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水望著他車子開出公寓,緊繃著的身體這才松懈了下來。
她明明特意挑了總裁開會的時候找童染,而且童染的手機還不在身上,可最後,莫南爵竟然到酒店來了!
莫南爵到底是怎麼知道童染在錦歡大酒店的?
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童染留了紙條或者是托人帶了消息。
想著,裴若水攥緊拳頭,看來,童染對莫南爵並不是完全不在乎的!
她會告訴他,說明他們之間關系並沒有逐漸惡化!
難道那枚尾戒的事情,莫南爵沒有生童染的氣?
她一邊走一邊思索著,並沒有看前面的路,剛拐了個彎想要走進自己公寓大門的時候,低垂的頭突然間撞到了一個人堅硬的胸膛上。
裴若水一驚,警覺性瞬間提高,她環著胸向後退了幾步,顫音問道,「什麼人?」
「我們少爺要見你。」被她撞到的彪形大漢退開兩步,冷淡的開口。
裴若水聞言這才放下手,抬起頭,就看見迎面走過來的男人。
「少爺,我們都檢查過了,四周沒有人跟蹤。」
披著黑色外套的男人點了下頭,揮手示意那兩個彪形大漢到邊上等著。
而後,男人雙手負後,走到她面前站定。
裴若水眼里的戒備還是很明顯,她退開身,一直到公寓的樓梯口,她伸手扶住了扶手,聲音壓低,「你這個時間點來找我做什麼?」
「我為什麼來找你,你自己心里清楚。」男人冷聲開口。
這時天已經很晚了,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裴若水看不太清楚他的臉,她皺起眉頭,「我不清楚。」
男人挑起眉梢,溫潤的臉龐此刻看起來,倒有了幾分肅殺之氣,他沿著裴若水剛才退後的腳步上前,直到距離她不到一指,這才停了下來。
「你要做什麼?」
裴若水話音剛落,男人的右手便撐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
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青草香,裴若水喉間哽咽了下,覺得他這樣的姿勢,就像是一張網,將自己徹底的圈了起來。
「你越界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
「我……」
「今晚的這餐飯,你不該帶她來,」男人打斷她欲要月兌口而出的辯解,「傷害她,就是越界了。」
「我沒有傷害她!」裴若水開口反駁道,「我只是帶她來吃飯而已,怎麼就傷害她了?」
「你明知道這餐飯她會吃的多尷尬,還偏要帶她一起來,難道不是想要傷害了嗎?」
「我又不是料事如神,我怎麼知道傅青霜會那樣對她?」
「這不需要料事,這是就算傻子都能猜到的。你明明可以避免的事情,你卻親手促成它發生了。」
裴若水咬緊牙關,死不承認,「總之今晚我沒有對她做什麼,所以傷害不是我的造成的。」
「對,今晚不是你傷害的,可是你心里打的什麼算盤,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男人臉色徒然變的陰沉,他俯,整個人幾乎壓在裴若水身上,溫和的話語,卻帶著不容再犯的警告,「我告訴過你了,傷害她的人,我一個都不會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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