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卷天下 第0237章 兩年後

作者 ︰ 點煙看書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兩年時間在老怪的閉眼不睜,壯漢的日狩夜歸,頑童的陣陣啼笑間眨眼流逝。

南部,李斯踏著一頭凶獸周游列城,兩年來,他走遍南部大半城池,結交了不少城池的領頭者,因為李斯也是四變巔峰,這個修為在南部可以立一座百部城了。

而李斯出手闊綽,背景神秘,一些大勢力領頭者為了交好,常常奉他為座上賓。

久而久之,李斯之名也在南部廣為流傳,上至蠻主,下至蠻民,都知道有一名強者整天無所事事,最愛談天說地,交論友人。

南部虎牙城,這是一座最普通不過的百部城了,城內領頭者為四變巔峰修為,驅使的也是斑斕大虎,有一品骨棒鎮城,可保四方十萬里無憂。

虎牙城,正中城區,牙宅大廳。

「哈哈,早就听說李斯兄弟大名了,沒想到兄弟上門拜訪,牙虎有失那個那個,遠迎了啊!哈哈」

虎牙城的領頭者一邊撓著腦瓜子,一邊絞盡腦汁,想一些文縐縐的話,對一旁作揖的李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一張大臉漲到了通紅。

「呵呵,牙虎蠻主之名周遭十萬里誰人不知?斯兩年來周游數百城,也常常听聞牙兄大名,相逢不如偶遇,拼桌一醉如何?」

蠻族盡兒郎盡粗狂,李斯也早已習慣,一身格格不入的秦風隨身兩年,獨一無二。

「哈哈,這話中听,我愛听,來人,酒宴齊備,用那壇萬寶樓的五級獸血做酒,今日我要與大客那個那個,一醉方休。哈哈」

牙虎都快咬碎了鋼牙,與這等美名之人交流,對牙虎來說真是件苦差事。

酒宴很快齊備,香味肆濺大廳,李斯的彬彬有禮在見到酒肉後。仿佛拋之腦後。與牙虎竟拼起了酒,言談舉止間頗有王翦蒙恬豪飲的風範。

「呵呵,牙虎兄。你對虎牙城座落南部中央之地有何看法?」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臉醉紅的李斯挑起話茬,問道。

「能有什麼看法,就那樣唄,十部城附庸百部城,百部城尊崇尚官城,年年如此。」

牙虎說出了李斯兩年來都听起了耳繭的話,如出一轍。同樣帶些難言的憤慨。

「果真啊,沿途走來,斯盡听聞了這些言語,與牙虎兄一樣的嫉世!」李斯搖身一變,再成翩翩君子,然而李斯的話卻令牙虎一陣不解。

「嫉世是啥?」牙虎撓撓頭。好奇心作祟下,只覺得眼前的人說的句句在理,可又不懂啥意思,怪異至極。

「嫉強憐弱,懼尚官城。自己同情自己。」

李斯眼角已抽到麻木,不過這幅性子經過兩世磨礪,就是鐵柱也磨成針了,更何況李斯本就城府如海。

「說的在理!干了!」牙虎痛飲一壇血酒,李斯的話說在了他心坎里,這是一份壓迫,從祖輩便有的壓迫。

「其他領頭者們咋評論尚官城?」牙虎借著酒勁壯起了膽,說出了在南部有些犯忌諱的話。

「尚官城乃西部的狼子,還是一條會吸血的大蟲,南部在百萬年前開始還是南部蠻民的南部嗎?中北兩部都笑話我南部蠻民是西部的奴隸了!」

「就是說啊!!」

「辛苦一生能給子孫後代留下多少厚藏?絕大多數都供奉給了尚官城,再由尚官城供奉給西部的天驕!」

「真的?這些王八蛋!!」

「罷了不說了,這些僅是斯個人觀點,數百城池的領頭者感同身受,他們說的句句在理,只是這種話不能為外人所听,傳出去對領頭者們來說是大災!」

溫文爾雅的李斯又不見了,不僅爆了粗口,還拍桌踢椅,一張面孔激憤到了極點。

而牙虎則連連點頭,句句附應,只感覺李斯說的是自己最想說的,但又是以往偏偏沒想到的,這種感覺怪異至極,但又暢快至極!

「什麼?李斯兄弟,我牙虎可是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了,五級獸血酒,這在其余百部城也是不出世的底蘊了吧,你怎麼能把我當外人?我牙虎會是那種守不住嘴巴的人嗎!!」

牙虎怒而拍桌,不說李斯辜負了他一番‘知己’的情懷,就那句‘外人’便令牙虎不舒服,蠻族兒郎率性而為,率情而為,豈會受的這等侮辱!

「牙虎兄長受斯一拜,是斯失言了,不過斯周游數百城,與斯有同願並且把臂交談的好友太多,而他們無一不對斯敞開心胸,所言之語都夠讓尚官屠他們一城了!」

「斯乃性情中人,自不會出賣性命之交,如若不然,牙虎兄長豈能與斯拼桌一醉?」

李斯作揖一拜,文質彬彬的氣度再次折返,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被李斯融納一身,轉換自如,開言閉口間‘性命’二字咬的特別重!

「也是啊,不過誰說我牙虎不能與你性命一交了?既然有諸多志同道合的兄弟,那牙虎也不怕了,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尚官城,那就是個畜生,每年抽我虎牙城六成重稅不說,那些個蠻師使者還打著‘做客’的嚼頭,哪次來不是撈足了腰包走人,以往敢怒不敢言啊!!」

「實力不如人,若我牙虎有五變實力,定一腳碾死那群欺壓虎牙城百萬年的雜碎!!」

李斯品著酒,連連點頭,時而附喝幾句,讓大廳的氣氛更加火爆,然而牙虎不知道的是,李斯手中有一塊玉,上等好玉!

夜幕開始降臨,拼了一天酒的二人相互扶持,慢慢走出城門口。

「今日一言,天知地知,斯定當如對待性命之交的兄弟般,為牙虎兄保密,來日若尚官部將斯逮了去,斯絕不苟活,自斃骨棒之下!人生能得數百知己,斯雖死無憾!!」

李斯一身酒氣。言語悲嗆,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此刻深做一揖後,阻止了牙虎勸留之言,踏上凶獸揮手告別。

「與李斯一番暢談果真痛快!李斯當得信人!!來人。把李斯與我把酒言歡的事跡說出。為我的好兄弟助一份威!我還真就不信尚官城敢與大半個南部作對了!」

牙虎猙獰著面孔,在酒勁的刺激下,更顯目呲欲裂。此刻大聲嚷嚷下,身後蠻軍無不照從。

「哎!性命之交的好兄弟,臨了臨了也沒告訴我其他領頭者說的話,果真夠守信,知己呀!」

牙虎轉身,晃晃悠悠的向牙宅走去,李斯的誠信,此刻的他深信不疑!

「呵呵,黑冰台終堪大用!來人。散布消息,十萬里皆聞!」已經消失在牙虎眼簾的李斯,也不知是說夢話還是怎麼,對著空空如野的四周竟下了令。

「蠻師謬贊,屬下遵令!」然而,事實擊破一切。李斯並無喝醉,他清醒的很!

「哈哈,一縱一橫,一天一地,普天之下任我行!」

「不對啊。有些沖動了,剛見面我怎麼就全盤托出了?該死的,那是屠城的大災啊!」

第二日,睡到晌午才醒的牙虎想通一切,然而喝令已下,木已成舟,城內城外的浪子都在談論此事了。

「唳!!」生死界,返祖峽谷外,一頭頭大禽鋪壓天地,每頭皆是四級巔峰,有些甚至即將返祖成功!

然而這些在外人眼里的大凶之獸卻馱著一座座兵堡,載著十來名披甲持槍的狂徒翱翔天地,恭馴至極!

細細一數,凶禽不多不少剛好五千頭,啼鳴之下,這里沒了別的聲音。

「拋!」然而,兩百丈鷹軀之上,一名金巨人沉聲喝氣,鎮壓世間一切音,喝令八方!

「錚錚錚」玉索橫天,密密麻麻的火樹銀花在一條條玉索撞擊下當空怒綻,絢麗了一方天地!

「疾!」絢麗之下掩藏著絕世殺伐,金巨人再度下令,五千凶禽由一頭鷹鵬所率,向地平線灰塵沖天處展翅而去。

「唳!」五千大禽放聲長啼,雖是疾行,但梯形隊列卻出奇的不變!

「錚錚」玉索自有一番規律,雖是在疾行間踫撞不斷,但始終保持同一弧度,這又是一個出奇的地方!

若細查,玉索比起紫金鎖鏈要細密不少,尺丈粗,在外的皆為千丈長,下端不出意料的吊一個玉鉤,鉤尖閃爍著烙人心神的‘白’!

玉索的材質比起紫金可要貴重百倍,它是由萬年玄鐵與萬年玄玉混造而成,贏御輦的主體框架便是兩物混造,其珍罕可見一斑!

然而此刻卻橫空數千萬條,不必說,這正是那一批‘軍備’之一!

也怪不得蒙恬那般緊張,畢竟材質太過罕見,要打造數千萬條,以東部的龐大的勞動力,想來在兩年間也是不眠不休了!

說話間,五千大禽奔赴地平線,這里有獸潮碾壓而來,數量約莫千萬!

「穿!」金巨人長槍一指,悶雷陣陣,五千大禽的梯形隊列在這時開始變化!

「轟轟轟」打頭的鷹鵬率一千凶禽扶搖直上,後方四千余禽鳥亦拉開相同間隙,玉索此刻皆**,不再踫撞,放眼望去,那一點‘白’猶如雨滴般密集,痛人心眸!

「唳!」鷹鵬勇猛無比,硬生生撞開一條血路,可禽海太密,凶禽太多,就這瞬間便有數頭大鳥沖進‘無防御’的鷹背!

鷹鵬背上十數名狂徒不言不語,猙獰著面孔,但並沒有對沖來的凶鳥出手,反而緊抱玉索,放開了所有空門!

「啾啾啾」一頭烈焰大鳥避過鷹鵬鋒銳後,直撲這‘專心致志’的十數名狂徒,然而烈焰大鳥剛剛臨近,異變叢生!

「匡咻!」兵堡大門洞開,音爆同時炸響,百十根足有五丈粗細的白玉巨弩沖出大門!

「噗噗噗」太快了!只感覺白芒過眼一瞬,烈焰大鳥與其余入侵凶禽,皆被一根根巨弩貫胸而過,血灑當空!!

「唳!!」亢奮變為痛啼,然而這還不算完,白玉巨弩的沖擊力太大,它帶著一頭頭凶禽路沖出千丈遠!!

別小看這千丈遠,要知道這里是禽海,僅僅千丈,已有數千頭猛禽被殃及,或串于百根巨弩之上,或當場爆散為血霧!

「噗噗噗」烈焰大鳥與凶禽的襲擊不過幾個電光火石,百十根巨弩也僅是個開門‘紅’,殺伐在這時才剛剛興起,下方上方的入肉聲便此起彼伏,密密麻麻!!

「起!」一根長槍橫掃一方,血雨傾盆,金巨人廝殺之余不忘喝聲高令。

「錚給我起!!吼吼,嗷!!」

殺伐初起便已大盛,玉索被拉成筆直,玉鉤穿過頭頭猛獸血肉,卡于骨間,吼聲方徹天,便有無數猛獸被帶于高空,隨後獸體內的玉索猛的一作祟!

「呲啦!」血肉分離聲響成一片,血雨如洪流,這一刻不知有多少獸被體內玉鉤拉扯著四分五裂!

「匡匡匡轟轟轟!」戰爭的節奏極快,與此同時,萬扇堡門大開,萬箭齊發!!

「咻!」空暴壓下一切音,禽血于此刻染紅長空,一頭頭沖來的凶禽如下鍋的餃子,密密麻麻不可數!

而萬根粗壯的白玉巨弩,再次從梯形隊列的間隙中沖出,嚴絲合縫,寬窄剛好!

「屠!!」金巨人吼聲驚動天地,他立于鷹鵬之上,如一尊永恆不倒的戰神,屠戮著眼前一切!

「屠!!」五萬狂徒的聲音緊隨齊出,這場戰爭注定了是屠殺。

「噗噗噗咻咻咻吼嗚唳呲啦!!!」

入肉聲,空暴聲,慘嚎聲,悲啼聲,四分五裂聲,聲聲入耳,血瀑無處不在,天上地下無處不紅!

遠方百里處,金樹搖曳著點點金輝,將一方領域耀的金黃,而金樹下,贏與皇甫問天在這兒靜坐兩年。

「皇甫,朕就憑他們,你看可行?」贏推杯換盞,飲一口茶後,問道。

「這里只是生死界,獸禽實力太弱,還不可知。」皇甫問天如往常一秧沒有斷下妄言,只不過兩年來,他堅持己方必勝的心已經徹底動搖。

‘他還有什麼未露的底蘊?’這是皇甫問天想的最多的。

ps︰四千字求訂閱,給點煙一點動力好麼?半百訂閱看的人實在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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