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松了口氣,她將杯子放到床頭邊,「陳安,真的謝謝你。」
「那你要怎麼和爵解釋?」陳安看向她,「流產一個月都不能同房,你覺得你能瞞的住?」
「……」
童染皺起眉頭,也許很難瞞住,但是總比他再體會一遍這種自責和心疼要好,「這個我會想辦法的,你就告訴他我不舒服,暫時不能……」
「……好,」陳安嘆口氣,她的良苦用心他知道,可這樣……他打開房門走出去,「真搞不懂你們女人怎麼想的,成,你先睡會兒吧。」
病房門被關上,室內的空氣陡然變得安靜,童染失神的望著床頭的水杯,里面的水被她喝了一半還可以再倒進去,可是孩子沒了,就是沒了,再有也不會是這一個……
她拉過被子環住肩頭,將頭深深的埋進去。
***
醫院。
十九層,隔離間。
陳安推門進去的時候男人已經醒了,他走過去將手里的報告單放在床頭,「感覺怎麼樣?」
莫南爵撐著床沿坐起身,男人精致的眉眼皺起來,手掌貼了下額頭,「什麼怎麼樣?」
「你自己毒發你不知道?」陳安睨他一眼,將手觸向他頸間的動脈,「還好沒事。」
莫南爵拍開他的手,俊目抬起四處瞅了下,「童染在哪兒?」
「放心吧,沒人敢動你女人,」陳安指了指樓下,「在床上好好睡著,我剛去看過。」
莫南爵舌尖輕抵下嘴角,男人自己咬破唇的血腥味並未散去,他啐了口,「媽~的,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什麼鬼東西,還不是你玩女人栽進去的代價,」陳安拿起床頭的報告單遞給他,他在床邊坐下來後翹起一條腿,「你自己看,人家現在捏住你的命已經是隨隨便便的事情了。」
莫南爵眉頭緊鎖,他接過單子掃了幾眼,視線觸及到‘粉末狀devilskiss純品’幾個字時,眼底陡然變得深沉,「你確定?」
「百分之九十能確定,」陳安掏出一支煙,卻沒有點燃,「你想下看,devilskiss這種東西從南非傳過來,還是秘密途徑才能拿到,你派人去攔截那麼多次只能拿到幾百支而已,難道除了研發人,還能有誰這麼快就能拿到原液,分解出原配方,並且如此精準的配比出粉末?」
說著,陳安啪的一下將手里的打火機合上,「要是有,我願意跪下來對著他喊聲師父。」
莫南爵薄唇輕抿下,他將報告單扔到邊上,伸手拿過陳安手里的煙,「烈焰堂。」
陳安身體靠過去,「爵,你說你怎麼得罪了南非那塊,讓他們就這麼毫無征兆的死死盯上了你?」
莫南爵黑耀的瞳仁抬起,同他對視一眼,二人眼里閃過懷疑的光芒,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陳安先開了口,「爵,你懷疑誰?」
莫南爵眯起眼楮,俊臉陰沉下來,其實,他反倒不希望是他懷疑的這個人,因為如果是真的,那麼這個事實對童染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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