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染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你本來就不用怕。」
「怎麼不用怕?」莫南爵抬起俊臉,瞥她眼,「要是我和洛蕭同時站在你面前,你手上一把刀,肯定是捅我。」
「……」童染滿臉黑線,這不是那個同時掉進水里的改編版麼,這男人也不知道哪里听來的,「我捅自己。」
「那不就是捅我?」
「……」
「不對,比你捅我還要痛。」
「……」
他這算是情話?
童染不由得想起他們剛認識沒多久時,他曾經說過的那句話,「莫南爵,你不是說過,一直都是你在捅我嗎?」
「你還記得?」男人眼神亮了下,單手將上半身撐起來,「需要我現場實戰下給你看?」
「……」
童染這才意識到又將自己繞進去了,她忙搖頭,「不要,莫南爵,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
「我一直很溫柔,」男人湊上去吻住她嘴角,「童染,給我生個孩子。」
她眉頭擰起來,這男人吃錯藥了?「……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
「就是不要,」童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將他推開,「我累了,我想睡會。」
「不行,」莫南爵一手撐在枕頭上,不讓她躺下,他重復問道,「為什麼不要?」
她側眸看他,「孩子生下來姓什麼?」
「這問題你也問得出來?」男人勾唇笑起來,「我的孩子,當然姓莫。」
「那你是他的什麼人?」
「父親。」
「那我?」
「母親。」
「那我們是什麼關系?」
「你是我的女人。」
這句話一出口,答案似乎已經明了,童染將他的手推開,「好了,我要睡了。」
「童染,你什麼意思?」莫南爵俊臉一沉,他頎長的身體站在病床邊,「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正正常常的叫爸爸媽媽,而不需要躲躲藏藏的,」童染貝齒咬住下唇,狠下心開了口,這時候只有這樣說才能中止住這個話題,「莫南爵,我們還沒有到能有孩子的那一步。」
她說完之後就翻了個身將身體側過去躺,只留個背影給他。
氣氛瞬間低沉了下來。
病房內原本迅速攀升的溫情驟然降至零點,童染閉上眼楮,藏于被子下的手緊緊攥起來,她知道那句話會傷到他,可是這種傷,遠比他知道事實後的痛要來的輕。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生活方式,從小到大,她始終是處于傷害下成長,她學會了自我保護,學會了對人隱藏,學會了遮起自己,除了洛蕭,她還未對任何人真正敞開過心扉。
童染從來不是一個會愛的人,她愛的越深,就越怕愛,她只會用保護自己的方式去保護自己愛的人,對莫南爵亦是如此,她不敢對他徹底敞開心扉,因為她比他更怕他會受傷。
莫南爵俊目輕眯,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縴瘦的身體,她那一句‘我們還沒有到能有孩子的那一步’深深刺入他的心髒,男人嘴角淺勾下,眼底有種哀傷傾瀉出來。
…………
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