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歡總裁,輕點壓! 第六十六章 顧總登堂入室,感覺非常好,(本章一萬字)

作者 ︰ 雪戀殘陽

楊毅禮狠狠地瞪著顧奕揚,卻是對他的威脅根本就放在眼里,雖然他心里知道這個男人或許真的敢那樣做,可如果他真的敢那樣做,他的下半輩子就準備好再牢里過吧。愛睍蓴璩就憑他楊家,想要讓一個人不好過,況且還是一個打傷了他的人不好過,絕對不會是什麼難事。

楊毅禮的心思顧奕揚又豈會看不出來,深邃凌厲的雙眼微微眯起,顧奕揚勾起唇角,不屑地冷笑︰「別說是打你,就算你老子楊忠顯站在我面前,我就是給他十巴掌,他也得給我受著,別以為這S市你楊家就是霸王,在我眼里,你楊家什麼都不是。

沫沫讓你以後別再纏著她,你就給我離她遠點,就算遠遠看到她,你也給我繞路走,不然,就算整個楊家和童家都護著你,我也能讓你後悔不听沫沫的話。」

「你到底是誰?你說得自己那麼了不起,難道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敢說?」楊毅禮看著眼前氣勢張揚的男人,如果現在他還以為這個男人不堪一擊,那他就是傻子。

顧奕揚冷嗤︰「別對我用激將法,就憑你,還不值得我放在眼里。你要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我叫顧,奕,揚,回去問問你老子,相信他會很樂意地告訴你,我到底是誰?」

楊毅禮不知道顧奕揚是誰,在S市,並沒有什麼厲害的顧家,可是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太強太危險,就憑他剛才的那一巴掌,楊毅禮也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

狠狠地瞪了顧奕揚一眼,楊毅禮轉過眼看著沫兒,想要和她再說寫什麼,只是他剛開口喚了一聲「沫兒」,就被人冷聲打斷。

「怎麼?楊公子沒听清楚我剛才說的話?沫沫讓你別再纏著她,這纏著的意思,就是再見也是陌路,你叫她的名字,就是纏著她,你纏著她,我會很不高興,我不高興,你就會有麻煩,楊公子,記住了嗎?或者,你現在應該回去問一問你父親,顧奕揚是誰?再決定你要不要記住我說的話。」

「楊毅禮,你走吧,以後別再找我!」一直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沫兒,在顧奕揚的話音落下之後,冷冷地開口,語罷,不在看眼前的兩人一眼,轉身把門打開。

「沫沫,等等我,我口渴了,剛才說話太多,要去你那兒喝杯水。」

在樓下的大門關上之前,顧奕揚跟著沫兒走了進去,大門很快關上,將那一雙充滿怒火的眼,攔截在外。

沫兒站在電梯外等電梯,對于跟在她身後的顧奕揚,她一句話也沒說,目光也沒有落在他身上一眼。

「沫沫,」

看著沫兒清冷的臉,顧奕揚眉頭微微蹙著,他不喜歡她這樣的沉默,不喜歡她眼中的傷感,或許這個時候,讓她一個人待著是最好的,可顧奕揚卻不願看到她自己一個人,躲在家里因為那個男人而難過。

他不是吃醋,只是覺得不值,他的沫沫,不值得為那樣一個男人而悲傷難過。

電梯的門打開,顧奕揚跟在沫兒身後走了進去,空間窄小緊閉的電梯里,顧奕揚的目光一直落在沫兒身上,而沫兒的目光,一直看著那不斷跳躍的數字,可顧奕揚知道,她此時的眼中,沒有焦點。

跟在沫兒身後走進她的小窩,顧奕揚的母港終于從她身上移開,快速地將整個空間掃了一遍,房子的裝修是暖系地中海風格,房子不是很大,卻收拾得很干淨,也很溫馨。

沫兒回到家之後,依然沒有搭理跟在她身後的顧奕揚,換了鞋子,就直直走回房間。

顧奕揚從鞋櫃里找拖鞋,最低層有一雙大碼男拖,雖然還很新,可這拖鞋很明顯是穿過了的。

把鞋子隨意地扔到地上,剛好合適他穿,于是,咱顧總就這樣自動自發地從鞋櫃里找到拖鞋,登堂入室。

「吧嗒吧嗒」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里響起,顧總一點也不知道到別人家應該客氣一點,至少走路的時候,應該斯文一點,別讓鞋子發出那麼大的聲音,他反而像是故意似的,那走路的動靜能有多大,他就弄得多響。

走在這第一次來的屋子里,顧總很快就熟悉了整個房子的構造,廚房衛生間陽台在哪兒,他不用十分鐘就模清楚,就連各處開關,也完全記住。

到衛生間里洗干淨手,顧總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把電視打開之後,愜意地躺在沙發上,抓了兩個抱枕一個墊著頭,一個抱在懷里,滿足地嘆了一口氣,日後有這小丫頭在身邊,生活品質絕對舒適。

沫兒洗了澡出來,就看到顧奕揚修長高大的身子霸佔了整個沙發,手里拿著遙控器摁來摁去,電視里的頻道不斷地變化著。

「顧總,我以為你喝了水之後,會自覺離開。」

顧奕揚的視線從電視移到沫沫身上,唇角一勾,笑容邪肆魅惑,「沫沫,我這不是擔心你哭鼻子的時候,需要有個人給你遞紙巾,哭累的時候,你需要借用一下我溫暖的懷抱嘛。」

沫兒鄙視地瞥令他一眼,走到另一邊的單人沙發坐下,拿起一旁的ipad玩游戲。

「沫沫,你怎麼就不讓我有表現表現的機會,嚎一兩聲也好啊,我都把紙巾準備好了。」漆黑的目光斜了眼正在玩游戲的沫兒,顧奕揚眼中溢起明亮的光彩,這丫頭比他想象中堅強,他還擔心著她會因為那個姓楊的而難過。

難過倒是有,剛才回來的時候,她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不過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也說明姓楊的那個男人,對她的影響已經不大。

沫兒冷冷地白了顧奕揚一眼,嗤笑道︰「顧總還真是讓人意外,難不成顧總的價值,就只是給哭鼻子的人遞紙巾?」

顧奕揚凝著臉,一臉嚴肅地看著沫兒,沉聲開口︰「當然不是,我的價值難以估算,只是沒侍候過哭鼻子的人,所以我就想趁著沫沫你哭鼻子的時候,表現一下我的溫柔。」

沫兒從游戲中抬頭,微蹙著眉一臉不贊同地看著顧奕揚︰「顧總,我是你的下屬,在下屬面前,你是不是應該維護一下自己的形象?」

「呵呵,」顧奕揚笑得無比的蕩漾,「我在下屬面前的形象很好,這一點沫沫你不用擔心,現在我打算走親民路線,所以此時正在嘗試和下屬打成一片。」

沫兒滿臉的鄙視,冷笑道;「顧總所謂的親民,所謂的和下屬打成一片,就是半夜三更跑到下屬家里,登堂入室?」

「嗯,」顧奕揚臉不紅氣不喘地點頭︰「我覺得我這親民路線走得過于親民了一點,我的下屬都敢不停地鄙視我鄙視我了。對我的態度,不僅稱不上尊敬,簡直可以用怠慢來形容。」

沫兒笑得優雅,「原來顧總也看得出你的下屬鄙視你啊,真高興顧總能有這樣的覺悟,想必顧總也了解了,親民路線不適合,所以顧總是不是該拿出你高高在上的之態,不屑地離開我家。」

顧奕揚同樣笑得優雅,「我覺得未必不適合,這親民路線可不是一小時一天就能走出來的,我剛剛實踐了幾個小時,雖然不是很理想,可我覺得只要我繼續親民下去,我和下屬的關系將會更融洽,我們之間的工作,也一定配合得更完美。或許,為了更好地實踐,我應該和我的下屬同住一個屋檐下試試。」

沫兒不敢置信地看著顧奕揚,他剛剛竟然說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搬到她這里來住?

「呵呵,」看著沫兒陰森森地掃向他的目光,顧奕揚訕訕然地模了模鼻尖,笑道︰「我只是設想一下而已,並沒有決定那樣做,沫沫你別那麼激動。」

沫兒冷嗤︰「我有什麼好激動的?顧總要和下屬共處同一個屋檐下和我又沒啥關系。」

誰說沒關系的?和我共處同一個屋檐下的人只有你,和你沒關系和誰有關系?

顧奕揚心里這麼想著,卻不敢說出來,不然,這丫頭估計會拿菜刀來對付他了。

這小打小鬧怡情,當兩人耍花腔,可如果動用到菜刀,這可就不合適了。

「明天還要上班,沫沫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第一次,能夠在這里躺了那麼久,顧奕揚覺得圓滿了,見好就收的道理他非常了解,所以,這個時候他該離開了。

當然,下一次待在這兒的時間,一定要比這一次長,必須每一次都有進步。

站在門外,顧奕揚笑得一臉的邪肆,烈女怕郎纏,小丫頭又不是烈女,所以想要纏上她,任務肯定不難我完成。

顧奕揚離開之後,整個空間只有電視的聲音,沫兒看著他剛剛躺著的地方,兩個抱枕凌亂地躺在沙發上,沫兒走到沙發旁,把抱枕擺放好,將他剛剛喝水的杯子拿到廚房洗干淨瀝干。

洗完杯子之後,沫兒忽然不知道該做什麼,剛才顧奕揚在的時候,她的心情還很平靜,可他離開了,家里又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很冷清。

躺在顧奕揚剛剛躺著的沙發上,沫兒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楊毅禮,想到他今晚說的那些話,心,還是很堵很堵。

喜歡了兩年的人,是那樣看待自己,沫兒真的不知道,他們在一起這兩年,他到底有多少快樂是真的?

她家里已經沒有屬于楊毅禮的東西,很多都是季茗茗和曉悠扔掉的,這屋子里的東西,她們或許比她還熟悉,那些是誰買的。

當初被她們丟掉那些東西的時候,她倒沒覺得有那樣的必要,可現在她忽然覺得,幸好屋子里不再有他的東西,不然,她恐怕會將那些東西直接從陽台扔下去。

時間還挺早的,十點都還沒到,這個時候睡覺又睡不著,玩游戲又提不起興趣,沫兒心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擠著一樣,一點也不想這樣靜靜地躺著發呆。

擱在餐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沫兒眸光一亮,不管給她打電話的是誰,她一定要扯著她聊半個小時。

只是看到來電顯示,沫兒頓時懨了下來,又是顧奕揚

「顧總,」劃過接听鍵,沫兒有些清冷地開口。

「沫沫,睡了沒?」顧奕揚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相反,如果她突然對他很熱情,他才會不習慣。

「準備了,」沫兒躺在沙發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從顧奕揚的電話里,听到大門關上的聲音,沫兒想他應該是剛剛回到家。看來他家離她這兒也不算很遠,也就二十分鐘這樣吧。

顧奕揚輕輕一笑,沫兒听到他的笑聲,不明白他在笑什麼,不過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很喜歡笑,雖然那笑容要麼是不懷好意,要麼是促狹,要麼是狡詐,要麼是得瑟,不過不管哪一種笑容掛在他臉上,都很妖孽。

「沫沫,剛才本來想把你落在我車上的資料給你的,後來看到你被人欺負,我急著過去幫你,忘了拿下來,上你家的時候,又不記得了,所以你今天帶的那些資料在我這兒呢。」

怪不得他明明都走了,還會出現在她家的小區,想必是給她送東西回來的。只是他哪只眼楮看到她被人欺負了?她怎麼不知道?

「你那些資料今晚上交給我保管,明天再拿去公司給你,沒問題吧?」

顧奕揚回到自己的家,躺在沙發上,同樣拿了兩只抱枕,一只當枕頭,一只抱著,電視也打開了,可他怎麼就感覺沒有在那小丫頭家里舒服呢?

難道是他家的沙發質量和抱枕質量不夠好?

顧奕揚皺了皺眉,下次要弄清楚小丫頭家的沙發是什麼牌子,他家里的這套必須得換。

「麻煩顧總了!」

听著沫兒有些低沉的聲音,顧奕揚皺了皺眉,這丫頭不應該是冷嘲熱諷地說什麼她那資料不是什麼機密啊,有他顧奕揚保管,是那些資料的榮幸啊什麼的嗎?怎麼會這麼平靜?

小丫頭該不會在他離開之後,獨自一個人在家里胡思亂想了吧?

今天晚上那個男人真是該死,給他一拳還真是便宜他了,雖然他的拳頭很硬,可也只會讓他疼一兩天,不會傷著哪,他應該讓他滾進醫院的。

「顧奕揚,你家離我家很近嗎?」

顧奕揚正有些郁悶晚上沒把姓楊的那個男人打得嚴重一點,听到沫兒的話,頓時眉開眼笑,「怎麼?沫沫你是想我接你來我家,還是讓我趕緊去你家啊?我這兒離你那兒也就十分鐘的路程。

「那你來我家吧!」

嘎,顧奕揚愣了,他剛剛沒听錯吧?她讓他去她家?

什麼情況?

剛不還是想要把他攆走的嗎?

怎麼就讓他過去了?

「行,我十分鐘到。」

顧總想著這丫頭肯定是一個人的時候又胡思亂想了,當然,他絕對不會認為這小丫頭讓他過去,他會有艷遇。

咱顧總的車速絕對可以用彪的來形容,本來下樓到車庫拿車子他都需用三分鐘的,可他愣是一分半鐘就到了,其中的半分鐘還是等電梯的。

于是,從他那兒到沫兒家他只用了六分鐘,剩下的一分鐘他打算爬樓梯的,沒想到剛到沫兒他家樓下,就看到小丫頭已經等在下面了。

「沫沫,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我啊,還親自下來迎接,真是讓我感動之余,受寵若驚,只是你上車干嘛啊?不是讓我去你家的嗎?」

顧奕揚剛把車子停穩,沫兒就直接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鑽了進去,顧奕揚幫她把安全帶扣好,一臉邪肆地笑看著她。

沫兒眉頭輕蹙,轉過眼直直看著他︰「你真想去我家?想和我上床?」

「咳咳,」任他顧奕揚再淡定,突然听到沫兒終于的話,也差點嗆到。

「沫沫你思想就不能純潔一點兒?我發誓我從接到你電話開始,就沒有過不純潔的想法,我只不過是以為你讓我去你家,陪你玩玩游戲喝喝茶順便探討一下人生的。」

沫兒眸光一閃,忽而身子往顧奕揚的方向傾過去,湊近他的面容,目光深幽曖昧地看著他,妖媚而又邪肆地勾起一抹淺笑,「探討人生?探討人是怎麼生下來的嗎?要不要順便試一試怎麼生人?」

顧奕揚嘴角狠狠地抽搐,現在的小女孩思想都這麼的有「深度」的嗎?「探討人生」這四個字,也能讓她們和那什麼扯到一塊兒?

「沫沫,你這算不算對我耍流氓?請不要在半夜三更撩拔一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自我控制力很好,絕對的正人君子。」

「切,原來顧總說什麼潛規則只是說著玩玩的,根本就不敢潛。」沫兒鄙視地看著他,一臉的冷嘲,「正人君子的顧大少,開車吧,哪兒有好吃的燒烤,就去哪兒。」

顧奕揚驚詫地看著沫兒,漆黑的眼眸中漾著璀璨的星光,眼中流瀉的光澤如同最上等的琉璃般,流光溢彩,「席沫兒同志,你是不是顛倒主僕了,老板是我不是你吧?你竟然把你老板當車夫來使喚?」

「這麼說你不願意?」沫兒斜睨著他,一臉的高傲,心里卻也有些不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可以很輕松很隨性,剛才自己一個人在家里面的時候,心里很堵,所以在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他人就把他叫了出來。

雖然她一直因為那天晚上醉酒之事想要避開他,可現在覺得其實那天晚上的事情,就算她面對他,也沒什麼好逃避的。

其實他說的也沒有錯,他是奕天集團的總裁,是她的老板,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她應該把他當上司對待的,可是或許和他這幾次的接觸之後,習慣了這樣的說話方式,習慣了以這樣的態度對他,所以就算現在知道他是她的老板,她對他的態度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我怎麼會不願意呢,呵呵,沫沫,其實你可以每天都把我當車夫來使喚的。」顧奕揚深深地看了沫兒一眼,轉過臉看著前面,車子緩緩地離開。

沫兒看了眼顧奕揚的側臉,眼中劃過一抹沉思,好一會兒,唇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顧總,我覺得你對我似乎挺不一樣的,你該不會是想追我吧?」

顧奕揚看著前方的眸光一閃,臉色沉了沉,很快就笑看著沫兒,邪惡地開口︰「怎麼會?我最多也就想要潛規則你。至于追你?我像是需要追女人的男人嗎?想要做顧太太的女人,都可以環繞S市一圈了。」

「不是那我就放心了。」

沫兒一臉輕松的神色,看在顧奕揚眼中,讓他郁悶得想撓牆,他追她就讓她那麼討厭?剛才他其實想說不僅想要追她,還要把她拐回家當老婆的,只是現在那樣說不太合適,也幸好沒那樣說,不然這丫頭不知道會是啥反應,估計會馬上下車走人。

「其實我在S市的朋友雖然不少,可真正交心的真沒幾個,就算有那麼幾個,大家也有很忙,我也不好總是約他們。

重新遇上你這麼個小丫頭,就想著你一小丫頭片子,時間應該比較多,所以就想和你吃吃飯喝喝茶,你這丫頭當年在學校我就認識了,性子也率直爽朗,比起那些帶著各種目的接近我的所謂的朋友,和你在一起當然會比較舒服。你說是不是?奕天集團的規模不小,身為奕天集團的總裁,每天的壓力自然也不會小,和你這小丫頭在一起斗斗嘴什麼的,也是一種挺好的減壓方式。」

沫兒一愣,她倒是沒想過這些,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身處他那樣位置的人,自然會有抱著各種目的的人想要和他結交,可那樣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想深交。

「顧總,我現在算是你的心月復寵臣嗎?」

顧奕揚眸光爍爍,眼中滿是促狹,忽而面色一寒,冷聲道︰「必須的,如果你不願意,那朕只能,殺無赦!」

「微臣誓死將追隨吾皇!」沫兒一臉的奴才樣,話音剛落,兩人都忍不住大笑。

看著眼前眉目溫和,面容堅毅俊朗的男人,沫兒忽然覺得這男人,其實也沒她想象中的討厭,和他在一塊兒,雖然常常被氣得想吐血,可他也有過被她氣得出不出話來的時候。

仔細想想,其實他對她挺好的,就像今天,在她被楊家那兩個女人欺負的時候,他甚至還為了她而動手。

像他那樣的男人,應該是不屑于打女人的,可他卻因為她而動手。雖然她不是懦弱的人,可任何一個女人,被人大庭廣眾之下侮辱,就算她行得正坐得直,無愧于心,可心里還是希望有個人在身邊,和她一起面對,給他依靠。

今天如果身邊沒有她,她席沫兒也不會讓人白白欺負,可如果她身邊沒有他,她全身的刺,都會冒出來,在傷了別人的時候,也有可能會傷到自己。

畢竟那些想要傷害她的人是她前男友的家人,想到他們兩年的感情,最後她卻被他的家人這樣的侮辱怒罵,她心里又怎會好受?

「沫沫,這可是你說的哦,誓死追隨,有這麼一個衷心的下屬,朕實在高興。」顧奕揚覺察到沫兒注視著她的目光,臉上雖沒什麼波瀾,可那雙直視前方的眼,眸瞳中的光彩更加的明亮。

「皇上高興,就請我吃好吃的吧。」沫兒的心情忽然很輕松,堵在心里的那一股氣,不知不覺中消散。享受著夜風的輕撫,沫兒愜意地眯起了雙眼。

顧奕揚的心情也很好,看著這丫頭由之前的心情不好,到現在一臉的輕松愜意,他很高興,能夠讓他的沫沫這般放松心情。

S市沫兒很熟悉,沒想到顧奕揚也熟得很,連這麼偏僻的小巷子都找得到。

「顧總,我沒想到你也知道這個地方,更意外的是我沒想到你也會來這樣的地方吃東西。」

這條小巷子位于S市的舊城區,不過里面有幾家燒烤鋪子,味道都很不錯。沫兒和季茗茗她們也經常過來,這里的老板很實在,所用的材料都很新鮮。比起一些大型的燒烤城,沫兒她們更喜歡到這些小鋪子來。

只是沒想到堂堂奕天集團的總裁,竟然也會到這樣的地方來吃東西,而且來過的次數貌似還不少。

「沫沫,相信我,我以後給你的意外和驚喜會更多。」

顧奕揚把車子停好,下了車之後,把手伸向沫兒。沫兒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里晚上比較黑,而且隨時有老鼠從腳上爬過,為了不讓女士受到驚嚇,我有必要表現一下紳士風度,禮貌地牽著女士的手。」

沫兒一臉的黑線,不過還是乖乖地把手放到他的手上,老鼠什麼的她沒遇到過,不過小巷確實有點黑。

顧奕揚帶著她走進一家客人不少的鋪子,熟悉地和正在忙著的老板打招呼,沫兒這才知道他們是認識的。

「沫沫,想吃什麼,我給你露兩手。」

挽起袖子熟練地從冷櫃里拿了一些肉和蔬菜,顧奕揚走到一個已經生好了火的空爐子旁,把那些東西放到上面烤。

「你手藝怎樣?」

顧奕揚是從部隊里面出來的,他會做飯會烤東西沫兒一點也不奇怪,野外特訓的時候,如果不會弄東西吃,恐怕早就餓死了。只不過會弄吃的和弄得好吃,可是不一樣的。

「絕對讓你贊不絕口。」顧奕揚把調味料放在一旁,自信地看了沫兒一眼,紅紅的炭火映襯著他的臉,更顯妖媚。

看著他熟練地上油上調味,沫兒相信他絕不是吹的。

「顧總,你說我把你現在的照片拍下來,放到網上,有沒有人相信你是奕天集團的總裁?」

沫兒站在一邊等吃,順便拿著手機拍照,畫面對著顧奕揚的身影之時,她又想拍他了,這個男人很上鏡,隨便這麼一拍,肯定都好看。

而且奕天集團的總裁做燒烤啊,多驚人!

顧奕揚笑得意味深長,「沫沫,你可以拍,不過我的照片只能存在你手機里,而且屏幕還必須是你拍下來的我的照片。」

「顧總你到底是有多自戀啊,竟然還想把你照片用做我的手機屏幕。」沫兒雖然這麼說,不過還是偷偷拍了幾張,反正她不說,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顧奕揚傲然一笑︰「沫沫,你這話說的不對,我這不是自戀,是自信。難道沫沫你不覺得我的長相很優秀?」他對自己的皮相還是很有自信的,只是這兩年辦公室待得多了,比起兩年前,差了那麼一點點。

「實在太優秀了,比孔雀還好看。」沫兒一臉的鄙視,心里卻也暗暗好笑,這麼一個大男人說自己長得好看,還不知道該說他幼稚還是不害臊。

「不僅長得好,還很能干,嘗嘗看味道怎麼樣。」顧奕揚遞了一個剛剛烤好的雞翅膀給沫沫,但看那色澤,就已經讓人垂誕三尺。

沫兒咬了一口,果然沒有失望,「顧總,如果你想兼職副業,我建議你就擺燒烤攤子,就算你賣的東西比別人的貴五毛錢,我也絕對買你的。」

「沫沫,可不是誰都能吃到我烤的東西的,像我這樣的人才讓我去做燒烤,難道你不覺得大材小用?」

沫兒斜眼睨著他,這家伙說得一點都不臉紅,雖然事實確實如此,可他就不能稍稍謙虛一點?

「顧總,謙虛是美德。」

「沫沫你不是我的心月復寵臣嗎?在你面前,我不需要掩飾我的實力。」

「」沫兒只能說,顧總,你真的不懂謙虛。

吃完燒烤,顧奕揚還讓人裝了兩瓶涼茶,回到車上,顧奕揚逼著沫兒喝了小半瓶的涼茶,才開車離開。

這小巷子里的燒烤鋪子都配有涼茶,可沫兒不喜歡喝那些,每一次來,茗茗和曉悠都會喝一些,就她一口不沾。

可今晚上在顧總的強迫下,她硬是被灌了小半瓶,估計如果不是看她真的喝不下,咱顧總會強迫她喝下一整瓶。

不喝涼茶他就不開車,反正他在車上也可以睡。

本來他不開車,沫兒可以自己打車回去,可這男人卻把車門鎖著,車鑰匙放他褲子的口袋里,沫兒就算想要下車也下不去。

他倒是可以在車子里睡一個晚上,可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沫沫,還在生氣啊?我這可是為你好,你想想,你明天早上就要上班,肯定是希望能夠給公司的同事們留下一個好印象,對吧?如果你因為今天晚上燒烤吃多而招了一身的熱氣,明天臉上長了痘痘,多不好,你應該要理解我的苦心。

當然,我之所以這麼費盡苦心地讓你喝幾口涼茶,也有自己的私心,身為你的老板我,自然也希望自己的秘書面容端莊,這樣對公司的形象也好。」

小丫頭在被他逼著喝了涼茶之後,就開始甩臉色了,顧奕揚覺得他好郁悶,為她好小丫頭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和他慪氣

「我臉上從來就不長痘痘,還有,並不是臉上長了痘痘就說她面容不端莊的,顧總你這根本就是謬論。當哄小孩啊?」

沫兒知道他是為她好,所以她最後才勉強喝了幾口,不然如果她不願意喝,就憑他那威脅,一點作用也沒有。她根本就相信他因她不喝涼茶,就會一整晚上和她耗在車子里。

「嗯,沫沫你就當我哄你是哄小孩吧,咱不氣了啊。」

「你才小孩,你全家都小孩!」哄她是哄小孩,丫的,她都二十多了,見過二十多還是小孩的嗎?

顧奕揚微微笑著,看了眼微嘟著嘴的小丫頭,笑道︰「我烤的東西好吃吧,你要是每次都肯喝點涼茶,下次我還烤給你吃。」

「切,稀罕!」沫兒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心里卻想著喝幾口涼茶就能吃到奕天集團總裁給她烤的食物,劃不劃算。

「好吧,是我稀罕沫沫你賞臉,品嘗我親自烤出來的東西。」顧奕揚一臉的巴結討好,漆黑的眼中漾著圈圈漣漪,他覺得他真栽在這小丫頭手里了。

和她在一起之前,他哪里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對一個女人這樣有耐心,會覺得和她拌嘴也這麼高興。

听到顧奕揚剛剛說的話,沫兒並沒有得意得瑟,而是目光探究地看著他,眼中帶著不解和疑惑,「顧總,你太縱容我了吧?」

「你是我的心月復寵臣,我自然會比較縱容你,沫沫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哈,我只是想讓自己心情輕松一些而已。」

顧奕揚不敢急進,他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他縱容她,是因為他喜歡她,如果他這樣說,只會把這丫頭推得遠遠的。他很清楚,如果現在讓這丫頭知道他喜歡她,她肯定會逃得遠遠的。在沒有把握她會接受他之前,顧奕揚不會急著讓她了解自己對她的心意。

她都已經在他身邊了,還擔心能跑了不成?

咱顧總不得不說很英明睿智,戰術高明。在追不到自己的老婆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自己的老婆看牢,再慢慢攻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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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和顧奕揚出去吃了燒烤回家之後,重新洗了一次澡,很快就睡著了,她的睡眠並沒有因為今天楊家的兩個女人以及楊毅禮而受到影響,不得不說,咱顧總在沫兒今晚能夠有好質量的睡眠之中,功不可沒。

沫沫睡得好,顧奕揚同樣也睡得很好,未來老婆和他的關系親近了不少,他當然睡得香了。

可在楊家,卻沒有一個人能睡得好的,已經差不多凌晨一點,楊家大宅卻依然燈火通明,楊家的一家之主,S市的副市長楊忠顯,以及副市長夫人何姿翠,副市長的兒媳婦童子清,還有副市長的兒子楊毅禮都在客廳里坐著,沒有一個人臉上有睡意的。

今天何姿翠和童子清被人從「川」菜館里趕了出來,童子清更是被人打了兩巴掌,楊毅禮則是被人打了月復部一拳,副市長的兒子和兒媳婦都被人打,這事他們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S市副市長從飯局上回到家已經將近十二點,本來以為回家之後,洗個澡就可以睡覺了的,哪想到回到家,就看到自己兒媳婦紅腫的臉,以及左右兩邊臉頰上清晰的巴掌印。

不用問也知道她的臉是怎麼回事,肯定是被人打的唄。

楊副市長心里還納悶是哪個女人手勁這麼大,這麼狠,竟然能把人的臉打成這樣?卻又得知自個兒的兒子也別人揍了。

今兒個到底是怎麼回事?誰那麼大的膽子,不僅打了副市長的兒媳婦,還打了副市長的兒子?

楊副市長剛剛問童子清臉上的巴掌印是怎麼回事,童子清就大聲哭了起來,何姿翠在一旁解釋之後,楊忠顯才明白童子清是因為席沫兒被人打了,打她的,是和席沫兒一起的男人。

听到打人的是和席沫兒在一起的男人,楊忠顯本來也沒怎麼把事情放在心上,雖然何姿翠說席沫兒多麼多麼可恨,可楊忠顯身為一市之副市長,又豈會不知道他家里的兩個女人說的話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她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他懶得管。

楊忠顯了解了童子清被打的前因後果之後,就想問問是誰打了他兒子,如果沒什麼大事,他打算問兩句就洗澡睡覺,今天應付了一整天上面下來的那些人,說不累是假的。

可當他兒子問他,顧奕揚是誰的時候,楊忠顯的眉頭頓時蹙緊。

無緣無故地問起顧奕揚,楊忠顯心里馬上就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沒有錯,他兒子真的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

打他兒子的人,是顧奕揚,竟然是顧奕揚

在S市,就算是市委書記打了他兒子,楊副市長也會找機會把他兒子遭的罪討回來。

可如果打他兒子的人是顧奕揚,楊副市長心里想的不是要怎麼和他算這一筆賬,而是想著他那個兒子怎麼就惹上姓顧的了?

再得知打他兒媳婦的人,極有可能也是顧奕揚之後,楊副市長的心里頓時七上八下,那一雙見過官場上不少大風大雨的眼,竟出現了幾許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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