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音樂商場,你主動吻我,也是因為看到了他?」
「……」
「在莊園里失蹤一整夜,是跑去和他上.床了?」
「……」
「回答我!」
「莫南爵,」童染背部僵直,「對不起……」
一次又一次的誤解她不知道該才能解釋清楚,現在能說的,似乎只有這三個字……
「對不起什麼?」莫南爵幽暗的瞳仁驟然緊縮,迸發出嗜血的暴戾,「對不起你背著我和他上過多少次床?!」
「我沒有和……」
她的話還沒說完,莫南爵驀地抬手,一拳就砸在了她耳邊的鏡子上!
砰——
混合著玻璃殘渣的鮮血順著男人修長分明的指節流下來……
滴落在她天藍色的長裙上,紅的刺目。
像是在提醒她,她和莫南爵之間的關系,已經走到了不能再回頭的臨界點……
童染渾身一震,她縮了下肩膀,壓抑在胸口的情感被爆發出來,任憑她怎麼咬著牙忍著,眼淚還是順著白皙的臉龐滾落下來……
「你哭什麼?」莫南爵右手依舊抵在鏡面上,只有這樣的劇痛,才能讓他清醒,男人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童染,該哭的人,不是你。」
是他。
從一開始,她就在騙他。
也是,她說過,他自己也說過,他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交易而已,他何必這麼認真?
何必?
可是他居然他~媽的當真了!
他怕她看到那些裴若水和自己的照片不開心,一大早就出去找人禁掉所有照片;為了給她做一條莫染初心的項鏈,派人找遍了整個南非鑽石界;為了她,身中devilskiss,讓別人握住了他的命……
他為她做的這些,卻都抵不過她心目中的一塊懷表的份量。
抵不過,她那一聲洛大哥。
這世界上,還會有人比他更傻?
不就是愛上了麼?
她他~媽的不就是仗著他愛上了她?!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童染顫抖著抬起頭來,模糊的淚眼之中,她居然看到了莫南爵濕潤的眼眸……
驀地,樓下宴客廳傳來一陣婚禮進行曲——
婚禮已經開始了。
歡快而又優美的去曲調,同房間里的氣氛截然相反。
莫南爵站直身體,黑耀的瞳仁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這次,再也看不到半點的柔和,他伸出還在滴血的右手,直接拽住了童染的胳膊,「童染,我送你最後一份禮物。」
「你要做什麼?」童染被他用力一拽,整個人向前跌倒在地板上,「莫南爵,你別亂來……」
他如果沖動起來,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我說了,只是送你份禮物,」男人垂眸看著她,眼里盡是傷人的神色,「你一定會喜歡的。」
童染跌坐在地板上,「不要,莫南爵,我們回去吧,我們現在就回去,我跟你回去……」
「回去做什麼?婚禮才剛剛開始,我會讓你如願以償。」
「你別……」
莫南爵卻不再理睬她,他單手用力,提著她的一只胳膊就朝門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