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溯源 第十一章 守護者

作者 ︰ 小破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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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首領之間的溝通非常困難,他的漢語確實很不好,只是會簡單說一些詞語,更多的是靠肢體語言來表達。是的,格桑可以當作翻譯,但是很明顯我們雙方都不信任他。所以此刻他正愁眉苦臉的被綁在一棵樹上。

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溝通,我算是大致有了一些了解。

這群圖瓦人和我們所理解的圖瓦人不一樣,當年成吉思汗西征,路過喀納斯湖在此有一段時間的整修,看這里草料豐盛以及水源充足,所以留下一部分之前的傷兵在此修養。等到他們西征回來,又駐扎在這里一段時間,雕刻了很多之前我們見到的圖騰,埋在喀納斯湖的周圍,還有好多在荒漠中依然矗立。

他們離開的時候又留下一批身體健全而且功夫不錯的人來保護這些被埋在湖邊的圖騰不被人發現。這些人自稱為守護者,並從那個時候開始,發誓要世世代代守護喀納斯。

只是他們身份比較隱蔽,所以混居于現在圖瓦人部族里,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聚集在一起。現在的圖瓦人說是成吉思汗的後代也不假,但是只有他們這些守護者才是純正血統的後代。其他人們和南下而來的移民通婚,現在那里叫做圖瓦利共和國,也因此他們被叫做圖瓦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早就淡化了蒙古血統。而他們這些看重血統的人可選擇配偶的余地越來越小,導致守護者也越來越少,如今只有我面前的這十二個人了。

他們在數百年的守護歷史中,驚奇的發現,隨著這個圖騰一起被埋在喀納斯湖四周的還有一種可怕的詛咒,凡是看到或者踫到那個圖騰的人都會被惡靈纏身,最終經不住恐懼的煎熬而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們這些守護者始終遵循祖先的遺命,從不試圖去看看這些古老的圖騰。但是偶有在湖邊經過的人們會看到一二,然後發病,這個時候都是他們來做一些善後的工作。所謂當年在湖邊被吃掉的兩個獵人,其實就是被他們給帶走藏起來了,因為他們也看到了圖騰。而那個老人則是被他們洗去記憶,灌輸了一些湖怪的傳聞,想要告誡外人遠離這個地方,這里危險。殊不知,現在的人們早就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要來看一看,導致湖怪的傳聞越來越多,影響越來越大,最終成為今天的旅游勝地。

對于這些,他們這些守護者也很頭疼,因為人數的減少,他們也很難有所作為。不過他們依然很精心的定期巡視,照顧和援救那些被惡靈纏身的人,他們不能讓這些人出去,否則事情一旦傳出去,政府和民間的探險家會蜂擁而至,來挖掘湖邊的圖騰,這樣他們守護的使命就會終結,也無顏去見九泉下的祖先了。

他們沒有辦法醫治被惡靈纏身的人,只能把他們藏到人跡罕至的地方,讓他們等死。目睹了太多人死亡的他們也在折磨自己的靈魂,直到一天,他們發現一個人在悄悄挖掘圖騰,而這個人看到圖騰後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發瘋,也沒有任何不正常的情況出現。這大大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如果這個人一切正常,那麼他們就可以救助更多的圖瓦人,而且他們也不必每次都謹慎小心的行動了。

這個人在這里一挖就是兩年,而且他是個很小心的人,每次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行動,而且好像知道他們的存在,每次都帶著一塊圖騰行動,導致他們也無法上前攔阻或者詢問。就這樣日復一日的到了現在,終于有個機會他離開石塊了,所以他們果斷出擊,引過來兩只貂熊想把我們趕出之前圖騰的可見範圍,然後顯身,想抓起來我們詢問緣由。

理解到這里,我頓時明白為什麼格桑這小子不讓小艾跑了,原來跑出去後他就沒有圖騰護身了,所以寧死跟貂熊拼命。或者說是讓我們喂飽貂熊,讓他小子逃跑了,這丫挺,也夠歹毒的。

首領對于之前對小艾造成的傷害表示歉意,因為情非得已,他們必須要得到這個人,解除惡靈纏身的詛咒,雖然這與祖先的遺訓有所違背,但是原本他們這一代就是守護者的終結,所以要在使命結束前,為族人再努力一把。這些人都還沒有娶親,族里已經再也沒有純正血統的圖瓦姑娘了。

而之前趁我們睡覺的時候,拿走圖騰,以及我們看大魚的時候放在我們背後的人就是格桑,他以為我們會變的瘋瘋癲癲,結果卻失算了。這也是守護者他們非常不理解的,因為這麼多年以來,只有三個人看到這個圖騰後沒有事情,而今天恰巧三個人都在,所以他們顧不上那古老的詛咒要出來一問究竟了。

說話間,去追小艾的幾個人回來了,很明顯是空手而歸。

首領和他們簡單交流了幾句,然後就跟我解釋︰「你的朋友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她懂得如何去規避圖騰的詛咒,這個人也一樣,但是只有你不明白。她逃跑的路線很詭異,我的人無法追蹤到

其實這都是一場誤會,我有點後悔的握了一下首領的手,心說,你早說清楚我不就不費這勁兒了,還叫小艾恨死我了。

「叫我來審審這個人我指了一下格桑,都是他害的,老子肯定不放過他。

首領擺了一個請便的手勢,看來外界文明對古老文化的觸動還是很有破壞性的。

「你有什麼可說的?」我問格桑。

「沒什麼可說的,你們都死定了,只有我才能活著格桑不屑的說。

「我們不會死的,你忘掉了,小艾知道如何破解詛咒,我們會干掉你,然後繼續活著

格桑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很淡定的說︰「要殺就殺,那個女人救不了你們

說實話,我還就怕這種無賴。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的話,又怎麼會在乎其他人的生命呢?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首領所講的一切,不,這個格桑不會不看重自己的性命,相反,他很重視自己的生命。否則兩年間石塊不離身這是怎麼一種毅力,一般人是辦不到的,而且即使貂熊來了他也不想走出圖騰的保護圈,這跟不是不怕死,而是怕死的要命。他肯定是有目的的活著,很顯然目的還沒達到,而且是跟圖騰有關。

想到這里,我接續問格桑︰「你們是要放湖怪出來嗎?」

頓時格桑就傻了一般的楞在那里,首領也是一個機靈,冷眼瞧著格桑。

「什麼湖怪?」格桑笑著說,很明顯他已經沒有剛才的冷靜了。

「小艾說過,這些圖騰不單單是圖騰,而是一種鎮獸石。而且喀納斯湖水怪的傳聞出現不過才三四十年,也就是說你們從三四十年前就開始挖掘圖騰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用意,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你背後的人不會在意你的死活我大膽的揣測這一切,如果錯了,那麼只能嚴刑拷打了。

格桑開始沉默,一句話也不說,看的很明白,他正在拼命的思考著。

首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的身旁,問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拉起他悄悄的到一旁說話︰「我只是一種猜測,不過看他的反應,至少我猜對了大半,這是我們那邊人常用的一種手法,叫做詐唬

首領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招手把其他守護者叫了過來,似乎想了解一下我所說的詐唬是什麼意思。

格桑一看守衛離開了,于是奮力一撐,就把身上一條條的繩索給繃斷了,想不到他居然還有如此力氣。

我一直以為格桑只是一個小角色,沒什麼大本事,否則也不用整天靠圖騰防身了,而且剛才又被我給打暈,挾持了半天。看來我的心計終究還是不夠用,人家才是老江湖。

格桑很輕易的站了起來,對我微微一笑說︰「想知道我怎麼弄走那麼大石頭而不發出一點聲響嗎?」

「我對這個沒興趣,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藏的夠深的我暗示首領上去包圍他。

「是我太小看你了,看你傻乎乎笨手笨腳的,沒想到腦子還挺好使,也許你猜對了一部分,但是你永遠不會了解真相,我要走了格桑又恢復了之前的淡定。

「你走不了了我也淡淡的說,圖瓦人已經形成一個包圍圈,格桑想走並不太容易。

格桑似乎並不太在意包圍他的人,而是盯著我說︰「葉飛,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說完,他迅速的爬上了身後的樹上,然後用一種蛤蟆條的姿勢準備著。

首領和其他圖萬人都驚呆了,我甚至說是可以被嚇了一跳,他知道我的名字!他攀爬的速度快的讓人驚訝,猴子都沒這麼快,好像電視里演的輕功一般。

格桑用這種奇怪的姿勢起跳,跳到另一顆樹上然後用手抓住一根較粗的樹枝蕩著,來回蕩悠了兩下就跳到更遠的樹上,就這樣,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在我肉眼看來,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又漂亮,又實用,這個地方看來真是臥虎藏龍。

我對首領說︰「看來我們沒有辦法抓再住他了,先帶著我回去吧,我會找我的朋友來幫你們的,你剛才不是說小艾也知道破戒詛咒的辦法嗎

首領久久不願收回遠眺的眼光,似乎是深思熟慮了一番,然後緩緩的扭過頭來。

我似乎覺得氣氛有點不太多。

只听首領大喝一聲︰「庫納瓦!」

然後稀里嘩啦一陣亂想,媽的,十幾把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情況!」我質問首領。

他冷冷的說︰「他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找到解除詛咒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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