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樣的吻,繾綣而纏~綿,捂熱了二人在海水中涼透的心。
那可以說,是他們之間最溫暖的一個吻。
可是為什麼,現在,就變成了這樣?
所以,這是在告訴她,金主和情~婦之間,是絕對不可能存在溫暖的麼?
有的只是像他說的,買賣,威脅,和服從。
她……果然是太天真了。
「童染,你竟然敢走神?!」莫南爵撫上她的肩頭,在她鎖骨處用力掐了下,童染一個激靈回了神,急忙開始推他的身體,無奈推不動——
她實在不想,在爸爸媽媽忌日的這一天,和他做這種事!
哪怕她早就已經不干淨了,可是這一天,她真的不想再髒一次!
一點都不想!
想著,她心一橫,揚起包扎好的右腿,朝鏤空式的床頭櫃用力一踢!
砰——
巨大的踫撞聲響起。
鏤空式的木制床頭櫃倒地,里面放著的東西隨即散落一地。
童染縮了縮右腳,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剛剛包好的傷口肯定又裂開了。
莫南爵聞聲頓住了動作,他瞥向童染疼的皺起來的小臉,急忙撐起身體,一看,果然,她腳趾頭白色紗布上已經有血跡滲出來了。
「你這個蠢女人!你沒有腦子嗎?!」
莫南爵怒吼一聲,急忙把她的睡衣拉好,抱起來放在床頭,將她的腳握在手里,開始小心翼翼的拆著她腳上的紗布。
這女人非得用受傷的腳去踢東西,然後再受傷才開心是麼?!
他的觸踫,她就這般厭惡……厭惡到,甚至連流血疼痛都願意?
她對他,就真的這麼厭惡?
莫南爵抓著她的腳,男人清俊的側臉在月光下更顯薄涼,他抿起唇,盯著她白皙圓潤的腳趾頭,竟然有些出神了。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過,縱使是佔有欲的支使,他也不曾這般上心。
上心……
他對她,上心了?
呵,男人嗤笑一聲,上心?
怎麼可能!
她只是他的玩具,只是因為她現在太過倔強,等他徹底馴服了她,她對他也就失去了吸引力。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馴服她。
等馴服之後,他就不必每天對著她了,這些天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他向來清冷,偏偏對著她的時候,幾下就能被激發怒火。
想著,他手下的力道加重,呲啦一聲撕開紗布!
「啊……疼!」童染往回一縮腳,卻被男人用力抓住,「別動!」
「很疼……」
「你如果用腳不踢,會疼?」男人仍是下了重手,精準的扯開最後一塊紗布,聲音冰冷︰「既然你非要做,就不要喊疼!」
他光是看著都覺得煩躁!
「……」童染用力一咬下唇,不去理會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她別過頭,視線掃過地上散落東西。
驀地,她瞳孔一縮,視線定格在一塊銀白色的圓狀物體上。
那……那是她的懷表!
是洛大哥送她的第一樣東西,也是陪伴她走過二十年歲月的東西。
洛蕭……
只是想到這兩個字,她眼眶莫名的就濕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