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憐夢迅速的換上一套白色的武服,將風逸那黑色的大褂直接套在了他頭上。
「你——我好心不得好報。怨我自己!」風逸有些後悔道,對這妞這麼好,她根本就屬于沒心沒肺那一類型的。
「哈哈,誰讓你佔我便宜?現在姑女乃女乃半步玄君,看我怎麼收拾你。」幽憐夢身影一閃打算動手狠狠揍風逸一頓。
「哼。雖然你進階玄君,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我躲進萬界圖里,你能奈我何?」風逸反駁道。
「對啊!他得到了萬界圖自己沖著萬界圖來,而且是用來救命的,現在可怎麼辦?難不成要求這小子?這小子這麼色,要是他讓我那個怎麼辦?」
「恩,要不將他綁回幽冥宗?」幽憐夢看著風逸不停的思考著。
一時間兩人又僵在那里。
風逸看著她不懷好意的樣子,心中也明白了八分,連忙捂緊了胸口道︰「這萬界圖的主意,你還是別打了,現在它已經成為我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已經融入了心靈,融入了骨髓,即使山崩地裂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風逸神情中充滿這堅定,好像那萬界圖是他媳婦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情話呢。
「嘔——」幽憐夢故作嘔吐狀,說道︰「看在你今日的表現上,本小姐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你得答應本小姐三個條件!不然嗯哼,你懂得。」幽憐夢對著風逸做了一個剪刀的姿勢。
「表現?難道我今日表現很好麼?她指哪個方面?是自己救她那時好呢?還是自己看她光著身子那時好?唉——女人的心就是難懂,說話都只說一半」
為了以後的安全考慮,風逸咬牙道︰「好!你且說說,只要不違背天地良心,不違背俠義道德,不涉及人身安全,不妨礙性福生活,不」
「停停停!說得什麼亂七八糟的,不答應也得答應。」幽憐夢制止了風逸的長篇大論,惡狠狠的道。
「那要是你奪我貞那個操咋辦?難道我就得痛苦的承受麼?你這個!你太殘忍了。」風逸胸口捂得更緊了。
幽憐夢深吸了一口氣,很委婉的笑道︰「不會,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你就算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不會,懂麼?」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答應你了」
風逸腦中靈光一閃,對著幽憐夢道︰「既然如此,我們來拉勾勾吧?」
風逸也不知道怎麼的此時與幽憐夢的約定,腦海中竟然浮現出那個扎著羊角辮,拿著糖葫蘆的小女孩以及她的一眸一笑,那充滿童稚,而又堅定的話語︰
「大哥哥是個好人,我長大了要嫁給大哥哥我們來拉勾勾一百年不許變」
風逸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滿著無限的柔意。
「拉勾?你——」幽憐夢本想說風逸是不是真的腦子發燒,竟然會這麼幼稚。當然她還想到,這可能是風逸想要間接輕薄她的一種手段。
但是當她看向風逸的眼楮時,預想之中**的眼神並沒有出現,而是一反常態的溫柔,神情很是鄭重,像在參加一次莊重的儀式。
幽憐夢搖了搖頭,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風逸此時像極了等待與愛人許下海誓山盟的戀人。
幽憐夢唇齒輕咬,鬼使神差的將潔白的右手伸到風逸身前。
風逸輕輕一笑,抬起左手同她的右手踫在一起。
意料之中的輕薄並沒有出現,感受著風逸指尖的溫暖,幽憐夢真的疑惑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心田,令她沉醉不已。
兩根小拇指,一大一小,兩人的手同時一動,兩根大拇指緊緊的印在一起。
「勾勾已經打了,誰說話不算數,誰就是小狗。」風逸的話充滿了童稚,听起來很可笑。
但這在幽憐夢听來卻是感覺鼻子酸酸的,有種想流淚的沖動。心里那根封存依已久,甚至已經沾滿灰塵的弦再次撥動了一下。
多少年了當我們漸漸的長大,背負著理想在這修者橫流的社會闖蕩,忍受著冷眼,腳踏著困難,胸懷著夢想,開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為了追求長生,我們逼自己去適應這個世界,適應這個世界的爾虞我詐,適應這個世界的物欲橫流,適應這個世界的冷暖無情。
什麼時候,兒時的笑臉離我們越來越遠,原來我們已經習慣帶上偽善的面具,冰封內心最真誠的那一份感動。
我們已經習慣了在夾縫中生存,習慣了算計與被算計。而那鉤鉤手指的認真樣子、那雖童稚卻又充滿著美好的下午,早就被封存,或是被遺忘。
我們也許再也不會想起自己兒時勾手的那個他(她),那句玩笑的誓言,那些純真的童年。
當你握著一生摯愛的手走進婚禮的殿堂,用真摯而又深情的眼神對你眼前她說出那些令人心醉的誓言時。
也許在天的另一邊,兒時勾勾手的她也在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婚禮的殿堂,正在等待著另一個人為她戴上璀璨的戒指,等待著為另一個人生兒育女
幽憐夢看著眼前面帶笑意的風逸,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听著他鄭重的語氣。
眼楮里沒來一陣酸澀,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被眼前這個不但無恥還有點色的家伙影響情緒。
但風逸做法卻是真正的勾起她童年的回憶,她現在真的好想流淚
猶記得,一次次在布滿星星的早晨,起來練功,為的就是比別人強一些,替師傅爭口氣。
猶記得,一次次在徘徊孤單中學會堅強,稚女敕的眼眸閃爍著追逐夢想的光芒。
猶記得,曾一次次的跌倒,然後擦干眼淚,站起不停的奔跑。再跌倒
猶記得,一次次在身處困境,身負重傷,卻緊咬著牙關
倔強的身影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多少血和淚
但如今回首遙望,原來故鄉的路,已經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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