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主薄吃力的站了起來,胯間的溫熱早就結起了碎冰,**的,冷冰冰的,蹣跚的獨自一人往後走了過去。
焦主薄進了城,到了一處完好的院落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三聲長、兩聲短。
門吱呀一聲打開,從里探出半個頭出來,「焦主薄,我們爺已經睡下了,你這麼晚來是有事?」
「有事,有急事!」
焦主薄顧不得那麼多,推門就走了進去。
「風二爺,風二爺?」焦主薄直接邁進屋子,若不是事情緊急,他也不會就這麼直直的走進去。
屋里面,風二爺正和他的第十八房小妾顛鸞倒鳳,興致正高呢?那知被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給打斷。
「焦主薄……」風二爺拉過一床被子,蓋在第十八房的小妾身上,面色不虞的問道,「這是什麼味?」
焦主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胯間,「風二爺,這新來的小欽差,膽子肥啊!」
「就這事?」風二爺大約三十出頭,人長的特別精神,身量清瘦修長,若不是眼下烏青,倒還真像是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我說,老焦,你也快四十人了,怎麼被人一嚇,還尿了褲子,你臊不臊的慌!?」
焦主薄擺了擺手,這真是奇恥大辱。
「風二爺,這站著說話不腰疼,明日午時,我若是拿不了真帳本,我的項上的人頭就要搬家了?」焦主薄站在一旁,屋里溫度一高,胯間的冰就融化了,嘀嘀噠噠的滴著水。
風二華擺了擺手,拿出一只煙槍,斜斜的靠在一只燭火上就吸了起來。
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只煙圈,才緩緩的開口道,「老焦,要殺你的頭,也得那個姓沈的,有沒有本事?!」
「風二爺,那姓沈的手中,有天子令!!」
天子令,顧名思義,就是天子的令牌,見此令牌如天子親臨,手執此令牌就能行駛天子的權利,別說是砍了焦主薄的頭,就是砍了所有官員的頭,怕是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風二爺雖然沒有見過天子令,卻也是知道天子令在這些官員中的地位,如果那位小欽差真有天子令怕這事,還真不好干了!
「老焦,你也別心急,他要真帳本,你扔給他就行了!先拖著,我連夜給寶爺去一封信,讓寶爺給你支個招!」風二爺穆重的說道,焦主薄連點了點頭。
「老焦,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踏上了這條船生死早就置外了,你放心,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風二爺也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好你家的的人。」
焦主薄沉著一張臉,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意來,「風二爺,我老焦在此謝過了!」
……
再說沈閑一行人,來到哭聲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個用冰雪堆砌起來的小洞穴,沈閑站在洞穴口問道,「里面有人嗎?」
哭聲弱了一些,「你是誰?」
沈閑探著半個身子,這才借著月光發現洞穴里倦坐著一名大約十五左右的姑娘。
「我是欽差沈閑!」
洞穴太小,沈閑根本就不可能站立在其中,只得退了出來,站在洞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