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便患得患失,所以只有鐵了心的禁錮,才能讓他覺得不會再失去。
所以,他對很多東西並不看重,金錢權利或感情,甚至是到只身到亞洲來,創立帝爵,也只不過是他給自己的逃避找了一個借口。
他發過誓,此生不會再踫情,不管玩多少個女人,對他來說也只是睜眼閉眼之差。
可是在她身上,他一頭就徹底的栽了下去。
情字的這個度,他再怎麼去把握,哪怕是用盡一生,也抵不過她彎唇一笑……
到了此時此刻,莫南爵才肯告訴自己,他終于確定愛上了。
他不懂愛,不會愛,更加怕去愛。
因為在他的世界里,他從來不懂什麼是放手,什麼是寬恕,什麼是退一步。
小時候,他才不過七歲,握著冰冷的手槍,從死人堆里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就注定了他莫南爵不配去愛。
他看到的從來都是殘殺,是勾心是斗角,是親人之間的舉槍廝殺,是母親的殘忍哥哥的血腥……
他知道童染的心並不在自己身上,所以,若是他殺了洛蕭,用她對他的這份恨,能將和她糾纏一生……
只要能她在他身邊,哪怕是讓她恨自己一輩子,他都願意,他甘之如飴。
男人緊緊咬著牙,窒息般的感覺從心髒涌上來,他陡然悶哼一聲,用力的吸了兩口氣,才沒有背過氣去。
童染被他緊按在懷里,他所有的動作和情緒她全然看不見,只能听見男人絮亂的心髒跳動聲,她渾身酸軟,只能輕聲開口,「莫南爵,每一次,你都非得要這樣嗎?」
男人松下了懷抱,撐起半邊身體看著她。
「我們之間就非得這樣嗎?你強迫我,我反抗你。」
童染覺得很累,她從不曾知道男人小時候的那些事情,因為在她看來,愛情真的不是這樣的,「你有沒有想過,真正的相處,不是禁錮和強硬,是包容和理解,你每次強要我的時候,我會疼,我也有拒絕的權利……」
莫南爵敏感的抓住了她的話尾,「你想要拒絕的權利?」
「我不是這個意思,」童染嘆口氣,「我只是說,如果有可能的話,你能給我一個緩沖的機會……」
不對,應該是給我們……童染想了下,還是沒把我們這兩個字補上去。
男人聞言危險的眯起眼楮,「到時候一個沒緩好,你就可以水到渠成的沖到洛蕭身邊去了?」
「你——」
童染無奈至極,同這霸道的男人講這樣的話完全是對牛彈琴,她搖下頭,後面想說的全咽了回去,伸手模了下他的額頭,比之前更燙,「糟糕!」
他再燒下去還得了?!
「死不了,」莫南爵絲卻毫不在意,他握住她的手壓回頭頂,「再做一次。」
「我可不想讓你死在我身上,」童染用力的推著他的肩,一邊伸手模索到了床頭的電話,「我打給陳安……」
「不許打!」莫南爵眉頭一皺,拍開她的手,「你敢亂打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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