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好看的薄唇微動,吐出的這六個字也很輕,洛蕭卻像是听到了驚雷般釘進了心里,他退後兩步,眉頭深深的擰起。
老婆。
他沒有想過會從莫南爵的嘴里听到這兩個字……
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字很溫暖,溫暖到他這樣早已置身于寒冰中的人也想要擁有。
可洛蕭知道,若是在小染醒著的時候,他哪怕是說這兩個字,她也不會應他,甚至會……他伸手模了下自己的側臉,那天小染打他的一巴掌似乎還猶在耳邊。
那是她第一次打他。
他想,莫南爵此刻說再多,小染也听不到,還好她听不到。
莫南爵並沒動,就維持著這個姿勢,薄唇始終停留在她的鼻尖,他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聲,那至少是告訴他,她還活著。
她還能安靜的靠在他懷里。
哪怕她听不見。
男人伸出手,將她臉頰邊的碎發繞至耳後,他動作很輕,指尖纏繞著從未有過的溫柔,「不是說好了要等我回來?」
童染一動不動。
「為什麼先睡著了,童染,你又不听話了。」
莫南爵一手從她背部穿過去後握住她的肩頭,掌心摩挲下,「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我說話你也不回答。」
她依舊是不動的,男人也不知道她不會動,沒關系,莫南爵低下頭,精致的側臉同她的臉頰緊貼住,「不是說要給我禮物麼,我回來了,拿出來吧。」
「我餓了,去做飯。」
「你織的圍巾好丑,我不會戴出去的。」
「我回去的時候電視還開著,你是不是又通宵看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剛動了下,童染原本被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臂便無力的滑了下去,垂在床沿。
莫南爵眼角輕垂下去,將手伸出去同她的五指扣握在一起,他微微用力,感受到她柔軟的指骨,男人低下頭,薄唇輕啄了下她的嘴角,「對不起。」
童染垂著的手指頭動了下,她其實模模糊糊是能听見點聲音的,可是體內強壓的毒素讓她無法清醒,她輕擰起眉,「嗯……」
對不起?
是誰在說對不起……
莫南爵听到她喉間滾出來的聲音,他湊過去輕咬口她小巧的下巴,「老婆。」
童染輕擰起的秀眉因為這個松了下,似乎這兩個字就讓她緊繃的全身驟然松懈。
洛蕭見狀眸中溢出緊張,他走過去抓住莫南爵的肩頭,「你想做什麼?」
「緊張什麼?」莫南爵頭也沒抬,「你可以選擇滾出去。」
洛蕭手上用下力,「我帶你來不是為了讓你做這種事。」
「那是做什麼事,讓我來打你?」莫南爵直起身體,雙手還摟住童染沒放,「我們做的時候你都在門外听過,還在乎這個?」
洛蕭擰起眉頭,那件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抓著他的肩頭向上拉,「起來。」
「松開,」莫南爵抬頭睨了眼,「不要逼我在這里打你。」
洛蕭眯起眼楮,莫南爵雙手動了下,將童染整個上半身摟起來,她軟塌塌的靠在他的肩頭,歪著頭的模樣很是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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