問的事和小環子有關,我覺得你們對小環子好像不怎麼關心似的,我說這話只是我自己的感覺,如果我說的不對還希望媽不要生氣。」蘇小莫問了出來,可是當她看到何玉有些吃驚的表情時,她的心里開始發慌了。

蘇小莫說完何玉點點頭,然後她才說道︰「你說的沒錯,你的感覺也沒錯,你想知道是為什麼嗎?」

蘇小莫點點頭,她既然問出來了,當然就想知道原因了,何玉這樣一說,蘇小莫倒是覺得事情好像有點復雜似的。

「看來逸南沒有和你說過,其實小環子不是我們陳家的孩子,她是逸南收養的孤兒,就在顧飄兒出事之前,逸南突然抱回了小環子,顧飄兒一出事逸南很傷心,連家也不回了,你爺爺當時看到他這樣很生氣,所以連孩子我們也沒有管過,他們爺仨都是硬脾氣,誰也不服軟,但我知道你爺爺和你爸爸都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尤其是你們結婚以後,你爺爺听說你在照顧那個孩子,他對你和那個孩子都接納了,只是沒有台階讓他下,他的面子上還是有些過不去的,小環子雖然是逸南的孩子沒錯,可是再怎麼說她也不是陳家真正的骨血呀,你爺爺是個傳統的人,你爸爸這一輩只有你爸爸和你姑姑,你姑姑卻又不在了,你爺爺就更希望逸南能讓我們陳家香火旺一些了。」何玉語重心常地說著,蘇小莫在听了這些之後才算明白了,她也能理解陳逸南爺爺的做法了。

她的心里還是不小的震驚的,她一直以為小環子是顧飄兒留給陳逸南的孩子,所以陳逸南才會那麼寶貝她,只是沒想到小環子非但不是,而且還是陳逸南抱養回來的孩子,知道了這一點蘇小莫對陳逸南又多了一份了解,無論他對自己如何,陳逸南都是一個好人。

而他那樣對自己蘇小莫也不生氣,畢竟她無法理解那種失去的滋味。

蘇小莫又陪著何玉聊了很多,她才將何玉推回去,何玉整天的心情看上去都不錯,蘇小莫將她送回去之後便離開了。

她覺得她每天的生活就像是趕場一樣,結束了這里還要趕去那里,不過她卻不覺得累,她看到接小環子還有一段時間,她便想回家看看,蘇小坤走了之後家里只剩下兩個老人了,雖然王美芝不喜歡自己,但是他們畢竟還是自己的父母。

到家的時候蘇子遠不在家,王美芝開門之後見是蘇小莫,好像也有點不待見她,蘇小莫喊了聲媽,她也不答應,蘇小莫將買的東西拿進去看了一圈問道︰「爸不在家嗎?」

王美芝不理會她,蘇小莫放下東西,還是來到王美芝的身邊,王美芝正在折菜,蘇小莫看著王美芝說︰「媽,小坤走了,家里就少了一個能給您幫忙的,小菲平常也不在家,家里平時就您和爸爸,您千萬別舍不得吃,要照顧好自己。」

蘇小莫說到這,王美芝折菜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冷冷地看了蘇小莫一眼,然後轉頭繼續折她的菜,好像對蘇小莫沒有話說似的。

折菜的動作也越來越大,一副對蘇小莫討厭的樣子,蘇小莫看到王美芝的雙鬢多了一些白頭發,她的心里一酸,不過卻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她又說︰「媽,我知道您一直在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媽,我……」

「 」的一聲王美芝將菜狠狠地拍在地上,然後瞪著蘇小莫說道︰「如果你回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的,請你趕快走,我不想看到你,小菲一會就回來了,不想讓她看到你生氣,就馬上走吧,你也是我的女兒,我不該這樣對你,但是對小菲的傷害已經造成了,不是一兩天能消的,我是無所謂,你還是爭取小菲的原諒吧。」

王美芝說完之後便起身走向她的臥室,關門聲很響,震的房子都好像在顫抖,蘇小莫還蹲在原地,她眼里的淚快要掉下來的時候又被她逼了回去,她將王美芝丟在地上的菜拾起來,然後自己默默地折了起來,折好之後她拿去廚房洗好放好,一切做好之後她才出來,她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然後拿起自己的包往門口走去,但是她好像不甘心似的,又回來到王美芝的房門口輕聲說︰「媽,我走了,如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別和爸我回來過,也不要和小菲說。」

蘇小莫等了一會可是沒有動靜,她才轉身離開。

蘇小莫前腳出去,王美芝就將門打開了,她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臉上也是不好看,她走到廚房里看到蘇小莫洗好的菜她一把拿起來就要丟掉,但最後還是放下了手。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走出了廚房,又看到蘇小莫拿來的東西,她看了看時間,然後一把抓起放了起來。

蘇小莫走到很慢,一路上好像有心事,她下樓的時候給蘇小坤打了電話,蘇小坤在學校里一切都好,她也就放心了。

沒想到下樓的時候又遇到了鄧墨的媽媽,她們還是一群人坐在那里聊天,看到蘇小莫,鄧墨的媽媽露出鄙夷的表情,她故意說的很大聲,好像讓蘇小莫听到似的。

「我們家墨墨現在可出息了,人家是什麼大公司的老板,你們看到電視上那些電視劇了嗎?那都是我們墨墨公司的,別看他小時候不如別人,不過現在我敢說咱們小區里就數我們家墨墨最有出息了。」鄧墨的媽媽對著那些女人說道。

蘇小莫走過她們身邊的時候也沒和她們說話,她沒有心情,而且那些人也不一定見得和她說話,但是這個鄧墨她還是有一點印象的,因為那時候他們是同學,而且他們的名字的莫與墨同音,所以很多人都故意叫錯,蘇小莫那時候是班里學習最好的,而鄧墨悶的像個葫蘆,蘇小莫那時候沒少欺負他,一直到上初三他們都還在一班,鄧墨那時候突然學習好了些,不過還是好不過蘇小莫。

蘇小莫沒想到就在那時鄧墨居然在放學的路上攔住了她,並且對她說喜歡她,蘇小莫那時候眼里根本沒有鄧墨,可以說有些看不起他,她便開玩笑似的說︰喜歡我是嗎?可是我不喜歡你,除非哪天你比我強了,到那時候再來找我吧,說不定我會答應。

從些鄧墨真的沒再找她,蘇小莫想那也不過是少年時期的一段插曲罷了,而且後來蘇小莫進了重點高中,並且跳了級,鄧墨想超過她已是不可能了,而且蘇小莫說完那話之後便忘了。

之後他們再也沒見過,至于那個鄧墨長的什麼樣她也早忘了,只記得好像像個書生似的。

她們這不經意的話竟然勾起了蘇小莫少年時的回憶,其實現在想來那時候是最好的,因為想的事情少所以不會有負擔不會有壓力,而且他們永遠都是充滿朝氣的年青人。

蘇小莫想她現在還沒過青春呢,都可以回憶起青春來了,看來她的經歷真是有些多了。

她的身後一輛車從另一條道駛來,車後座的男人正低頭看著什麼,到了樓下車子停了,鄧墨媽媽遠遠地看到了便對著那個人說︰「你們看我兒子回來了,我得去迎我兒子了,咱們改天聊哈。」

「去吧,去吧,瞧瞧,大兒子回來了高興的吧。」

鄧墨媽媽高興地跑過來,男人剛下車便看到自己媽媽高興的樣子,來的男人正是鄧墨。

鄧墨長的很正點,屬于那種很耐看的男人,高蜓的鼻梁,濃眉大眼,性感的嘴唇,架上一副黑邊的眼鏡,讓這個男人看上去多了一份沉穩。

「墨墨你回來了。」鄧墨媽媽高興地喊道。

鄧墨看到他媽也很高興,忙張開雙臂抱向她並輕喊了一聲︰「媽。」

「嗯,回來了,走咱們回家吧。」鄧墨媽媽高興地說。

然後拉著鄧墨就往家里走,鄧墨媽媽還不時地回頭沖著剛才聊天的那幾個笑,一臉幸福的樣子。

鄧墨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他突然轉頭,兩只眼楮像是在尋找什麼,可是他看到的卻沒有熟悉的東西,他的視線劃過蘇小莫的背影,可是他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便掠過去了。

這時蘇小莫正好也轉了彎。

「墨墨你在看什麼,快走呀。」鄧墨媽媽催著鄧墨。

鄧墨收回視線說︰「沒什麼,媽,走吧。」

鄧墨攬著他媽媽的肩頭然後一起走,鄧墨媽媽看上去太高興了,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墨墨呀,你什麼時候給我領個兒媳婦回來呀,我可是盼著呢,可千萬別學蘇家的大女兒,剛才還看到她了,真是變化太大了。」

「媽您說誰?」鄧墨一愣然後問道。

「蘇家大女兒呀,蘇小莫,喂,墨墨你去哪呀,墨墨……」鄧墨媽媽的話還沒說完,鄧墨就轉身往回跑,他媽媽的話他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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