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溯源 第三十六章 海岸

作者 ︰ 小破飛

與其說是島嶼,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大陸,這個海岸線也太他媽的長了。還他媽的無名小島,我感覺這島不比印度小多少。不過不管是不是一個島嶼,至少我們已經看到了希望了,阿三現在舀水的勁兒頭明顯大了很多。

鯊魚在進行著最後的沖刺,雖然現在的沖刺已經慢了太多了。這個時候我又驚奇的想到了另一個危險,鯊魚是肯定游不到淺灘的,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某一處下水,自己游過去。我不會游泳這點兒先不說,那條憤怒的鯊魚怎麼辦,它會這麼輕松地放過我們這些擺布它的人類嗎?我們游泳速度再快,在它面前都跟蝸牛一般。

我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小艾,小艾說,如果不行,那就只有先下手為強,干掉鯊魚就不會有什麼後患之憂了。但是這話說的簡單,十幾米長的鯊魚,是那麼容易就干掉的嗎?如果沒有干掉,反而更加的激怒了它,我們就非死不可了,媽的,去哪兒也是這麼多破事兒。

阿三這個時候開始出主意了︰「老板,不管怎麼樣,咱們暫時還離不開這條鯊魚,現在距離海岸線還有幾海里的路程,如果單靠游泳的話,我們現在都沒那體力。先盡可能的靠近岸邊吧,到了咱們再想辦法

這個時候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先這麼著,實在不行的話,就得犧牲一個人了。想到這里,我的眼光又不自主的瞅到了阿三的父親,媽的,雖然有點兒不人道,但是,也是為了你的兒子好啊!

如果我們現在待著的地方還可以叫做是船的話,我覺得,它幾乎跟沉了沒什麼兩樣了。我們站著的位置差不多已經快要跟水面平行了,很快的,海水就可以從側面流進來了。這個時候我跟小艾已經放棄了對船的拯救,必須要拿出時間來考慮接下來的問題了。鯊魚隨時有可能會發現,這艘船已經給我們形不成保護了。

阿三的父親盡量保持著一個平常心態控制,鯊魚是一種很敏感的動物,就跟狗一樣。可以感覺得到你內心中的恐懼,只要我們心中去想了,通過某種方式,它就會感知的到。

眼看著距離海岸越來越近了,生還的希望也就越來越大,但是,下一個危險也越快要到達。那條該死的鯊魚最終還是注意到了,畢竟所拖拽的東西越來越重,對它的體力也是很大的一種考驗。在它的一個停頓之下,漁網和船都被慣性甩了出去,但是由于我們自身的原因,反而留在了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船遠遠的飄走。船是因為有我們四個人的原因才可能沉下去,現在它是安全了,但是我們危險了,鯊魚圍繞著我們四個人,開始打圈兒了。

潛意識告訴我,鯊魚現在正在準備著,隨時都會發起攻擊。小艾抓著我保持平衡,畢竟我不會游泳,現在只能盡量的放松自己,否則會給小艾帶來更大的負擔。現在大概距離海岸只有一公里多點,如果可以爭取上一些時間的話,我們都還有希望,但是這個時候,我卻成為了最大的累贅,他媽的,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好在我們在被甩出船之前,已經把所有的裝備都攜帶好了,此刻人手一把水軍刀,鯊魚還是多少有所顧及。我預料到的危險已經出現了,但是我沒想到的事情也出現了,我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阿三父子兩個居然在這個時候拋下我們走了。媽的,虧我還一直惦記著犧牲老頭子的事情呢,結果被人給耍了,媽的,看來玩兒這手兒,我的火候還不夠。

他們兩個常年在海邊打漁,水性自然沒得說,而且游泳速度更不是我們這樣可以比擬的。在大海中游泳不比游泳池,游泳池中的水是靜止的,你只要姿勢正確,然後持之以恆,必然會很快的。但是大海的水是動的,有時候你游速太慢的話,反而會不進則退的。

小艾帶著我,現在就是這樣子,她的游泳技術似乎也不是太好。不過我覺得,自救的話,對她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度。帶著我這樣一個累贅,對她而言是一個不小的負擔,我于心有些不忍。

「小艾,你放開我吧,趕緊上岸去我喊到。

「不!」小艾頭也不回的說道。

阿三父子倆已經快游到岸邊了,那條鯊魚還在我們附近徘徊。

「小艾,听我的,咱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能活一個人是一個人說著,我已經嗆了幾口水,媽的,真他媽的苦。

「我就不!」她依然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

「你听我的話,鯊魚傷不了我的我開始連哄帶騙了,畢竟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會死的。

「就是死也要在一起小艾似乎也沒剩什麼體力了。

媽的,我現在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阿三父子也在的話,多少有個人幫下,或許還可以游到岸邊,但是那兩個狗日的。

那條鯊魚猶豫了半天,還是耐不住寂寞沖了過來。我在水中亂揮著水軍刀,勉強應付了一次攻擊,媽的,就這一下已經感覺到了鯊魚的皮糙肉厚,根本扎不進去,怎麼辦呢?小艾這個死心眼兒也是拽著我不撒手,根本就游不動。

猛然間我想起了那兩顆龍珠,不知道在水里頂不頂用,拿出來試試吧。于是我掏出來螭吻和負的龍珠,兩個珠子一起散發著各自的光芒。看樣子多少還是有一點用處的,鯊魚現在迫于光芒的壓力,跟我們保持幾米遠的距離。

「小艾,龍珠有些效果,咱們暫時安全了我喊道。

小艾一聲不吭,照樣向前游著,她此刻似乎別的什麼也不在乎,只是想跟我一起生,或者一起死。不自覺的,咸咸的淚水從臉龐滑落,也不知是不是摻雜了海水的緣故,有一種苦澀的味道。這一輩子,能有這樣一個女人陪伴,再有什麼樣的遭遇,也都值了。

不過我的估計太過于樂觀,雖然暫時制止了鯊魚的攻擊,但是它似乎並沒有想要放棄。來回游了幾圈之後,盡然悄聲無息的潛入水底。我不知道它在打什麼主意,于是把腦袋悶進水里,想看看,一看不要緊,我就明白這條鯊魚的想法了。

兩個龍珠可以在海面之上刺激鯊魚,不讓它靠近我們,但是在水下,龍珠的作用可能會有很大的削弱,所以這條聰明的鯊魚想要從下面進攻我們。

但是現在我不能跟小艾說,就是說了也白說。更何況,如果我有什麼不配合的舉動的話,不但害了自己,也會連累上小艾的。我現在真是騎虎難下,又要面臨這樣的抉擇,太討厭了。

鯊魚已經快速的沖了過來,甚至我已經感受到了那股兒水勁兒了。媽的,沒辦法了。于是我直挺挺的把水軍刀放到了身前,如果鯊魚要吃我,那麼它一定先會被水軍刀扎到的。看誰怕誰吧,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在水中,誰也打不過一條鯊魚。

這鯊魚顯然也已經體驗過水軍刀的威力了,即使對它構不成致命的威脅,但是動物的本能還是驅使它暫緩了進攻。稍微猶豫了一下,它又開始在水下繞著我們打圈兒。

媽的,這狗日的還真是聰明。它這樣做的目的不是想要出其不意的對我展開進攻,就是要攻擊一直忙于游泳而無心還手的小艾。我現在連自己都顧不過來,還怎麼保護小艾呢?

就在這個時候,我听到了阿三的聲音︰「老板,你們加把勁兒,抓住繩子!」

阿三和他父親跑上岸以後並沒有打算看著我們悲劇,而且從岸邊的叢林中找到了一段兒藤蔓,由阿三的父親帶著給我們,然後又帶著我們迅速的往回游。這樣阿三借助藤蔓可以輕松的把我們拉過去,不過小艾現在體力明顯已經跟不上了。阿三一個人的力量拉我們三個,顯然很吃力,甚至還有被扯下海的危險。畢竟,鯊魚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如今至今,至少先救小艾了。

我奮力的扳開了小艾的手,然後讓阿三父親抓牢小艾,示意他們快點往回游。小艾此刻已經對我所做的一切毫無反抗之力。看的出來,她真的盡力了。她滿臉淚花的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就這樣,我看著他們越走越遠。

海水的密度要大于淡水,所以我不會游泳,但是只要保持一個放松的心態,還是會漂浮在海面之上。我深吸一口氣,往水下潛去,我只想遠遠的引開鯊魚,還特地用刀子在手上劃了一個傷口。收到鮮血刺激的鯊魚更具攻擊性,什麼也不顧的沖著我撕咬過來。

在水下,我明白,任何防抗都是突來的,所以閉上眼楮,靜靜地等著生命的結束。不過鯊魚既然已經沖著我過來了,那麼就說明小艾已經安全了。

想到這里,我不自主露出了笑容,再見了,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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