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莫南爵一甩手,看都沒看他一眼,視線始終定格在童染身上,「童染,你不要逼我。」
童染扶著床沿直起身體,蹙起眉尖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介意她,所以無法接受我嗎?」男人舌尖輕抵下嘴角,說出來的話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嚇嚇她而已,「那麼,如果她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是不是就可以接受了?」
「你……」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童染瞪圓了眼楮,「莫南爵,你別亂來!」
「我亂來什麼?」男人輕笑一聲,手掌拍了下磕到的左肩,一陣鑽心的疼,面上卻不動聲色,「你到時候扛著她,出去和人說是我殺的,你看看誰敢說我亂來。」
童染握緊雙拳,眸中溢出緊張,「你要是殺了她,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你既然無法做到愛我一輩子,讓你能夠恨著我一輩子,也挺不錯的。」
「莫南爵,你腦子有毛病嗎?」童染完全無法理解他所謂的強留,「留一個恨你的人在身邊,有什麼好處?」
「童染,我可以殺了韓青青,殺了洛蕭,只要是你身邊在乎的人,我可以把他們通通殺光,」莫南爵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蔓延開的冰寒讓邊上的黑衣人都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到了那個時候,你就只會是我的。」
「你——」童染聞言只覺得背後一涼,她咬緊牙關,「你簡直殘忍至極!」
「我殘忍至極?」
莫南爵听著這四個字只覺得好笑,在這件事情上,韓青青背後那人,犧牲她來達到目的,才稱得上是殘忍至極,雖然他這時候並不知道那人是誰。
可現在到了她嘴里,他隨口一句殺光她在乎的人,都可以是殘忍至極。
想著,男人邪肆的勾起嘴角,「既然你說我殘忍至極,那我就讓你看看,更殘忍的是什麼。」
童染警惕的看向他,「你又想做什麼?」
「你既然說我殘忍,那不如就等著看,」莫南爵勾著笑,吩咐邊上的黑衣人,「去打盆水來,加冰塊。」
「是,少主。」
黑衣人垂首從側門走出去,很快便端著一盆裝滿了冰塊的水進來。
光是看著,就讓人寒意四起。
「給我浸,」莫南爵用膝蓋輕觸了下床沿,「她不是喜歡裝瘋賣傻在媒體面前胡說八道麼,我強.暴她?」男人說起這個就覺得可笑,「浸,浸到她清醒為止!」
「是,少主。」
黑衣人自然是照說照辦,他將臉盆放在床沿,而後扯住韓青青的頭發,作勢就要將她的臉朝臉盆里按進去!
「不可以——」
童染見狀瞪圓了雙目,這麼冰冷的水,若是浸上個一分鐘,人沒醒,命就先沒了!
她急忙沖上去拍開他的手,黑衣人不敢踫到她,只得松了手退開兩步,為難的看向莫南爵。
男人料到她會這麼做,眯起眼楮,「你是要我親自動手?」
「你怎麼能這麼對她,這好歹也是一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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