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男人用未受傷的左臂撐起身體,大步走到她面前,腳下踩著的紙張沙沙作響,他用力攫住她的下巴,聲音冰寒,「怎麼,裝啞巴給我看?」
童染被迫抬著頭和他對視,她盡量讓自己不去看他眼里傷人的東西,啞著嗓子道,「莫南爵,對不起,我騙了你。」
這件事情上,她確實騙了他,也確實……演了一出戲。
一出連她自己都被推上未知舞台的戲碼。
男人嗤笑一聲︰「對不起?」
「洛大哥是我的親人,我們一起生活,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傷……」
「一起生活過?!」莫南爵黑眸狠狠眯起,手指用力幾乎將她小巧的下巴捏碎,「我也和你一起生活過,你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我受傷?你們的生活叫生活,到了我這里,就成了受罪是吧?童染,你但凡有過一次為我做過些什麼,我今天都不會這樣對你!」
「……」她有……
童染張了張嘴,想要說自己的左手是為他而廢的,可是話到嘴邊還沒說出來,莫南爵卻突然彎腰將她整個人扛上肩頭,大步朝主客廳那邊的鋼琴走過去。
「你做什麼?」童染驚得捶他的背,「放我下來!」
莫南爵腳步一頓,卻是回頭對著那群黑衣人︰「都給我滾出去!」
「是,少主。」
偌大的客廳瞬間空無一人。
「你……」身體被放到掀開蓋子的鋼琴鍵上,身下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童染瞪圓了眼楮,伸手推拒著,「莫南爵,你做什麼……」
「告訴我,」莫南爵一腳將身後的鋼琴凳踢開,他大手握住她的肩,腰間抵在她的膝蓋上,依舊是完全掌控的姿勢,「今晚,你和他怎麼做的?」
「……」童染被他控制的無法動彈,聞言心中泛起苦澀,「莫南爵,你覺得有意思嗎?」
他一遍又一遍的問,是不是非得听她說是,他才會覺得滿意?
「你覺得沒意思,我們可以來點有意思的。」
「你又想做什麼?!」
莫南爵勾起唇,他傾,將童染披散在肩頭的秀發拂開,露出白皙細女敕的脖頸,男人鼻尖湊過去,熟悉的清香。
這是她特有的味道。
莫南爵正享受著,他單手繞過她的肩頭,剛要將她翻過來,一抹淡淡的吻痕陡然印入眼簾。
他黑眸一沉,大手撫上去,指尖來回摩擦,「他吻你這里了?」
「……」
「這里,也吻過了?」他移向胸前。
「莫南爵!」童染一把抓住他的手,听他這麼說只覺得有無名的火氣,「你既然親手把我推出去了,又何必要問這麼多?」
他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摟著她說那種話,還讓她去伺候別的男人一晚上,現在又在這里發什麼瘋?!
「那你為什麼要回來?」
「那你就放我走!」
「你做夢!」
兩人互相怒瞪著對方,眼里的火氣熊熊燃起,莫南爵卻突然轉身拉起鋼琴邊的白色遮簾,而後將她的裙擺掀起,毫無任何前戲的,身體重重的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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