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男人,他知道男人在痛心的時候,是屬于完全失控的狀態。
而現在,他只需要再澆點熱油,這場大火,一定能洶涌的燃燒起來。
「洛大哥!」童染手肘一個用力將他頂開,她跌撞兩步,幾乎跌出門去,她回過頭猛然怒瞪向洛蕭,「你瘋了嗎?!」
莫南爵聞言只是冷著臉,薄唇緊抿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洛蕭不看她,視線始終落在莫南爵身上,他毫不留情,「爵少,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留著也只是具空殼,不如還給我。你女人那麼多,小染對你來說也許只是玩玩,卻是我的一切。一個傅氏換一個女人,你絕對不虧。」
「住口!」童染站起身,事實完全被扭曲,這樣的情況下,怎樣解釋似乎都已經是多余的了,她走過去拉住洛蕭的手臂,「你先走吧,以後不……」
她話還沒說完,洛蕭突然反握住她的手,猛的將她扯入懷中,低下頭就直接吻向她的嘴角!
「你」童染下意識的反手要打,可是手被握住,她只能用力的別過頭,男人的吻便落在她的鎖骨上,洛蕭吻住後,留下一個淡紅色的吻痕。
「你松開!」
感覺到溫熱的氣息,童染只覺得渾身一震,洛蕭也沒緊抓著,她強硬的退後兩步,身體撞在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發生的這一切,自始至終,莫南爵均冷眼旁觀。
他依舊雙手插兜站在門口,動都沒動一下。
「小染,」洛蕭收起眼底的殘忍,伸手去拉童染,「你沒事吧?」
童染垂著頭,肩頭撞到門上,骨頭生疼,她不去看洛蕭,而是走到莫南爵身邊,聲音低不可聞,「莫南爵,你跟我進去吧,我想和你好好談談,好嗎?」
她的語氣近乎哀求。
莫南爵置若罔聞,抬眸望向洛蕭時,黑眸中翻涌著駭人的狂狷,「在哪里做的?」
「主臥,」洛蕭回答干脆,「你說她是你的,那只是屬于你的時候。現在,她是我的。」
「哦?」莫南爵緊抿著薄唇,他側眸望了一眼童染,他自己不相信,自己會發出這樣低沉哀戚的聲音,竟像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在詢問,「不是第一次做?」
洛蕭雙手負後,溫潤的俊臉上與莫南爵的陰鷙完全相反,而是勢在必得的清冷,他知道,這一次,是他得到擊碎莫南爵和小染最關鍵的一步,也許當時韓青青的事情很嚴重,但傷的只是小染,莫南爵不放手,一切都沒轍。
同樣身為男人,他了解莫南爵最痛的地方是哪里。
一個字一個字,洛蕭說的清晰無比,「一共四次。第一次是在錦海上,小染被海水卷走之後。第二次是在射擊莊園,晚上。第三次是在結婚宴的那天晚上。第四次,就是今天下午。」
莫南爵嘴角勾起的弧度冷冽如冰刀,洛蕭每說一句,他的大腦就空白一分。
四次。
第一次的齒痕。
第二次的失蹤。
第三次,第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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