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走了幾步,面對著這滿天繁星,而後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大伯,大伯母……」
她雙手捂住臉,將腰彎下去時,低泣出聲來,「我對不起你們……」
洛蕭下來的時候,听到的就是這一句話。
他臉色驟然陰沉下去,走過去握住童染的胳膊,「起來。」
童染怔了下,沒想到他會出現,她甩開他的手,並未起身,「走開。」
「起來!」洛蕭並不松手,用下力便將她提起來,「小染,你在做什麼?」
「我在給大伯大伯母磕頭,難道這你也要管麼?」童染冷冷睨著他的臉,「你能殺了他們,還能阻止我祭奠他們嗎?」
「不可以,」洛蕭伸手按住她的肩,神色竟是異常的激動,「小染,你不要祭奠他們。」
童染只覺好笑,她微揚起小臉,「憑什麼?」
洛蕭喉間哽咽下,為什麼,他不能告訴她。
他想到了莫北焱說的,那個人曾是莫家的佣人,可他什麼也不能確定,而且這也關系著他和她之間的仇恨……
他深吸口氣,直起身體。
童染不知道他為什麼莫名其妙發神經,她也不想深究,伸手將他推開,「我要睡了。」
她轉過身,洛蕭才發現她的頭發剪短了。
他眼神一黯,伸手拽住她,「小染,你的頭發……」
「我樂意,」童染頭也沒回下,「你能禁錮我的人身自由,還能管得了我剪頭發麼?」
她徑自走回房間,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洛蕭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中,他站著沒動,許久之後,直到屋內熄了燈,他才收回酸麻的手,轉身上了樓。
童染合衣躺在床上,她睜著眼楮看著天花板,一整夜都沒合眼。
洛蕭上了樓後也沒躺下,他手肘撐住窗沿,在陽台站了一晚上。
別墅內,陳安半夜下樓倒水,走下來才發現,沙發坐著一個人。
整個客廳滿是刺鼻的煙味,濃烈的讓人睜不開眼楮。
陳安走過去將燈打開。
莫南爵坐在沙發上,一手撐著額,修長的手指間還夾著一根煙,就快要燃到盡頭。
男人並沒動,手邊的滿滿一煙灰缸的煙蒂。
陳安眼底一刺,他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也知道莫南爵肯定無法成眠。
肯定是勸不了的,陳安什麼也沒說,關了燈後轉身上樓。
他不信,童染和洛蕭就真的能睡著。
三人當真是誰也沒合眼,都是睜著眼楮一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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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大婚的日子。
莫北焱在德班玩了好幾天,從娛樂城里出來時眼楮都睜不開,細碎的陽光將他酒紅色的碎發鍍上火焰般的光芒,他松開懷里的美女,「回去吧。」
美女還想擁抱下,男人已經抬腿走了出去。
「焱少。」
泊車員將鑰匙遞過來,莫北焱點下頭,今天還要去參加婚禮,他也沒多做停留,開車便回了烈焰堂。
一直到了烈焰堂,他走進去,才听手下的人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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