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溯源 第三十二章 鮫魚

作者 ︰ 小破飛

已經是我們在大海上航行的第三天了,經歷了之前困境和風波之後,我們之間又一次消除了隔閡。但是照這個樣子下去,終究不是辦法,眼瞅著今天過去,在沒有什麼進展的話,我們就該考慮返航的事情了,畢竟,不能拿四個人的生命做賭注。

「小艾,看來咱們這次可能要一無所獲了我顯得比較沒精神的說。

「我們的食物還夠四天,如果節省一點的話,五六天也是可以堅持的小艾依然滿懷信心的說。

「嗯,也只能再堅持兩天了,不過咱們的方式方法應該改變一下了,畢竟人力在大海面前,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我說。

「嗯,你說怎麼辦呢?」小艾眨巴著眼看著我。

「阿三,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咱們最多再堅持兩天就該返航了我問。

「老板,我現在也沒什麼辦法,咱們在這茫茫大海之上,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以前就听說過你們中國人有個成語叫做滄海一粟,咱現在不就跟一粟差不多啊阿三回答。

「你父親呢,有好辦法?」我接著問。

「我問問,您稍等一下老板說完,阿三就跟他父親商量去了。

不過不商量我也知道結果,自從他父親對我徹底拜服以後,就唯命是從。什麼事兒都搶著干,如果自己真有什麼主意,準一早兒就告訴我了。

果然,阿三一臉無奈的朝我聳聳肩,還是沒有辦法。

其實現在我們所做的一切已經足夠瘋狂了,換成其他人,誰有這膽量,駕駛這樣一艘小船在大海之上航行這麼久。就是阿三的父親,說出去也是被人認為是吹牛逼的事情。也是自己太著急了,如果時間足夠的話,我應該安排阿三去租一艘游艇。也可能是我想的簡單了,我在印度這里都是大手大腳的花錢,一共就帶了五十萬人民幣,剩下的銀子應該不夠這一筆費用了。退而求其次的說,如果可以租到一艘快艇也是可以接受的,不過現在想什麼都已經遲了,木已成舟。還好,這些日子以來,沒有什麼壞天氣。

「阿三的父親當時是靠著一條怪魚的牽引之下,還走了一天一夜。像我們現在跟龜速一樣的行駛,真不知道要劃到猴年馬月了我說著。

「對了,阿三,你問問你父親,看看他知不知道帶著他一直走的是什麼魚?」小艾問道。

「嗯,對,看看是什麼魚我附和道,還是小艾細心,我都忘了,之前阿三父親說是一條小魚,後來又說這魚被他給吃了。

阿三如實轉達了我們的意思後,阿三的父親覺得有些難堪,但是思索了一下後,還是告訴了我們事情。

當時被他漁網兜住的是一條鮫魚,也就是咱們常說的鯊魚。但是在當地人的眼中,鯊魚是邪惡的存在,他們吃人,破壞船只,所以殺死鯊魚並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在于,鯊魚吃人,人再吃鯊魚,就等于間接的吃人了。這跟伊斯蘭教的教義是相違背的,所他們不吃這種東西,可是當時的生死關頭,誰還管那些東西?

不過還是挺佩服阿三的父親,據說鯊魚的腥氣很大,肉吃起來也很粗糙。也只有那魚翅還算湊合,不過相信以當時的條件來說,他不可能會吃那玩意兒的。

現在想想也是,在這大海之中,能帶這種船前進的,除了鯊魚就是鯨魚,其他魚類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身軀。在這海域之中,也只有藍鯨,每天忙于捕食,所以,百分之九十就是鯊魚了。不過也算是阿三的父親運氣好,那條鯊魚居然沒有潛下水去,否則不但死不了,而且還能飽享一頓美餐。

「葉飛!」小艾喊道。

「怎麼了?」我覺得我最近有點精神兒不集中,老是走神兒。

「你該不會是在想鯊魚吧?」小艾問道。

「這你都知道?」我很納悶兒小艾怎麼猜的這沒準。

只見小艾做了個拜托的手勢,啥也沒說。

「咋了?」我不解。

「你想什麼來什麼了小艾無奈的說。

我朝船外一看,媽呀!四周得有七八條大鯊魚在繞著小船在游弋。這些鯊魚個頭兒還真不小,每條都比這艘船只大不小。這要是一個猛子鑽出來,非把這船給壓壞不可,那我們可就是十死無生了。

阿三和他的父親也注意到了這點兒,相較之下,他們並沒有我這麼慌張。

阿三告訴我,其實並不用太擔心,除非我們真的太暴漏了,或者身上有血,否則鯊魚是不會輕易出水面的。即使在這樣一艘小船之上,我們還算是安全的。

听到這個,我稍微松了口氣,至少我的擔心算是多余的了。這還沒坐下來,只覺得船體被什麼撞了一下,來回晃了晃。

「阿三,你剛才不是說問題不大嗎?」我詫異的問。

「老板,以前確實這個樣子的阿三剛才明顯也嚇了一跳。

「那咱們快點兒離開這把,快劃我喊道。

「不行,咱們劃槳的話,胳膊會漏在外面的,很容易成為鯊魚的目標小艾提醒道。

「真她媽的!怎麼這麼倒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這波鯊魚該怎麼辦,誰能告訴我?」我大吼著。

「我父親說咱們用槍打死一只鯊魚,這樣其他鯊魚收到鮮血的刺激,就會去攻擊那個鯊魚。這樣,我們趁機劃走吧阿三說。

「好吧,姑且一試說完,我就從阿三那接過槍,給了小艾。

小艾搖搖頭,說︰「我槍法不好

沒辦法,我又把槍重新給了阿三,讓他來射擊。

鯊魚一直圍繞著小船在轉悠,偶爾會有一條會和船擦身而過。當然,這只是對于它而言,對于我們和小船來說,那就是和死神的一次擦身而過。而我們這次射擊的目標,就鎖定在這些冒冒失失的鯊魚。獵槍的射程畢竟還是太近,再加上水的阻力,效果又會大大減小,這個時候,我們也只能選擇最近距離的射擊,才能造成最大的傷害。

但是以前看電影的時候听說過,鯊魚其實也很聰明。看我們拿出了獵槍,這些鯊魚們就遠遠的游開,擴大的包圍圈。雖然暫時安全了,但是我們仍然被困在中間。

我安排阿三拿著槍時刻準備著,我跟他父親兩個人開始使勁兒的搖槳,打算沖出去。如果鯊魚一旦有什麼異動,就讓阿三直接開槍。

不過還是有些低估了鯊魚的智商,我們移動,他們也動。始終把我們困在包圍圈的中心。劃槳的速度怎麼可能超的過他們?玩兒到最後,還是我們被活活兒累死,最終,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愚蠢的計劃,媽的,太可惡了這鯊魚。

為今之計,也只有等了。

「要不,讓我試試?」小艾問我,她想要用飛刀。

「暫時不需要,等等再看一方面是距離遠,而且飛刀能造成的殺傷也有限,畢竟鯊魚皮糙肉厚,傷不到要害。真把它們惹急了,拼個魚死網破還是我們吃虧。另一方面,我還打算留一手,畢竟,阿三和他父親並不知道小艾有這項技能,萬一有個什麼情況,還可以救急一下。

就這樣,我們就和這些鯊魚耗了起來,至少我們手頭兒有好幾天的水和糧食,而這些鯊魚既然來了,就說他們確實也餓了。最好的結果當然是鯊魚餓的不行了,去別的地方找東西了,不過可能性不大。最壞的就是沖過來,那也是我們一直所在等的時機。

不過,事實證明,我還是棋差一招。白天怎麼著都好說,但是這些鯊魚們居然真耗到了晚上。四周黑乎乎一片,只有一些星星閃著亮光。隱約可以看到海面上的魚鰭,但是比起白天困難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這個時候鯊魚開始攻擊了,我們必死無疑。

「媽的,究竟是誰教的這些鯊魚,一個個兒賊精,阿三,你父親當年是鯊魚帶著去的嗎?看樣子它們沒有這麼傻啊!」我閑著沒事而嘟囔道。

此刻我們四個人,一人守著一個方向,阿三和他父親一人用了一把獵槍,我跟小艾一人拿著一把水軍刀。這其實就是一次賭博,賭鯊魚不會從我跟小艾這兩個方向先進攻。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它們不進攻,但是我還真是一點選擇也沒有。

很快,我就發現四周的海面上已經看不到魚鰭了,這能說明兩種情況。一種是這些鯊魚忍不住寂寞,都走了。第二種就是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他們潛入了水里,準備最後的沖刺。

我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隨時準備著迎接進攻。就像暴風雨前的平靜一般,四周靜的讓人感到害怕。

嘩嘩~~~

只是不斷的听到海浪的聲音,似乎除此之外,沒有了其他的響動。

「鯊魚,都走了嗎?」小艾問我。

「我覺得應該不會吧?」我也拿不準,誰也希望它們走了。

「小心了!」阿三扯著嗓子大海。

話音兒還沒落,船就被一股兒強大的力量給頂出海面,我們幾個都差點兒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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