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雙手撐住池台,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那兩個字上面。
字由心生。
男人眯起眼楮,他傾身靠過去,俊臉離鏡面很近,氤氳的水霧將他精致的眉眼都襯得迷離。
莫南爵薄唇動了動,那兩個字硬生生的卡在喉嚨口,沖出來的時候,連帶著這麼多天的思念一起撞碎。
「童染……」
是誰說只有想念才是會呼吸的痛?只要深愛,就算不呼吸不想念,還是痛。
甚至比想念更痛。
男人彎下腰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掬到臉上,激起陣陣刺激,莫南爵抬起俊臉,凝視著鏡面上的兩個字。
他眼神深邃,過往的畫面閃現一剎那,莫南爵精致的嘴角淺笑著勾起,眼神浮現柔和。
直到那兩個字完全被新的水霧所覆蓋,男人才直起身體,取過條毛巾擦干淨臉上的水珠,轉身走了出去。
房內,容沁已經將照片發出去後刪除了,她月兌了衣服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肩頭,滿臉的期翼。
男人推開浴室的門走出來,他拿起西裝外套穿上,看也沒看她一眼,容沁見狀忙直起身體,她將雪白的雙臂露在被子外面,「爵,你不過來嗎?」
莫南爵眉頭皺起,還未開口,口袋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陳安。
莫南爵頭一次覺得陳安電話來的及時,他接起來後只說了三個字,「好,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後抬腿就朝外面走去,「我有點事,你先睡吧。」
說完轉身便出了客房。
容沁咬著唇坐在床上,本以為今天可以好好的取悅他一下,她還想著能近距離看看他的身體,上一次都沒看見,再順便要點東西……
他居然就這麼走了!容沁抬手捶在被子上,神色懊惱。
電話那頭的陳安更是模不著頭腦,知道了?知道什麼?
搞什麼……
他就是問下他晚上去不去千歡瀟灑,有必要這樣敷衍他嗎?!
陳安抬手將電話丟開,一臉不爽的起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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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很好,童染來南非之後都是陰沉的天氣,出太陽倒是頭一次。
她依舊坐在窗台邊,難得的伸手將窗簾拉開,讓耀眼的陽光照射進來。
她緊接著起身就要去推開窗戶。
兩個佣人瞬間緊張起來,忙過去拉住童染的胳膊,「洛太太,還是我們來吧……」
童染嘴角的笑意還未展開,便瞬間勾起一抹冷諷,她退開身,雙手垂下來,「是啊,我記性真差。我都忘了我正在坐牢,怎麼能隨便亂動?」
兩個佣人也不敢說話,怕她一個沖動會跳下去,只是將窗戶推開一個小縫。
和沒開差不多。
童染別開視線,天天悶在這屋子里,腦子都會悶出問題來,她抬起頭,「我什麼時候能出去走走?」
「這個……」兩個佣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唯唯諾諾的開口,「要問過少爺之後,才……」
「不用問了,我要下樓走走。」
她說著轉身就要走,兩個佣人忙要攔住她,童染冷著小臉回過頭來,聲音更是冷冽,「誰敢踫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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