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時候,官銘突然湊過來要和木瑾之用一個淋浴,窘得木瑾之恨不得抓起浴巾擋住下半身,畢竟他上輩子是個古人,心底最深處依舊有些保守,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這種沖動,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將官銘趕走了。
「別呀!我想和你一起洗,听你講講你和咱混血大帥哥輔導員的奸/情發展史啊!」官銘被木瑾之踹出來,又湊了過去,眼巴巴地看木瑾之的果/體,還夸張地贊道,「瑾之,你身材很有料啊,看不出來呢!身體線條流暢,腰部一看就柔韌有力,背超好看,臀部也好翹哦,看起來很有彈性的樣子,好想模模,哎呀哎呀,倫家好羞射!」
這般調戲木瑾之,官銘本來以為木瑾之會生氣,卻沒想到木瑾之反而輕輕挑起眉,勾著唇挑起眼角反調戲了過來,「是嗎?」
只見木瑾之上上下下掃了一番官銘的身體,突然湊到官銘耳邊說了一句,「小子,你大腿內側有一塊兒很顯眼的東西哦!下次讓李琨輕點兒,玩兒壞了就不好玩兒了
噗……官銘差點吐血,他下意識地夾緊了大腿,卻根本不敢低頭去看自己大腿內側是不是真有吻痕或是咬痕之類的東西,因為肯定八//九不離十了。都怪李琨那個面癱最喜歡啃他那塊地方,所以他立刻夾著腿跑了,再也不敢來撩撥木瑾之的底線。
「呵,跟我斗,你小子再長個二十年也不是我對手木瑾之半眯著眼楮,唇角微微勾起,眉宇間透著股子邪氣,與他平時的溫潤君子形象不太一樣,卻自有另一種壞壞的韻味兒。
慢悠悠地好好洗了個澡,中途木瑾之余光瞟見官銘迅速洗完澡就跑了,不由眯了眯眼楮,勾起唇笑了起來,覺得閑暇時間逗一逗二貨,生活還是充滿了樂趣的。
等木瑾之回到宿舍,他果然看到官銘在和李琨鬧別扭,不過也只是單方面的,李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李琨要去超市,問官銘要不要帶零食,官銘傲嬌地爬上床,還拉起被子蒙住頭,理也不理李琨,一副「我在生悶氣,你離我遠點兒」的樣子。
李琨在原地看了官銘一秒鐘,轉過頭看向擦著頭發的木瑾之,無聲詢問怎麼了,木瑾之壞壞一笑,指了指大腿內側,提示了矛盾的來源。
看到木瑾之指著大腿內側,李琨瞬間了悟,然後他又回頭瞄了幾眼官銘,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了,準備去超市,不過他在去的路上,給官銘發了一條短信,寫道︰下次我會注意,不會咬那麼用力。
「注意你妹!用力你妹!」官銘怒氣沖沖地回復了這麼一句,還覺得不爽,又回了一條,「絕對絕對沒有下次!!!」
「要不要吃餛飩,我幫你帶回來李琨完全不在意官銘的回復,繼續發短信問道。
「才不要,你去死!!!」官銘回了一條,大概過了三秒鐘又後悔了,追了一條短信過去,「……不要香菜和蔥,多放辣椒,要我們常去的那一家!」
「好
收到李琨的回復,官銘立刻原地滿血復活了,他從床上坐起來,爬下床打開電腦,準備玩游戲,而木瑾之回頭掃了一眼官銘滿面春風的樣子,不由暗自搖了搖頭,再次感嘆︰李琨果然馭受有方,這麼快就哄好了。
擦完頭發,木瑾之拿出自己寫游記的小本子,開始記錄今天去國家博物館的游覽過程。今天他的游記里多了一個人,不再是以往的獨自一人,這個人在他的游記里沒有提到名字,只是一個簡單的「他」,但這個簡單的「他」對于木瑾之而言,卻是他認定了生命中將會多出一個人來參與他的人生,這是一種認可,至關重要的認可。
「每次都看到你在寫東西,寫什麼?」不知道官銘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木瑾之利落地關上本子,掃了一眼官銘,又掃了一下官銘大腿,瞬間讓官銘紅著臉挪回去了,暫時不敢來招惹木瑾之。
輕輕一笑,木瑾之再次打開本子寫下了游記的最後一段話,「我一直在孜孜不倦地尋求一些東西,讓我安然快樂的東西,也許是自由,也許是親情,也許是友情,也許是愛情,但和他站在一起看著博物館里那些沉澱了數千年歷史的文明,我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也許我想要尋求的不過是一種簡單的生活境界,自然而然,隨心所至。不刻意規避,不太過執著
當筆尖落在最後一個圓滿的句號上,木瑾之不禁溫暖地微微勾起了唇,覺得現在這種生活狀態真的很好,有朋友、有家人、有空閑時間、有想看的書、有想听的音樂,也有一個想追求的他。所以,在這種時候,上輩子那些事情就會像是離得特別特別遠,遠得看不真切,似是一場跨越了千年時光的夢幻。
刷了牙洗漱好,木瑾之翻了一本《血色浪漫》,爬到床上開始看,看著看著他就迷進去了,一直看到熄燈的時候,燈突然一下子黑了,他才驀然驚醒。但鐘躍民這個人物卻已經深深刻進了他的心里,因為鐘躍民的灑月兌不羈、大膽妄為、敢想敢做、有原則、有責任心,都是他所向往的,鐘躍民這種自由的人生境界,也是他此生最想要追尋的。
多麼恣意,多麼瀟灑。
木瑾之微微一笑,將書簽放到《血色浪漫》里,然後收好書本,躺下安然地睡去。
與此同時,穆惟卻還沒有睡,他看著已經拿到手的龍吟劍,不由細細地撫模著龍吟,就像是撫模著最溫柔的情人一般。然後他握緊龍吟,來到別墅外的花園里,開始在月光下揮舞起龍吟。
穆惟的劍,凌厲而霸道,沒有太多花招,只是單純的撩、批、掛、挑、勾,或是平刺、上刺、下刺、低刺、後刺、探刺,唯一看起來特別帥氣的就是他連續左右掄劈劍,氣勢如虹,矯若游龍。這是真正戰場上殺人的劍,不華麗卻致命。
而龍吟劍終于回到它主人的手里,亦是興奮得錚錚作響。颼颼破空之時,明晃晃的劍身反射出皎潔的月光,照在地上、反射到花園里的花草上,更顯得銳利,恰似回到了古戰場上和它的主人一起,殺伐之間,金戈鐵馬,氣吞萬里猛如虎。
與龍吟在月下敘舊片刻,穆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恣意而猖狂,眼神銳利而充滿殺氣,全然不是白天與木瑾之在一起時那種溫柔而儒雅的樣子,他驕傲而冷酷,視世間萬物于無物,眼中心里只有兩個字︰瑾之。一塊獨屬于他的溫潤美玉。
收回龍吟,穆惟擦擦額上的汗,不禁有些自嘲,「太久不踫你,竟然有些手生了,才這麼一會兒就感到累,果然是悠閑的日子過得太久,疏于練習了啊!」
慢慢往別墅走去,穆惟握緊了手中的龍吟,抬頭看向客廳中掛著的那幅木瑾之的小篆,心里雖然不舍,但他還是輕撫著龍吟,緩緩說道,「對不起,雖然不舍得,但我不能再把你留在身邊,我不能在沒有全然把握之前讓他看出我是誰。所以你應該回到墓里去陪鳳舞,自此長埋地底,歸于大地,湮沒在歷史里,你屬于穆龍軒,而不是我穆惟
最後撫模了一遍龍吟,穆惟打了一個電話,「真品我已經拿到手了,給官家準備的贗品你及時還回去。還有,讓你找的盜墓高手找到了麼?跟他們說我也要跟著一起去,我要親自把龍吟送回去
「老板,這……」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遲疑,但穆惟立刻就打斷了對方的話,冷冷道,「我只是在做安排,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見說完,穆惟就掛了電話,握著龍吟走上了樓。
當穆惟洗漱整理好,他關了燈準備上床睡覺,心里卻有些煩躁,惹得他睡不著。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他忍不住伸手模了模自己被木瑾之親過的眼楮,一瞬間那種全身酥麻過了電似的感覺又回來了,就仿佛那種木瑾之唇上溫暖的觸感還在,而當時他那種幾乎克制不住要扣住木瑾之的脖子用力吻上去的沖動也還在。
苦苦一笑,穆惟發覺只是想起木瑾之,他的身體就起了強烈的反應,天知道當時他是怎麼忍住的,天知道當時他又是怎麼保持鎮定還故作調笑的,其實他當時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撕了木瑾之的衣服,把木瑾之壓在身下狠狠地做,做到木瑾之眯起眼,然後眼楮里泛起水光,語不成調地呻/吟、叫著他的名字。
最好要把木瑾之的手綁起來,嗯,手銬也好,以後可以試試,然後讓木瑾之穿上白色古裝長衫,下面什麼也不穿,風一吹衣服飄起來,再狠狠地做他、做他、做他……腦海里想法太旖旎,穆惟鼻子不由開始發熱,然後他只能無奈地從床上爬起來又到浴室里重新洗了一個澡。
洗澡的時候,穆惟一邊用右手好兄弟自給自足,一邊開始考慮加快進程的事情,因為憋太久,真的會憋死人的,特別是木瑾之還每天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來晃去。好吧,也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他真心不是什麼君子,他是狼,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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