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剛才被他逼迫的太厲害,童染覺得自己這會兒就好像虛月兌了一樣,右手用了半天的力,竟然還是沒有站起來。
那種無力的感覺,就好像在島嶼的那天晚上,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用針尖扎向自己……
想到這個,童染下意識的用右手握向左手,垂下了眸。
陳安很守信用,到現在,莫南爵也不知道她左手為他廢掉的事情。
緊接著,她又想起了那一晚瘋狂的飆車……
為什麼他們之間,總是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才能得以維持下去?
「怎麼,手疼?」男人冷睨她一眼,還是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你整天被我摟著,有什麼好累的?」
「……」被他摟著才最累,因為他隨時都會發情。
「怎麼不說話?」莫南爵見她始終垂著眸,像是在掩飾著什麼,瞳孔不由得緊了下,「童染,你莫不是在動什麼歪腦筋?」
「我沒有。」她連聲音都很輕。
她不明白他指的歪腦筋是什麼……
「我告訴你,不是有沒有,是不允許有!」
她這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更讓男人不悅,莫南爵霸道的伸手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楮,「童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是想自殺或者是尋什麼別的短見,別怪我追到黃泉去教訓你!」
「……」
童染怔了下,她什麼時候說要自殺了?
「以後不要再跟我說什麼‘如果死的是我’這類的話!」
「……」
原來他是說她剛剛的那個假設……
「我在跟你說話,你听見沒有?!」莫南爵幾乎是咆哮出聲的,這女人這就開始裝啞巴了?!
「不想我自殺,那你以後三天踫我一次。」看著他噴火的雙眸,童染靈機一動,穩著聲音開口,「而且踫的時候,不能太用力……次數也不能超過兩次。」
莫南爵眯起眼楮,「童染,你又跟我談條件?」
「交易可以談,為什麼條件不能談?」
「那不是交易,是我給你的機會。」
「這不是條件,是我給你的要求。」童染學著他的話。
「哦?要求?」莫南爵薄唇輕勾了下,「這個要求做不到,你是不是就要自尋短見?」
「……是的。」他天天都威脅她,現在換她威脅他一次,總不算過分吧?
「那你要弄清楚,如果你自尋短見了,那麼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會消失。」
「……什麼意思?」
「你姓童,所以所有姓童的人都會消失,你喜歡彈鋼琴,所有鋼琴都會消失,你喜歡貓,所有貓都會消失,你是女人……所有女人都會消失。」
「……莫南爵,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明知道他這番話帶有開玩笑的意思,童染還是氣得七竅生煙,「這些東西很多人都有,為什麼一定是和我有關系?!」
「因為看到這些,我就會想起你,你要麼別靠近我的世界,要麼靠近了,就抹掉一切痕跡之後再消失。」
他說著伸手圈住她的細腰,薄唇湊下來和她的唇瓣磨蹭著,「童染,你的痕跡,是抹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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