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邪笑著靠過來,伸手攬過她的肩膀,一副正義使者的大好形象,「以後耳鳴就跟我我說,我免費讓你按摩。」
「好,」童染點點頭,小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她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重新擰起來,「不對,你不是說不能亂動,牙齒會掉下來嗎?那我剛剛幫你按摩都亂動成這樣了……」
呃。
莫南爵眉梢挑了下,糟了,這前後忘了搭上,他輕咳聲後別過頭去,「這兩者不一樣。」
童染到現在雙腳還是並的攏攏的,不敢亂動,她伸手去拉他,窮追不舍,「哪里不一樣?」
男人眼角輕眯起,這個,他故作思考下,突然開口問道,「你喜歡吃海鮮嗎?」
「海鮮?」童染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為什麼這麼問?」
「比如大閘蟹,基圍蝦?」
她成功被扯開話題,「吃過,不都是你帶我吃的嗎?」
「對,」莫南爵隨意的點點頭,「我們等下去海邊就可以吃到。」
「噢。」
男人見她只是點下頭,松下去的一口氣還未沉澱,童染又轉過臉來,「這和亂動掉牙齒有關系嗎?」
「……」
女人果然麻煩。
莫南爵單手撐住下頜,抬眸看她,繼續扯開話題,「你手法不錯,以前還幫誰按過摩嗎?」
童染肯定是搖頭否認的,「沒有。」
「洛蕭覺得你按的舒服嗎?」
她月兌口而出,「他說還好,我那時候瘦,力氣太小……」
莫南爵眯起眼楮。
童染︰「……」
她徹底無語,可是又確實是她撒了謊,童染開始擺著手比劃,「不,不是的,那是以前的事情,大,大概十一,十一二歲?」
「你心虛什麼?」
「我沒心虛啊……」
「心虛才會結巴。」
童染只得堵住他的嘴,「愛你才會撒謊。」
這句話倒是深得人心,莫南爵並未再開口,童染剛松口氣,便被男人伸手用力的揉進了懷里。
她一怔,想要抬頭,可莫南爵卻又按住她的腦袋,他嗓音低沉,「別動。」
童染小臉安靜的埋在他胸前,像是料到了他會說什麼,她嗡聲嗡氣的開口,「氣壓又開始不穩定了嗎?」
莫南爵卻沒再說什麼,男人將視線轉向機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懷里的女人不安分的亂拱幾下,伸個懶腰後打個哈欠,「好困。」
「困了就睡。」
「可以睡覺嗎?」
「抱著我就可以。」
「好。」
莫南爵輕拍下童染的背,讓她安心,男人探出機窗外的眼眸卻愈加深邃暗沉,他甚至不忍去想象,當一切真相血淋淋的呈現在她眼前,那時候,她該如何去承受?
光是一個洛蕭,她就真的難以承受。
這是件連想下,都會覺得痛的事情。
莫南爵知道她對洛蕭這二十一年來不可能沒感情,不管是僅存的親情也好,曾經有過的愛情也罷,只是這感情被她自己放淡了,擱淺了,可若是被這樣刺骨的事實一沖擊,她必然還是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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