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唇,自然是不肯開口再叫。
「怎麼不叫了?」莫南爵鼻尖充斥著清幽的體香,他沒有抬頭,腰間的手反倒收的更緊,「還需要我再不要臉一點麼?」
「……」
「只要你每天叫三次,臉這個詞可以從此以後和我無關,反正在你心里我也從來沒有過,要不要無所謂,」男人吃定了她,一招就能完美反擊,「怎麼樣?你考慮下?」
「……」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來,現在把這些天缺的先補叫完。」
對于莫南爵這種人,童染再怎麼耍他,到頭來也只能甘拜下風,「不鬧了,你快起來……壓的我不能呼吸了。」
莫南爵不肯起身,雙腿夾住她的,「這些天我為了照顧你,一天都吃不了一口東西,怎麼會壓得你無法呼吸?」
「我以為我死了,」童染雙眼睜的很大,有些出神的望向天花板,「我听見了好多人在喊我,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你,也沒有听見你喊我,睜開眼楮什麼也看不見,身上很冷,四周都是黑的。我伸手撲騰,也不敢再睜眼了……」
她說著說著就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那種陷入昏迷,絕望中掙扎的感覺,莫南爵比她還要清楚,男人不忍听下去,便伸手捂住她的嘴,「好了,別說了,我都知道。」
他的手很涼,不像洛蕭的手那般的溫暖細膩,掌心和指上還有這些年拿槍留下的繭,卻令人格外的心安。
童染呼出的氣息從他的指縫中穿出來,微吹起男人深棕色的短發,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我是真的以為我已經死了的……」
她那時就在想,終究,還是沒能再看他一眼……
「我沒同意,你想死哪有那麼容易?」莫南爵抬起頭,俊臉上還有壓出的紅痕,「你自己捅自己一刀,這筆賬我會跟你算清楚。」
「……」
「還有,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我听清了,也都記住了。」
她說了……我愛你。
那是她第一次說我愛你,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童染聞言垂下眸,再強顏歡笑,可是之前那一幕始終是真切的發生過,鮮血噴出來濺在她的臉上……
她心里憋得難受,只得將目光瞥向別處,「莫南爵,我們……」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男人食指豎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用開口,「你先把身體養好,別的,以後再說。」
童染見他說的堅決,也不再反對,她輕點下頭,「好。」
「好好睡一覺,我晚上再來。」
莫南爵撐了下手臂站起身,抬頭時,薄唇擦過她的臉頰,印下一個吻,「相信我,那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答案,不會讓你白白受驚嚇,我自己的清白,我自己來還。」
童染抬眸看著他的俊臉,心中還是難以抑制的泛起漣漪,她撇開了一切,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
「乖,睡吧。」
莫南爵也不再多說,幫她蓋好被子之後,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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