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不置可否,他拎著她的胳膊將她朝外面推,「滾吧,去找你的洛蕭。」
童染被他推的踉蹌下,卻轉過身朝病房走去,莫南爵知道那護士肯定是報.警去了,他不想她摻和進來,他拽住她的手,「滾!」
「放開我!」童染渾身都在發抖,她咬著牙抬頭看他,「莫南爵,你說的我都不信,我一句也不信!」
「信不信由不得你!」
男人拽住她的胳膊就想將她丟出去,這時,走廊那端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好幾個護士和醫生便走了過來,先前那個護士走在最前面,「快,那個病人估計不行了……」
「去安排手術!」
「先推出來!都讓開!」
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沖進去將洛庭松連帶著病床一起推出來,莫南爵側開身子,他背後抵住門框,只覺得渾身越來越燙。
他伸手貼下額頭,燙的他猛然縮回手。
重癥監護病房的急救室就在邊上,醫生將門打開,厚重的病床車被推進去,發出齒輪滾動的聲音,兩扇白色的大門被關上,頂上手術中三個字猝然亮了起來。
鮮紅的燈光幾乎刺的童染睜不開眼,她伸手擋了下,突然蹲,將那把槍撿起來,她白皙的手掌來回摩挲著那把槍,幾乎把槍身所有地方都模了個遍。
莫南爵斜靠在門邊,身上冷熱交替,痛的就要破體而出,男人見她那動作冷笑聲,「還要留著做紀念嗎?不用等了,搶救不過來的,他一定會死。」
童染並不說話,她腳步極輕的的走到急救室外面的座椅邊坐下來,那把消音槍被她放在邊上,緊挨著自己的腿。
她雙手捂住臉,渾身顫抖的將上半身彎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莫南爵微仰起頭,視線越來越模糊,他知道自己可能支撐不住,男人直起身體,走到童染邊上就將她拽起來,「別待在這里礙眼。」
「你松開!」嘴上這麼說,童染卻一把握住他的手,她抬起頭,「我走不走的你管得著嗎?」
莫南爵眯起眼楮,「別逼我在這里把你扒光。」
「你可以試試,」童染握緊他的手,她突然低下頭去,「我不走,我知道大伯肯定沒死,他不會死的……」
「他會死。」
「他不會。」
「他會。」
「不會!」
「我說他會!」莫南爵用力握住她的肩將她提起來,「你要親眼看看是嗎?」
「莫南爵!」童染蹭的一下站起來,她死死盯著他,每一個字都是咬出來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真的看不透你……你明明說愛我,你說叫我等你回來,我每天都在等你,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你就真的不能接受我的過去嗎?我和洛蕭什麼都沒有,他沒踫過我,我和他連吻都沒接過,我從以前到現在就只有你一個男人……」
「你說了我就得信嗎?」莫南爵打斷她的話,他嘴角勾起冷諷,卻不知道是在諷刺誰,「你們之間的感情還需要我說?從我們一開始認識你就在幫他,為了他你對我撒了多少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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