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並不知道這是毒。♀
可是,就算他知道,看著她那期盼的眼神,他還是抿唇喝了下去。
該死的,她不過就是遞過來一勺粥,他為什麼會忍不住去喝?
莫南爵突然有種莫名的預感,這女人,也許會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劫。
「怎麼樣,好喝不?」童染還是維持著握勺子的姿勢,緊張的看著他的表情,見他眉間松緩,忙說道︰「我就說不錯吧,你還不肯喝。」
「自己動手,」男人重新拿起報紙,不再看她一眼,「我嫌麻煩。」
動手?
動什麼手?
他該不會是覺得太好喝了,所以讓她再煮一鍋吧?!
「喂,你說清楚啊,什麼意思?」
好喝就說嘛,他還不好意思起來了?!
正當童染一臉自戀幻想以及得意自己廚藝的時候,莫南爵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從報紙後傳來,「刀在壁櫥上。」
什麼?
刀在……壁櫥上?
什麼意思?
……
「我保證,不好喝你就拿刀砍死我!」
「你別以為我不會砍。」
……
方才對話在耳邊重新響起。
童染這才明過來,這男人要她自己動手,原來是讓她自己拿刀砍死自己?!
靠!
有那麼難喝麼?!
童染又拿起勺子舀了好幾口送進嘴里,細細的咂了咂,他這什麼品位,明明這麼好喝好不好?
她正想說話,莫南爵已經將報紙合上,啪的一聲扔在桌上,推開椅子就朝樓上走去。
……這男人還是這麼陰晴不定。
她以後還是別關心他大爺了,簡直是吃力不討好。
童染也不理他,自己喝了兩大碗皮蛋瘦肉粥,這才覺得昨晚被折磨耗盡的精神恢復了些許,她收拾好碗勺之後,便開始練琴。
現在已經下午四點四十了。
這些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踫琴了,再加上這段時間陸宇維去巴黎了,所以都沒有過來給她上課。
所以,她自己更要抓緊。
driso大賽就快要開賽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松懈。
雙手剛踫到琴鍵,那天在酒店泳池邊,洛蕭清俊的眉目再次浮現在眼前。
他說,小染,你好嗎?
他說,小染,很多事情,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你明白嗎?
他說,小染……照顧好自己。
他的每一句話,她都深深的記在心里。
所以,她更要努力,更要加油,更要強大起來。
這樣,她才能有勇氣站在他面前,能夠堂堂正正的和他打招呼。
哪怕是祝福他和未婚妻要幸福……她也不能偷偷模模的。
至少這樣光明正大的見面方式,是她能夠決定的。
想著,童染便搖了搖頭,秉去雜念,翻開樂譜,開始認真的練琴。
……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彈完最後一遍需要過的練習曲,童染伸了個懶腰,抬頭一看,才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
掛鐘顯示著,已經快要九點了。
她居然練了整整四個小時?!
好久沒有練琴練得這麼舒爽了,還記得以前她和韓青青一起練琴,兩個人經常都是泡在琴房一整天,直到晚上餓的不行了,才出來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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