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指緊握下,指尖輕蹭著滑玻璃面。
男人盯著她的動作,嘴角也跟著揚起,他再度抬手寫道︰你這動作很像****的時候抓著床單。
「……」
不要臉!
童染抬手就想要去捶他。
只是,捶也捶不到,童染身體向前,額前緊抵著玻璃窗,她抬眸,目光貪戀的盯著他的俊臉。
兩個月不見,他依舊一如初見,當真是一點都沒變。
只是她……
童染眸光一黯,稍稍退開了身。
莫南爵本來也在盯著她的臉看,男人見狀眉頭一皺,食指叩了下玻璃面,「過來。」
他說完後想起她听不見,又抬手寫下過來兩字。
童染抬頭看了眼,又將頭低下去。
她一動不動。
莫南爵眯起眼楮,抬手用力捶了下玻璃窗,嗓音帶著幾分急切,「童染,你給我過來!」
脾氣也一點都沒變……
童染還是站著沒動,以往這種時候莫南爵都會沖過來直接拽住她,他的霸道一如既往,她一直都逆來順受,到後面也漸漸習慣。
可這會兒听在耳朵里,卻是剜心般的疼……
感情沸騰到了極致,就連霸道也成了一種愛。
童染雙眼酸澀的難受,她抬手遮住眼簾,她怎麼也無法忘記,那天早上醒來,洛蕭就躺在她邊上,他說,小染,你終于是我的女人了……
就這一句話,她幾乎要昏厥。
童染想,老天爺真殘酷,她再也不是莫南爵一個人的童染了,他也不是她一個人的莫南爵了……
手牽的再緊又有什麼用?誰也不能否定她和洛蕭曾經牢牢牽住的那雙手,可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
是不是真的不能愛?她也許真的就不配去愛……
六十天究竟可以改變多少人,多少事?她和他認識也不過才幾個月,童染不知道這份愛為什麼能夠這麼深,可真的是已經沁入了骨髓,這幾個月她真的經歷太多,孟瑤告訴她洛蕭死了的時候,她真的渾身都被抽空……
只是,洛蕭就算真的死了,她身上的這些傷害就能洗刷干淨了嗎?
童染雙手捂住臉,她蹲來,雙肩幾乎都要這陰沉的一切被壓垮,其實她這兩個月無時無刻都想哭,只是她一直忍著,用堅強築起的圍牆將自己緊緊的裹起來。
可這時候見到了他,童染是真的忍不下去了,人心的柔軟是無法控制的,她在他面前無法堅強,她卸下了所有的偽裝,能夠哭的無所顧忌。
可是就連她的哭聲,他也听不見了。
莫南爵掄起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砸在玻璃面上,砰砰砰的聲音悶徹整層樓,他自然是知道這種玻璃是砸不開的,可是不砸怎麼辦?
他的女人蹲在里面哭,叫他怎麼忍?他大可以站在外面直接一顆**扔進來把這里炸了,可是炸了她怎麼辦?
男人很用力,白皙的手背砸出了大片的淤青,疼痛牽扯神經,莫南爵盯著她縮成一團的身體,她哭,那他就疼,反正要連著一起,因為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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