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輕勤說話,耽誤了一些時間,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這兩人關系明顯近了許多,當然,也包括和葉尚書的關系,自然也近了許多。
葉輕眉坐在馬車上就一直在想,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呢?
「主子,畫墨那丫頭最近似乎有心事!」錦瑟和葉輕眉閑聊。
「是不是想她爹娘了?」葉輕眉問,听人說,朱媽媽恢復的不錯,雖然想要恢復到以前那樣,是不可能的事,但比總一直癱著要好的多,朱媽媽的那點傷,就也是小意思,若是放在現代,任何一家大醫院都能讓她恢復,這醫療條件落後的古代……葉輕眉想想都搖頭,人命比啥都賤,所以自己得矜貴一些,可不能受了傷。
錦瑟猶豫了一些,「四姑娘似乎找過她,像是說了什麼……」
「葉輕狂?」葉輕眉皺眉,自從把葉輕狂接了回來,葉輕狂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早上給祖母請安永遠是第一個,也不似之前那般的花枝招展,整個人內斂了許多,這樣的反常,讓葉輕眉覺得有些不太適應,「如果吃了一次虧,她學聰明了的話,至少應該是知道,如今這樣的條件,她還不能惹我……」
錦瑟依舊覺得不對勁,也就沒有再固執的說什麼。
說話音,富春居的京城總號已經到了,葉輕眉下了車,直接從前門走了進去。
「主子,那人在樓上等你。」掌櫃說。
葉輕眉點頭,提著裙擺,拾階而上,推開那間屋子的門。
一個男人背著她坐著,面前放著一杯茶,整個人的氣息是寧靜的,淡泊的,溫和的,仿佛如同一杯包容萬象的水似的。
「你找我?」葉輕眉坐了下來,一看見那一張臉,僥是她那樣久經塵世的人也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一張怎麼樣的臉啊?
一張臉上,密布著無數的刀傷,縱橫阡陌,彎彎曲曲,整個人顯得十分的猙獰,與從背面感受到的氣息,是完全不是一樣的。
葉輕眉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為什麼富春居的人會這麼著急,顯然,怕他是來找事的!
那人沒有說話,只取出一塊令牌放在桌上。
葉輕眉看著令牌上那個特殊寫法的「鬼」字,眸光一凝。
「鬼閣的人何時變的如此高調了?」葉輕眉不明白,你臉受傷不是你的錯,你就這麼出來,就是你的錯了,再說了,嚇著掌櫃們不算,要是嚇著了客人,這富春居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那人輕輕的抬眸,看了一眼葉輕眉,葉輕眉微笑相對,全然似是渾然不知那人的眸光里所蘊含的壓力。
「閣主吩咐,讓我來找你,要你借出白銀一千萬兩!」
葉輕眉一听,多少?一千萬兩?當她是造銀子的嗎?
「宇文梵意那個家伙回北烈國的路上,腦子被車輪輾了嗎?」
那人一听葉輕眉如此的說,眸光一凝,雙手放在桌上,葉輕眉再次微笑間,只見那一張桌子上的茶杯,一瞬間就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