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將抱枕放到邊上,站起身走到陽台邊。
洛蕭來到她身邊,緊盯著她的側臉,「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他將熱牛女乃遞過去。
童染並不說話,她轉過身,想到帝爵大廈轟然倒塌的畫面,心里便堵的難受,像是什麼東西被生生抽離,她不信莫南爵會不痛。
他痛,她也痛。
童染小臉上神色驟冷,她難得的接過玻璃杯,而後抬起手就將整杯牛女乃直接潑在洛蕭臉上!
溫熱的液體濺了一臉,洛蕭下意識的閉上眼楮。
佣人站在邊上,對這種場景也習慣了,見狀取來毛巾。
洛蕭擺下手,轉身進了洗手間。
童染將杯子交給佣人,視線再度投向窗外,帝爵,自殺……
……
「我想,中式的婚禮是最好的選擇。」
……
莫北焱的那句話驟然浮現在腦海。
童染眉心閃過一絲疑慮,她想過,應該是莫南爵要救她出去。
可,莫北焱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的幫忙?
莫南爵曾經說過,莫北焱說,只要是他的東西,他都要。
難道……
她猝然睜大眼楮,一個念頭漸漸清晰起來。
童染完全不可置信,如果是真的,莫南爵肯定是把帝爵……
怎麼可以!
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她伸手捂住嘴,將半個身體彎下去,只覺得胸口難受至極。
佣人忙去拉她,「夫人,您怎麼了?」
洛蕭將臉上身上的牛女乃擦干淨走出來,看見她這樣嚇了一跳,走過來抱住她的腰,「小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童染閉著眼楮,半天都沒開口,洛蕭身體也恢復了些,雖不如從前,卻能抱起她,他將她放到床上,「你先躺著,我去喊家庭醫生來。」
他直起身體朝外走,才剛到門口,童染卻出聲道,「不用,我就是困了,讓我好好睡一下。」
她難得開口解釋,洛蕭怔了下,自然是點頭的,「好,我就在樓下。」
童染將被子拉上來,而後緊緊閉上眼楮。
她腦袋里亂的不行,猶如絲線般纏的人喘不過氣來,再加之懷了孕本就嗜睡,這一下,便直接睡到了傍晚。
童染睜開雙眼,佣人忙替她去擰干毛巾,她擦了臉後起身下樓。
洛蕭還真的就在樓下坐了一天,為的就是等她醒來。
他站起身。
童染徑自倒了杯牛女乃喝,洛蕭跟在她身後,並未太靠近,想來也是被她潑怕了。
童染放下杯子,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她相信自己的猜測沒錯。
此時,外面走進來兩個手下,將令牌交給洛蕭,「堂主,這是明天堂內會議要用的。」
童染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洛蕭也就沒了隱瞞的必要。
洛蕭伸手接過,手下又道,「金堂的人來了,說要見您。」
童染盯著他手里的那塊火紅色的令牌。
洛蕭點點頭,準備要走,童染突然開口道,「能不去嗎?」
那手下一怔,洛蕭更是一怔,他自然是答應的,「可以,我不去了,留在家陪你。」
手下退下去,童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洛蕭坐在她邊上,一直到很晚很晚,都已經凌晨,她雙眼還是盯著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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