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起眼楮,終于開口,「那,送尾戒也是職責?」
童染聞言,不著痕跡的垂下眸。
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強烈想要送他尾戒。
她當初告訴自己,只是回個禮給他,可是,戒指這樣的東西,並不是他們這種關系回禮的首選。
戒指,尤其是尾戒,女人送給男人,就是想拴住他。
童染和莫南爵在一起,也出入過不少高檔的場所,她觀察後發現,上流社會的那些單身男人,沒有人會戴戒指。
因為,誰都不想被拴住。
見她不說話,男人劍眉輕擰,扳過她的臉面向自己,「童染,我在問你話。」
童染皺了下眉,抗拒性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伸手推著他的手,「疼,你別掐著我。」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是眼里的那一抹不自然,還是被男人敏銳的捕捉到了。
她眼里的不自然,只是因為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為什麼會想要送他戒指。
可是,這抹不自然看在莫南爵眼里,卻成了另一種意思。
異常刺眼的意思。
早上在帝爵頂層的辦公室,裴若水的那番話還歷歷在耳,雖然莫南爵並不太相信,因為女人之間的這種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他真的很討厭。
所以,從以前到現在,他都從來不參與這些事情,更不可能特意的去細究什麼,最多,听听也就過了。
但是,她此時此刻的反應,加上她早上偷偷模模打電話,再加上那塊懷表……
那塊懷表,一直是堵在莫南爵心口的一塊大石頭。
他在乎的,就是童染到底想要買給誰。
他在乎的,就是童染心里到底藏著誰。
他在乎的,就是,他的女人,心里除了他,絕不能再有任何男人!
「說話。」他並沒有依言放開她,索性摟住她的肩頭,將她側抱在懷里。
這樣,兩人的眼楮正好是對視著的。
「你要我說什麼?」這個姿勢讓童染有一種被審問的感覺,她抬起胳膊掙了兩下,「莫南爵,我到現在都沒有听懂,你想問的是什麼?」
男人皺眉,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問的是什麼,他只是想,只是希望,她是為他買的,是特意為他買的。
他要的,其實就是她親口說的一個答案而已。
像他這樣的男人,能將她送的這枚尾戒戴在手上,已是極其不易的事情。
童染伸手推了下他,「說話啊,你不是要問我嗎?」
莫南爵抿緊的薄唇而後松開,「戒指,你是想買給誰的?」
「當然是買給你的,怎麼這麼問?」童染怔了下,而後反應過來,小臉上浮起一抹不悅,「莫南爵,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隨口一問。」
「你在懷疑我什麼?」
「怎麼,你承認你有地方可以讓我懷疑?」
「莫南爵,你——」
童染終于忍無可忍,用力推開他的手臂,身體滾落到地上,她也不喊痛,扶著床沿就自顧站了起來,「你既然這麼不相信我,干嘛不干脆把尾戒給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