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想朝童染沖過去,陳安用力扳著他的肩,「李欽!你別沖動!」
「李欽,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莫南爵聲音已經極其虛弱,他俊臉上毫無血色,黑眸微抬,依舊帶著幾分凌厲的目光掃向李欽,「從現在開始,你就不用再跟著我了。」
縱然是在這種情況下,這個男人說出來的話,依舊是冷酷權威,不容置疑的!
這,就是與生俱來的霸道和氣魄!
無論怎麼樣,無論發生什麼,也是不可能抹去的!
「少主!」李欽震驚的跪了下來,「少主,屬下知錯!可是……可是屬下真的覺得不值得!」
童染卻對別的一切都置若罔聞,她渾身顫抖的看向莫南爵,李欽剛剛說……
劇毒的……devilskiss?
「devilskiss……到底是什麼?」
「是一種新型研發的毒品,毒性不可預估,戒掉的可能性,更是為零。♀爵被注射在右臂上。」陳安回答。
剛才李欽都已經說出來了,那麼,索性讓童染知道,也能多關心關心爵,多陪著他。
這也許,是戒掉的一個好辦法。♀
都說心毒心毒,所有蝕骨的毒,都是通心的。
他跟爵認識這麼久了,從來沒見過他為了哪個女人這樣,哪怕是……
總之,他從不曾這般對待過。
「毒品……毒品……」
童染喃喃著這兩個字,這兩個對她來說,既可怕,又陌生的字眼。
毒品?
被對方帶走,然後注射劇毒的devilskiss?
被注射,在右臂上?
毒性不可預估……
戒掉的可能性,為零……
那天晚上,她看著他拿著尖刀站在樓下,是……想要砍掉被注射的右手嗎?
那天晚上,他哪怕已經月兌掉了她的衣服,卻還是忍住了起身去沖冷水澡,是……怕對她身體有影響?
那天下午,他什麼也不吃只喝水,卻還是喝下她遞過來的一勺粥,其實是因為他不能吃東西,對嗎?
這些天,他幾乎都不出現,是獨自一人浸在這徹骨的寒冰水中,強忍著毒發的劇烈痛楚?
他讓周管家和佣人們全部避開,是怕他們發現樓上的動靜,然後不小心告訴她嗎?
因為,她不管是在練琴還是在隔音效果極好的臥室里,都是听不見外面聲響的。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告訴她?!
為什麼他要瞞著她?!
為什麼要這樣費盡心機的瞞著她?!
難道他以為自己在這里忍受痛苦,而她就在樓下,幾層之隔,她卻夜夜安眠,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情嗎?!
這男人,非得在這種事情上,都要這麼霸道獨裁嗎?
童染想著想著便紅了眼,她捂著嘴,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浴缸邊蹲子,伸手撫上男人垂在臂彎間的側臉,「莫南爵,你還很疼嗎?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叫你出去……你耳朵聾了?非得我教訓一下,是吧?」
莫南爵抬起頭,聲音再怎麼冷硬,還是透著幾分有氣無力,男人深棕色的短發貼在臉上,平添了幾分清俊,他瞥到童染紅通通的眼眶,鼻間輕哼一聲,「你這蠢女人……我還沒死,你哭什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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