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以為你能在葉府安穩了嗎?」
葉輕眉低頭看著杯中的茶葉,起起伏伏,重活一世,她要的並不是安穩,她要的是怎麼把夏侯君澤打入塵埃,之前她的計劃是一回事!?可自己如今訂了親,許多的事情反而還不好做了。
葉輕狂孤傲的看著葉輕眉,嫡女根深蒂固的舊思想還是讓她時時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況且,她心里清楚,葉輕眉只是嘴上逞強,她有什麼本事?沒有強悍的外祖父,也沒有父親的真正疼愛,唯有一個祖母,還遠在漳洲,她在京城,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自己要是真心要對付她,一根手指頭就夠了。
「四姐姐如果只是來小七這里說這些廢話的話,現在就可以請回你的時花嶼了。」
葉輕眉越是表現出的雲淡風輕,葉輕狂就越是覺得的她是打腫臉充胖子, 的一下站了起來,就直接離開了香屹塢。
「可打听了什麼?」
回立賢居的路上,葉輕狂問著采薇,采薇性子比較嫻靜,而木藍又是母親安置在香屹塢的眼線,木藍總會傳遞一些消失過去的。
采薇搖搖頭,「木藍說,七姑娘很少會避諱她們,只不過,七姑娘睡覺的時候,從來都不讓人呆在屋子里,至于碎蓮,就已經是七姑娘的跟前的大丫頭,香屹塢的事,多數都是祝嬤嬤和碎蓮在管事!」
采薇的話,讓葉輕狂心里無比的輕松,比起一個根基未穩的小七,顯然葉輕巧的存在更讓人放心不下,謝姨娘這麼些年依附著母親生活,溫順的像只小綿羊似的,但今日葉輕巧的作法,無疑就讓葉輕狂有些納悶了!
大表哥不是個東西,她不是頭天知道,如果大姐姐不想嫁給她,大可以求了母親,母親疼她也不會拒絕的。
葉輕狂從小身處的環境很是干淨,朱藥香雖然也給葉輕狂輸灌了一些女人之間的心計,但葉輕狂總是沒有吃過虧,倒也不知道女人之間的戰場,遠比真正的沙場來的更加的觸目驚心。
朱媽媽見葉輕狂走了進來,遠遠的就迎了上來,悄悄叮囑她,「四姑娘,太太的心情不太好,你可得小心了。」
葉輕狂進去的時候,朱藥香的頭上正綁著一條白布,白布的夾層里,夾了一些安神的草藥。
「娘,你這是怎麼啦?」
朱藥香瞪了一眼她,才道,「你說呢?」
「娘,你到底怎麼了嘛,不要打啞謎了!」葉輕狂坐到朱藥香的身邊,搖著手臂撒嬌,「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們這些討債的盡給你惹事,娘……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朱藥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于這個貼心的小棉襖,真是舍不得打,舍不得罵,以後就可有得計較了。
兩母女的溫情沒有持續多久,朱媽媽就匆匆的走了進來。
朱藥香見朱媽媽那樣子,就問,「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太太,沈府來人,送了一張貼子和廚子過來!」朱媽媽知道太太最近這幾日心情不好,緣由自然就是七姑娘的婚事,一個庶女居然嫁給一個嫡子,而且這個嫡子還是風光無限的,她郁悶氣結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