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童染死死揪住他,她叫,她吼,每一針都扎在心頭,刺得鮮血飛濺,「你說話啊!你說不是你殺的,你說我就相信你,你說啊,莫南爵,你說,我求你,你說啊」
莫南爵盯著她的眼楮,四目相接,曾經的溫存和深情已經被遮蓋住,「我已經說過了。」
童染只覺得一顆炸雷在頭頂迸裂開來,她整個人幾乎貼在他身上,叫囂的聲音連她都覺得刺耳,「我不信,我不信!你說過你愛我,你還陪我回過家,你說過你要娶我的,莫南爵,這幾個月來,你說的那些話,我不信你是騙我的……」
「不信是嗎?可我恰好就真的是騙你的,」莫南爵伸手摟住她的腰,他低下頭,鼻尖同她相抵住,依舊是話中帶話,「童染,你要記得,不要輕易去相信一個男人,再深情再久遠的感情都會有假,你以為永遠不會傷害你的人,其實就是傷害你最深的那個人,你給的信任不是良藥,而是毒藥,它會讓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這番話,無疑是在無形中提醒她和洛蕭的關系,可這樣的情況下童染真的不可能听出來,她只知道,他說,我恰好就是真的是騙你的……
真的是騙你的……
「啊」童染伸手捂住頭,手里的消音槍掉在地面上,砸落發出砰的一聲,她用力的掙月兌他的懷抱,「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我不信,你放開我,放開我……」
男人並未執著,她一喊,他就松了手。
她瞬間撤離了他的懷抱。
莫南爵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在被抽光,她給的痛比毒素更加刻骨,他閉上眼楮,他想,這番話,她現在不懂,以後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懂。
「啊啊」
童染抱著頭後蹲下來,她蹲在他跟前大叫、嘶吼,蜷縮起來的身體弱不禁風,莫南爵眼底淬出無窮無盡的憐惜和哀戚,他微微抬起頭,視線正好對上不遠處的攝像頭。
他知道他在看。
洛蕭,看她這麼痛,你開心了嗎?
莫南爵當真是覺得好笑的,這二十一年的感情,童染若是不徹底的痛一次,她便永遠不會看清,永遠不會看清,那麼以後只有無窮無盡的傷害!
愛?莫南爵勾起冷笑,到底是愛還是恨,到底還剩下幾分,洛蕭恐怕還是不清楚,可他很清楚,就算到現在為止,童染心底還是不可能沒有洛蕭,她只是因為覺得痛了,所以將對他的感情隱藏起來了。
但是這痛若是不徹底,到時候她仍舊會心軟!
童染將頭死死埋下去,像是要徹底月兌離這個世界,她握緊的拳頭已經泛白,她不信,她真的不信,她閉上眼楮,哭不出來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她雙肩顫抖,還未張開嘴,便被人一把拎了起來,「是不是很痛苦?」
男人磁性卻低沉的聲音響在頭頂,她抬起頭,對上他黑耀的瞳仁,「我不信你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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