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溯源 第一章 不安的生活

作者 ︰ 小破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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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從喀納斯回來得的後遺癥,每每看人都覺得像是在監視著我,總覺得提醒吊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人,就竄出來給我一家伙,然後我就被帶走進行嚴刑拷打。

雖然我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這種疑神疑鬼的感覺太讓我感到不爽了,如果我的不安還可以理解為強迫癥嚴重表現的話,那麼貓兒的不安則更讓人擔憂。

自從回來那天起,雖然還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卻始終不離我半步,在外面就是我上公共廁所他也跟著,老引來公眾難以理解的目光,他媽的,要是讓小艾看到了,我該如何解釋!虧他還只看見了一個人死亡,要是再多看見幾個人,估計當場就給嚇傻了。

回北京半個月了快要,一直沒去工作,因為傷勢還在慢慢恢復,不太適合頻繁的走動。很多時間我都憋在家里玩電腦,貓兒也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看電視。這就面臨著一個巨大的問題,沒錢了我們倆。貓兒中獎的錢在喀納斯就花的七七八八了,我們又不是什麼能存下錢的主兒,半個月來湊合著將就著過了,眼下吃飯也成了問題。

我還好,沒別的嗜好,貓兒愛抽煙,一開始抽二十的黃金葉,後來換成十五的黃鶴樓,又抽了幾天的七八塊的七匹狼,現在好,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玉兔兒,兩塊錢一包,味道賊難聞。

我問他︰「這煙好抽不?」

他說︰「跟吸毒差不多,區別在于一個感覺比較雙,另一個比較痛苦

我說︰「你他媽真有病,不抽不就不痛苦了

貓兒說︰「你不懂,不抽憋得難受,其實要是讓準備戒煙的人抽這玩意兒估計能頂點用,原來一天包能變成半包兒,真他媽要命

拉倒吧,我說,之前有個哥們兒用什麼戒煙卡,塞到煙盒兒里面煙就變味兒了,說這樣可以戒煙,結果一試,果然煙就變味了,他抽著賊不爽,很利索的把煙連盒兒都扔了。正在我們以為他很快就要戒煙的時候,他又屁顛兒的去外面買了一盒,邊抽邊說,以後可他媽不戒煙了,臉上露出一股很舒坦的表情。

也就是現在沒錢還他媽死要命的抽著,要是有錢才戒不了。

養傷的這段時間一直也沒閑著,時時刻刻在網上關注著喀納斯湖那里的情況,但是令我意外的是,死了這麼多人,網上居然波瀾不驚,一點消息也沒有,靠!我過那些無所不知的網民呢?政府機關呢?

死掉的圖瓦人我就不說了,救護站死了個醫生也不知道?一個病人在路上被劫持了也不知道?看來組織的人也夠神通廣大的,這都有辦法。

隨著傷勢的好轉我決定出去走走,不再關心這些事情了,想要快點走出喀納斯帶回來的陰影,是的,心里放不小艾,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我得活下去,也許兩個老太太在屋里餓死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兩個大小伙子要是被發現餓死在屋里,那就是一種悲哀了。

十月份的天氣不錯,在北方,但凡是空氣污染屬于輕度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出來走走,鍛煉一體。

有那麼一段時間沒有感受汽車尾氣的洗禮,還覺得真有點不太舒服,還是大城市好啊,人來人往的,總比喀納斯那里強,稀里糊涂的小命兒就丟了。

路過一個路口,也是倒霉催的,突然踫到車右拐,一沒打轉向二沒踩剎車,差點裝貓兒一家伙。貓兒氣急敗壞的敲那輛車的玻璃,叫人下車。我過去幫腔,現在這種沒素質的司機太多了,去年過年我開車在外,媽的,雙向六車道我走最中間哪條,結果前面那車佔左道右拐,也沒打個轉向給我反映,差點撞上去,我心說的虧我剎車及時,要不然誰也別想好好過年了,真他媽的,像這種低素質的司機就該早死早升天。

結果車上下來一個女司機,一邊鞠躬一邊賠禮道歉,剛才還怒氣沖沖的貓兒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還問人家車擦到哪兒沒,他從小身子骨就硬朗,怕給汽車造成什麼損傷,要不去4s店去檢查下。

我適時的提醒了下他,我們倆已經好幾天沒開葷了,那他媽還有錢去4s店挨坑呢。

「葉飛?」女司機看了我一會問。

「嗯,是我,你是?」我詫異,莫非是是熟人?

「你忘了,我是小雪啊!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女司機笑著說。

貓兒在一旁板著臉︰「怎麼一有漂亮妞就是找你的,真掃興,我說我怎麼連個媳婦都找不到,逗你這掃把星害的

我沒搭理貓兒,仔細回想這個小雪是何許人也。想來想去只有中學時代有個姑娘叫什雪,應該就是她了。

思量是這麼思量,話還得給足人面子,也是我出來打工這麼多年學到的一項本領︰「哎呦喂,是小雪啊!我當是誰那,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這麼多年沒見了,真認不出來了!」

顯然小雪對我這套說辭很滿意,一擺手,說︰「上車,我請你們吃法,給你們壓壓驚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貓兒已經做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見色起心,見利忘義的玩意兒,我心里罵道。

小雪開著一輛奧迪1,很精致的一款兩廂車,其實我一直覺得這車很像二女乃車,不過不太好意思直接問。

貓兒顯然對陌生二字並不感冒,自我介紹的說︰「我叫東覺,葉飛最好的哥們兒,沒什麼別的愛好,就能賺錢,身高一米六八,是低了點,但是濃縮就是精華,南方人,個不高,都是生意場上的好手,你說是吧,再說這身條,稍微胖了那麼一點,但是說明我耐寒,體質好,而且有一定的搏擊能力

「去你大爺的,別他媽廢話我粗魯的打斷貓兒的意婬︰「我說小雪,這幾年沒見,你這混的不錯啊,這車也得不少錢把

「沒多少錢,二十多萬,都是父母的錢,花著也是有愧于心那,你這朋友挺逗兒小雪笑眯眯的說。

「別搭理他,整個一發情期的畜生,跟沒見過姑娘一樣我解釋道。

「去你大爺的,葉飛,是你小子先給我搶小艾的,要不是你說在介紹個好的給我,我才不甘心呢,你說這小雪不就挺好的嗎?干嘛就不讓我認識認識了,況且現在只是認識一下,我又沒想一步到位,你說是吧小雪貓兒直沖著小雪放電,眼楮眨巴的跟風扇一樣。

「是啊,多個朋友多條路走,咱們今天就算認識了,不過我還得先說一聲,我已經結婚了小雪笑著說。

「哈哈,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大笑著看貓兒愣在那里。

「你們都還沒結婚嗎?」小雪問。

「嗯,這不是馬上要過光棍節了嗎我回答。

「還是單著好啊,結了婚什麼事情都得商量著來,羈絆太多小雪無奈的說。

「單身想找伴兒,結婚的想單身,啥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是吧我打趣的說。

「大概你說的對吧,你們想吃什麼?」小雪問。

「簡單吃點就行,我請你把,好多年不見了雖然我沒多少錢了,但是面子還是要的。

「算了吧,老同學了,別跟我客氣了,我老公開著個小公司,有點積蓄,我那也在外面有點業務,雖然不算太好,最起碼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畢竟是個這個兄弟壓壓驚,剛才我確實有點慌了小雪客氣的說。

「那就悉從尊便吧我一向不太喜歡跟人客氣。

很快,小雪把車就停到一家全聚德門口,似乎很熟悉這里的環境,沒幾分鐘,就坐到一間安靜的小屋里︰「來壺龍井!」

小雪顯然身份已經不跟我們一個檔次,全聚德,龍井,其他的都別說了,先開開葷吧,逮著機會可不能輕易放過。

「你們現在做什麼工作?」小雪問。

「我倆現在都沒工作,前幾天出去旅行,結果出了點意外,這不是剛養的差不多了出來透透風,剛出門沒走幾步就踫到你了我嘿然笑道。

「那可還真是緣分啊,喝酒不你倆?」

「不喝,喝龍井就很不錯了我覺得自己說這話特丟份兒,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感覺還不如鐵觀音好喝。

貓兒坐在一旁一聲不吭,顯然對現在的聊天氣氛十分不滿,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我說你倆能不能談點別的?」貓兒憤然。

「呵呵,忘了您的存在了,真不好意思,這麼著吧,我跟葉飛也是好多年的同學了,我這呢也沒帶多少錢,你先拿著,去檢查檢查,畢竟剛才是我不對說完,小雪從包里抽出厚厚一沓子毛爺爺,紅色的。

我估模著怎麼也有一兩萬,我剛想起身拒絕,結果被貓兒搶了先機︰「小雪,這你就見外了,你跟葉飛是朋友,我也是葉飛朋友,說白了,咱們都是朋友。你說朋友之間踫一下算什麼大事兒,這錢我不能要,少拿點兒就行了說完,貓兒就接過了小雪手中的錢,抽了兩張放回去。

「我操,這話虧你有臉說出來,真讓我感到羞愧我恨貓兒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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